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做不愛,總裁,滾出去! 084 他們誰的長,誰的粗?

作者 ︰ 落夜無痕

只做不愛,總裁,滾出去!,084他們誰的長,誰的粗?

夏純是當天晚上接到平小蕊的電話,才知道平偉 被人打了。愛耨朾碣

平小蕊在電話里責備地質問︰

「夏純,你到底在外面招惹了什麼樣的男人,做了什麼惹我哥傷心的事,害得我哥不僅被打,還喝醉了回來?」

夏純當時剛給她父母打了電話,說婚禮提前到這周日,她父親問她為什麼,她只說十一結婚的人太多,不想湊熱鬧。

听見平小蕊的話時,她怔愣了幾秒,然後關心地問︰

「小蕊,你說偉 喝醉了,還被人打了?我並不知道這件事啊,偉 現在怎樣,我現趕過去你們家。」

「哼,你不用來,我會照顧好我哥的。」

電話里,平小蕊的聲音冷硬而惱怒,她臉色微變,想解釋,她卻掛了電話。

**

平家別墅。二樓平偉 的房間里一室的水晶燈光柔和而明亮的撒落在房間里每一個角落。

平偉 身子仰倒在歐式真皮沙發里,呼出的氣息滲著濃濃地酒味彌漫進室內清新的空氣里,他身旁的平小蕊呼吸間,亦縈繞著濃濃地酒味。

燈光打在他仰起的臉龐上,醉酒的他臉上泛著紅暈,右邊嘴角卻是青紫一片,醉意朦朧的雙眼染著迷離和痛苦之色,嘴里喃喃而語︰

「姓梁的,我不會把夏純讓給你。」

「純純,你為什麼不肯把自己給我。」

「你為什麼要被梁上君玷污……」

坐在他身旁的平小蕊滿是擔心的伸手扶著平偉 ,生怕他滑到地板上,可他卻揮開她,自言自語。

听著他嘴里斷續說出的那些話,她眸底閃過驚愕之色,小臉一點點泛起蒼白,染著心碎的眸子彌上濃濃霧氣……

「小姐,解酒湯來了。」

保姆端著解酒湯從外面進來,她的聲音打斷了平小蕊的哀傷難過,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抬手,接過保姆手中的解酒湯,讓其扶著平偉 ,她喂他喝湯。

夏純對在浴室里洗澡的許甜甜說了聲她有事出去一下,便急沖沖地出了家門,下得樓去,在路旁攔了出租車趕去平家。

半個小時後,夏純來到平家,保姆替她開了門,說先生太太都不在家,只有少爺小姐在樓上。

夏純上到二樓時,平小蕊剛好從平偉 的房間里出來,看到從樓梯間上來的她,她立即冷了臉,視線相觸時,她清楚的捕捉到她眸底一閃而逝的恨意,然後轉身往自己房間走去。

「小蕊,偉 怎麼樣了?」

夏純臉上閃過一絲茫然,不明白平小蕊為什麼用那樣怨恨地眼神看她,難道平偉 被打得很嚴重,心思轉動,她小跑了過去。

平小蕊走了一步,又轉過頭,看著小跑過來的夏純,冷聲質問︰

「夏純,你為什麼這樣傷我哥?」

夏純愕然,嘴角嚅動,剛想解釋,平小蕊卻突然說︰

「你回去吧,我哥都被你害成這樣了,你不能嫁給他。」

「小蕊,你別激動,先讓我見見你哥,我問問具體情況好嗎,我不知道他和什麼人打了架,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打架,你千萬別激動。」

見平小蕊激動的把自己往樓梯口推,夏純一邊伸手扶著護欄,一邊擔憂的勸說,怕平小蕊激動得出個什麼意外。1ce05。

可是,平小蕊哪里能冷靜下來,她滿腦子都是平偉 喝醉酒後說的話,一想到平偉 那些話,她的心就像被刀子狠狠扎著似的,痛得喘不過氣來。

「夏純,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哥,也包括你。」

平小蕊突然心口一陣窒息地難受,她張大了嘴,大口大口地喘氣,推她的手突然縮回去緊緊捂著心口,臉色也越發的蒼白,嚇得夏純驚愕地睜大了眼,本能的伸手去扶她。

房間的門就在這個時候從里面打開,平偉 踉蹌的出現在門口,看見平小蕊眼一閉暈過去時,他大叫了一聲︰「小蕊」,酒立即醒了一半,沖上前扶住她軟軟倒下去的身子,沖夏純吼︰

「純純,你干嘛刺激小蕊,她身體本就不好,小蕊,哥現在送你去醫院。」

平偉 慌亂的低下頭看了眼緊閉著眼的平小蕊,將她攔腰抱起便往樓下跑,夏純被撞得身子往旁退了一步才穩住腳,開口叫了聲「偉 ……」卻被樓梯間的他打斷︰

「純純,你先回家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她听見他跑下樓的腳步聲,轉過頭,他已經下了樓梯,叫了保姆拿車鑰匙,抱著平小蕊沖出家門。

一室清冷的燈光照射在她一個人身上,二樓走廊里,她一手扶著護欄,泛著氤氳霧氣的雙眸茫然地看著平偉 身影消失的玄關處,她抿了抿唇,忽略心頭泛起的那股酸澀委屈。

外面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才緩緩下樓。

待她從平家出來,早已不見了平偉 的車,昏暗的夜色里,只有路旁孤獨的燈光打在她身上,拂過耳畔的風帶著鑽心的涼,她身子突然打了個冷顫,雙手抱在一起,往前走了十來米,才打到車。

中途接到許甜甜的電話,她剛按下接听鍵,那端傳來許甜甜興奮的聲音,好像中了五百萬彩票似的欣喜地叫著︰

「純純,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明淵下個月就回國了。」

夏純心里一驚,譚明淵下個月回國?當這個消息伴著許甜甜的激動喜悅傳遞到她大腦中樞神經時,好似一縷春風吹去了她心里的酸澀和委屈,心田很快地泛起一股暖意,笑著問︰

「真的嗎,他要回國了,甜甜,恭喜你,守得雲開見月明,他打電話通知你的?你這幾年真是沒有白等了。」

「不是,是我剛才遇到他一個哥們,听見他說的。」

許甜甜的聲音黯淡下來,前一秒的明朗天空突然刮過一陣烏雲,又遮住了燦爛的陽光。

夏純微頓了下,聲音依然輕快愉悅︰

「管他誰說的,只要他回來,就有機會,甜甜,加油。」

「嗯,加油,我正和他哥們一起喝咖啡,是偷偷在洗手間通知你的這個好消息,我等不到晚上回去,現在我要出去了,你也早點回家。」

許甜甜的聲音里有著難掩的激動,即便這個消息是從別人嘴里得知,她還是激動得自己都無法控制,一顆心跳到了喉嚨眼,連回家都等不及,溜到洗手間給她打電話。

掛了電話,夏純又想到了平偉 ,剛才他的態度讓她心里很不舒服,她知道,他疼愛他妹妹,可他不論清紅皂白的指責她,她就是難受。

平小蕊發病是因為她自己激動,並非她去招惹的,實際上,她雖和平小蕊相處的時間不多,但她對平小蕊,一直是禮貌,溫柔的。

趕到醫院時,她問了前台護士,護士告訴她平小蕊在九樓。第三間房。

她又馬上乘電梯到九樓,走到病房門口,便見保姆從里面出來,正在關門,看到她,保姆沖她使了個眼色,夏純在兩步外停下腳步。

保姆走上前,壓低了聲音說︰

「夏小姐,你還是先別進去吧,我家小姐情緒還很激動。」

夏純一臉疑惑不解,可還是關心的問︰

「那她情況怎樣?」

保姆神色有些凝重,嘆了口氣才說︰

「醫生說情況不太好,小姐剛才情緒太過激動導致病情惡化,我也沒听懂……」

夏純眸色變了變,抬頭看向病房的方向。

幾分鐘後,醫生從平小蕊房間出來,等在走廊里的夏純急忙問他病人情況,醫生只是淡淡地說了句︰

「病人由于情緒激動導致左向右分流型轉換成右向左分流型,出現輕微紫紺。」

夏純小臉驀地一白,清澈的眸子里閃過驚愕和復雜,這麼嚴重,都呈現紫紺了。

平小蕊本屬左向右分流型,也叫潛伏型紫紺,但一般情況下不會呈現紫紺,而且左向右分流時還可以手術治療,但發展到右向左分流時,便是情況加重,肺動脈或右心室壓力增高超過左心壓力……

換言之,這已經迅速發展成了晚期!

夏純怔怔地站在走廊里,心里復雜之極,醫生早已離去,不知過了多久,保姆用手扯了扯她的衣角,她愕然地轉過頭來,卻見平偉 一臉頹廢地從病房里出來。

看到她時,他臉色微變了變,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夏純心里泛起絲絲酸澀,他嘴角青紫了一大塊,那樣子,她又覺得心疼。

「純純,你怎麼來了。」

平偉 象征性的勾了勾唇,想沖她笑笑,但嘴角勾起的弧度沒形成笑意,俊朗的五官又籠上一層凝重和沉痛。

夏純抿了抿唇,輕聲安撫︰

「你別擔心,小蕊不會有事的。」

平偉 怎麼能不擔心,他看著夏純,歉意地說︰

「純純,剛才我只是太擔心小蕊才會說那樣的話,你別往心里去,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其實你們在走廊里說的話我都听到了的,是小蕊情緒激動,根本不關你的事。」

听到他道歉,夏純又微微一笑,滿不在乎的說︰

「我知道,你擔心小蕊。」

她清亮的眸子停落在他青紫一塊的嘴角,抬手輕輕地模上去,輕輕地問︰

「疼嗎?」

平偉 搖頭,眸色溫柔地凝著她︰

「不疼。」

保姆悄悄地離開了去,走廊里就剩下他們兩人,平偉 拉過她撫模自己嘴角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了下,凝著她的眼神越發的溫柔了三分,輕聲呢喃道︰

「只要你在我身邊,就不疼了。」

夏純心跳亂了一拍,抿了又抿唇,又問︰

「是誰打的?」

平偉 聞言臉色微變,眼神閃爍,似乎不願讓她知道,可半晌,在夏純的探究眼神下,還是做了解釋,不僅如此,他還主動的備案︰

「純純,是梁上君,他今天中午約我見面,要我和你分手,我也不隱瞞你,前兩天他就找過我,你知道stephen嗎?」

夏純點頭,清弘水泛起一絲茫然。

走廊那端平父平母趕了來,打斷了平偉 的解釋,他向他們說了小蕊的情況,平父平母進了病房去看小蕊。

「爸,媽,我先送純純回家,一會兒再來醫院。」

平偉 對不放心地對自己父母說,聞言,夏母立即點頭,沖他擺手道︰

「去吧去吧,小蕊這里有我們守著的。」

夏純本想見見平小蕊,但見平偉 沒有要她見平小蕊的意思,反而現在要送她回家,她心里一番計較,終究也沒有再說見見平小蕊。

純的話夏晚。平偉 送她回家的路上沒有說話,一直專心的開車,似乎在心里醞釀著如何向她解釋,他本是喝醉了酒的,因為平小蕊病發而酒被嚇醒一半,但開車過程中,夏純怕影響他,也就安靜的坐在副駕駛室里,不曾說話。

車子在她家公寓樓下停了後,平偉 才幽幽開口,聲音透著一股子沉郁︰

「小蕊的手術要想把成功率提高到百分之八十,就必須要國際心外科權威的stephen親自操刀。但他這一年的排期已經排滿,想約到他,必須等明年。小蕊卻已經到了不得不手術的地步,李院長說有個人能請來stephen。」

「夏純驚愕地望著平偉 ,驚愕地問︰

「那個人是梁上君嗎?」

平偉 點頭,昏暗的車燈在他稜角分明的五官上投下一片陰影,他緊緊地抿了抿唇,一抹掙扎劃過眉間,繼續說︰

「梁上君的父親和stephen是好朋友,他答應我,幫我把stephen請來,但條件是,要我和你分手。」

夏純心頭猛然一震,瞳眸驀地放大了好幾倍,平偉 眼底閃過痛楚,緊緊地盯著她說︰

「純純,你知道嗎,當梁上君用stephen來做條件,用小蕊的生命做威脅時,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說要考慮兩天,只是我們誰也沒想到,stephen會意外死亡,他沒有可以威脅我的,今天中午便再次約我,說他一定要得到你,我知道,他不過是男人的虛榮心作祟,因為你不把他放在眼里,所以他才想要征服你,當我很堅定的告訴他,我愛你,決不會放手時,他就惱羞成怒對我動拳頭。」

平偉 目光灼熱地鎖住一臉驚愕的夏純,他伸手握住她的手,突然勾唇一笑,說︰

「純純,你知道我被他打了後,是怎麼回答他的嗎?」

夏純清澈的眸子里泛起了一絲氤氳水氣,心里情緒異常復雜,她輕輕搖頭,听著平偉 說︰

「我告訴他,只要打不死我,純純就不會離開我。」

夏純的心驀地一痛!

**

夏純回到家,許甜甜還沒回來,她猶豫了許久,還是撥出了梁上君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那端傳來梁上君的聲音,透過電波低沉磁性地響在寂靜的客廳里︰

「喂!」

一听到他的聲音,她心頭便一股怒火倏地竄起,惱怒地罵道︰

「梁上君,誰讓你去找偉 ,打傷偉 的,我告訴你,你這樣卑鄙的行為只會讓我鄙視你。」

梁上君被罵得愣了兩秒,而後嘲諷地勾唇︰

「平偉 告訴你的?」

夏純本就惱怒,听到他嘲諷得意的語氣,更加怒火翻騰,恨恨地道︰

「是又怎麼樣,你這個卑鄙小人,你上次就答應我不再糾纏的,你現在不僅出爾反爾,還造遙生事,加油添醋地描繪我和你的關系,你居然對偉 講那些話,這樣就算了,但你怎麼能卑鄙地用一個無辜的生命來做威脅,你知不知道小蕊現在病情嚴重,已經轉為右向左分流型,唇瓣都出現紫紺了,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夏純,你別什麼帳都往我頭上算,我之所以和平偉 談條件,那是因為我知道他並不愛你,他娶你不過是一個幌子,不過是利用你。」

梁上君倒是沒想到平偉 那個小子,連這件事也告訴夏純。

夏純氣得身子發顫,沖他吼道︰

「你以為你是誰,我的事你憑什麼管,就算他不愛我又怎樣,我愛他,我願意嫁他是我自己的事,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你自己不也一樣是虛榮心作怪,不過是因為我不理睬你,你才非要證明你的魅力。全世界那麼多女人你不招惹,你為什麼非要揪著我不放?」

她鼻端陣陣泛酸,突然好想哭。

她的生活本來風平浪靜,可梁上君那個混蛋的出現,不僅擾亂她的生活,他還像鬼魅一般陰魂不散,她甚至不知道他喜歡自己什麼。

她唯一能想到,就像平偉 今晚說的那樣,梁上君不過是男人虛榮心作怪,覺得她拒絕了他,他很沒面子。

若是還非要再加上一條,那便是,他對她的身體感興趣。

都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就像男人都喜歡出去沾花惹草一樣,他們每鎖定一個獵物,就會異常的覺得刺激,除非時間長了玩膩了,然後就把目標轉向下一個。

梁上君對她的所做所為讓她覺得,她現在就是他感興趣的獵物,如果說平偉 對她沒愛,那他對她,也不可能有愛。

他們是因為身體的結合而相識的,後來梁上君在醫院頂樓強了她,逼她做他女人,再後來,他一次次的尋找機會佔她便宜……

他原本以為他只是騷擾她,斷沒想到他居然去找平偉 談判,還出手打他,這讓她不僅惱怒,還羞憤,他不僅強了她,還傷害她的未婚夫。

這是夏純無法忍受的。

她吼完後,那端並沒有立即傳來梁上君的聲音,他似乎在消化她那一番質問,電話里陷入短暫的沉寂,然後她听見一個女人嬌滴滴地聲音喊︰

「梁總,您別總是打電話啊!」

她又冷笑,電話里梁上君的聲音堅定的傳來︰

「夏純,我不想嘴上說有多愛你,以後,我會以實際行動向你證明,你只有選擇我,才是一生最明智的選擇。」

「我呸,梁上君,你是不是對每個女人都那樣說,你別在這里惡心我,還是趕緊去陪你身邊的女人吧,我告訴你,你越是不讓我嫁給平偉 ,我就越是非他不嫁。」

話落,她便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混蛋梁上君,王八蛋,壞人……

心里氣不過,夏純一邊大口的喘氣,一邊惱怒地罵,他為什麼明明不愛她,卻要來糾纏她,難道她上輩子欠他不成。

也許真是宿命,興許上一輩子他們不知誰欠了誰,總是是欠了,所以生命輪回。到了這一世,他們注定要糾纏,哪怕她先遇上別的男人,先喜歡上別的男人,他亦是固執的不肯放過她。

不論是來要債,還是來還情,終歸,他是認定了她。

他不說愛,他知道,即便自己說愛她,她也只會嘲諷一笑,或是罵他神經病,他只用習慣的霸道說她選擇他,才是一生最明智的。

他要她心里惶惶不安,當這不安來自于他,她便會因為這不安而想著他,這也是一種想念,至少在他想她的時候,她亦在想他。

他站在昏暗走廊里的背影被燈光拉出一道斜長的陰影,他英俊的五官便籠在那層陰影里,削薄的唇角抿出堅毅的直線,眸色深邃的盯著手機屏幕,上面顯示著通話記錄,正好兩分鐘。

他英挺的濃眉一點點擰了起來,眸底泛起絲絲掙扎,像是遇到了極其棘手的事。

剛才夏純說平小蕊病情惡化,他想,即便自己現在告訴她,平偉 和平小蕊有著曖昧的關系,他們並非單純的兄妹,她亦是不會相信的。

那麼,她要怎樣才能阻止她嫁給平偉 ,怎樣才能把她變成他梁上君的妻子,即不是強迫她,又讓平偉 放手呢?

突然一道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他的沉思,電話是歐陽墨軒打來的,他在電話里說︰

「君子,你趕緊來警局,來看看視頻中的那個男人是不是你說的……」

他深暗的眸底突然一抹冷戾劃過,視頻……

**

許甜甜十一點才回家,夏純已經睡下,她便跑到她房間,鑽進她被窩里,拉著她興奮的說著關于譚明淵的事,夏純只是听著,面上帶著微笑,時不時的嗯一聲,許甜甜終于在說了半天後口渴,推夏純下床,要她替她倒水喝。

夏純笑罵了她一句,又出去外面,替她倒了一杯水,返回房間時,見許甜甜靠在床頭,她也索性坐在床沿上,把水遞到她手里,打趣地說︰

「喝完就繼續說啊,今晚我就不睡覺,听你說一晚上,外面還有大半桶水,你說得渴了我就去幫你倒水,要是餓了,冰箱里也有方便面。」

許甜甜嗔了夏純一眼,把杯水遞給她是又忍不住笑著說︰

「算了,跟你講這麼多就夠了,趕緊上來睡覺。」

夏純故作失落地皺眉︰

「我听得正有趣呢,你怎麼就不講了?」

許甜甜沖她做了個鬼臉,得意地揚起秀眉道︰

「我就是不講,你越想听,我越不講,你想听也可以,要不咱們秘密交換。」

許甜甜眨著一雙曖昧的眸子看著夏純,無比曖昧地問︰

「你和平偉 是不是那個啦?他帶你去山頂的那晚,你回來時唇瓣都腫了,你們是不是在山頂XXOO了?是在山上,還是在車里,有多刺激……哎喲……」

她的話沒說完,便一個枕頭砸在了頭頂,她急忙雙手抱頭,嘴里嚷嚷著︰

「純純,你什麼時候學得這麼野蠻了,居然動不動就動粗,我就是問一下,向你討點經驗嘛,你既然不想說,那我再換一個,都說男人的那個東西有粗細長短之分,梁上君和、平偉 誰的粗,誰的長啊?」

「許甜甜,你是皮癢了是嗎?」

夏純身子撲過去,許甜甜哇哇叫著躲開,卻還不死心地說︰

「我很好奇啊,真的。」

她躲到床尾,眨著一雙嫵媚的大眼楮,神秘地說︰

「我告訴你,我那天都看到了白子航的那個,好長,也好大的樣子,他褲襠像是撐著帳篷,純純,要我猜的話,梁上君的那東西應該比平偉 的長,比他的壯。你想啊,他是軍人出身,天天鍛煉身體的,難怪人家都喜歡嫁軍人呢,至少比一般人性福啊……唔……悶死我了,你想謀殺啊……」

夏純起身掀起被子罩住她的頭,許甜甜正搖頭晃腦的說得興奮,原以為夏純听得入神的,不想她突然偷襲,她整個頭被柔軟的被子罩住,她將她按倒在床上,氣憤的罵道︰

「許甜甜,你這死丫頭,你不僅皮癢了,你還發春了,你一個姑娘家議論這種話題也不害騷,既然那個白子航的那麼大,你那天干嘛不借機撲倒他,感受一下什麼是性福。」

「純純,你先放我出來,我出不了氣了。」

許甜甜的聲音嗡聲嗡氣的從被子里傳來,夏純已經騎坐到她背上,緊緊按著她的頭,不讓她起來,卻不至于讓她窒息。17690093

「說你以後還敢不敢調戲姐了?」

「不敢了,姐,小妹知錯了,以後再也不讓你去比較男人的長短,明天我讓他們月兌了,我去量回來告訴你答案。」

被子里,許甜甜委屈的聲音傳來,夏純听得哭笑不得,臉上瞬間變化無數種表情。

「月兌了誰的,量誰的?」

她憋著笑,壓低聲音很是嚴肅的問。

「但凡長得英俊,未婚,又多金的男人都月兌了,選一個最長最壯的給姐當夫婿,保證讓姐一生性福。」

許甜甜的話換來的,當然是夏純一陣捶打,兩人斗嘴打鬧好一陣,直到許甜甜投降,才被放了出來。

都說男人在一起聊得最多的是女人,同樣的,女人在一起聊得最多的,也是男人,而且閨蜜間聊起這種私房話,更是毫無顧慮的,夏純和許甜甜雖然都是清純女孩,但嘴上也經常聊這樣的話題。

**

周四,離夏純和平偉 的婚期只剩兩天了。

但自那晚後和梁上君通過電話後,她這兩天沒有再見到他,這對她來說,倒像是懸著的一塊石頭落了地。

梁上浩吃午飯時候狀似無意的告訴夏純,他哥有事回部隊了,可能要一個星期才回來,夏純心里驚愕,面上卻裝作滿不在意。

「純純,還有兩天,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其實我更希望你做我嫂子,嫁給我哥。」

梁上浩俊臉上有著一抹期待,他哥偏生在這緊要關頭又被召回了部隊,他不是都退伍從商了嗎,為什麼還和部隊糾纏不清的。

夏純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微笑著說︰

「阿浩,我和你哥不合適,來,這蝦多吃點,還有這個,很好吃的。」

她轉移話題,把菜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梁上浩輕嘆了口氣,動作緩慢的夾起碟子里的食物放進嘴里。

午飯後,他接到電話,說婚紗已經做得差不多,明天就能全部完工,估計明天晚上,婚紗便能從米蘭空動回A市了。

梁上浩立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夏純,愉悅地說︰

「純純,你結婚那天一定要穿上我設計的婚紗,明天晚上就可以看到了。」

夏純臉上亦是笑容燦爛,心里滿滿地全是感動,看著梁上浩嘴角俊美的笑,她再次不可自抑的想到了小天。

若是小天在,那該多好!

「可惜,我不能親眼看見你穿婚紗的樣子。」

梁上浩斂了笑,俊美的臉上泛起一絲遺憾,他想替夏天送她出嫁的。

夏純鼻端泛酸,心里陣陣熱潮涌動,她也希望他用小天的眼楮看著她走進禮堂,可是,她兩天後就要結婚了。他的眼楮還不能拆紗布。

「沒關系的,阿浩,結婚的時候有錄相,等你拆紗布的那一天,你再慢慢看婚禮的錄相,就可以看到我穿婚紗的樣子了。」

與此同時,人民醫院住院部第九樓心外科的病房外一名身著白色襯衣,黑色西褲的英俊男子從電梯里出來,他微抿的嘴角噙著一抹淺笑,狹長的桃花眼看了眼病房上的門牌號,目光鎖定在其中一間,邁開長腿,走到那間病房前,從透明玻璃窗看進去,確定里面只有一名躺在病床上的女子後,他才推開門,走進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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