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糾纏女敕末的不僅是痛,還有恐懼。
肚子里有條撲騰不休的蛇?
那該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會不會下一刻那條蛇就破肚而出?
女敕末兩手掐著王子皓的手腕。
嗚嗚嗚都是這廝在她身體里下的好種!
待疼痛稍微平緩了些的時候,滿臉汗水的女敕末緊緊盯著王子皓乞求道,「王子皓,快用你的劍把我的肚子剖開!」趁她肚子里的五髒六腑沒被蛇弄壞之前把蛇取出來,說不定她還有救,不然再過一會她肚子里就成一個垃圾場了。
「女敕末!」王子皓的咽喉干啞的,說話都有些木,他瞪著紅眼眶望著女敕末惡狠狠道,「我不會讓你死,你若是再敢說這些話,我就在你尋死之前把你在意的人一個個都 嚓掉!」
媽蛋這功夫她哪有精力尋死,要有精力她還和他叨叨個啥。
女敕末一腔熱血倒流差點沒血崩了去。
「王子皓!」女敕末弱弱喚,「蛇族生小孩出來的是蛋還是蛇?」
是蛋還是蛇?
等等……
女敕末剛剛問他啥?
蛇族?
楚徹不是蛇族吧,那廝好似是火之子!
那誰是蛇族?難不成女敕末還有跟其他男人?女敕末肚子里的到底是誰的種?
吼吼……
吼吼……
得知自己頭上不止一頂綠/帽子的王子皓內心燃燒著熊熊怒火。
不過下一刻一盆冷水颼颼澆在了王子皓的身上。
他自己好似是蛇族?
「女敕末!」王子皓驚叫,兩眼瞪著女敕末。
女敕末要生的是他的崽??
「穩婆穩婆,醫婆醫婆!」王子皓轉眼扭頭大喊,「人死哪里去了?」
幾個青衣衛夾著的穩婆醫婆剛一被放在地上就被這聲音震的兩股顫顫。
十多個穩婆醫婆一涌而入!
亂糟糟的將女敕末吵的差點沒炸毛,又一輪的痛苦過後,她干脆尖叫,「留兩個,其他的都滾出去!」
世界瞬間就安靜了,連王子皓都被女敕末給趕了出去。
倒退著出了門的王子皓一扭身大步走到面具男的跟前,「你知道蛇族生的是蛋還是蛇?」
面具男聞言緩緩抬頭,目光落在王子皓的身上,他像是在思索,片刻後在王子皓不耐煩的皺眉時才回答,「不知道,主子您不是蛇族嗎?」
王子皓語噎。
他雖然是蛇族,可他也不知哇,他出生的時候的樣子他又木記憶!
得不到答案的王子皓就將目光移過落在一個個青衣衛的身上。
「主子,我是牛族,牛族都是小牛犢!」
「主子我是虎族,虎族都是虎崽子!」
很多青衣衛在王子皓目光的迫視下自發回應。
女敕末的叫聲再度響起,這慘烈的叫聲極為嘶啞,听著這聲音,就覺得女敕末好似在垂死掙扎一般。
垂死掙扎?
這個詞一出,王子皓又一陣旋風的進了屋子。
「怎麼樣?她要是有個什麼事,你們也別想再活了!」王子皓冷冷的瞅了眼兩個接生婆。
「王子皓你這個混蛋!」意志昏沉的女敕末大喊。
一身冷冽咻地一收,下一刻一個倉惶失措的男人就奔到了女敕末身邊緊抓女敕末的雙手,「女敕末,女敕末,我是個混蛋,我是個混蛋,我不該讓你離開的……」
「夫人,出來一只手了,夫人再用力吸氣,用力……」穩婆們顫顫巍巍的聲音打斷王子皓的話。
「啊?手出來了?」王子皓比女敕末的反應還大,他低頭興奮的望著女敕末,「女敕末,我們的孩子,它的手出來了,女敕末,快用力,用力!」
手?
女敕末覺得自己有點像是在做夢,她記得清清楚楚自己剛剛生了個蛋!
怎麼這麼一瞬間又有個崽子從肚子里出來?
這些穩婆沒騙她吧!
手?不是蛇尾巴、蛇頭也不是蛋,而是手?
是真的嗎?
女敕末使不上力,她覺得自己連吃女乃的勁都沒了。
要不是王子皓搖晃著她,要不是王子皓一直在她的耳邊嘮叨,她一定早已美美的睡著了。
不行,得眯一會,太累了,眯一會再生吧,左右是個痛,說不定睡著就感覺不到痛了。
啪!
臉上火辣辣的一痛,卻是王子皓伸手打了她一巴掌,「女敕末,快清醒!」
啪!
又是一巴掌。
尼瑪到現在還欺負她,以前欺負她倒也罷了,這個時候,這麼都人面前打她,她睡個覺還睡不好!
打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嗚嗚嗚嗚……
諸般委屈與傷心,心酸與疼痛一起涌上女敕末心頭!
女敕末無比委屈的吸一口氣,狠狠的呼氣!
淚眼汪汪的她、臉上火辣辣的她只覺得那處一滑!
哇的一聲……
嬰兒的啼哭頓時響徹整個竹屋。
女敕末解月兌了……
王子皓呆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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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懷中抱著一個蛋正風馳電掣奔跑的楚徹身子攸然一頓,閃電般的身影驟然停下。
嚓 嚓……
細微的聲音自懷中發出,他忙手忙腳亂的打開捂著那顆蛋的外衣,完完整整的一顆蛋此刻竟然裂縫了!
唔?
怎麼回事?難道是他剛剛抱著的時候力道太大?
他竟然把小末末千辛萬苦要保護的蛋給弄破了!
嗷嗷,嗷嗷……
怎麼辦怎麼辦?那一條裂縫就像會傳染一般迅速蔓延在了整個蛋殼上面。
楚徹還來不及留下悲痛的眼淚,一條小尾巴從小裂縫里擠了出來。
接著是一只小小的玲瓏的手掌掰在蛋殼的縫隙處。
一小塊蛋殼被小小的手指掰了下。
又是 嚓 嚓幾聲,這次卻不是蛋殼裂縫的響聲,而是那只小手將蛋殼塞進了她的嘴巴里。
楚徹驚愕的,呆怔的瞅著蛋殼內的用細細的小尾巴砸蛋殼的小女圭女圭。
小小的頭小小的身子,小小的四肢……
縮小版的小孩,只是尾骨處長了一條金黃色的尾巴,女敕白女敕白的皮膚配這麼一條尾巴還真是有些奇怪。
女圭女圭的小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嗯,應該是驚秫!
小女圭女圭的兩只白女敕女敕的小手掛在蛋殼上使勁的掰啊掰,一小塊蛋殼又被她成功的卸下, 嚓 嚓的吃進了嘴里,這蛋殼似乎很美味,小女圭女圭一邊吃一邊美美的搖晃著小尾巴!
待把蛋殼吃的剩一半,小女圭女圭這才停止用爪子繼續掰蛋殼,圓圓的蛋殼被她吃成了一個半圓,她躺在半圓的蛋殼里雙手抱著尾巴連續打了幾個飽嗝,這才抬起圓溜溜的小眼楮瞅著嘴里能塞進去一個雞蛋的楚徹。
這個小女圭女圭,頂多就是他的一個手掌大小。
圓溜溜的眼楮,女敕白女敕白的皮膚,還有那小小的嘟嘟的唇,越瞅越是像個小精靈,很想伸手揉一下眼楮確認一下,可是雙手捧著蛋殼,別說揉眼楮,就是呼吸也不敢大力,生怕自己用力就會把蛋殼里的女圭女圭吹落在地。
吃飽了有精力了一臉好奇的女圭女圭與楚徹大眼瞪小眼。
瞪啊瞪啊!
小小的女圭女圭張嘴,發出了嗷嗷的聲音!
細細的,小小的聲音,卻非常清晰。
楚徹並不知道女圭女圭這是在學他剛剛那聲嗷嗷……
就像有柔柔的羽毛落在心上,那一刻的楚徹,五大三粗的楚徹,徒然間就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一汪水,心底柔柔軟軟的。
「你在說什麼?」他的聲音小小的柔柔的,生怕自己大聲了會嚇到女圭女圭。
女圭女圭就笑,雙手抱著尾巴在蛋殼里翻滾著,咯咯咯的笑聲像是一陣空靈的風鈴聲般。
楚徹也傻傻的笑,一眨不眨的盯著蛋殼里打滾的女圭女圭,隨時準備著女圭女圭若從蛋殼里掉出他就伸手去接。
笑了一會的女圭女圭雙手抓住蛋殼的邊緣,搖晃著尾巴瞅著楚徹,圓溜溜的眼楮在睫毛的扇動下打著轉兒,「麻麻?」
憨憨笑著的楚徹笑容一僵,「媽媽?」
這女圭女圭是在叫他媽媽??
晴天霹靂!
瞅著楚徹表情的女圭女圭再次咯咯咯的笑,她光溜溜的身子突然一蹦,跳上了楚徹的衣襟,在楚徹還在雷劈狀態的時候,三下兩下就爬進了楚徹的衣襟里面。
「你,你快出來!」楚徹忙一手拿著蛋殼,一手去尋找跑進他懷中的女圭女圭。
女圭女圭太小了,所以楚徹的那只尋找女圭女圭的手很無措,生怕自己的手一個大力把看起來肉乎乎沒有骨頭的女圭女圭給捏成肉餅。
胸口涼涼的癢癢的,卻是女圭女圭穿過他的一層層衣服,緊貼在了他的胸口。
楚徹忙伸手進入自己的衣襟。
還好周圍沒人,不然還以為他這是做什麼呢!
不過下一刻,楚徹胸口的其中一個小櫻桃驀地一痛。
女圭女圭竟然咬了他!
眉頭緊皺絲絲抽著冷氣的楚徹還不曾抓住女圭女圭,咬了他的女圭女圭徒然就大哭。
尖尖的女敕女敕的聲音極其委屈,「麻麻沒女乃,嗚嗚嗚,女乃……」
敢情是咬他是要吃女乃,豆大的冷汗從楚徹的額頭落下,唇顫顫的,一時間還真不知自己該說什麼。
伴著這哭聲,懷里的女圭女圭嗖的一下躲開他的手躥到了楚徹的肩膀,見楚徹還在為那所謂的女乃犯愁時,女圭女圭雙腿一蹬跳上了他頭頂的一棵大樹,哧溜幾下就不見了蹤影!
這一次楚徹連嗷嗷聲都發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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