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踏空,滑下兩級階梯,于寒腳下的五寸高跟,鞋跟赫然斷裂!
她抓不住闕醒塵,也不能指望他!
他已經沖回走廊,對擋路的記者咆哮,「滾開,沒看到有人受傷嗎?」
只能自力救濟,她死死的抓住欄桿!
婚紗裙擺掩蓋了一切,別人看不到,也只有她自己清楚左腳踝的劇痛,可闕夢蝶那滿臉的得意和驕傲卻分明寫著,是我做的,能奈我何?
闕氏母女和保鏢浩浩蕩蕩的走過,有意無意的再撞了她幾次,仿佛不讓她摔下樓不罷休!
攥著欄桿的手青筋都鼓起來,戴著戒指的右手無名指硌得生疼,右手臂前段時間才月兌臼過,這會兒又像月兌離了關節位一般痛到麻痹……因為她知道,自己摔下去,闕醒塵不會為她心急如焚、撕心裂肺!
記者們看闕醒塵如暴怒的狂獅,很快就讓了路,又見到闕氏母女從安全門出來,馬上圍過來。
「闕夫人、闕小姐,麻煩你們發表一下,那位小姐和闕少是什麼關系?她又是怎麼受傷的?」」
何晨麗保持她雍容華貴的形象,一言不發,闕夢蝶卻冷冷的開口,「這個我嫂子最清楚了!你們問她吧!」
然後又莫名其妙的添了一句,「嫉妒的女人最可怕!那麼高的樓梯,竟然……」
記者的聯想力本來就豐富,經過刻意的引導,關鍵詞「嫉妒」、「樓梯」一抓,完整的故事就出籠了!
「難道,是少夫人傷了那位小姐,把她推下樓的?」
闕夢蝶沒有再說,挽著母親坦然離開。
剩下的,全由狗仔們去天馬行空、自由發揮!
于寒把兩只鞋子都月兌掉,一瘸一拐的上樓,還沒走到安全門,記者就推門涌進來。
一個個端著長槍短炮,閃光燈閃得她頭暈眼花,
「闕少夫人,那位小姐是不是闕少的舊情人?你是不是因為闕少把你獨自扔在婚禮現場而惱羞成怒把她給推下樓了?」
她推下樓的?
于寒覺得自己的思緒亂成了一團漿糊,事態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但她能說,其實誰都沒有故意推那個女人,雖然那些保鏢有推撞到她,可她也有機會站穩身子,卻故意往後退了一步滾下樓的嗎?
這話誰都不可能相信!反而更會被認為是她在狡辯!
她保持沉默,拎著裙擺艱難的往外擠,還是慌忙趕來的林姨和保鏢替她開了路。
回到裝飾成新房的總統套房,林姨才問,「小語,發生什麼事了?」
于寒無奈嘆氣,「明天的報紙,比我說的詳細!」後樓梯沒有監控,如果闕醒塵不站出來澄清,凶手的罪名她百口莫辯!不過,他可能只顧著關心那女人的傷勢,根本不會管她吧?
半小時後,紅色的迷你cooper駛離酒店,沒有一個記者發現,那金發bobo頭,化著朋克煙燻妝的外國女子赫然就是今天的新娘!
闕醒塵去守病房,不代表她就得守空房,重任交給鴿子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