獄卒覺得雲婉歌不過是個落魄的豪門小姐,就算在這辦了她她也不敢嚷嚷,想至此處,便開始不懷好意的打量起面前的女子。
發絲擋在她的臉前,難以看清她的容貌,不過透過那若隱若現的縫隙,卻能斷定是一個姿容上乘的女子。
獄卒撲上來,一把抱住虞挽歌,眼中露出婬邪的光芒︰「我的小美人,要怪就只能怪你倒霉,識相的你就伺候好老子,還能少吃些苦頭。」
虞挽歌沒有躲閃,她固然能先殺一人,又傷一。
卻都是憑借攻其不備,可實際上這具身體已經虧空,想要同身體強壯的獄卒較量,毫無勝算。
而她即便拼死殺了這獄卒,也只會引來更多的獄卒,那,才是噩夢的開始。
「她給了你多少錢。」虞挽歌的聲音就像是破鑼一般,沙啞,沉寂,好似殘燭在風中搖曳。
這是她自醒來第一次開口,卻讓她感到疲憊。
獄卒先是一愣,而後松開了虞挽歌,模了模下巴,上下打量著她,似乎在盤算著虞挽歌是否能從她身上撈到更多的銀子。
獄卒並未從她身上發現什麼值錢的東西,卻依然抬高了價錢︰「五兩。」
「不少了。」虞挽歌知曉他在謊報,沒有拆穿,雙眼沉寂。
用幾兩銀子讓他來奪了她的貞潔,好算計,對于名門千金來說這將是一個滅頂的打擊。
「我幫你取代你們獄長,你答應我三個條件。」虞挽歌的聲音很低沉。
那獄卒一愣,嗤笑道︰「哈哈,你能有這本事?若你有這本事還用在這里呆著?」
虞挽歌死寂的目光同他對上︰「若我食言,任你處置,若你食言,天打雷劈。」
「你你你」那獄卒似乎被天打雷劈驚的不輕,不安分的心卻有些躍躍欲試。
「如何?」虞挽歌幽幽道,聲音中帶著無形的魅惑。
「這」
「試試倒是可以可你讓我許你三個條件我不過是個小小的獄卒,若是你要我放你出去,就算是我升了獄長,只怕也沒命享。」那獄卒盤算著。
虞挽歌黑眸沉寂道︰「第一,以其只道還治其身,第二,行事期間,給我傷藥,第三,事成之後,供應干淨飯食。」
那獄卒一听,倒也不是什麼難事,這些用不了太多銀子,不如一試,要知道,雖然獄長比獄卒大不了多少,可在這一方牢獄里,卻是油水最多的一個。
像是平日里若是抓了一些商販,便會有大筆的銀子入賬,這獄中人過的如何,全看家里人的打點,而這些銀子可全都進了獄長的腰包。
至于他們這些獄卒,只有跑腿的命,獄長的心情好了,能混碗酒錢就是不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