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純氣得腮幫子鼓鼓的,敢情他是故意想看她生氣,明知她因為什麼生氣,他卻裝做無所謂。♀愛睍蓴璩
她清亮的雙眸憤恨地瞪著他噙著笑意的俊美唇角,恨恨地咬了咬牙,突然伸手對著他胳膊上的肉狠狠的擰去。
「 ,純純,你輕點。」
梁上君被擰得眉頭一皺,哀怨地求饒,這丫頭的手勁挺大的,而且一點也不手下留情,他被她一擰,手一抖,方向盤也跟著往旁邊一帶,車子往他的方向一偏,夏純便直直的撲進他懷里。
「梁上君,你會不會開車啊?」
梁上君很無辜的聳聳肩,大手順勢將她摟住,還趁機在她胸前揩了把油︰
「是你剛才擰我,我才打偏了方向的。」
夏純皺著眉頭在他懷里掙扎,氣憤地去抓他的手︰
「是你自己讓我隨便打的,我還沒開始打呢,你先放開我好好開車,我可不想這麼年紀輕輕的就跟你一起死了。」
車子已經駛到山腳下,接下來是上山的路,她轉頭看向窗外漆黑的山林,山間一條蜿蜒而上的柏油路,滿山都是粗壯的青松。
她努力要坐直身子,卻又有所顧慮,怕他真的會開翻了車。
「沒關系,就算死了,也有我陪著你呢。」
梁上君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眼楮盯著前方路況,一只手掌控著方向盤,話雖如此說,可見她掙扎,他還是放開了她。
「想死你自己死去吧,我還沒活夠呢。」
夏純伸手拉了拉衣服,坐直身子,把車窗降下一點,外面清新的空氣隨著微涼的風吹拂進來,呼吸間可聞淡淡地松葉味道。
「我怎麼舍得先你而死,純純,你放心,我一定會陪著你活到老,不會先死了,讓你傷心的。」
「我不會傷心。」
夏純嘴一撇,秀眉輕輕挑起,那模樣,仿佛一點也不在意。
梁上君也笑,嘴邊的笑意透著自信︰
「口是心非的小女人。」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斗著嘴,從山腳下到山頂用了十來分鐘時間,當車子駛上山頂時,夏純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山頂的涼意比山下更甚。
「純純,冷嗎?」
洞察入微的梁上君立即關切的詢問。
他停好車,伸手過來捉住她的手,感覺到她的手涼,他眉頭微微一蹙,松開她的手,就要月兌自己的西服。
「梁上君,你別月兌了,我沒事,只是有一點涼,你不是帶我來看星星的嗎,我們下車吧。」
夏純見他月兌外套,心里又泛起一絲暖意,殘存的那一點點氣便被這絲暖意給驅逐了去,如水的眸底泛起一絲柔和。
「嗯。」
梁上君輕應了聲。又說︰
「坐著別動。」
夏純面帶微笑坐在座位上果然不動,看著他打開車門下車,幾步繞到她這邊,紳士的替她打開車門。
「純純,下來吧!」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響在車門外,她一下車,他就把外套罩在了她身上,不容她拒絕的說︰
「乖乖的披著,你要是感冒了,我會心疼的。」
夏純的心微顫了下,她抬頭,對上他噙著溫柔笑意的眸子,月光正好灑落在他英俊的面龐上,浮上一層淡淡地光暈,連帶他墨玉的眸底也落進了幽光。
這樣溫柔體貼的他,讓她有些無所適從,見他唇角上勾,眸子里泛起一絲笑意,她不禁面上一熱,慌亂地移開視線,生硬地說︰
「那你不怕自己生病?」
梁上君雙手扶在她瘦弱的肩膀上,輕笑著說︰
「我身體好,抵抗力強,不是那麼容易生病的,就算我生病了,不還有你這個最美的護士小姐照顧嗎。」
他低沉的語氣里透著三分調侃,把她微涼的小手握在溫暖的掌心里,用他的溫度驅逐她身上的涼意。
夏純也笑︰
「這個最美女護士雖不敢當,但我長得也算對得起觀眾啊。」
「怎麼不敢當,我家純純就是天底下最美的,最美的女護士,不僅外表美,心靈也美。」
他牽著她的手,漫步走向前方不遠處那幢別墅。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里?」
「我剛才不是告訴了你,蘇與歡在這山頂有別墅的嗎,我有鑰匙,我們去別墅,反正他那里什麼東西都有,比坐在這山上吹冷風強多了,還可以看到最美最亮的星星,今晚我們住這里,明天早上,又可以看到日出。」
「看日出,那去海邊看吧,我喜歡在海邊看日出。」
夏純玩笑似的說,心里卻暗忖,梁上君怎麼會有蘇與歡別墅的鑰匙,難道他早就預謀了要帶她來山頂的?
「你喜歡去海邊看日出嗎?好,過幾天等阿浩去公司上班,我們就去度蜜月,到時陪你在海邊看日出可好?」
梁上君的聲音溫潤柔軟得如一縷輕風拂過她耳畔,很快地便吹散在夜風里,他掌心的溫度延著她的血液蔓延至四肢百駭,驅逐了她身上的涼意,她低頭,便見地上他們相依的影子被朦朧的月光拉出淡淡地影子。
「還是過段時間吧,阿浩的眼楮剛恢復視力,就算他去公司也不能一下子什麼事都做,你整天不是也忙的嗎,度蜜月什麼的倒不是那麼重要。」
夏純其實是個很溫婉,體貼的女子,一開始結婚時梁上君也說要陪她度蜜月,但他那時傷未全愈,又工作忙,她就拒絕了。
現在他又提起,她知道他有這份心就夠了,至于度蜜月那也沒必要現在就去,以後有時間的時候再去也是一樣。
沒走幾步,梁上君頓下腳步,突然在她面前蹲子,說︰
「我家純純這麼善解人意,那就上來我背你一段吧,就當我們今晚在這山頂度蜜月好了,今晚我一定讓你度過一個最愉悅,難忘的夜晚。」
夏純被他的話給怔住,小臉閃過一絲茫然,垂眸,梁上君高大的身子就蹲在她面前,他正扭著脖子望著她,視線相觸時,他沖她眨眼,示意她爬上他的背。
「好吧,給你一個機會。」
夏純猶豫了兩秒,笑著爬上他的背,雙手摟住她脖子,梁上君長臂從背後攬住她的俏臀,很輕松地站起身來,笑著說︰
「純純,你太輕了,以後多吃點,背在身上一點重量都沒有。」
「你不會想讓我長成一頭豬似的吧,我現在可是標準身材,標準體重。」
夏純趴在他背上,柔軟的嬌軀覆著他剛硬的身體,雙手摟著他頸項,在他耳畔吐氣如蘭,那絲絲溫熱的氣息撩撥著他脆弱的心弦,他心頭不禁一漾。1csKc。
「你要是長成一頭豬那麼胖才好呢。」
梁上君的語氣里充滿了寵溺,以她這種身才,要長成跟豬似的,那不是懷孕幾個月才能有的狀態嗎,他在心里補充著。
這話不能說出來!
「我要真長那麼胖,你還能背得動我嗎?」
被人背著不用走路的感覺很好,夏純的心情也跟著飛揚起來,她呼吸間全是屬于他的氣息,她輕輕闔著眼,把腦袋靠在他背上,感受著他一步步緩慢的前行,她輕柔散漫的語氣落在他耳畔︰
「梁上君,要是讓你這樣背我一輩子,你願意嗎?」
梁上君不以為然地笑,攬著她臀部的手緊了緊,回答道︰
「不是我背你一輩子,難道你還能背得動我嗎?」
言下之意,他當然是要背她一背子的,這樣的反問句既回答了她,又莫名的讓她心下一顫,心里無端蔓延出些許的甜蜜感來。
她在他背上傻笑,說︰
「等下輩子吧,下輩子我做男人,你做女人,那樣我就背得動你了。」
不知不覺說出口的,不只是一生的誓言,還把來生也給預定了,梁上君唇邊的笑意無限擴大,眸底滿滿的全是溫柔情意︰
「好,做女人多好,不用辛苦,只要享受就行。」
他意有所指!
夏純卻在他背上噘嘴,反駁道︰
「你這輩子不是女人,所以覺得做女人好,等你下輩子做女人的時候,就不會這樣覺得了,做女人多辛苦啊。」
梁上君已經背著她走到了別墅門口,夏純想下來,他不願意,他一只手摟著她,一只手拿鑰匙,打開別墅的門,他沒有開燈,可室內卻並不是一片漆黑,有著搖曳的燭光,隨著那金色火焰出現在夏純視線里的,還有一顆火熱的紅心,由嬌艷欲滴的紅玫瑰組合而成。
梁上君把她背到那顆紅心前。17746768
他蹲,將她放了下來,她清澈的眸子里盛滿了驚愕,一臉怔怔地看眼前那個由玫瑰花和花瓶所圍成的心。
不知是她太容易感動,還是所有女孩子都一樣,總是輕易的就會被男人制造的浪漫所感動。
特別這個男人還是她不知不覺已經喜歡上的,她听見自己心跳得很厲害,撲通撲通的,白的小臉映著搖曳的燭光,染上了一層淡淡地紅暈。
梁上君低沉磁性的聲音響在耳畔,溫柔地解說︰
「純純,這是三十三朵玫瑰花和四十四只花瓶,它們既代表一生一世,也代表著生生世世,剛才你已經答應過,下輩子你要做男人,我做你的女人,由你來背我,養我的。」
純是無咬是。有十一個花瓶里沒有玫瑰,既是一生一世,也是生生世世!
他在用這些玫瑰來向她表白他的愛意,他們不只是要今生今世在一起,來生來世,也要在一起。
那顆心里是她愛吃的零食,愛喝的飲料,還有一個精美的禮品盒,里面不知道裝的什麼東西。
梁上君嘴角噙著溫柔迷人的笑,他說︰
「純純,今天是我們結婚一個月紀念日,這些零食是你平日最愛吃的,這些飲料也是你最愛喝的,而這些玫瑰花,一會兒我們要全部摘下花瓣,然後泡鴛鴦浴……」
說到後面,他嗓音不自覺地壓低了一分,語氣里透著令人無限暇想的曖昧。
夏純鼻端有些發酸,眼眶泛紅,她緊緊地抿著唇,看著那些漂亮的玫瑰花,說︰
「你怎麼能這麼殘忍,這些花不是送給我的嗎,我不許你把它們給摧殘了。」
「可你上次不是很喜歡泡花瓣澡的嗎?而且你泡了花瓣澡好香,我好喜歡。」
他眸底竄過一簇火苗,伸手拿過小桌上的精美禮品盒,說︰
「純純,先看看我送給我的禮物。」
「這里面是什麼?」
夏純小臉上綻放開一抹笑,接過他遞來的精美禮品盒,在他的凝視下,她拉開盒子上面的彩帶,輕柔緩慢地拆開禮品。
里面是一塊精美的手表!
「我沒戴表的習慣呢。」
她笑著抬眼看他,又低下頭去看那塊表。
梁上君從她手里拿過表,執起她的手,溫柔地把手表戴到她手上,表戴大小正合適,他滿意地勾唇一笑,說︰
「純純,這表不是普通的手表,在危急關頭它可以保護你的。」
夏純清澈的眸底竄過驚愕,不解的問︰
「這手表還可以保護我,它不就是一塊普通的手表嗎,嗯,不是普通,這是一塊瓖了鑽的手表,這很貴的吧?」
梁上君輕笑,寵溺地說︰
「它是瓖鑽不假,貴也不假,但這都不是重點,你看,這里,你只要按這里,把這里對準對方,就可以從里面射出細小的針,只要對準敵人的柔體,最好是脖子,就能瞬間將對方擊倒。它又叫手表麻醉槍。」
「這就是傳說中的手表麻醉槍?」
夏純圓睜的眸子里閃爍著興奮的光,她只听說過,但從來沒見過呢,她伸手就去按他剛才教的那個按鈕,梁上君眸色微變,一把抓住她︰
「純純,你要是把我放倒了,一會兒誰送你回家?」
夏純嘿嘿一笑,俏皮的說︰
「我只是想試試它有沒有效果,就算把你放倒了,我也可以開車送你回家的。」
梁上君皺眉,輕聲叮囑︰
「這里面的麻醉針可是有限的,一共只有四根,不是隨便用的,危急關頭的時候方可用,還有,不能拿來對付我。」
「好啦,我知道了。梁上君,謝謝你。」
夏純笑得一臉明媚,上次要是有了這個,她也不至于半夜被那個混蛋司機給欺負了,這絕對是個好東西。
「可別隨便對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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