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亮起的那瞬間,夏淺還是忍不住側了頭,看著他冷漠的背影。
他的身材修長勻稱,寬肩窄腰,皮膚白希,卻不顯得女氣。挺直的後背上縱橫交錯著她剛剛抓出的紅痕,一條條都在告訴她剛才的激烈。
夏淺臉一紅,浴室的門已經‘啪’的一聲關掉了!
全身都酸軟疼痛,特別是某個地方已經痛得麻木,她拿過一旁的薄被裹住身體,畏首畏腳的踏到辦公室將衣服拿進了房間。
襯衣已經完全不能穿了,扣子掉了兩三顆,胡亂的將其他衣物套好,用被子裹著上半身等顧墨寰出來。
顧墨寰並沒有在浴室呆太久,他不喜歡泡澡,更不喜歡長時間洗澡!
出來時,看見坐在床上的夏淺時明顯愣了一下,眉頭下意識的蹙起,伸手按亮房間的水晶燈。
光線璀璨明亮,但是一點也不晃眼,夏淺抬頭看了一眼,那一顆顆施華洛世奇水晶墜子圓潤晶瑩,光線照在上面折射出七彩的華麗光華。
顧墨寰將擦頭發的浴巾隨手丟在一旁的沙發扶手上,沒穿衣服,只是在腰間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水珠順著皮膚的肌理滾落,浸進腰間的浴巾。
冷漠的丟出兩個字,「出去——」
夏淺將身上的被子攏了攏,對于他的冷漠早就習以為常,但心髒處還是傳來密密麻麻的痛。就是剛剛,他們還做著最親密的事,可是眨眼間,他又成了那個厭惡她、不屑她的顧墨寰。
「顧總,如果你不怕等一下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的下流行為,我也可以這麼出去。」夏淺直接裹著被子就要下床,其實,就算借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這麼出去,這麼說,只是在和顧墨寰賭氣而已!
可惜,顧墨寰完全沒有反映,慢條斯理的出了休息室,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絲毫沒將夏淺的威脅放在心上。
他不說話,弄得夏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終于明白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磨磨蹭蹭的走到門邊,顧墨寰優雅的聲音終于傳來了,還沒得夏淺長吁一口氣,便听到他說了一句足以氣得夏淺想死,不對,是想掐死他的話。
「你這樣出去,她們也會認為是你主動爬上我的床。」
夏淺的動作一頓,轉過身狠狠的瞪著顧墨寰,胸膛起伏了半晌沒說出一句話。
她在那里欲哭無淚、糾結萬分的時候,顧墨寰已經按響了秘書室的短號!
「拿套小號的工作服和藥進去」。
那頭愣了一下,才傳來陳辭尷尬得想鑽進地洞里的聲音,「是。」
「你病了?」夏淺下意識的反問,絲毫沒察覺自己裹著薄被站在門邊在外人看來是怎樣曖昧的場景。
顧墨寰高深莫測的看了她一眼,沒回答。
陳辭的辦事效率高,夏淺還在等顧墨寰回答,身後就已經響起了不輕不重的敲門聲。不大的聲音在辦公室里回蕩,嚇得夏淺像兔子一樣竄回了休息室!
空氣里似乎還殘留了剛才的燥熱,陳辭尷尬的抓了抓頭發,將東西放在辦公桌上,還體貼的倒了杯水放在一旁。
听見關門聲,夏淺探出頭來,見辦公室早沒了陳辭的身影,才快速跑過去將還沒拆標簽的工作服抱在懷里,又竄進了休息室。
看著她蹣跚的腳步,顧墨寰的眸子深了幾分!
換上衣服,夏淺正準備出去,專心看文件的顧墨寰突然抬起頭來,「把藥吃了。」
縱然夏淺在這方面再遲鈍,也明白顧墨寰的意思。她輕輕的咬了一下被吻得紅艷的唇瓣,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過去拿了顆緊急避孕藥吃下。
藥片有些大,哽在喉嚨里連吞了幾口水才咽下。
她做這些的時候,顧墨寰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看著她毫不猶豫的吃下避孕藥的時候,他心里突然涌出一種很怪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