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琛撫模著藍恩的頭發,這個女人,是那樣的缺乏安全感,那樣讓他不得不心疼,「寶貝,你太單純了,她這樣對你,或者說她想嫁給我,只是商業手段,她是個利益高于一切的生意人,她怎麼能和你對我的愛相提並論?」
「我不管她是什麼目的,琛,你不要再去理睬她,好嗎?求你了,琛。」藍恩的淚水將倪琛的胸膛浸濕。
「好。」倪琛捧起藍恩淚眼婆娑的小臉,唇輕輕的吻上淚痕,「我會好好愛你,給你我的一切。」
「琛……」藍恩嘟起唇,輕輕的閉上眼楮。
倪琛將藍恩抱起,唇齒已經吻到她白希的脖頸,藍恩不禁發出一聲輕哼,那柔純的模樣就如同秋日里聖潔的合歡花,讓倪琛愛不釋手。
午後的陽光明媚金黃,灑在溫×床×上,份外妖嬈,屋子里的百合沁香,濃郁的愛意流淌出聲聲嚶嚀,那樣輕的觸踫,那樣珍惜的擁有,他要的很輕,只怕傷了她,她卻渴求他能更迫切更霸道一些,她忽然濃烈的讓他有些意外,那雙永遠含著嬌羞的眸流露出的是取之不盡的**。
……
彼時,盛俞歆將車開到車庫,簡單的處理下手背的紅腫後倒也並不怎樣疼了,只是當他狠狠的抓著她時,她很疼很疼,卻不清楚疼的是手,還是,心。
在他的眼神中,她能看到的就只有對自己的憤怒。
呵,憤怒。
盛俞歆露出一絲苦笑,憤怒至少也是一種情緒,是對她的一種情緒。
總比什麼感覺都沒有的強。
下車,盛俞歆收拾起所有的情緒,一絲一毫都不剩下半分,猛的關上車門,好像將那些一瞬間的柔弱、失落、難過通通關在車門里面,隨後,眉梢上揚起一絲淺淺的冷蔑。
走進別墅瑰麗堂皇的大廳,安雅靜正優雅的坐在沙發上喝茶,蘇企恆手里把玩一個紫砂壺,反復的擦拭。
看到盛俞歆進來,蘇企恆立刻滿面笑容,「俞歆啊,這麼早就回來了,合同簽的順利吧,哈哈哈。」
盛俞歆面露難色,「爸,對不起,並不順利。」
安雅靜的嘴角勾起一絲竊喜,到底還是女敕了點,只是動用了自己父親的一點關系便讓這小丫頭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這般垂頭喪氣。
「什麼!」蘇企恆的臉色驟變,「不順利?!為什麼!」
「對不起,爸……」
「我要你做集團副總裁不是听你跟我說對不起的!」蘇企恆立刻疾言厲色。
盛俞歆在心里冷冷的哼了一聲,臉上卻仍舊一副難為情的模樣,「市委有人出面干預了這件事,恆天集團忽然抬高了地價,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蘇企恆沒好氣的放下手中的紫砂壺,「快說!」
盛俞歆望著沙發上正看好戲的安雅靜,緩緩說道,「現在市委的人出面干預,我們家唯一能化解目前困境的人也就只有安姨了,安姨的父親安以仁外祖父是上一任的市長,不知……能不能讓他出面呢……」
「怎麼可能!我父親已經退出政界了,所謂人走茶涼,現在都換了一批年輕人,他的話也沒有什麼力度了,何況他身體不好,我怎麼可能為了這點小事讓他老人家出面!你這丫頭,自己搞不好理應維護好的生意關系,反倒這樣那樣給家里添麻煩,你若做不好,那不如讓賢吧!」安雅靜立刻撇清,嚴詞拒絕,字字針對盛俞歆。
蘇企恆立刻對安雅靜嬉皮笑臉,「老婆,不然咱們就和岳父開個口……」
安雅靜假裝面露難色,「讓我父親幫忙也不是不行,只是,我和沐染現在在蘇氏並無什麼身份,就算我父親幫忙找恆天集團談判,至少,也需要個說的過去的身份吧,你說呢?」
盛俞歆冷笑,安雅靜這司馬昭之心也太淋灕盡致了吧,她只是故意試探一下,她便抓住了機會,這場戲,她便陪她演到底了,如今自己的表現,這種困境,不正是她所期許的嗎?
女人是天生的演員,她盛俞歆的演技,從來不差,這個圈套,安雅靜,鑽的不亦樂乎吧,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