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千夏抽回手,臉上盡是倔強賭氣的冷漠,虛弱道,「別踫我……」
她硬撐著坐了起來,靠在床頭,頭暈的厲害,他幽深炙熱的視線鎖定著她,她側首避開,沒好氣道,「你怎麼還不走。」
以往這個時候,他不是都出去了嗎?
徹夜不歸,是他的作風啊。
秦以律知道她在生悶氣,見她醒來,他伸手想觸模她額頭的溫度,豈料她卻下意識的向後縮,那戒備的眼神好似很不情願他觸踫她。
他故意靠近,傾身上前,將雙手撐在她的左右,將她鎖定在自己的範圍里,近距離的凝著她。
「你怕我?」他低聲質問,說話間氣息撫在她的臉頰,讓她心跳加快。
這樣近的距離,彼此的呼吸都會教纏,她目如點漆,望著他,看不透他在想什麼,他的心,他的血是不是在蘇雲汐離開的時候就徹底變黑了。
可她什麼都看不出,她很累,不願和他糾纏下去,符千夏側首,推開他的手想要下床離開,可是她剛推開他的手臂,下一秒,在她轉身之際,他的手臂卻環上她的腰際,整個人從身後抱著她,伏在耳邊,聲音低沉迷離,「這里是我家,你是我老婆,我為什麼要走,又不能踫你?嗯?」
炙熱的氣息拂過敏感的耳心,一陣酥麻感竄過心尖兒,可是他說的話,卻讓她苦澀不已。
家?老婆?
她苦笑,「秦以律,你什麼時候把這里當成家?什麼時候又把我當成你的老婆了?」
听她句句苦澀挖苦,他蹙眉,「還在生氣?」
她扳開他的手,明明知道自己不該這樣使脾氣,可她就是忍不住,失望的看向他,「我有什麼資格生氣?我是你老婆,你想送給誰都可以。」
她句句針對,讓秦以律的心頭涌起愧疚和不耐煩,他臉色瞬沉,「符千夏,你夠了沒有!姓葉的不是沒踫你嗎?你吃錯藥了?總是提這件事!」
他不愛她,自然無法體會她的那種被拋棄的心情……
只覺得她沒完沒了!
千夏委屈忍淚,咬緊唇瓣,「是!我是吃錯藥了!因為這件事在我心里過不去了!」
「你有沒有站在我的角度去想?如果今天站在這里的是蘇雲汐,你會不會讓她去陪別的男人!」她聲嘶力竭的將埋在心底的委屈一一吐出,眼眶微紅,聲音微顫,「你明知道我喜歡你!你怎麼可以仗著我喜歡你,這樣欺負我!」
一提蘇雲汐,他就像是被刺中傷口的獅子,炸了毛,低聲警告,「別提她!」
千夏不但沒有就此打住,反倒故意刺激他,「怪不得她會離開你,像你這樣冷血無情的男人,怎麼能托付終身!」
話音一落,她的衣服領口便被他緊緊拽在手里,只見他額上青筋浮現,黑眸里燃燒著駭浪驚濤的怒火,咬牙道,「我警告你,不要再提她!」
語畢,他重重的甩開她,也不顧她身體虛弱,經不起他這樣用力推開。
他抓起車鑰匙,邁步離開,樓下房門重重被闔上,震得符千夏的心口一顫。
她知道,蘇雲汐就是他心中的一個禁忌名字!
她不該提的,這一年,她小心翼翼的不去觸踫他心里的傷口,今天卻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