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氣氛突然變得僵滯!
沈塵塵臉色瞬間變了幾變,看夏純的眼神不僅有著懷疑,甚至算得上是嚴苛。
陸琳臉上有些尷尬,夏純這樣坦然的說出她和梁上君彼此相愛,她自己突然變成了插足別人婚姻的小三,心里極不是滋味。
她是喜歡梁上君不假,但她也是有著自己驕傲的女孩子,在國外生活幾年,也不是沒有交過男朋友,對感情也有著自己的底線。
若非沈塵塵和她父母都極力撮合她和梁上君,她想,她也不會堅持這麼久。
還有一部份自是來源于梁上君的抗拒,這激起了她心里的征服欲,事實證明,不是只有男人才有征服欲,女人也有,就像陸琳這種性格的女孩子。
「沈阿姨,既然……」
「小琳子,甜甜,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要單獨和純純說。」
沈塵塵打斷陸琳的話,示意她們先離開。
許甜甜自是不願意,轉而去看夏純。
「甜甜,你出去吧。」
夏純平靜地開口,她不知道沈塵塵要對自己說什麼,但既然她不想讓別人听見,那她出于禮貌,也不能拂了她的意。
許甜甜噘了噘嘴,還是不情不願的走出去。
**
與此同時,a市某精神病醫院里,司筱箐發絲凌亂的被醫院醫生用一根繩子綁在白色的單人床上。
趙嵐進門看見她的模樣時,嚇得腳下像是生了根似的,生生站在門口,移不動步。
「媽,你快讓他們放了我,放了我,我要回家。」
見到她來,司筱箐立即大哭大喊,因為昨晚一晚喊得太多,哭得太多,聲音嘶啞得已經不成樣子。
雖然趙嵐有時不太喜歡這個女兒,但終究是自己親骨肉,又是自己一手帶大的,看到她這副樣子還是鼻端一酸,忍不住落下淚來。《》
「筱箐,我苦命的女兒。」
她回過神來,喊了一聲就撲上去,緊緊抱著她,語無倫次的說︰
「媽媽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你放心,司翰宇現在已經成了通緝犯,他不會再害你了,而且我還把司成耀那個沒良心的男人給檢舉……」
司筱箐渾身顫抖,在她懷里委屈地哭著,根本沒有听進去她說了什麼,更不知道她被送進精神病院,是她大哥的手筆。
她一直以為是陸琳那個惡毒的女人,可實際上,陸琳雖然被她抓出了傷痕,但她不知道她有偏執性精神病。
把她弄進這里面的,是司翰宇,他在為自己出國做安排,正好司筱箐在lj集團的記者會上鬧那一出,他便借此把她送進了精神病院,以此來報復趙嵐。
趙嵐要不是昨天無意間听見精神病院的院長接听電話,她也不會知道這個中真相。
「媽,媽,我要出去,我要離開這里,我不要當神經病,媽……」
司筱箐邊哭邊說,她不要一輩子當神經病,不要死在這里。u884。
「好,好,筱箐,媽媽已經在想辦法了。」
「爸爸呢,他為什麼不管我?」
司筱箐還對那個把她趕出家門的父親存著一絲希望,聞言,趙嵐眼里閃過恨意,冷冷地說︰
「他現在自身難保,怎麼會管你,筱箐,你先在這里面乖乖地待兩天,媽媽一定把你接出去。」
趙嵐心里比誰都清楚,走到今天這一步,她和她這個女兒幾乎是無路可走了……
司成耀背叛她,和情婦搞出了孩子,司翰宇報復她,把她女兒送進了精神病院,然後,她同樣報復了姓司的,寫了檢舉信,把他這些年貪污受賄的事都抖了出來。
現在能讓她們依靠的,只有一個人。
便是梁上君!
她只能找他,讓他把筱箐弄出去,活了幾十年,直到現在她才醒悟,自己所受的這些實在罪有應得。自變變氣。
當年,要不是她勾、引司成耀,他的妻子就不會慘死,司翰宇兄弟也不會怨恨她。
就是因為她錯在在先,才會害了自己的兩個女兒。
特別是夏純,從小就被她拋棄,長大後又因為她而承受那些痛苦,可是,她現在走投無路……
「媽媽,我要出去……」
**
梁上君趕來醫院時,他母親沈塵塵和陸琳已經離開了。
夏純陷入自己的內心世界里,全然不知他的到來。
他推開門,正好看見她閉著眼,兩行清淚滑下臉龐,他的心像是突然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一股難以形容的痛意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純純,你怎麼了?」
隨著他擔憂的聲音出口,人已經大步沖了過去。
夏純驚愕地睜開眼,視線觸及他噙著心疼的深邃眸子時,她臉色變了變,又急忙抬手擦掉眼淚,揚起笑說︰
「沒什麼,只是剛才眼楮有些酸脹,所以一閉眼就流淚了,君子,你怎麼來了?」
他一身軍裝,整個人看起來英氣逼人。若不是皺著眉頭,一臉心疼的模樣,肯定會更加帥氣,迷人。
梁上君怎麼會相信她是眼楮酸脹才流淚,他剛才接到電話,說他母親帶著陸琳來了醫院,可他當時忙得分不開身,手中事情一結束便趕了來。
他寬厚的大手撫上她的臉,粗糙的指月復擦去她剛才慌亂中沒有擦干淨的淚痕,壓抑著心里的情緒,盡量用溫柔的語氣問︰
「純純,告訴我,是不是我媽媽對你說了什麼,她剛才帶著陸琳來了是嗎?」
夏純的笑原本就很牽強,听見他這話時,她的笑容更加僵硬,但她還是否定︰
「真的沒什麼,沈阿姨是好心來看我的。」
梁上君微微皺眉,深邃的眸子定定地鎖住她,突然嚴肅地說︰
「純純,你是不相信我嗎?還是覺得我沒有能力處理好自己老媽和老婆之間的問題?」
夏純心里一驚,清眸竄過一絲愕然。
他嘆了口氣,順勢在床沿坐下,把她的腦袋攬進自己懷里,她鼻尖瞬間充斥進濃郁而熟悉的男性氣息,她的手被他握在掌心,他低沉的聲音再次放柔︰
「純純,即便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我媽對你說了什麼,她之前因為我不答應和陸琳訂婚而生我氣,這兩天我又不在家,所以她的氣沒出,今天肯定是找你發泄來了,是嗎?」
說這話時,他語氣里除了濃得化不開的溫柔,還有著淡淡地無奈和矛盾,這是天下間所有男人都頭疼的問題。
在老媽和心愛的女人之間沒法選擇,只能和稀泥。
好不容易夏純才重新回到他身邊,他不允許任何人把她從他身邊趕走,哪怕是他最敬愛的母親也不行。
夏純抬眸,望著他英俊的五官,噙著溫柔疼惜的墨眸,她知道他心里其實也不好過,她努力笑得沒事人一樣︰
「你別胡思亂想的,就算沈阿姨心里有些不痛快,那也是人之常情。沒有像你說的發泄那麼嚴重。」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哭?」
梁上君抬起她的小臉,眸色深深地凝著她,兩人近得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彼此呼出的熱氣,這情形實在曖昧。
某人的呼吸微重了一分,眸色也更加深邃,他英俊的臉龐越壓越低,越壓越低,最後扣住她的小臉,溫熱的薄唇直接壓上了她柔軟的唇瓣。
四片唇瓣相觸,夏純的身子驀地一顫,一股電流自她唇瓣劃過,她被電得忘了反應,渾身瞬間無力。
他性感的薄唇輕輕地在她唇瓣上移動,那樣的輕柔,滿滿地疼惜,像是在吻最最最珍貴的寶貝,怕稍微加重一點力度,就會把她弄疼。
夏純的心顫抖得厲害,身子卻僵滯著不能動彈一分,當她清晰的感受著他的深情和憐惜時,耳畔一遍遍回蕩的卻是他母親對她說的話。
「純純!」
耳畔,梁上君溫柔的呢喃驅逐了她耳旁回蕩的聲音,他伸出舌一遍遍描繪著她的唇線,如春風細雨般的纏綿一番後才撬開她的唇,渾厚的舌伴著濃郁的男性氣息鑽進她的口腔……
他的吻依然溫柔,依然纏綿,不滲任何的晴欲,只是單純的吻她,訴說他的愛意,她情不自禁地回應,用言語無法表達的柔情繾綣都化為舌尖的共舞……
許久後,他放開她,凝著她緋紅的小臉,他深深地吸氣,溢出薄唇的聲音沙啞而低沉︰
「純純,我一和你在一起,就無法控制自己辦?」
夏純本就緋紅的小臉在听到他這話後滾燙得可以煮熟一個雞蛋,眸子微閃了下,又把頭埋在他胸前,貪婪他胸前的溫暖︰
「那你以後不要來找我好了。」
听出她話語里的嬌羞,梁上君低笑,大掌輕輕撫著她柔軟的發絲,戲謔地道︰
「見不到你,那我會心痛死,看著不能吃,又會內傷而亡!」
「不許說什麼死不死的!」
夏純皺眉,不悅的瞪他。
梁上君深眸閃過魅笑,壓低了聲音說︰
「純純,你要是不舍得我內傷,那就想辦法幫幫我好了。」
「好啊,我現在去給你叫醫生,讓醫生幫你檢查一下,看看哪里內傷了。」
夏純笑著從他懷里鑽出來,抬手就要去按床頭的呼叫器,梁上君的捉住她抬起的小手,霸道的直接把她的手帶向他身體某個部位,邪魅地說︰
「這種傷醫生治不了,除了我家純純,任何人都治不了。」
ps:求月票,求月票啊,大家都舍不得投月票嗎?好傷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