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寵︰左右為男 【036】愛情幻滅

作者 ︰ 蜻蜓飛飛

舞榭亭台,燈紅酒綠,閃爍的霓紅燈交映著夜的燈火輝煌,編織出了一幅淒美的天堂快照……一群群卸下束縛裝的男男女女在喧囂的酒吧內,拋去俗世的煩擾,盡情的揮灑淋灕盡致的人生……

媚色的角落里,夏瑤一個人坐在桌子邊,桌上已經堆滿了十幾酒瓶,她醉意已顯,感到很輕松,大腦仿佛被清空了,沉重的思緒也越飄越遠。

音樂越來越高亢,像是宣泄年輕男女無處安放的激情。光影、、音樂,在舞池中交織成迷亂的夜,仿佛沒有盡頭。

忽然手上的酒瓶被人搶走。

「干嘛?把酒給我。」夏瑤抬起迷蒙的眼楮生氣的說道。

「看你喝了多少。」蕭逸妖孽的聲音響起,酒吧里鬧哄哄的,他只能貼在她耳邊說。

夏瑤瞪了他一眼,隨手打開了另一瓶酒,「我願意,你管的著嗎?」

可是很快她就發現倒了半天酒也沒出來,她好奇的盯著酒瓶里看,蕭逸好笑的看著她的模樣,一把將她扶起身,「走,回家。」

「不回去,我又沒家,回去哪里?」夏瑤迷糊著說完就去搶蕭逸手上的酒,可惜蕭逸舉的太高她怎麼也夠不到。

「那去我家,」蕭逸像逗孩子似的把酒瓶從左手換到右手,然後不理夏瑤生氣的叫嚷聲把她攔腰一抱出了酒吧。

只是過了兩天蕭逸就後悔了,因為夏瑤又把他家當成了免費的酒吧,他家里珍藏的所有酒都進了她的肚子。最後,蕭逸煩的躲出去了,夏瑤把他家的酒喝完後才回家。

過了兩天,蕭逸還是不放心她,又趕到她家里看她。

一進門就有股強烈的酒氣撲面而來,他皺了皺眉頭,四處掃了一眼,家里到處放著空的酒瓶,東西也是亂七八糟的扔得到處都是,活像是剛被打劫完的戰場。

夏瑤幫他開門後就躺倒在沙發里,她的樣子讓蕭逸驚詫了幾秒,衣服上沾滿了灰塵,頭發篷松,襪子不成雙,最讓他吃驚的是她的樣貌,憔悴不堪,已經失去了以前的神采。以前的她雖然也是郁郁寡歡的,但總有些生氣,可是現在呢,猶如一攤死水。

蕭逸的心里忽然難受起來,他走過去扶起她把她抱在懷里,輕聲詢問,「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夏瑤懶懶的說︰「沒什麼。」

她這麼干脆的敷衍讓蕭逸很是失落,他們之間永遠都像是兩個陌生人似的,就算是在這麼難過的時候她也不願向他袒露心事。

原來我們真的只是伴,蕭逸自嘲的笑笑。只是看到夏瑤那麼隱忍的痛苦時讓他的這抹笑酸澀了許多,他發現自己很討厭看到她的這副樣子。他最喜歡夏瑤的地方是她在床上的活力和消魂感,而不是現在這樣的毫無生氣。

既然在床上能讓她恢復活力,那他為什麼不這麼做呢?蕭逸的眉目忽然舒展開來,心情馬上變好了,然後賊兮兮的暗笑著,手腳開始行動。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沒錯,一個小時之後蕭大帥哥就醒悟了,好的感覺是需要好的氣氛來營造的,所以他必須先把亂的不像樣的房間給歸整干淨。對于從沒干過家務的他來說,這些事情無異于洪水猛獸。

這不,單就把酒瓶收集到一起然後下樓扔到垃圾桶這件事他就做了一個小時,而且還累趴下了。

不是他體力不夠好,實在是廢物太多,分了好多趟才清理干淨。

蕭逸在心里默默哀嘆了一把最初的想法。

他本來以為扔垃圾是最累的活,沒想到拖地擦桌子更累。

他是越來越後悔來這里了,早知道就直接把夏瑤抱到他家了,可惜現在累的他已經沒有力氣這樣做了。

等一切都收拾妥當之後又把夏瑤抱到浴室洗了個澡,終于,在半夜的時候全部搞定。

躺在床上的時候蕭逸第一次覺得床除了歡愛之外的功用,那就是睡覺。

沒錯,一躺下,兩人都很快的入眠了。

一直睡到日曬三竿,在肚子的咕咕叫中兩人才醒來,夏瑤家除了方便面就什麼都沒有了。蕭逸本來是想出去吃的,奈何夏瑤打定主意不出門,死賴在床上不動,要不就下床到處找她的酒。蕭逸不放心只好叫了外賣。

吃完飯後夏瑤的酒癮又犯了,可惜把家里全部翻了一遍也沒能找到她要的東西,因為蕭逸已經通通扔掉了。

夏瑤氣呼呼的要蕭逸幫她去買酒。

俗話說飽暖思婬欲,蕭逸現在想的就是這些,他才沒心情去買酒呢!

「寶貝,等下我就給你去買,」說話的同時手也開始行動,夏瑤的身體他最熟悉了,哪里該重,哪里該輕,他早已駕輕就熟。

很快夏瑤的**就被勾起來了,她開始回吻他。「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激情中的人哪有心情管,在契而不舍的敲門聲中他們結束了最後的釋放。

「咚咚咚……」

「去開門看看是誰?」夏瑤有氣無力的推推蕭逸。蕭逸本來不想去的,但是看到夏瑤全身軟的像棉花似的趴在那里,那白皙透明的肌膚惹人心悸,他靠近她耳邊魅惑的說︰「等我,再來一次。」

然後隨手拿起地上的浴巾裹好,語氣不善的走過去打開門,「誰啊?」隨後他愕然了片刻,外面站著一個身材挺拔,面容俊美的男子,蕭逸很少見到可以跟自己匹敵的人,不免好奇的上下打量他。

沈天宇的驚愕不比他小,眼前的男人半果著上身,中間只用一條浴巾圍著,房間里還彌留著**後的味道,不用猜都知道他們剛才在干嘛了。

剎那間他感覺內心有個什麼東西,碎了。

「你是誰?」沈天宇率先發問,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發抖,他多麼希望自己走錯了地方。

「我叫蕭逸,是瑤瑤的男朋友。」蕭逸想也沒想的月兌口而出,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說,他直覺這個男人跟夏瑤的關系不簡單,這讓他心里很不舒服。

「蕭逸,是誰啊?」夏瑤的聲音傳來,接著就看到一個身穿吊帶睡衣的人出來,身上遍布吻痕,那麼刺眼,沈天宇的呼吸一窒。

夏瑤猶自懶散中突然對上了門口沈天宇墨玉一般的黑眸。他正用一對冒火的、受傷的眸子瞅著她。那一刻,夏瑤心里如同有個巨浪打來,整個靈魂都顫了一顫。

「瑤瑤,他說他是你男朋友,是真的嗎?」雖然答案不言而喻,但是沈天宇還是不死心的想從夏瑤的嘴巴里說出來,他甚至心下想著,只要她否定,那他就什麼都不會計較了。

夏瑤忽然就感到心慌,腦海里一陣兵荒馬亂,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應該看得出來剛才我們在做什麼吧,不是她男朋友怎麼會做那樣的事呢?」蕭逸生怕情形不夠亂又添了一把火,更是囂張的雙手攬住了夏瑤的腰,挑釁的看著沈天宇。

沈天宇面無表情的深深看著夏瑤,那雙疲倦的眼楮里,掩藏不住的痛色,全部的涌了出來。

夏瑤在這樣的注視下覺得無所遁形,她心里的傷口好像被撕開似的疼痛難忍,可是最後她還是硬著頭皮抬起眼楮對他說︰「對不起,天宇,其實你根本不了解我,我一直就是這樣的人。」

這句話之後沈天宇分明感覺到一種銳痛,從胸腔里緩緩升起來。那痛像是一股冰冷而鋒利的水流,輕輕淌過他的全身,令他從內到外漸漸麻木。

然後,他轉身,一步一步的遠離這里……

背影蕭索而孤寂。

房門關上的瞬間,夏瑤這才貼著門板,放任自己的身子一點一點滑下來,最後徹底蜷縮成了一團,她雙手抱著膝,將頭埋在膝蓋之中,痛苦地閉上了眼楮,任由眼淚打濕自己的衣袖。

蕭逸一直眼神復雜的看著她,看到她這麼痛苦的為了另一個男人,他的心里很難受,氣悶的穿好衣服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站在陽台上,看著灰蒙蒙的夜空,夏瑤覺得心中有萬般的無奈和惆悵,堆疊在心口無處宣泄。

她想她終于失去了沈天宇,以這種最決絕、最徹底、最刻骨銘心的方式。

天空由黑到明,時間緩緩流淌,她一直在陽台上站著。

像是印證她的心情似的,第二天天空陰沉沉的,一場大雨即將到來。

午後,暴雨傾盆而下,雨珠狂亂地敲打著玻璃,在白茫茫的雨幕里,天空中不時滾過幾道驚雷和閃電,使得整個世界都陷入一片轟鳴中,地面和房屋被雨水沖刷著,洗盡著這個污垢的世界……

夏瑤忽然發現,以前最怕打雷閃電的她居然可以站在陽台上,閃電從頭上閃過她也不覺得害怕。

原來心里的痛才是最可怕的。

暴雨一直下了兩天,雨停後她出了門,走在匆忙來往的人群中,夏瑤有一種恍惚的感覺。不管你快樂還是悲傷,這個世界不會因你停止一分一秒,地球也不會停止轉動。

她在外面閑逛了一天,買了很多衣服食物,購物的樂趣暫時轉移了她的傷痛。

下午的時候,太陽從淨白的雲縫里鑽了出來。樹木,建築被橙黃的光芒鋪上一道美麗的色彩。微風輕拂著大地和雨過後那女敕綠的樹葉。麻雀在經歷了幾天的雨天之後,又飛出了鳥巢,一切似乎都隨著太陽的出現又變得生機勃來。

傍晚,夕陽西下,落日的余暉將天空染得通紅明亮。

小區里,粉女敕可愛的孩子們追逐嬉鬧,連帶著令夏瑤疲憊的身心,也變得平靜愉快。

接下來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從前,上班,下班,只是再也沒有沈天宇的短信問候了。

夏瑤的面上始終是平淡如水的,誰都看不出她有什麼變化,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一生的結局已經注定,將永遠沉淪苦海。

------題外話------

寫這章的時候一直很忐忑,很怕讀者會討厭夏瑤,也一度曾想舍棄這章。但最後思之再三之後覺得還是要讓夏瑤跟沈天宇來這麼一段糾葛。

夏瑤的愛情是很執著的,其實大家可以試想一下在她還忘不了白樺,放不下心結的時候就接受了沈天宇,這樣對沈天宇公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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