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那紅彤彤的燈籠,隱隱約約的鶯歌燕語,我很不舒服。
當然,我不舒服不是因為徐佑他進了青樓,而是……他進了青樓我怎麼回去啊!我不認識路啊!
于是,不識路的我站在這青樓門口發了好一會兒呆,直到發現二樓有姑娘的水袖輕輕飄了出來,然後,一張芙蓉面露了出來,打量了我一會兒,轉頭就偎進了身後男人的懷里。
「將軍,您來看芙蓉,怎麼還帶著個姑娘啊?」
我眯了眯眼,暗想這芙蓉的名字取的果然好,瞧瞧這模樣這身段,徐佑還是有眼光的。
「哦,這是我未婚妻。」徐佑半抱著芙蓉,看都沒看我就說道。
那芙蓉似乎愣了下,有些哀怨地說,「您都有未婚妻了,那芙蓉怎麼辦?」
徐佑答得隨意,「我這不是來看你了麼?」
瞧著他們兩人卿卿我我的樣子,我真是無語凝噎。
他們這番對話聲音並不大,但這時候巷子里沒什麼人,所以旁邊的人估模也都听到了,一個個都用那種「哎喲這姑娘真可憐」的眼神瞧著我。
本來我就不大愉快,被這麼瞧著更不不大愉快。可我自打醒過來後,就特別擅長化不愉快為力量。
這不,瞧著自個兒這狗血情況,我揚起笑臉沖二樓那位懷抱著美人的男人說道,「我說未來的未婚夫,我是不管你要芙蓉還是荷花的,你喜歡嘛,狗尾巴草也可以抱回去。」
我這話一說完,旁邊有人很不厚道的笑了一聲。
我眨了眨眼,見徐佑表情沒變,估計沒生氣呢,所以就接著說道,「只是啊,我現在身上可是一分錢都沒有,又不識路。你這要是不給點路費讓我回去,我可就只能上跟著你咯。我是無所謂啦,只是你們這旁邊這朵芙蓉估模不大願意。」
周圍圍觀的人大約沒想到我這個本來該痛哭難過的人不僅笑得比誰都愉快,還如此善良體貼,一個個瞧著我的目光瞬間從「真可憐」變成「真奇葩」。
我也覺得我挺奇葩的,不過不奇葩,那可是爭取不到利益。
比如我說完這些後,徐佑雖然還是一副我自巋然不動的模樣,可他懷里的芙蓉急了,推搡了半天,也不知道嘀嘀咕咕說了什麼,接著,徐佑終于瞪了我一眼,轉身走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剛剛勾搭走徐佑的那老鴇一臉笑意的走了出來,直直走到我跟前。
「這位姑娘。」老鴇打量了我一會兒,抬起手來,攤開的手掌心是一些碎銀子,「這是將軍讓我給姑娘的。」
我笑米米接過碎銀子,挺和氣的說了句,「謝謝了。」
老鴇沒有說話,只是朝二樓示意了一下。
我會意,抬起頭,果然瞧見徐佑一臉不善的瞧著我,登時心里就樂得很,「等我回去就把錢還你,我的未婚夫。」最後五個字我還特意咬的忒清楚了。
四周一陣哄然。
徐佑估計也沒料到我這樣,冷了臉,瞪著我正要說話,忽然被另一個人的聲音打斷,「徐將軍,這是怎麼回事?」
乍然听到這個聲音,我腦袋里邊像是有什麼忽然沖了出來,一流一竄,猛地撞在心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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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有加更喲麼麼噠!又一個男主要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