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故意的!」
一聲稚女敕的怒喝從滿是侍衛守衛的屋內上空暴走。
「殷耀宇,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能說這種話!」
太子殷耀澤微寒怒意的看著他,「你知不知道太醫剛才捎信過來,說是盧將軍的小公子失憶了!」
「什麼?」小小的身子後退了幾步,殷耀宇不可置信的後退了幾步,稚女敕的臉上泛出些許青白,「……他不就是掉到湖里了?侍衛們也及時把他救上來了啊!宮里的好藥材也都給他送了過去,怎麼會……」
「你說呢!」殷耀澤道,「前陣子他才因為你大病了一場,那時候父皇是怎麼叮囑你的,你又是怎麼答應的,這才幾天,你竟然把他給推——」
「不是我推的,我說了多少遍了,不是我!」殷耀宇小臉漲的通紅嘶喊。
「不是你,那會是誰?難道是他自己?你的身體比他要好,你也是學過功夫的,而且在場的人都親眼看到了,是你推了他,他才掉到湖里……」
「我……」
殷耀宇張了張嘴,想要為自己辯駁的,可卻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別說是太子哥哥了,就算是他自己,就在那個小病秧子掉到水里的瞬間,都以為是他不小心給推的,可是……回想那個小子糾纏在他身上的情形,怎麼也覺得不對勁,可到底是哪兒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
殷耀宇咬牙,憤然的坐回到椅子上。「我不知道,反正我沒想把他給推到湖里去!」
見狀,殷耀澤也只能嘆氣,「……阿宇,就算是你說的是真的,是他故意的,可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說什麼也沒有用。」
「何況父皇的意思也很明白,那就是要你親自登門致歉,照顧盧曉湛……直到他能下地走動!」
「什麼?」
殷耀宇霍得從椅子上蹦下來。
要是說先前他听了那個小病秧子失憶的事情時還有些內疚,那現在他只想抓著那個小病秧子的脖領子狠狠的暴打一頓。
憑什麼!
為了區區一個小病秧子,父皇禁足他半年也就算了,還要他去照顧他?
「我不去!」殷耀宇幾乎是吼的。
殷耀澤靜靜的看著他,雖不過十二芳華,卻已然微現威嚴。
殷耀宇只覺得心間微顫,小腦袋也不自覺的垂下來。
只是仍不肯松口。
過了會兒,殷耀澤說道,「父皇也說,要是你不去,就罰你抄書三百遍,三天三夜不準吃飯!」
「……」
殷耀宇瞪大了眼珠子,小臉上盡是不可置信。
吃不吃飯,他不在乎。可,抄書……殷耀宇的眼前幾乎立刻浮現出那一篇篇能讓他恨不得去撞牆的東西來。
「澤哥哥……」殷耀宇一改剛才的死撐,拉住了殷耀澤的袖口苦苦哀求,聲音里都幾乎帶上了哭腔,「澤哥哥,你去求父皇……」
嗚嗚……
父皇真是太狠心了!
看到殷耀宇轉眼就好像是換了個人的樣子,殷耀澤嘆氣,伸手拂過殷耀宇的頭發,儼然愛護,「我已經求過了!只是你不是不知道盧將軍一家和我們殷家的關系,如今雖說邊關還算平靜,可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要重仗盧將軍……」
「好了,我知道了!」
不等殷耀澤說完,殷耀宇小臉一變,已經後退了一步,「我金耀王朝要是沒有盧將軍一家,說不定早就被人家給滅了——這些話我听都听膩了!」
「所以我就說那個盧曉湛是廢柴,你們還不承認。你們也不想想,眼看著盧將軍就老了,可盧家後繼無人……唉,盧家的百年英名啊,可不就是要毀于一旦——」
「啪——」
話音未落,一巴掌已經落到了殷耀宇的腦袋上,殷耀宇怪叫了聲,「干嘛打我……」
「打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