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君一番依依不舍離開後沒幾分鐘,豬姨就提著保溫盒趕來了醫院,看見夏純,她顯得激動又高興︰
「太太,您可回來了,您不在這些日子……」
豬姨一高興就把稱呼給改了,直接太太,先生的給叫了出來,還叫得那一個順口,像是她從來就沒離開過。只是說起梁上君這些日子都沒露出過真心的笑容,豬姨又嘆息地,臉上泛起難過。
夏純听在心里更是難過一千一萬倍,她能想像梁上君這幾個月的煎熬和痛苦,豬姨見她變了臉色,又懊惱的罵自己︰
「太太,您別難過,都怪我這張嘴,現在應該高興才對,您這一回來,以後先生就不會再獨自一個人抽煙解愁了,這是先生昨晚就打電話吩咐我要給您做的早餐,我早上四點就起來煲湯了,我先給您盛碗湯……」
她剛盛了湯,許甜甜就沖了進來,一眼看見夏純靠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樣子,她就像放鞭炮似的炸開了︰
「純純,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會進醫院的,剛才梁上君說你在醫院把我差點嚇死了,你這樣子叫我怎麼放心出國,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
「不放心,那就別走了。」
夏純扯開嘴笑,如水的眸子里泛著別樣的笑意,視線停落在她頸項不經意流露出的吻痕上,看來她又和某個帥哥滾床單了︰
「你一定還沒吃早餐吧,豬姨,給甜甜也盛碗湯喝喝,甜甜,你這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好讓你趕上了,這湯可是豬姨大半夜就爬起來煲的。」
夏純借花獻佛,豬姨帶的多,她也吃不完,從來都沒和她客氣過的許甜甜自是不會說不吃,只是她現在還滿心擔憂著她,不听她把自己說清楚,她實在吃不下東西。
「純純,你別想轉移話題,先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你現在算是和梁上君在一起了?那司翰宇呢,他真的放手了嗎?」
昨天她打電話,夏純還說在給司翰宇過生日的,這不過一夜,怎麼就?
這變化也太快了,她有些適應不過來。
許甜甜若是知道譚明淵的事情,怕是更適應不過來。
「太太,許小姐,你們先喝湯,有什麼事吃完早餐再說也不晚,我先出去,有什麼事您叫一聲我就進來。」
豬姨怕自己在這不方便她們說話,便退出了病房。
「甜甜,乖乖吃完早餐,我再詳細說給你听。」
有了夏純這句話,許甜甜不敢再多問,心情復雜的陪她吃完早餐,兩人把豬姨帶來的早餐吃了個干十淨淨。
主治醫生帶著護士進病房,又問了夏純一些情況,見她沒什麼事,讓護士給她扎上針,輸上保胎液後離開。
听見剛才主治醫生說得那麼嚴重,許甜甜被驚嚇得不輕,醫生護士一離開,她立即又擔憂的問︰
「純純,你趕緊說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會差點流產,我告訴你,我干兒子要有個什麼事,我跟你沒完。」
說到最後,許甜甜完全是用吼的。
夏純無奈又好笑,讓她坐下,說︰nhec。
「別這麼凶,你會嚇到你干兒子的,放心吧,他現在已經沒事了,只要保胎一段日子就會健健康康的,甜甜,有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我要告訴你,你一會兒听見不許再大驚小怪的。」
夏純昨晚發給梁上君那些證據,不僅能讓司翰宇受到法律制裁,同樣的,也是把譚明淵給揭發了。
早上梁上君接電話時,她就隱約听見了譚明淵的名字,實際上她已經懷疑譚明淵被他們警方逮捕了,要知道司翰宇能夠逃走,是他醒來得及時,若是他沒通知譚明淵,那麼,他肯定是逃不掉的。
司翰宇本是讓人通知譚明淵的,但昨晚譚明淵送許甜甜回家,想著這些年來的種種,便心里難過,又去酒吧買醉,不想被打擾的他,還把手機關了機。
今天早上迷迷糊糊的就听見敲門聲,毫無反抗之力的被警方帶走了。
「甜甜,司翰宇這些年一直做著販賣毒品,走私等犯罪的事。」
許甜甜驚愕地睜大了眼,嘴巴張成o型,听著她平靜地說︰
「其實梁上君早就告訴過我,那次我被綁架,他能即時趕到,就是因為那個個綁架我的毒梟是他的生意伙伴,昨晚我從他電腦里找到他犯罪的證據,發給了梁上君,但在警察趕到前,他逃走了。」
「純純,那你脖子上的淤青是司翰宇的杰作了?」
許甜甜看著她脖子處,剛才她就是看見了,才會擔憂的想要立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最多以為是司翰宇又嫉妒什麼的,對她動手。
「嗯,他本是要帶我走的,但爭執中我撞到了肚子,最後,他放了我,自己逃走了。」
雖然夏純現在說得平靜淡然,但心頭想到昨晚那些畫面還是心驚膽戰的,她更不會忘記,司翰宇說他不會這樣放手,他說他還會回來找她的。
只要一想到這一點,她就無法控制地泛起恐慌,以致于她的聲音也多了一絲波瀾︰
「甜甜,這些日子你要小心些,我怕司翰宇會去找你。」
許甜甜無所謂的笑笑︰
「別擔心,他不敢來找我,他現在既然成了警方通緝的對象,哪里敢再回來,你現在回到梁上君身邊倒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不過純純,梁上君的家人知道這些事嗎?怎麼沒見他老媽來看你。」
提到沈塵塵,夏純眸色黯淡下來,經歷這麼多事後,怕是那個之前待她如親生女兒一樣的婆婆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對她了。
她能否接受她的存在都還是個未知數,她怎麼能期盼她會第一時間來看她。
「純純,只要梁上君對你好,其他的都不重要,對不對?」
梁上君對她的一番痴情,她這個做朋友的看在眼里,都深深感動,世間能有幾個那樣專一,至死不渝的男人。
夏純黯淡的眸子里又泛起絲絲幸福的光芒,心里劃過的失落被梁上君這三個字而驅逐,很快地涌上滿滿的暖意和感動。
是的,只要他對她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雖然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但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有了愛,她就有信心和勇氣去面對一切的困難。
她為了愛的男人和肚子里的孩子有個幸福完整的家,連司翰宇都出賣了,還有什麼是她害怕的,不敢去做的呢。
「甜甜,只要相信,就能沖破一切障礙,如果兩個人不相愛,那再幸福也浮現在表面,絕對解動不了心弦。」
「純純,我覺得我好像愛上白子航了,你說我該怎麼辦?」
許甜甜糾結了這麼久,終于吐出了自己的心意,她現在很茫然,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也不知道白子航想要怎樣?
夏純終是了解她的,從她這一句話,和她頸項的吻痕,便猜到白子航又去找她了,她心里松了口氣的同時,不知該擔心,還是該慶幸。
擔心的是白子航那個老媽,她要和自己一樣面臨許多困難,幸福的路上長滿了荊棘,也許被傷得鮮血淋淋也走不到幸福的彼岸。
可她又慶幸,她愛上白子航,對譚明淵總算是放下了,再知道譚明淵的事情,受傷總能減少一分。
「甜甜,既然愛了,就努力去爭取,爭取過了,才不會留有遺憾。」
就算她逃到國外,心也逃不開。
許甜甜眉間凝滿了愁緒,苦悶地說︰
「純純,你前些日子不是還說我和他分手好的嗎?」
夏純用沒扎針的那只手安撫的拍她的手,好笑地說︰
「我那是安慰你好不好,你老實告訴我,昨晚你和白子航滾床單後,他是不是說讓你回到他身邊了?」11745938
「這你都知道?」
許甜甜話一出口又急忙低頭去看自己頸項,然後臉紅了下,皺著眉頭道︰
「他其實什麼也沒說啊,但今天早上我起床,卻見他在廚房做早餐,還有模有樣的煎了幾個荷包蛋,熬了小米粥,純純你也知道的,上次他差點把我家廚房給拆了,他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少爺,哪里會做那些事,可他說這些日子練習了幾百個雞蛋……」
夏純面帶微笑,靜靜地做一個傾听者,听著許甜甜把她怎樣趕走白子航的事說完,她沉吟了片刻問︰
「甜甜,你想和他在一起嗎?」
許甜甜犯難,眉心擰得死緊︰
「我不知道。」
「那就不要理他。」
「不理他?」
許甜甜眉間泛疑。
夏純點頭,表情嚴肅︰
「你不會心疼了吧,難道我幫你出什麼主意,你都不滿意?」
「沒有沒有,純純你說,我听你的。」
正在夏純向許甜甜支招的時候,病房外傳來敲門聲,她們兩人相視一眼,同時抬頭去看,見房門被推開,進來的人赫然是梁上君的母親沈塵塵。把就太高。
若是只有她自己,夏純和許甜甜還不會驚愕的睜大了眼,可跟在她身後進來的,還有她們兩人都認識的陸琳,她臉頰上那幾道被司筱箐抓破皮的紅痕結著痂,在她白希漂亮的臉蛋上,真是惹人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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