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都理解的透徹,」喬以申輕笑了下,所有的深意掩在了眼底,空著的手熟絡的拿起只煙,並不點燃,來回的把玩著,旋轉幾個來回,吸盡了林菲的目光。
林菲捧著水杯,手指無意識的在邊緣輕蹭,上面並不光滑的剖面扎的指月復有些發疼。梔子花的紋絡繁復的開在手底,一簇簇的似是藤蔓纏住了她的心。
她沒有接話,臉色蒼白的笑了笑,細望著喬以申。
「可我真不會幫忙。」
他當真是這時候下了結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狠狠砸進林菲的心。
這一切也是事先便預料的到的。
「那就這樣吧。」林菲將目光收回,扭身勾起了雙肩包,上面的米奇伴著拉鏈來回晃動著,似乎是努力想要平復下來。
她明白喬以申的為人,說話沒有收回的習慣。
多說無益。
「我自己再想想辦法。」
「你大可不必這樣,做了這些,于你而言有什麼好處。」喬以申直立起身,看著她僵直的背意有所指。
林菲頓了腳步,「但起碼這是我接手了的案子,于公與私,都要走下去。」
于公于私?
喬以申哂笑,後者對她而言是大的吧。沈海波是鄭的干爹,就鄭在這小妮子心中的分量,就足夠今天她跋山涉水的來這里一趟。
可是,值得麼?
鄭還不是和那個沈歌住在一起,曖昧成團的日子過得悠閑自在。就他看來,這個丫頭和宋旭都是可憐人。
他隱了情緒,就佇在原地,看她黑亮的馬尾一甩,消失在門口。暖光余輝照進,晃了他的眼,喬以申再次拿起了煙,就著火光慢慢點上,指尖對著門輕輕一推。
卻是被人從外卡住了。
用的力道不算大,卻是直接阻礙了他關門。
他叼著煙探過頭去,一只瘦而白女敕的手死死的扣住了貓眼,還有著要往里進的趨勢。他笑了一下,將剛燃起的煙按滅在矮櫃的煙灰缸里,一把拉開了門。
「沈小姐,有何貴干。」
沈歌被他大力的動作嚇了個趔趄,虛空的抓了下,才微微狼狽的穩住身子。兩簇驟然燃起的火苗出現在眼里,她揚著錚錚的小臉想要瞪他。
卻又在一秒之內換了表情,笑的像是海棠花一樣搖曳。
喬以申也被她翻臉的速度嚇了一跳,暗自咋舌,這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句子真不是憑空有的。低眼打量了下她微微作假的模樣,他霎時心下明了了幾分。
「有事?」他挑眉,漫不經心。
「有事。」她回答的底氣不足。
「哦?」喬以申听言還是沒有讓她進來的意思,依靠在門框上,抱拳瞅著她,「我可听說沈小姐不是我的隨行助理了,難道說工作上還有什麼額外的事?」
這是沈歌的死穴,此言一出,底氣更無了。當初的時候她是抱著抬頭不見低頭也不見的心態把和他的牽扯扔了的,可是誰能想到,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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