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優這一覺睡得挺沉,直到一道強光照在臉上,眼前的黑暗被驅散,她才難受的蹙起了眉。她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那道強光卻如影隨形,只不過安寧了一下,又將眼前照得雪白一片!
猛然間睜開眼楮,那道強光照得她眼楮生疼,又急忙閉上。別過頭再睜開,一眼就看到了白許放大的俊臉,一大早看到這張風華絕代、氣質萬千的臉絕對是賞心悅目的,但事實證明,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因為現在舒小優除了恨意沖天,完全沒有舒心愉悅的感覺。
白許居然拿個手電筒照在她臉上,全世界找不到這麼無聊的人!
「白許,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白許笑得妖孽,「要不,我委屈一下借你模模。」
舒小優頭痛的揉著太陽穴,再次確認,民不與官斗,這話的真實性以及重要性,最後加一句,官不與無賴斗。
「說吧,這麼大費心思的是想干嘛?」
她妥協了,再這麼關下去估計是要瘋了,就算現在是立刻要她獻上守了二十五年的楨襙都沒問題。
那老妖婆最近怎麼看她怎麼不爽,正變著法的糾錯呢,如果今天被老妖婆抓到遲到,那絕對是關系到下半個月口糧的重大問題!
白許似乎等的就是她這句話,好整以暇的在旁邊坐下,變魔術一樣拿出一個指甲剪銼著指甲,「你可以找人來交賠償金,就可以回去了。」
見他修剪得比她的還要精美的指甲,舒小優翻了個白眼,真沒見過這麼臭美的男人。
「要錢沒有,人要不要?」她忍不住吐槽,二十萬,她瘋了才找人來交,讓家里的老父老母知道了,不把她給賣了。
哦,不,是直接將她賠給白許。
依著白許這幅人模狗樣,有錢有權,絕對符合父母心目中的佳婿這一詞。至于為人,暫時忽略不計,在他們眼里,人品與錢的厚度是對等的。
「人?」白許挑眉,視線肆無忌憚的在舒小優稍稍有點點豐滿的身上飄過,「你?」
被他用這種不信任外加嫌棄的目光看著,舒小優頓時無名火冒了三丈,把胸一挺,「姐這是前凸後翹。」
白許嗆了一下,索性懶得跟她在這沒有營養的話題上繞,「打電話叫姑蘇夏淺來,我一分錢賠償都不收。」
他笑得一臉狐狸,生怕舒小優不知道這是他挖好的陷阱,甚至還非常妖孽的眨了眨眼楮。本就生得極為美麗,這個動作簡直就是個禍害,迷得舒小優暈頭轉向。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夏淺已經接起了電話!
「喂。」那頭似乎還沒睡醒,聲音還有些惺忪。
听著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舒小優努力的瞪白許,張牙舞爪的沖著他呲牙。表情凶狠,聲音卻溫柔的幾乎能滴出水來一樣,「夏淺啊,我現在在交警大隊呢,你能不能來接我一下?」
白許撥弄了手里的電筒,一下子開一下子滅,光柱投在對面雪白的牆面上,在這幽暗的房間里顯得特別詭異。
「嗯嗯嗯,沒關系,我離上班時間還有兩個小時,你別急。」
掛上電話,舒小優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白許,你是故意的。」
白許無辜的聳肩︰「我沒說過我是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