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君不僅下午打過電話給夏父夏母,晚上送她回來前又給他們打了電話。愛睍蓴璩
他告訴他們,他一開始不想讓夏純知道,不想讓她參加,但她還是來了,後來因為她被那些人打,他心里很內疚自責的。
夏純本不知道,這會兒听見自己媽媽說,她才想起她那會兒去找護士長,說她要參加急救,要回來離山中學時,護士是不同意的。
原來,是梁上君不讓她回來。
他一開始就考慮到了可能發生的種種事情?
她心里不經意地劃過一抹暖意,還帶著一丁點的酸,像是喝了一口醋,那醋流到心田後泛起酸澀的泡泡,一點點的充斥在她心間……
她突然想給梁上君打個電話,問問他有沒有吃飯,問問他今晚住哪里,問問他,是不是還在忙著處理那些事情。
她從床上爬起來,躲進洗手間里,掏出手機給他發信息,看到手機上顯示著零點二十五分時,她有一秒鐘的猶豫,這麼晚了,他會不會已休息了。
還真是心有靈犀,她剛發出一條「你睡覺了沒?」
梁上君的信息便發了來,幾乎是同一時間,若說快,他也只比她快一秒鐘,她的信息發出時,他的信息便傳送進來。
她視線觸及老公兩個字,心猛地竄動了下,接著涌進心頭的是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
她點開信息,是一句簡單的話︰
「純純睡了嗎,我想你!」
他那張英俊的臉龐浮現在眼前,她能想像出他用低沉磁性的嗓音說出這句話時的語氣,以及那嘴角噙著三分笑意的樣子。
「愛情從來沒什麼道理,找個人好好的愛你……」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驚得她身子一顫,在這寂靜的深夜,這鈴聲分外的響亮,她眸底竄過驚愕,手忙腳亂地把聲音調小了一些,又抬手拍了拍狂跳的心口,才接起電話︰
「喂!」
她的聲音里還帶著一絲輕微的顫音,是被他這個電話給驚嚇的。♀
「純純,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電話那端,梁上君低沉磁性的嗓音透過電波傳了過來,化為絲絲溫柔鑽進心里,她唇角微微上揚,一絲笑意泛上眉梢時,溢出唇的話語卻透著三分埋怨︰
「被你電話吵醒的。」
「呵呵……」
梁上君在電話那邊笑,笑聲低低沉沉地,染著令人心醉的寵溺︰
「那你剛才夢游給我發的信息了?」
「信息,什麼信息,哦,那個是定時發送的。」
夏純心念微轉,謊話便出了口,反正就是認定了被他吵醒的,打死也不承認自己是牽掛著他給他發的信息。
梁上君倒是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他笑過後,溫柔地說︰
「好吧,那你趕緊去睡覺,明天早上我去接你,別到時候變成國寶了。」
「你,吃過飯沒有?」
夏純心里的話終究是問了出來,聞言,梁上君很認真的答道︰
「吃了,剛才是真的去吃飯,不是哄你,不過在吃飯的時候又談了一些事情,現在剛回酒店,我是怕你因為沒有我陪著睡不著,所以給你發個信息,沒想到你還真是睡不著。」
說到後面,他的語氣又不知不覺地變成了調侃,他現在心情突然好得很,梁上君覺得此時的他用一句話最能形容,那就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這次離山中學集體中毒事件對他們集團本是造成了極大的負面影響,但通過這次事件,他和夏純的感情卻在不知不覺中升了溫。
她表現出了對他的關心,現在他心情好,精神也好,他往沙發里一靠,悠閑的翹起二郎腿,溢出薄唇的嗓音突然變得低沉,還滲進了三分醉人的溫柔魅惑︰
「純純,我現在也睡不著,想你了!」
夏純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再次因為他低魅的話語而凌亂,听著他用性感磁性的嗓音說︰
「純純,明天回家後,給我生個孩子吧,有了孩子的家才是真正完整的家庭。」
「你睡不著就自己玩吧,我很困,要去睡覺了。」
听到他提出要孩子時,夏純的心越發凌亂了一分,她現在雖不討厭他,可她還不確定自己的心,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喜歡上他,若是喜歡,又喜歡到了什麼程度。
在夏純看來,孩子應該是兩個人愛情的結晶,在父母的期盼下出生,在幸福的家庭中成長,那樣才會幸福。
若是不能給孩子一個幸福的家,那不如不讓她來到這個世界受苦。
她自己從小就被母親拋棄,她最是能體會到那種單親家庭孩子的苦和痛,也是因此,她心里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
梁上君提到孩子時,她內心深處便滋生出一絲怯意,那種怕給不了孩子幸福的隱憂。
以至于她的聲音里滲進一絲微不可察的緊張和害怕,許是梁上君太過敏銳,他從她的回答里听出了一絲逃避和害怕,她不想和他談孩子這個話題。
他俊毅的眉峰微微蹙起,心里劃過一抹微疼,輕聲說︰
「好,去睡吧,明天見。」
「嗯,你也早點睡,我掛電話了。」
她听見梁上君嗯了一聲,她掛斷電話,回到臥室,她母親凌芬似乎已經睡著了,她輕手輕腳的爬上床,拉過一半被子蓋住自己,閉上眼楮卻是怎麼也睡不著。1csha。
大腦意識清晰得很,梁上君那句要個孩子在她耳畔一遍遍回蕩,她被擾亂的心緒久久不能平靜。
自結婚以來她一直吃著避孕藥,她其實知道梁上君一直都有心要孩子,因為他從不做防護措施。
但他也沒直接跟她提過孩子這個話題,今晚,他突然的提出來,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她還沒準備好怎樣做一個母親。
她又想到了自己的童年,想到了那些沒有母親的日子,那些被別的小孩子欺負的童年。
現在不能要孩子。
這個答案是她翻來復去想了許久後的做的決定,在她不能確定自己愛上他前,在她不敢確定他們能不能牽手走完一生前,她不能把孩子帶到這個世界上來。
夏純不知道,她的想法和梁上君是完全相反的。
上夏開她話。在她做著現階段不要孩子的決定時,梁上君正在籌謀著,如何讓她替他生一個孩子。
這些日子的相處,隨著他對她的了解越來越深,他自是感覺到了夏純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女子,不僅如此,她還喜歡用外表的倔強來掩飾心里的柔軟和脆弱。
他知道,她那個不快樂的童年對她造成了極大的陰影,從她對她親生母親的激烈反應便可看出,剛才他一提到孩子,她就慌亂的說困,要睡覺。
這樣的夏純讓他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他俊毅的眉頭輕蹙著,從口袋里掏出煙盒,抽出一根煙點燃,修長干淨的手指夾著香煙,看著淡淡地煙霧裊裊而升,他卻並不吸,只是欣賞著煙霧,聞著淡淡地煙草味,心里計劃著。
若是等,那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而他向來不喜歡等待,他喜歡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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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很平靜地過去了,整晚都沒有發生任何事,不僅夏純睡了個舒服的覺,所有留下來的醫護人員都是一覺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梁上君和蘇與歡便在有關部門人員的陪同下前往離山中學,那幾名留院觀察的孩子也在上午出了院。
醫護人員再一次對全體師生進行了一遍檢查,全體師生聚集在操場,梁上君把調查的結果告知大家。
記者現場做了采訪,聞新立即報道,這次師生集體中毒事件在這天上午基本告一段落,投藥的人也受到了該有的懲罰。
夏純一覺睡到自然醒,昨晚被孩子的事困擾,她整夜都在做夢,夢里還夢到一個小女孩和一個小男孩喊她媽媽,他們長得粉嘟嘟,白女敕女敕的好不可愛。
她醒來時已經十一點了。
走出臥室,便見梁上君正坐在客廳沙發里和他父親喝茶聊天,看到她出來,梁上君調侃的說︰
「純純,你怎麼就醒了,還沒天黑呢。」
夏純小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瞪了他一眼,不以為然的挑眉︰
「我餓了,起來吃過飯還要繼續睡的,爸,我媽做什麼好吃的呢,好香啊。」
夏志生呵呵地笑,抬頭看了眼她已經消了腫的嘴角,才說︰
「你媽媽給你做好吃的呢,她說你的嘴痛不能吃辣,今天中午吃清淡點的。」
夏純小臉皺了皺,伸手模著自己還有些疼的嘴角,郁悶地說︰17744968
「我還想吃水煮魚片呢,我讓媽媽做水煮魚片,辣一下好得快些。」
見她一提到吃就眉飛色舞的高興樣,梁上君忍不住笑,泛著絲絲溫柔的深邃眼眸看著她,打趣地道︰
「吃貨夏純,你要是現在吃辣椒可是自己遭罪,趕緊去洗漱,一會兒先替你涂點藥膏,等媽媽做好飯,再把藥膏洗掉好吃飯。」
說話間,他卻是笑著起身,邁步向她走過去。
夏純噘了噘嘴,轉身就要進廚房先讓她媽媽做好吃的,可剛走兩步,手腕卻被梁上君抓住︰
「先去洗臉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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