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明天上班吧,這幾天病人多,正缺人手。」
夏純臉色頓變,秀眉一皺,反駁道︰
「梁總,我請了一月假的。」
梁上君挑眉,轉身,兩步回到座位,瀟灑坐下︰
「假銷了就是。不扣你的任何福利。」
言下之意,不容商量,她明天必須回去上班。
剛打破的僵滯氣氛又浮動而起,夏純欲再反駁,可一想到自己今天來的目的,便又隱忍了下來。
包間的氣氛有些怪異,夏純和許甜甜相繼落座,梁上君和白子航分別坐在她們對面,圓桌上的菜皆是她們來前五分鐘剛上的。
動筷之前,夏純先說正事︰
「白律師,我不想起訴司筱箐了。」
「子航,你什麼時候接的這件案子?」
梁上君俊眉微蹙,不待白子航回答已然一臉質問的看向他。
白子航轉頭沖梁上君安撫一笑,目光看向夏純時,又斂了笑,語氣認真地問︰
「夏小姐為什麼要撤訴?」
夏純不敢看梁上君銳利的視線,低垂了眸,淡淡地說︰
「我爸媽都不願把事情鬧大,我知道之前讓白律師操心,現在又突然說撤訴實在不好,但您放心,該付的費用我一分都不會少付的。」
白子航眉宇微蹙,桃花眼里閃過銳利光芒︰
「夏小姐是為了平氏藥業嗎?」
夏純心里一顫,剛抬眸,眼角余光卻清楚的看見梁上君冷峻的容顏,她想說不是,可梁上君已經嘲諷地開口︰
「靠女人來化解危機的男人算什麼本事?」
「這不關偉 的事,你不要胡亂定義。」
夏純想也不想,厲聲反駁。
「純純。」
她的反應換來許甜甜的驚愕,夏純小臉泛起一絲蒼白,氣憤地瞪了梁上君一眼。
白子航反而斂眼底鋒芒,頎長身軀靠進椅背里,一副看戲的表情。
氣氛再次變得僵滯。
梁上君冷冽勾唇,夏純越是辯解,越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如果真不關平偉 的事,那你何必要申請訴訟又撤訴,你那天不是很堅定的說要為夏天討回公道的嗎,他在你心中的位置,也不過如此。」
「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
夏純騰地站起身,小腿撞到椅子,她痛得眉心皺起,雙眸卻恨恨地瞪著梁上君。
他還敢提小天,當時他是怎樣殘忍的逼她捐出小天眼角膜的。
「純純。」
許甜甜伸手去拉夏純,希望她冷靜點。
相對她的激動惱怒,梁上君卻是淡定沉穩,輕掀薄唇,吐出的字像是巨石投入了大海,激起千層浪︰
「我當然有資格。」
夏純眼里閃過驚慌,他的眸子深邃如望不見底的深潭。她一度以為他在暗示他們之間曾經發生過的關系。
白子航是知情人,閃爍著桃花眼,期待劇情發展。
許甜甜卻是一臉茫然,隱約覺得梁上君和夏純之間關系不簡單,似乎不僅因為小天的眼角膜捐給了梁上君的弟弟。
梁上君的聲音緩緩響起,解了她的疑惑︰
「你曾經說過,阿浩以後要替夏天敬孝,換言之,阿浩做了你弟弟,我是他哥,你是不是,也該叫我一聲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