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明淵眸色溫柔地看著想要拒絕的許甜甜,仿佛在說「甜甜,你舍得讓若兒失望嗎?」
許甜甜緊抿著唇,美眸閃過掙扎,猶豫了許久。終是抵不過若兒快樂的笑容,心里內疚于沒有讓她擁有一個完整的家,若是連她這一點小小地要求都不能答應,那她還憑什麼說若兒只要有媽媽就夠了。
若兒坐在副駕駛室里,一路上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到了學校門口,她下車前還先約定︰
「譚叔叔,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好嗎?」
許甜甜臉色微沉,阻止女兒的得寸進尺︰
「若兒,不行,譚叔叔工作忙,中午沒時間陪你吃飯。」
聞言,若兒臉上的笑瞬間黯淡下去,剛才陽光燦爛的小臉晴轉陰雨,看得譚明淵心里一疼,急忙笑著答應︰
「若兒,譚叔叔中午來接你一起吃午飯,不過譚叔叔沒錢,得由你媽媽來請客付帳才行。」
他含笑地眸子轉向許甜甜,又補充道︰
「甜甜,正好我想找個時間和你談談廣告案的細節,就中午吧,不用耽誤你工作時間。」
許甜甜眉心微蹙了蹙,他拿工作說事,她倒真是無法拒絕。
若兒听說中午可以和媽媽,還有譚叔叔一起吃飯,頓時手舞足蹈,站起身,趴到譚明淵臉上興奮的親了一口,清脆歡喜地聲音說了「再見」才拉開車門,跳下車去。
車窗外,梁熠霆俊美的臉上掛著喜悅的笑,看見若兒下車,他立即伸手牽著她的手︰
「若兒妹妹,你今天很開心嘛!」
若兒秀眉一挑,轉頭看了眼打開車門下來的許甜甜,驕傲地說︰
「當然,熠霆哥哥,我以後也有爸爸媽媽送了,你看……我媽媽以後每天都會送我上學。」
梁熠霆抬頭看向下車的許甜甜,禮貌的喊了聲「干媽」又低下頭疑惑地問︰
「若兒妹妹,你爸爸是?」
若兒眸底閃過狡黠,對著他勾了勾食指,梁熠霆把耳朵湊過來,她附在他耳畔說悄悄話︰
「我決定把譚叔叔發展成我爸爸,熠霆哥哥,告訴你一個秘密,昨晚譚叔叔陪我去電影院看小魔仙了,我們今天晚上還要去,譚叔叔給我買了魔仙棒,還要給我買美雪那種漂亮的魔仙裝呢。熠霆哥哥,你晚上也讓你爸爸媽媽陪你去看電影吧,我們一起……」
譚明淵也從駕駛座里下來,和梁熠霆打了招呼,看著他們兩個手牽手地走進學校,若兒一蹦一跳,像只快樂的小鳥。
路旁那輛奢華的加長賓利車里,夏純和梁上君並沒有下車,看到車窗外的譚明淵和許甜甜,她只是探出腦袋和他們揮了揮手,梁上君便發動車子離去。
「甜甜,上車吧!」
走進學校的若兒回頭沖許甜甜和譚明淵揮手後,他才溫和開口,對許甜甜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
白子航剛哄著寧夢婷吃完早餐,便收到梁上君發來的信息︰
子航,你的女人和女兒都已被情敵收服,速回!
原本還打算再留一天的白子航看到那樣的信息有片刻都無法呼吸,心仿若被一只大手狠狠揪著,五髒六俯都糾結的疼。
一秒鐘的掙扎後,他只丟下一句「嫂子,你好好照顧夢婷,我有急事要回A市一趟。」便沖出了出租屋,不顧身後寧夢婷的哭泣和呼喊。
白子航沖下樓,在路旁攔下出租車,鑽進去,到出租車消失在樓上那個站在窗口那人的視線里,也不過短短一分鐘時間。
「夢婷,白子航真的走了,你別再哭了。」
寧淑婷放下窗簾,回頭看著淚痕滿面的寧夢婷,眼里噙著絲絲冷意,冷冷地說︰
「白子航回A市肯定是為了許甜甜,夢婷,你昨晚和他獨處一晚,就沒有把生米煮成熟飯?」
寧夢婷抽搐著,眼里滿是哀傷,聲音哽咽而難過︰
「沒有,他心心念念著許甜甜,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里,我沒有機會……」
寧淑婷臉色變了變,微微眯眼,一抹陰冷劃過眼底︰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何況是白子航那種風流花心的男人,他之所以放不下許甜甜,是因為他們之間有個女兒存在。
夢婷,你現在要改變路線,當初白子航和許甜甜分手是因為他母親。听說他母親不僅羞辱許甜甜,還羞辱她的好朋友夏純。白子航因此扇過她耳光。許甜甜沒有那麼容易原諒白子航。
只要他們一天不在一起,你就有機會。不如先讓他母親喜歡上你,至于許甜甜……」
白子航回A市的途中接到寧淑婷的電話,說寧夢婷割腕自盡了!
他目光掃過自己手腕上的傷,眸底閃過掙扎,轉身詢問身旁的司機還有多久到A市。
「還有一個小時就到A市了!」
出租車司機告訴他,現已經在G市和A市的高速路上,再過一個小時,他便可以見到許甜甜。
可是寧淑婷說她妹妹因為他的離開而情緒激動,割腕自盡,現在正送往醫院的途中,她讓他無論如何要回去。
**
「明淵,你把這份文件簽一下。」
陸琳拿著一份文件去譚明淵的辦公室讓其簽字時,不經意地一眼,竟然發現他正在瀏覽小魔仙服裝和道具,她里閃過一絲驚愕,笑著調侃︰
「明淵,你這是給許甜甜的女兒買的?」
她知道一點譚明淵和許甜甜的關系,但具體不是太清楚。只是見他今天整個上午都春風得意,眉宇間的笑意揉進了甜蜜幸福的氣息。
譚明淵拿起筆龍飛鳳舞的簽下自己的名字,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福︰
「嗯,給若兒買的,對了陸琳,你見過若兒沒有,你說她穿110碼的,還是穿120碼的?我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120碼的吧,我上次見到過若兒,你還需要買些什麼,索性我幫你選,一個大男人買小女孩用的物品,你還真是細心。」
陸琳含笑著調侃,眸光掃過他簽好字的文件,傾了身,把他的液晶顯示屏往自己的方向轉了轉,幫他挑選。
譚明淵起身去給她泡好咖啡回來,她已經和賣家聊好付了款,告訴他說下午人家就把貨送到公司來。
「陸琳,你的速度真快,對了,中午運發的飯局推不掉,你幫我去吧,我中午有事去不了。」
譚明淵把咖啡遞給陸琳,後者接過放到鼻子前聞了聞,微一猶豫後點頭答應︰
「好吧,看在咖啡的份上,中午的飯局我去,不過譚老板,你談戀愛歸談戀愛,可別因此偷懶不工作啊。」
譚明淵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了一分,重新坐回辦公椅里,端起自己的咖啡優雅地抿一口,才問︰
「你買了幾套那個衣服?」
「三套。」
陸琳噙著笑意的眸子盯著他額頭,伸手指了指,意味深長地說︰
「你這里寫著字,我是游樂王子。既然若兒喜歡魔仙,你又有目的,那我就幫幫忙,讓你早日抱得美人歸,到時別忘了給我加一倍工資。」
陸琳說完俏皮的沖他眨眨眼,一手拿起文件,一手拿著咖啡轉身離開他的辦公室。
**
中午譚明淵陪著甜甜和若兒一起用餐。中途許甜甜去洗手間,不想遇上白子航的母親。
那個老妖婆比五年前蒼老了許多,雖然還是一身名貴,穿金戴鑽的,老得都沒男人要了還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
許甜甜從格子間出來時,一眼便從洗手台前的鏡子里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她臉色微微一變,正對著鏡子補妝的老妖婆也很快地看見了她。
她手里拿著唇膏,轉過臉,視線對上許甜甜的眼神時,眼底瞬息萬變,那張臉由綠變白,由白變青,由青再變綠……
「許甜甜!」
老妖婆對她也是記憶深刻,嘴里發出的聲音透著深深地鄙夷的惱怒,她剛補完妝的臉都因那復雜的表情而顯得猙獰,盯著許甜甜的眼神恨不能將她撕碎。
就是這個女人害得她不僅被老公拋棄,還被兒子架空,五年了,她的兒子連一頓飯都不願意陪她吃。
許甜甜把老妖婆的恨意看在眼里,嘴角不禁勾起一絲冷笑,輕挑秀眉,美眸掃過她手里的唇膏,好意地提醒︰
「這這唇膏是年輕女孩用的,色彩不適合你。」
她邁著優雅的步子走過去,縴縴玉手伸到水龍頭的感應器下,清亮的雙眸卻似笑非笑地看著老妖婆,見她氣得渾身發抖,臉色發白,她故意嫌惡的皺了皺眉︰
「你的粉掉了!」
呼吸間真的有股刺鼻的粉味,她臉上厚厚的粉底在她氣得渾身顫抖時紛飛而下……
「許甜甜,你這個踐人,你再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
老妖婆尖銳的聲音響在她衛/生間里,真的伸手就要抓她頭發,可她的雙手還沒踫到許甜甜便又「啊」的一聲驚呼,雙手舉起做阻擋狀,那張原本就粉涂了一層的老臉上濺滿了水,連她衣服也濕了一大片。
許甜甜只是把捧在手里的水潑向了她的臉,身子往旁退開一步,既躲開了她的瘋狂襲擊,又把她弄得一身狼狽。
「哈哈,你現在怕是要重新化妝了。老妖婆,你做踐人都做不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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