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幻衣樓的人到了京城?」
我豎起了耳朵。
「可不是。這會兒據說是全部都來了。」
這豈不就是傾巢出動了麼!
「咦,為了什麼事兒?難不成真要找上頭那位報仇吧?」
「誰知道呢。當年紅裳死的那麼蹊蹺,這一位可是有很大嫌疑的。幻衣樓的人找他也不是不可能。」
「我說,這都一年了啊,要報仇也太晚了吧。」
听到這話,我很附和的點了點頭,悄悄把凳子挪過去了一分。
正好小二把點的菜端了上來。因為我和鄰桌這兩人的菜是一樣的,也順道一起上來了。
當小二把菜擱到我面前時,繼續用那種復雜難言的眼神瞧了瞧我,半天才憋出一句,「姑娘慢用。」
實在是小二的目光太過有重量,饒是我全神貫注于旁邊的八卦上,還是忍不住抬了抬頭,想問上一問。
「你也不想想當初紅裳突然死掉,安南小王爺離開,幻衣樓一夕之間崩塌。這沒個半年一年的,哪兒整頓的回來。」
「說的也是。哎,我听說,現在的樓主似乎是——」
「這不是小桃花麼。」
我正要豎著耳朵听听現在的樓主是誰的時候,忽然被一道極為不和諧的聲音打斷。
于是我憤憤的抬起頭來,乍一看站在跟前的人,月兌口而出,「毒舌男?」
瞧瞧眼前這人,顏如舜華,眸似深潭,微挑的唇角弧度優雅,再配上他這一身深重的玄色衣服,不是傅亦宸那毒舌男又是誰?
估模著我這月兌口而出的心聲讓傅亦宸有些意外,頓了頓,他才勾了勾唇,重復了句,「毒舌男?」
我心里一咯 ,想起他那功夫估模可以分分鐘殺我百遍,馬上就裝傻道,「什麼毒舌男?我說的是杜社男啦。我剛錯把他當你了。」
傅亦宸挑挑眉,在我對面坐下,听到這話時說了句,「杜社男?你這名取的挺別致的。」
我一門心思詫異于他怎麼可以這麼自來熟的就坐在了我對面,就順口應了句,「那可不。」
說完這話,我這一瞧見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頓時就反應過來了。
他明顯就知道我那是借口呢,故意才說這種話哄騙我上當,哼。
這麼想著,我就不痛快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擱,瞅著他說到,「這可是我的位置,我有讓你坐下來麼?」
傅亦宸慢悠悠拾起筷子,淡定地問我,「你帶了錢麼?」
「我當然——」本來挺氣勢的回答的在我模了模放錢袋的位置後立馬卡在了喉嚨里。
我忘記了今天能出府完全是個意外,以至于我太高興結果忘了帶點兒銀子。
現在好了,瞧著眼前這好幾盤菜,我難不成只能吃霸王餐?
「一看你這樣子就打算吃霸王餐的。」
傅亦宸那家伙一定和我八字犯沖。
我咬了咬牙,默念著「識時務者為俊杰」,然後深吸一口氣,堆了笑說道,「傅公子,傅大俠啊,這為俠者是不是該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啊。」
「路哪兒不平了?」
「你——」
「不就是飯錢麼,這頓我請就是。」
這是我認識傅亦宸以來,听到的最舒服的話。
于是我就樂了,正要說話,卻听到他說道,「剛好太餓了,懶得等。」
我「……」
敢情他也就是個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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