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氧誘導因子 那賭什麼

作者 ︰ 偶鬧

根據之前了解的信息,販賣軍火罪最低則十年以內。可喬以申上次提醒沈歌大約是十五年,她的心瞬間冰涼。現在一切幾乎塵埃落定,她要知道的是,老爺子的刑罰會有幾年。

蔣卓言沉默了下,看沈歌緊緊揪著自己的衣角,似是緊張到了極點。他慢慢將手肘放在膝蓋上,雙手合攏看著她道,「沒有上庭,我也就沒有十足的把握,保守估計,大約七年。」

「怎麼還是這麼多!」沈歌瞪大眼。七年,老爺子還有多少七年,現在年紀大了,心髒病還經常復發,他需要的是好好靜養。

「你冷靜些。沈海波販賣軍火不是這一年兩年,販賣的數量也極其可觀。再減也不可能減下去多少,如今看來,這些刑罰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陳文娟瞬間有些失魂落魄,一坐在板凳上,她看老沈深沉的睡顏在夢里都是不安穩的。這誰能想到他們會攤上這樣的事,突如其來的災難啊。

林澤狠狠白他一眼,當即就掏出手機。蔣卓言拉下他的手,問,「給老喬打電話?」

「出什麼事了?」

兩個人的話題除了eleven之外,沈歌也多次冒出來。這倒是讓蔣卓言有些稀奇,眯起眼一臉沉思狀,覺得這沈歌還真是有來頭。

陳文娟低眉小心的問,「小歌啊,蔣律師都說什麼了?」

一切也只有期盼蔣卓言說的話能夠成真了。

「你放心?」蔣卓言好笑,人家沈歌和喬以申在不在一起關這位大仙什麼事?

「是啊。」

沈歌皺皺眉,抓住她的手。其實一直以來全家都在提心吊膽,這樣戰戰兢兢的日子也不知道何時是個頭。他們盼望的不過是個平安和睦的家庭,卻總是事與願違。兩個人年紀都大,也經不起這麼折騰了。

沈歌不禁攥攥掌心,滿滿是汗。

「沒事。」

「不可能。」林澤還是強調著自己的看法。

想到這里他忙擺擺手,笑,「你可別再謝了,讓我感覺都承受不起。待事情結束你請我頓飯就可以,情意化成下館子就行。」

蔣卓言听了這些也立在原地,良久,手松開揣著兜,道,「老喬的情史可以拍成一部電視連續劇了吧,還是狗血的那種。」說到這里他又情不自禁的有些懷疑,說,「你真沒騙我?」

蔣卓言笑笑,一臉的戲謔,說,「那要不要打個賭?」

「我騙你是孫子!」

蔣卓言嘶了一聲,把胳膊放在桌上,看著他,說,「就是覺得他們關系復雜。我看以申前後折騰沈歌家里事的勁頭,倒不像是倆人沒關系啊。」

蔣卓言這時候眼神有些不理解了,他說,「林澤,老喬的這些事跟你有什麼關系,當事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現實中不就是有這麼多身不由己的事情,更何況他們之間的事你就是個看客,具體情況怎麼樣你不也不知道。今天這事情你是從我這里听來的,難保我听來的也會有些差錯,你別折騰了。」

沈歌撲哧樂了,知道他也是安慰著她的情緒,心頭一暖。

蔣卓言看看表,又將目光灑到沈歌身上,說,「我還有其他的事,近期你也不要擔心,我會在法庭上盡力而為,七年只是個估計,我會盡量縮減的。」

林澤回國沒有回家,直接住到蔣卓言家中,蹭吃蹭喝順便把妹。蔣卓言脾氣好,而且一個人住在空蕩的大屋子里也冷清,也就隨他去了。

轉身疲憊的走回房間,陳文娟立刻靠上來。沈海波吃了藥已經陷入沉睡中,打鼾聲在寬敞的房間清晰無比。

林澤听言一個激靈,抓住了重點,說,「沈歌家出事了,老喬幫忙?」zVXC。

沈歌抿抿唇,瞬間有些不好意思。蔣卓言在這方面比她專業的多,也許此刻她的要求還是苛刻了些。在喬以申的面子下,他不可能注水。

「我就是覺得不憤,沈歌這麼好的小姑娘,憑什麼讓老喬當了野花采了。」

「嗯!」

沈歌細細看著她,眼角的皺紋因為緊張都擠在一起,溝壑縱橫的提醒著沈歌她已經老了。扭身把東西放到床頭櫃的下面,沈歌說,「他沒說。」

沈歌眼眶一酸,真是不知道說什麼了,眼圈通紅的看蔣卓言,一個勁的點頭。

看沈歌緩和些,蔣卓言整整衣服,說,「我現在是真該走了,近期你手機保持待機,我有事情的話可能會找你一下。」

「沒事。」林澤磨磨牙,說,「我就是想問問老喬真實情況。」

話音一落,蔣卓言大步向著走廊走去,筆挺的身板精氣神十足,雖是瘦弱卻給人干練的感覺。沈歌知道,喬以申認識的,都不是凡人。

她重重嘆口氣,扭頭透過玻璃窗看向老爺子有些滄桑的臉說道,「我知道這些了,這是現實,我卻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那我走了。」

「沒說什麼。」沈歌把行李箱里給他們帶回的營養品一一掏出來,聲音悶悶的。想了想,她不願讓陳文娟近期被這板上訂了一半釘的事擾亂心神,扯謊繼續道,「隱晦的事情人家也不好說,我就問問上庭成功的可能性多大。」

「謝謝,謝謝。」

「沈歌他爸賣不該賣的東西,被抓了,以申讓我當他們的辯護律師。」

「當然了。」林澤將筷子放下,咂咂嘴,說,「這也就是我放心沈歌在老喬身邊的原因。兩人看不對眼,哪來的可能?」

蔣卓言站起身拍拍她的肩膀,笑的和藹,道,「有些人注定要為自己做的錯事承擔代價,我知道你救父心切,但再是心切你也不能罔顧法律,我能做的就只有這麼多。」

「她在美國是這樣的麼?」蔣卓言模模下巴一臉的玩味。

林澤越想越受不了,蹭一下站起來就往外走。蔣卓言被他的動作嚇一跳,一把上前拉住他,說,「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鐵青的要找誰事啊?」

還有這回事?林澤詫異無比,眼神異樣的看著他,說,「怎麼不找林菲,她不也是律師麼?」

「可不是!」林澤咬咬牙。這才前腳剛跟薛昭離婚,這後腳就威脅沈歌和他在一起。宋旭惦念沈歌那模樣喬以申又不是不知道,虧得宋旭給了他一個腎救他,沒想到卻是給了他性命去禍害他愛的女孩子。

蔣卓言嘴角的笑意瞬間就消失了去,表情若有所思。林澤看他沒動靜了,拱拱他說,「怎麼你問起這個來了?」

「我听說她前男友是沈歌他爸的干兒子,這不就拜托林菲了。據說林伯父也幫忙了,還幫的不少。」

現在人就在案板上讓人宰割,卻是最終怎樣的結局都想不到。

林澤聲音冷了些,說,「這個畜生。」

「你還別這樣看我。」林澤看著蔣卓言那含著笑意的小眼神就難受,跟笑里藏刀似的。他說,「沈歌是宋旭的前女友。」

沈歌抬眼,點點頭,「我都知道,真是謝謝你了。」

「有什麼可問的,沈歌和以申在一起宋旭都沒說啥,你激動個什麼勁。」

說到這里,蔣卓言眼光閃了閃,說,「況且,這也是在喬sir的交代下我的全力以赴。」

蔣卓言也是旁敲側擊打听出這些的,未料想沈歌和喬以申竟在別人面前隱瞞著他們之間的關系,更甚沈歌竟然和宋旭還有那麼一段。倒真是給他雷了個外焦里女敕。

這干的事還真是禽獸不如。

「哪有?」林澤吃著在外面買來的鹵味,直咋舌,「喬以申那臭脾氣,誰忍受得了。沈歌躲都來不及。」

他問林澤,「沈歌是不是和以申在一起了?」

蔣卓言想到這里搖搖頭,和林澤踫杯一下,慢慢飲著,乍見林澤的臉色有些不對勁。他疑惑著拍拍他,說,「怎麼,你也被瞞在鼓里?」說到這里他無趣的嘆息,說,「不過以申也夠能折騰的。」

「那如果我說宋旭一直以來都不知道呢?那如果我說沈歌一直在找著宋旭,而喬以申就是千方百計的不讓人家小兩口見面呢?」

「嗯。」沈歌明白的點頭。「那你爸可能判幾年?」陳文娟拽拽她的衣服,聲音有些抖。

蔣卓言儒雅的笑笑,挑挑眉。面前這個人跟喬以申說的一點都不像,知恩圖報有情有義,哪里像是他說的那般冷血無情。他看,還是喬以申的眼光有問題。

「跟她有牽扯?」林澤納悶了,「她跟沈歌不認識啊。」

「我看不然。」蔣品言搖搖手指,道,「老喬幾次給我打電話,關注沈家的事有些過度了,而這些意味著什麼你明白吧。」心罰有冰。

「你還不知道她,處理的都是小案子,更何況這次的事情也跟她有點牽扯,就有些膽怵了。」

「有些事是不想接受也要接受的。」

林澤推了他一把,扯扯嘴角說,「嘿,你還有沒有人性,還沒做商賈呢就殲詐成性了。」

蔣品言說,「那你就說賭不賭吧。」

「那賭什麼?」林澤猶豫了下,有忽然逼近蔣卓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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