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白許痛得俊臉扭曲,強壓住想伸手捂住的沖動。動作一僵,繼而升騰起了某種自己也無法預料的不甘,讓他原本只是做戲的動作變得有幾分真實起來。
夏淺尷尬的直想撞牆,趁著他痛得無暇顧及她的時候,手忙腳亂的推開他爬起來。還沒等到逃開,白許再一次握上了她的手腕,和先前不同,這次,她明顯從他眸子里看到了晴欲的色彩。
心里一驚,連動作都變得格外潑婦起來,尖利的指甲劃破了他俊秀漂亮的臉,使得白許眸子里的晴欲更濃了幾分。
不可否認,夏淺的反抗激起了他體內征服的因子,這一刻,他幾乎忘記了原本的目的,只想著要把這只不听話的小野貓狠狠壓在身下,听見她的求饒和——嬌喘。
這兩個字突然冒出來,白許的眸子微微眯了一下!
顧墨寰端起茶幾上的酒一飲而盡,而後起身,動作迅速的將夏淺從白許的攔截下拉入了懷里。
夏淺狼狽的倚在顧墨寰的懷里,緊緊繃著的神經突然就松懈了下來,身子軟得連站立都成困難。將自己盡量小的縮到他懷里,瑟瑟發抖,所有的害怕都奇跡的被撫平了!
對顧墨寰,夏淺一直沒招架力。
白許以一種性感的姿勢靠著沙發,眸色清冷的看著顧墨寰,眉頭輕佻。
顧墨寰冷淡的視線掃過白許慵懶的臉,一句話沒說,半抱著夏淺徑直出了包廂的門,留下一群還處在變故震驚中的人面面相覷。
夏淺的安心只維持了一瞬,剛剛一出包廂的門,她便有了一種深刻的覺悟。
呆在顧墨寰身旁,還不如白許身旁來得安全!
走道上沒有聲色犬馬,只有輕柔的音樂從頭頂的音響里點點的溢出,乍然一看,全然不像是娛樂場所。
「顧墨寰,你弄疼我了。」夏淺的一只手被他拽著,力道大的幾乎要將她的腕骨捏碎。他走在前面,夏淺要小跑著才能跟上,昨天的腿上還沒好,這一下又開始尖銳的疼。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能從他僵直的背脊感覺到他翻騰的怒氣。
顧墨寰沉默,卻更緊的捏住了她的腕骨,夏淺疼得面色一白,眼前有過霎那間的黑暗!
她是被毫不留情的丟進副駕駛的,由于慣性,頭直接撞在了方向盤上。好在是方向盤上套了一層柔軟的皮套,也不是太疼,但也有種輕微的眩暈。自覺的系好安全帶。她逃不了,自然也不會矯情的去浪費體力,引來他的嗤笑。
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保護好自己。
車速和平時沒什麼差別,但是從他手背上蹦起的青筋可以看出他此刻內心翻騰涌動的怒意。夏淺低著頭,強壓下心里莫名的希翼,她不是理智的人,尤其是在感情上甚是感性,也會因為他偶爾親近的動作而想入非非。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
就像現在,他的怒氣可能僅僅是因為自身權利被人侵犯,只是因為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是那股不該有的念想正如泡泡一樣冒出來。
他會不會有那麼一點點對自己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