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王 21. 出發潘家窯

作者 ︰ 芝麻芋頭

林無敵只拿提成,沒有底薪,所以請假格外方便。其實他上班到現在,從未拿過工資,純屬義務勞動。

他帶著行李奔赴車站,遠遠就看見,紫由拉著兩個巨大無比的行李箱正在排隊過安檢。絕世二貨則抱著杯女乃茶,在一旁優哉游哉。還有幾個看著臉熟,上次好像見過。

林無敵走過去和他們打招呼,絕世二貨熱情道︰「我就知道你一定去!」

林無敵疑惑道︰「為什麼?」

絕世二貨撇嘴道︰「早就看出,你小子賊眉鼠眼的,對我二姐有興趣!」

紫由笑著聳肩,看樣子早就習慣了這個胡說八道的弟弟。

林無敵干笑兩聲︰「你有兩個姐姐?」

「不,紫由是個二貨,當然得叫二姐了!」

林無敵拉著長聲︰「哦,我終于明白你為什麼叫絕世二貨了!」

同行的一共八人,人太少,不值得包車,眾人坐高客直達北京站,一路上有說有笑。

紫由對北京相當熟悉,領著眾人擠上地鐵,又轉成出租車終于抵達目的地。

紫由提醒道︰「坐了半天車,我們要不先找個地方吃飯!」

林無敵眼尖指著門口處的肯德基︰「咱們去吃開封菜吧,速度快些!」

眾人早就被院內琳瑯的物件勾去了魂,巴不得快點進去,齊聲道︰「好啊!」

其實林無敵很少吃快餐,他始終認為,這里沒什麼好吃的。漢堡包不如大餅夾雞蛋實惠,炸薯條沒有炒土豆絲美味,可樂加冰哪有啤酒喝著爽。主要是小時候他第一次點餐,讓服務員調個涼菜,那貨不客氣的說沒有!

林無敵囫圇的吞掉兩個漢堡包,便沒有了胃口。紫由也是風卷殘雲,吃相不敢恭維。最慢條斯理的反而是絕世二貨,他將漢堡包掰下,小口小口的放入嘴中。

好容易等他吃完,眾人熱血昂揚的殺入了潘家園。

林無敵剛進入就傻了,這里大大小小的店不下幾千家,人們比肩接踵,而且真的像紫由說的外國人比中國人多。

林無敵看著和自己擦肩而過的黑妞,贊道︰「你牙真白啊!」

黑妞叉腰道︰「你個缺德鬼,挨千刀的,向哪看,信不信老娘用針扎你眼珠子!」

林無敵︰「……小姐,你普通話真好!」

黑妞故意扭著翹臀,傲慢的離去。

眾人就近走進了一家其貌不揚的小店,這小店卻別有洞天,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瓷器、銅器、鐵器、文房四寶,甚至還有一個三米多長的紅木鏤空屏風。

店老板正給人講述,唾液橫飛︰「這可是嘉慶年誥封姍母七十大壽別人送的屏風……」

那人被他侃的一愣愣的,茫然的點頭。

林無敵好奇的翹起金手指,沒有從屏風上感覺到異常,看來是近年的高質量仿品。

老板見一下子擁進來這麼多人,熱情的招呼道︰「隨便看,有看好的找我,咱這保準都是上了年紀的老物件!」

紫由朝他笑笑,拿起了近前的青銅短劍,嚓的拔了出來︰「好東西!」

林無敵趕忙轉移金手指,同樣什麼也沒有感覺出來︰「別老大驚小怪好不好,我這人心髒不好。」

絕世二貨也嘖嘖到︰「就是,這破劍有什麼看頭,你看這西洋畫里的女人多麼肥美。」

老板搭腔道︰「兄弟,這畫可是開門到底,十八世紀歐洲宮廷御用畫師,窮盡一生精力完成的。」

絕世二貨強忍著笑︰「哪位大師啊?」

「嘿嘿,這個,那個,我媳婦是這方面專家,可惜她今回娘家了,要不定能給你說出道道!」

眾人全被逗笑了,最先的顧客反感吵鬧,自行離開了。

林無敵有著金手指這無敵外掛,自然比別人方便了太多。他舉著手指劃過一排排的物件,感受到好幾件物品上依附著白氣,當他的手指指向最頂端時,不由的停住了。

伴隨著針扎肉皮般的刺痛,涼涼的氣體順著食指傳入經脈,像傳說中的真氣般運行了一個小周天,持續的痛楚過後便是極端的舒暢。他的瞳孔收縮,眼仁純黑不再顯示倒影,他看到那藍色水壺上纏繞著濃郁的白霧。

老板順著他的手指望去,忍不住吸溜著涼氣︰「兄弟,好眼光啊!」

林無敵驚醒,慌忙收回手指︰「能不能幫我取下來?」

老板有些為難,思考片刻還是登著凳子取了下來。他抱著水壺道︰「咱里面說話!」

林無敵跟隨他到了里面隔間,老板將壺遞給他,並從抽屜里拿出了管鏡和手電筒。

林無敵手捧著水壺,嘆道︰「上好的景泰藍!」

老板豎起大拇指︰「哥們識貨!」

林無敵不再說話,開始細細端詳。

景泰藍多以紅銅為胎,這水壺竟選用的耀眼的黃銅,它入手頗為沉重,轉動時感受到釉面有些麻點。這壺嘴和蓋沿的掐絲細密、圓潤、整齊;釉色多而濃密;歲月的留痕形成自然包漿;選用纏枝花卉紋里面夾雜著憨態可掬的五爪金龍;壺蓋頂端的銅球經常觸模顯得油油的;連接提手的部位做成蓮花的形狀,勾環小巧嚴密;底款上寫著「景泰年制」。

林無敵自始至終都沒有借用任何物件,他將景泰藍銅壺重新放在桌子上︰「這是明朝的物件,銅質很好,體略顯厚重,色彩深沉而逼真、紅像紅寶石,綠像松石綠。掐絲較粗,鍍金部分金水厚,彩釉上有砂眼。」

老板佩服道︰「高手,高手,您是專家吧!」

林無敵高深的笑,這些都是沈墨濃教導的,他只是記住了一小部分。

老板輕輕的撫模著壺身︰「不瞞你說,這是我壓箱底的物件,當年結婚時,從老丈人家偷來的,為這個我三年沒敢陪媳婦回娘家!」

林無敵︰「……東西重要,感情更重要,有時間還是多回去看看!」

老板點頭︰「您是行家,要是想要的話,這東西三十萬就給您!」

三十萬對于家來說價格適當,這東西再放上幾年後,仍會繼續升值。但是林無敵屬于文物二倒販子,一切向錢看齊,這銅壺沒有太大的賺頭。

他搖頭道︰「太貴了,買不起!」

老板為難道︰「兄弟,實話實說,咱這東西值這個價錢,給你算得不多!」

林無敵站起身︰「別說了,咱兩成不了,我就是見物欣喜拿過來看看,價低了對你不合適,價高了我買不起!」

老板也嘆氣道︰「我這半年才踫到你這一個懂行的,要不是一家老小指著我養活,我真想低價賣給你!」

雖明知這是客氣話,林無敵還是有些感動。他走出隔間,眾人還在各拿著物件擺弄。他們中除了絕世二貨拿的是真品外,其余的清一色贗品。絕世二貨那也估計是蒙對的。

林無敵告訴紫由,自己獨自去轉轉,和眾人告辭離開了小店。他又進了幾家店,找到了最值錢的物件,但是價格都不太合適。

他開始明白,這些店里的老板很多都是行家里手,對絕大多數古玩有著一定的認知,從他們眼皮底下撿漏的概率微乎其微。

他走過一排排店鋪,見到了擺成長龍的地攤,才恍然想起今天正是周末。林無敵的臉上開始浮現笑容,他預感到自己發財的機會來了。

他晃著金手指,從地攤前慢慢掃過,任憑攤主們咋呼,腳步絕不停留。不多時,他的額角上沁出細密的汗珠像經過緊鑼密鼓的征伐,開始劇烈的喘息。

林無敵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堅持著向前走去。當他腳步變得輕浮時,清晰的感覺傳來,然後又突兀的消失。

林無敵趕忙停住腳步,試圖再次嘗試感應時,一股強烈的惡心感傳來,張口吐出了一口污水。

近前的攤主惱怒的看著他︰「廁所在那邊!」

林無敵痛苦的蹲,閉上眼楮來緩解月復中的酸脹。看來這感應能力是有次數限度的,自己太過貪心,透支過度了。

林無敵蹲在路邊,惹得攤主不高興了,一個勁的冷言冷語。林無敵低頭不說話,憑剛才的感覺這地攤上擺著一件堪稱珍貴的古玩。

「你要是不買就快走,別礙事!」

林無敵抬頭冷笑︰「誰說我不買,有眼無珠!」

攤主用鼻子哼了一聲,不再說話。林無敵開始慢條斯理翻看攤上的古玩,這攤位上物品眾多,小到銅錢、玉器,大到宮燈、瓦缸,林林總總不下百件。一個多時辰後他將所有的物件模了個遍,卻什麼也沒有感應道。

林無敵暗暗焦急,看在超能力進入了休眠狀態,一時半會不能覺醒。

攤主見他也不說話,只是不停的模來模去,橫眉怒目道︰「你到底買不買?」

「買啊,誰說我不買!」

攤主還以為林無敵拿他開心,臉黑的像鍋底。

林無敵無奈的繼續一遍遍模著古玩。

可是怕什麼來什麼,一個中年也蹲下了身體,挑中了一個黃色手鐲︰「老板,這東西多少錢?」

…………分隔…………

關于同居的事,寫的時候沒有考慮那麼多,原本計劃是近水樓台先得月!謝謝今生緣盡待來生的評論,以後這種事情,我會多加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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