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色泛白,面色也蒼白,她上手一模他額頭,那滾燙的溫度直接燙到心里。
老天,他在發燒!
「以律?」
千夏輕聲喚著他,見他微皺眉頭,好似隱忍著痛苦,呼吸粗重,微側著身子,始終沒有睜開眼楮看她。
她趕忙起身去拿藥箱,翻出發燒感冒的藥丸來,又趕忙的來到他身邊,輕聲喚著他,直到他微抬了下雙眸,看了她一眼,爾後也不知是不是清醒的,迷迷糊糊應著,「嗯。」
「起來把藥吃了,等一會兒,我送你去醫院好不好。」
他好似听見了,濃眉微擰,低聲說,「不去。」
聲音嘶啞低沉,顯得那樣的無力。
千夏沒辦法,只得費力拉著他坐起來,坐在他的身邊,手心里捧著藥丸,一粒一粒的塞入他的嘴里,又小心翼翼的灌入溫水。
剛放下水杯,她正要起身,讓他躺下,豈料他卻倏然一伸手,將她撈入懷里,讓她始料不及的趴在他的胸口,清楚的聆听著他有力的心跳聲。
符千夏以為,他醒了。
可良久,都沒听見他說話,反而是平穩的呼吸聲。
抬眸望去,只見這男人緊閉著雙眸,睡的很沉。
她幾乎沒有這樣近的,貼在他胸口處,千夏靜靜的靠在他的胸口,感受著他的平穩氣息以及周身的炙熱。
她照顧了他一整夜,要注意他是否退燒,如果高燒不退,她就一定要想辦法送他去醫院。
幸好,他的高燒退了,也漸漸的睡得沉穩,她卷縮睡在他身邊,本是硬撐著不準自己睡,卻還是不爭氣,抵不過濃濃的睡意,在他身邊睡著了。
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月光皎皎灑下朦朧細紗,微風徐徐舞動銀色窗簾,夜靜靜的流淌著。
直至翌日清晨,刺眼日光逼得秦以律皺起眉頭,微眯雙眸,隱約模糊的,看見她睡在自己身邊,真真切切的人。
他高燒不輕,根本就不太記得昨晚的事情,只隱約記得有個人在身邊照顧。
喂他吃藥,給他用熱毛巾擦拭臉龐……
她沒有蓋被子,卷縮在那兒,好似很冷的樣子,而他,卻霸佔了整條絲被。
秦以律拉開被子,輕輕搭在她身上,動作已經很輕,還是擾醒了她,她驚醒過來,以為他出什麼事了,或者有什麼不舒服,伸手模他額頭,才松一口氣,「好像退了。」
握著她的手腕,拉下她的手,秦以律凝著滿是疲倦的她。
「有沒有好一點?要不咱們上醫院吧,打一針沒準就好了呢。」她有氣無力的勸說著,卻在此時,他伸手來,倏然,將她攬入懷里,動作緩慢,卻也透著堅定。
千夏愣了好一會兒,意識也漸漸的清醒過來,四周都是屬于他的爽冽氣息。
她似乎能感受到他攬著她的那雙手,是那樣的炙熱,那樣牢固的抱著她,讓她心里滿是疑惑的同時也好似小鹿亂撞,心動貪戀這一刻寂靜的美好。
他沒說話,似乎只是想抱著她再睡一覺……
千夏一想到他的事情,想著他肯定很難過,所以才一言不發的,她的心里有些許的愧疚,作為他的妻子,她什麼的都做不了,幫不了……
「以律,對不起,我什麼忙到幫不上你。」
符家不願幫忙,讓千夏的心里更加苦澀……
她哽咽著,眼眶紅了一圈,「等爸爸回來,我會……」
「別說話。」他終于開了口,打斷她的話,低著聲音,聲音帶著慵懶的性感,「別說話,就這樣陪我待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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