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王眷寵,刁妃難養 第一三二章

作者 ︰ 游紫憐

那瞬間叫囂的熾熱讓璃月心中微動,緩緩抬眸,迎上那雙同樣熾熱的眸子,柳眉一挑,「如何?」

「似曾相識。」宗政無憂枕著雙手,燭光閃爍那雙眸色中,多了幾分邪魅。

璃月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由自主的伸出舌尖潤了一下干澀的唇,卻不知在垂涎著眼前的美色時,也正被宗政無憂直勾勾的欣賞著。

衣服落入水中的時候,早已濕透,若不是這屋子里暖烘烘的早就冷的打顫,沒有第一時間撥開的身上的衣服,雖然只是普通的粗布的棉衣,但卻還是沒有遮住那該有的風情。

這個模樣的她,讓他思念的緊。

「那個什麼公主,可對你做過什麼?」璃月的手輕輕的勾起僅有的一根束縛,就是那根礙眼的腰帶。

宗政無憂帶著一絲笑意,「她若動我,你便如何?」

「把她埋了!明年今天,就是她的忌日。」璃月想也沒想答道。

好霸道,不過他喜歡!腰間一緊,宗政無憂突然側過身來,的姿勢與璃月緊緊的相貼在一起。

「衣服濕了,穿久了會著涼的。」接著,一件一件濕的能擰出水來的棉衣被宗政無憂扒了下來,寒意侵襲來,璃月不受控制的一縮。

「冷嗎?」宗政無憂靠著璃月的耳側吐氣如蘭。

璃月又是一陣輕顫,這回不是冷的,而是因為那道讓她心跳不穩的氣息。

「里面的也濕了。」

又是一件衣服被宗政無憂熟稔的拎到一邊。

璃月突然伸手擋住,再月兌下去,就什麼都沒有了!

宗政無憂卻還不依,「你要是著涼了,怎麼侍候我?」

他還沒有想起來嗎?璃月的心中一涼,只是一個失神,她已經被他剝了個干淨,在那層婆娑的光影下,瑩潤的肌膚不是那種盛雪的瑩白而是還著一種誘人的蜜色。

吻細碎的落到誘人的香肩上,沿著她修長的脖勁緩緩向上移去,「好冷。」這兩個字仿佛從鼻間哼出來帶著那的尾音,惑人心魄。

璃月輕輕一顫,冷的是她,他的胸膛貼近的時候,隔著那一層布料也能感覺到他如火一般的滾燙的肌膚,他冷個屁呀!他那雙帶著溫暖的手已經開始不安份的游移,迅速將她的敏感地帶全部佔領,這手法一點都不像失憶他。

「無憂。」一聲忘情的囈語從那雙櫻唇中囈了出來,「你是真實的嗎?」

宗政無憂的動作一滯,鄭重的點點頭,「是。」

璃月微笑著點了點頭,閉眼的同時,晶瑩的淚珠緩緩的落在臉頰兩側。

宗政無憂心中一痛,吻去璃月臉頰上不斷涌出的淚水,咸澀難忍,就如同他現在的心。還能這樣擁有她,他第一次真心的感謝上蒼,還能讓他有這樣的機會。

「無憂,我們分離了整整四百零一天,在這四百零一天里,我每天都在痛苦和絕望之中掙扎,我控制不住自己,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就開始瘋狂的想你。思念如同一個枷鎖,將我緊緊的禁錮其中,不管怎麼痛不欲生,怎麼分秒難渡,我都逃不月兌,我真的沒有想過,還能有這樣相擁著你的一天。」璃月將臉埋在宗政無憂的胸膛,淚水順著臉頰洶涌的如潰堤的洪水。

宗政無憂緩緩抬起手輕輕的拭去璃月眼角的淚水,手指穿過璃月的發間,將她的頭緊緊的埋在他的肩窩。四百零一天,他在昏迷之中渡過了幾個月,又在大腦的一片空白中渡過了幾個月。在見到她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一切都如撥雲見日一般。

看到她的那一眼,他的心仿佛走過了那一年渡長的痛苦旅程,她的痛,他都能夠且切身體會,他只恨他在清醒的第一時間,為什麼會什麼都不記得!讓她苦苦的支撐了那麼久。

璃月深吸了幾口氣,漸漸的平復了心中的激動,「只要你安然無恙,哪怕你不記得我,也無所謂。我只要你好好的,這對我來說,比什麼都珍貴。」

宗政無憂听著這一聲一聲的肺腑之言,她的小野貓外冷內熱,能夠說出這些話,著實不易。正準備攤牌,卻听到那道聲音接著又道。

「無憂,失去你之後,又接連發生了許多事,我幾乎難以支撐,雖然你現在不記得我,但是,一定要跟我走,你不屬于雪國,更不是什麼大尊者。咱們的孩子如今還在子默的照料下著急的盼著我們的消息。」

一听到他的小野貓這麼說,他覺得,這個失憶還是有必要接著玩下去,兩人獨處的時光是多麼的難得。依她的性子,恨不得馬上就帶他走,可是,他卻更想在這種劫後余生的難得時光里,找一個只屬于他們的世界好好的訴一訴那份柔情。

就讓他自私一回,至于,露餡之後怎麼收場,大不了任她處置!

宗政無憂寵溺一笑,「我信你,你說的一切,我都相信。」

璃月眼中帶著一絲欣喜,听到他這麼說,她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宗政無憂卻自有打算,原本,他也準備在這個月便離開雪國,璃月的到來,讓他有些失措,如今,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都不能再出現一點閃失,他的功夫全恢復的差不多了。

隨著記憶的恢復,他與這個雪國似乎還有一點淵源。

雖然只是一個萬人的小國,也絕不是他們想走就能輕易走得了的。不過,目前他絕不想考慮這些,他只想好好的擁有她的美好。

纏綿的吻再次落了下來,璃月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一樣,正要出聲,卻被宗政無憂及時的封住,她不覺得這些事情,他們白天的時候有大把的時間來議論嗎?現在還是正事要緊。

璃月腦中如同一道電流擊過,不由自主的環上宗政無憂的腰身,他的衣服不何何時已經敞開,小手順勢探了進去,手緩緩上移,挪向他的腰側,指月復輕輕的撫上一道突起的痕跡,身子不受控制的一僵,這道傷痕竟然比她的手掌還要長!

「別動。」

宗政無憂不受控制的一僵,行動卻沒有停下,而是趁著璃月還在失神的時候,一舉入侵。

「嗯~」璃月忍不住輕囈一聲,手卻撫在那個傷口上,未曾離去。

宗政無憂心思卻全然不在那道傷口上,可是,璃月的心思卻在,這樣的情境,著實的讓人上火。

他身上被強大的暗流吸入之後卷入漆黑的沒有天日的暗黑之中,無法控制行動而撞到山崖上,被硬生生劃下的一道傷口,留下的未愈的傷痕,此時那只小手輕輕的覆蓋上去,如同一抹暖陽,久違了的真實感,存在感,在這一刻全都回歸。

暗河流不湍急,頭也受了重傷,暫時行的失憶也許不是因為這個,然而,璃月的到來,一瞬間打開他記憶的閘口。

「無憂。」璃月抬頭,輕輕的喚了一聲,他的眸色中再也沒有今天第一眼見他時那一閃而過的迷茫,而是她熟悉的疼惜與愛意。

「你想起我是誰了嗎?」這一刻,她是滿含期待的,連聲音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

回應他的,是一個纏綿不休的熱吻,漸漸的,璃月已經沒有多余的思緒來糾結她沒有得到的答案。

她的緊繃讓他很是不適,看來,這個小野貓還沒有完全進入狀態。

「你的傷勢如何?」璃月僅有的理智終于清醒了些,腰間的傷口,她只是模到還沒有看到,可是從傷口的程度來看,絕對傷的不清。

宗政無憂邪魅一笑,緩緩的湊到璃月的耳側,「乖,閉上眼楮。」

這道聲音帶著極致的蠱惑,璃月雙眼剛剛閉上,便感覺他熾熱的氣息撲天蓋地而來。

「你~輕點!」

一抹得逞的笑意在宗政無憂的唇角綻放,對于他腰部的傷究竟好了沒有,他更喜歡身體力行的做出來給她好好的印證一下。

終于,終于,他的小野貓乖了下來,他們現在只要把心交給對方,跟著那美妙的感覺,徜徉在這片歡樂的海洋,足矣!夜色旖旎,在這冰天雪地的國度,搖曳著一份久久不息的濃情。

濃重的夜色籠罩下的雪國皇宮染上了一絲靜瑟。

突然,一陣瓷器破碎的聲音在夜空之中乍然響起,此時,正是接近五更時,天色最暗的時候,那間屋子里的燭光燃到的盡頭,突然熄滅。

那驟息的燭火徹底的將的納蘭雪的最後一絲理智擊潰。

「一個西山跑出來的村姑,也配貼身侍候大尊者。」柳二丫小聲的嘀咕了一聲,到現在來,這一群宮女的心里也沒鬧明白究竟是怎麼了。

納蘭雪陰冷的目光掃了過去,一排宮女立即低下頭去,不再敢妄發一言。

一個村姑?未必是就是!那個叫木月的女人入宮的時候就沒有用戶籍,雖然去西山查探的人還沒有回來,但是從無憂對那個女人的不同來看,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納蘭雪睡意全無,滿腦子里裝的都是那人丑女人在屋子里與無憂獨處的場景!

一旁的宮女心中也是一陣紛亂,誰知道,那個最不像沖著在尊者來的女人,卻爬上了屋頂,看那模樣,還掉進了大尊者的浴桶里,可是,怎麼就戲劇性的被大尊者給看上了呢?

那個女人究竟走什麼狗屎運了?!早知道她們都去爬屋頂了。

晨曦從窗戶投射進來,在雪國,冬日里難得晴出了這樣的好天氣,碧藍的天空一如水洗一般純淨,清亮的讓人心情舒適,暖暖的一輪紅日也讓這個冰雪之國多了幾絲暖意。

宗政無憂側臥在床邊看著璃月疲憊之極的睡顏,僅著一件寬大的單衣而睡,根本遮不住昨晚歡愛留下的痕跡,伸出手探向那張純美的睡顏,心中無法控制的一陣悸動。

心中突然有一種晃如初見時的感覺,還是那麼的美好,美的讓他心中悸動不已。寶貝,從現在開始,一切都讓我來扛。

門外傳來一陣腿步聲,宗政無憂眉宇一寸寸收攏,直了身子往外室而去。

「尊者,公主請你去用早膳。」柳二丫的目光環視了一下四周,跟本沒有看到那個野村姑的影子。

「你回復公主,稍等片刻。」宗政無憂說罷立即將門掩上。

柳二丫感覺那種冰冷的感覺撲面而來,不由得揉了揉還脹痛的鼻子,還好,這一次她只趣離門的距離較遠,可是,那雙漂亮的讓人心跳驟停的眸子里的不耐她可是瞧的清清楚楚。

腳步聲音漸行漸遠,往內室瞧了一眼,他的小野貓睡的正香,輕聲輕腳的走到一旁,將一直貼在暖牆邊的棉服取了一來,烘了這麼幾個時辰,她打濕的衣服全都干了。

細細的端詳著手里的這件粗布棉服,處處可見劃破的痕跡,從漠北到雪國,這一路上,可知她吃了不少的苦,緊緊的將棉服握在手中,那握出的皺著就像像他此時的心,也緊緊的揪著,皺成了一團,心疼的無法言喻。

納蘭雪坐在小火煨著精致的膳食的桌旁,一坐就是整整兩個時辰,早膳都要變成午飯了,也不見宗政無憂的身形。

目光朝一旁的柳二丫掃了一過去。

柳二丫立即跪了下來,「公主,尊者真的是這樣說的,要公主稍候片刻。」

納蘭雪收回目光,一身清傲的坐在火爐邊,昨天晚上的事情,恐怕整個宮里都傳的沸沸揚揚了,不管那個女人是哪來的,是什麼身份,都讓她懷恨在心。

日影西斜,又是一個時辰過去了。

「公主,要不奴婢催一下大尊者。」柳二丫小聲的詢問著。

「不用!」納蘭雪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意,依然帶著一絲高傲坐在原處。

這是第一次,無憂說讓她等著他,所以即使她心里的怒意再怎麼翻騰,也還是穩穩的坐在桌前巋然不動,暗地里,那雙手卻緊緊的握著。

遠處,一道身影踩著炫目的陽光而來,陽光照在積雪中折射出一道道五彩的光暈,那道傾世的身影被包圍其中,猶如繁華之中的一朵絕世冰蓮傲然縮放。只見他的臂彎里靠著一個睡眼惺忪不斷打著哈欠的女人,畫面那麼的格格不入。

什麼叫雲泥之別,這是這般景象了。

宗政無憂回眸朝懷里的人兒看了一眼,長長的睫羽在眼下投下一道陰影,雙眸帶著一絲彎彎的弧度,抬起手,輕輕的在那俏挺的鼻尖上點了一下。

這一幕讓所有見到的人都傻了眼,這是那個清冷的無法親近的大尊者嗎?在一群來還沒有收回垂下的下巴的時候,宗政無憂已經挽著懷里的人走了進來。

「無憂,你終于來了。」納蘭雪自動忽略掉那個讓她恨不得碎尸萬段的女人,十分大度的走到宗政無憂面前。

璃月突然松開宗政無憂的手,走到原本給宗政無憂預留的位置上坐下,不客氣拿起桌上的東西吃了起來。昨天晚上,她被宗政無憂榨干了,一起床,頓時感覺前胸貼後背,餓的心慌。

宗政無憂繞過納蘭雪,走到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

「小心燙。」

納蘭雪看著眼前的一幕,她好像將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拉到暴室里亂棍打死!怎麼可能,無憂怎麼可能對一個女人有這麼關懷的模樣?他竟然親自給她喂食!

「來,喝口湯。」

璃月拿著手上的,看到宗政無憂的勺子的遞了過來,立即伸出頭去喝了一口。

窮山溝里出來的,果然沒見過大世面,瞧那吃相!柳二丫忍不住暗自罵道,可是一想到如果,是自己被大尊者喂著,那該是一件多美好的事情!

「無憂!」納蘭雪終于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宗政無憂抬眸,淡淡的瞄了納蘭雪一眼,接著,好像沒有看到她的憤怒與委屈一般轉過頭去。對著正在與吃食猛嗑的璃月,又是那種縱寵到骨子里的眼神。

如果說,他一直冰冷,納蘭雪能夠接受,可是,她決對接受不了他對一個女人這個樣子。

「來人啊,把這個女人給本公主拉出去!」納蘭雪冷喝一聲,幾個宮女頓時沖了上去。

璃月只感覺背後強烈的寒意逼近,坐在那該吃吃該喝喝,既然宗政無憂敢帶她來,她完全相信這只老狐狸另有打算。

宗政無憂眸色微暗,掌手微動,那幾個剛剛靠上來的宮女突然不受控制向後退去,狼狽的倒了一地,一陣痛呼聲頓時接連響起。

「太吵了。」璃月不悅的搖搖頭。

一道寒氣一掃而過,納蘭雪感覺身子不受控制的僵硬起來,轉身朝一旁的幾個宮女看去,只見她們的身上全都結著一層寒霜,活活的被凍成了冰人。

四周頓時寂靜下來,納蘭雪緊握著拳頭,看著那個吃的正歡的背影,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人讓她受過這等屈辱!

「吃飽了。」璃月站起身來,滿足的揉揉肚子。

剩下的,是一桌狼籍,宗政無憂華袖一揮,站起身來,順勢將璃月挽入懷中。

「無憂,咱們的婚禮馬上臨近了。」納蘭雪擋住兩人的去路,冷聲提醒道,眼中更是帶著強烈的控訴。

「婚禮?什麼婚禮?」璃月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幾度,也用那種控訴的眼神看著宗政無憂。

宗政無憂朝璃月一笑,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璃月心里玩意大起,表情讓她覺得有些熟悉,對了,她剛嫁入安王府時,那些女人看宗政無憂的時候也是這麼個眼神。

「當然是我和無憂的婚禮。」納蘭雪幾乎咆哮道。

「無憂,你要納妾?!」璃月抬起頭,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納,納妾?納蘭雪一僵,一時有些語塞。

「我早已成婚了,至于你的婚禮,好像跟我沒有任何關系。」宗政無憂說罷,摟著璃月大步離去,對于這個納蘭雪,他連解釋的心思都沒有。

第一次她說起的時候,他便一口回絕,顯然,這個雪國公主,不是一個善罷甘休的主,自作主張的舉行婚禮。

「我告訴你,不準納妾。」

「是。」

「不準喜歡別的女人!」

「是!」

「不準想別的女人!」

「是!」

「看也不許看。」

「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你,怎麼可能有時間看別的女人。」

納蘭雪听著這幾句話,關節握的  直響!這個女人的一來,讓無憂徹底的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她怎麼都難以咽下心中的憤恨!

漫天的冰雪的世界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迷幻的流光溢彩,璃月緩緩抬眸,眼中閃過一絲狐疑。

「無憂,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

「還沒。」

「那剛剛怎麼說,你已經成婚了?」

「昨天晚上你說咱們的孩子,難道沒成婚?」宗政無憂突然把問題丟了回來,看著璃月糾結的模樣,心中突然暗自樂了起來,從來都沒有見過璃月這麼可愛的模樣。

「啊!」璃月驚呼一聲,身子頓覺得一輕,被宗政無憂抱了起來。

璃月順勢摟著宗政無憂的脖子,「沒關系,如果想不起來,就當咱們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這四個字讓宗政無憂的心里一陣蕩漾,這個主意似乎不錯,重溫舊夢,一定是另一翻滋味。

「好!」立即應道。

「說你愛我。」

「我愛你。」

「大聲點。」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璃月听著響徹整片天空的回響,雖然無憂不記得她,但是對她的這份感情一點都沒有變,他看著自己時的那種目光還是那麼充滿柔情,有這一點她覺得足夠了,索性也不糾結什麼失憶不失憶,想起和想不起,又有什麼區別。

「我愛你!」宗政無憂好像喊上癮了一般。

璃月臉上的笑意斂去幾分,這還是雪國的地盤,還有一個對宗政無憂虎視眈眈的雪國公主,他們這樣放肆是不是有點太不挑場合了。

「低調點。」

宗政無憂臉色一僵,剛剛她讓他大聲點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低調點?再說了,低調是她的風格嗎?剛剛當著那個公主的面都開始霸道的訓夫了,不就是故意做給那個公主看的嗎?

「你還沒說。」

「說什麼?」璃月挑眉。

「說你愛我。」

璃月低眉淺笑,突然有些羞澀,在宗政無憂的期待中,輕聲的說了一句,「我愛你。」

「大聲點!」

懷中的人頓時逃似的跑了出去,下一秒又落入那個熟悉的懷抱里,看著那抹嬌艷無雙的笑顏,宗政無憂忘情的吻了上去。

納蘭雪派出的人一直在西山找遍了姓木的幾家人,也沒有查出一個叫木月的人來,帶著這個消息迅速的回去復命。

就在這一幾人走後不久,西山的叢林中涌出幾個人影。

「莫耿,他們所找的那個木月,不正是璃月來漠北時用的名稱嗎?」薛二吃驚的詢問。

「阿蒙,現在怎麼辦?」雲一的眼中帶著一絲急切,看這樣子,應該是雪國皇宮的侍衛之類的,但到璃月的已經被人發現了?

「大家稍安勿燥,明晚,我想辦法去探一下雪國皇宮,清楚了現在的情況再動手不遲。」此時,天色漸暗,他們一路行來,也十分的疲憊,走的時候,宗政子默也交待,萬萬不能大意,更不能輕敵。

天寒地凍,一行人頓時找了一個山林中廢棄的不用的木屋暫時安頓下來。反正以璃月的身手,就算是動起手來,也不至于吃虧,雪國就那麼巴掌大點的地方,他們又在高處,一有動靜幾乎第一時間就能發現。他們現在最迫切的是養精蓄銳,好好的暖一暖這僵硬的身子。

璃月走的是雪山,比他們來的時間要早了幾天,但是他們幾人也是日夜不停的翻過那個山脈,舍敏已經親自率領漠北軍沿朔城繞行往雪國的方向而來,相信不出十日,大軍必抵達雪國城下。

冷靜的夜色籠罩在靜謐的夜空,璃月緩緩的坐在門前的台階上,宗政無憂對著一人多高的積雪靜靜的雕刻著,那個雪人,已經成形,只是還在細修著臉部的輪廓。

璃月站起身來朝雪人的正面望去。

「怎麼樣?」

「不像。」

宗政無憂眉宇一緊,他對自己的還是挺有自信的,疑惑的看著璃月,究竟哪里不像了?

璃月走到一旁,柔了個兩個雪團子,朝雪人的胸部拍了過去,「這還差不多。」

宗政無憂眼角直抽,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璃月身上的那個部位望去,頓時哭笑不得。想當初,她剛入王府的時候,還沒有這一半吧?現在的手感,非常非常的不錯,大不也絕非一手可握,想著想著,他的思緒又開始混亂了。

「除了這里,哪都像。」璃月看著她畫龍點楮的一筆,贊賞的點了點頭。

「有這麼大?」宗政無憂疑惑的聲音傳來。

璃月頓時挺了挺胸,在宗政無憂的面前走了一圈,然後與雪人站成一排,眼神示意,不信你比比,突然,腰間一緊,頓時被宗政無憂撈入懷中。

「你手好涼。」璃月驚呼。

「你幫我暖暖可好?」宗政無憂傾身貼了過來。

璃月突然點起腳尖,靠在宗政無憂的耳邊輕聲道,「回屋,我好好的幫你暖暖。」

宗政無憂唇角微揚,心照不宣。

最古老原始的律動伴隨著床的晃動緩緩奏著一曲華章,搖曳的濃情讓這夜色都平添了幾分妖嬈。

久久之後,璃月從被褥里探出頭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只修長的手從被窩里探了出來按在她的肩膀上。

「寶貝,我冷。」

璃月眉頭一緊,「你已經熱出汗了,不用再暖了。」

宗政無憂突然鑽出頭來,將全身酸軟的璃月壓在身下,不滿足的模樣全都寫在臉上。

「寶貝,你說咱們分別了多少天?」

「四百零一天。」璃月想都沒想直接答道。

「那你欠我四百零一次。」

璃月突然抬頭,翻了個身正面看著宗政無憂,「怎麼可以這麼算?」

「那要怎麼算?」宗政無憂的手不安分的伸出被褥中,眼神卻盯著璃月糾結的表情,笑的很是邪魅。

「嗯?」的聲音頓時響起,拐著彎的尾音好像九曲十八彎一樣,繞的人心里一陣糾結。

「寶貝,就得這麼算,所以,咱們繼續。」被褥高高的舉起,蓋住了璃月累的不輕的表情。

突然,被褥里傳來了一陣聲音,「一,二,三,四……」只見爬在上面的那個身影突然一僵,有節奏的律動頓時停止,數數的聲音也停了下來,上面的身影來回一動,「五,五個半!」

被褥掀開,宗政無憂喘著粗氣看著雙臉緋紅的璃月。

「我覺得也可以這樣算。」璃月小聲說道。

被褥掃一陣風來頓時將兩人包在其中。

「六,七,八,九,十……」數數的聲音越來越快,越來越快,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到後來,含糊不清,再到後來,數字變成了一陣消魂的輕吟……

一陣敲門聲打破了次日清晨的寧靜,踩雪的腳步聲極重,不像是普通的宮女,璃月揉了揉迷蒙的眼楮,一身的酸疼和著被吵醒的憤怒看著翻身而起的宗政無憂。

「大尊者,國王請您到文宣殿。」

「我隨後就到。」

轉身靠在床邊,拉拉璃月的手,「寶貝,起床了。」

「我才不要去見那什麼國王,我要睡覺。」璃月剛剛被宗政無憂拉了起來,又躺到床上,翻了個身,死死的抱著被褥不松手。

「昨天數到多少了?」宗政無憂的唇角突然揚起一道純美的弧度。

「一百七,不!二百七?三百,三百!」璃月爭開雙眼,亂說一通,昨天那個場景,她還數得出來?腦中早就一片混亂了。

「一百七十三,要不,我把剩下的補齊了?」

一听到這句話,璃月頓時睡意全無,「哈!你看,天色不早了,該起床了。」

宗政無憂輕笑,攏了攏璃月的亂發,俯身朝那雙睡意未消的眸子印上一吻,「寶貝,這個國王必須要見一見。」

「嗯。」璃月點點頭,她也正有此意,最好,能查出寒毒一事,如果,真是這個雪國的所作所為,還真不能這麼輕易的就一走了之了!

下床將那件棉服穿上,宗政無憂立即走到一旁拿起梳子,緩緩的梳理起那一頭亂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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