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嚴多多忽然來了電話,她似乎開的很快,風吹拂的聲音隆隆的,顯得她那邊的聲響頗不清晰,隱約的幾句話沈歌卻還是听清楚了。浪客中文網
她說,「我還是不去吃飯了,帶著妹妹去玩了。」
沈歌有些哭笑不得,這下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嚴多多辦事也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一門心思的讓他們獨處,她跟他獨處不著,一個拍馬拍在馬蹄子上這後果不是她能承擔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些日子真是踫頭踫的勤快,只是她也好奇,自打喬以申回國之後,除了張羅些沈海波的事,似乎還有其他的事情,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兩人還是直接到了那家法國菜館,喬以申闊步上前,推門便進。沈歌是看出來了,人家壓根就是這里的常客,方才的樣子生疏的跟什麼似的,也真是演戲的一把好手。
她跟著坐下了。
Waiter過來遞過來個菜單,沈歌為難的看了兩眼,喬以申微牽嘴角拿起自己面前的菜單指了指,「這里的鵝肝醬煎鮮貝不錯,入口即化,要不要嘗嘗。」
沈歌忙點點頭,一回生,也只好听他的,不然到時候難吃,折磨的可是自己的胃。喬以申細細看了她兩眼,還想再來兩樣,沈歌攔了他說,「我在咖啡廳已經喝了點東西了,吃不下去多少,你點多了也浪費,就這樣吧。」
趙易山點點頭,道,「我們一會有需要再點。」
Waiter拿了菜單就走了。
獨獨剩下的兩個人有些尷尬,沈歌實際是頭一回沒有事情和他坐在一起,這樣近近相望,看著他精致的面孔,那淡然的模樣讓她突生壓抑。她不自在的笑了笑說,「喬sir,最近真是麻煩你了。」
這樣禮貌的樣子倒是讓喬以申詫異了,他揚揚眉,「我還頭一回瞧你這麼彬彬有禮。」
沈歌有些僵硬的咳嗽兩下,沒說話。喬以申笑了,拿起杯盞遞了過去,說,「那既然你謝我,那就喝上幾杯。」
沈歌搖搖手,「我不會喝的。」
但話音一落,瞧見他拿著酒杯略微不滿的神情,又硬著頭皮拿了起來,「那我喝少一點吧。」
喬以申一沉臉她還是有些怕的,如今老爺子的命攥在她手里,他是她唯一的希望了,不過被人揪住辮子的滋味還真是不好受。
喬以申捋起袖子,上次被狗咬過的手腕上還有著未結痂的痕跡,沈歌不安的瞧了眼,又把杯子放下了。
「怎麼了?」喬以申抬起眼皮瞅她。
「你還有傷口,喝酒不好。」沈歌咽咽口水,指了指他的腕子。
喬以申倒酒的動作微微一頓,心上有種異樣的情愫襲上來。他不在乎的說,「沒什麼,習慣了。」
敢情這就是官兒啊,受了傷也不拿命當命,喝酒跟喝水似的。這是沈歌在看到喬以申仰頭干了好幾杯白酒後得出的第一感想,但第二感想在她腦子暈暈乎乎的時候就直接蓋住了她所有的思緒。
她不知在哪來的膽子一下子把喬以申的手腕扣住了,小臉因為喝酒紅撲撲的,目光迷離的看他,說,「喬sir,您還是別喝了,我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