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太陽太大,又烈又炎,楚徹有心想帶寶寶遠離這個滿是刺鼻脂粉味的馬車,可又怕日光將寶寶曬傷,而且寶寶的半邊身子掛在女人的身上,沒有半點要走的意思。
女人的目光時不時的落在他的身上,那怪異的視線令楚徹渾身難受。
她是你的女兒嗎?女人的手揉著寶寶軟軟的金黃色的卷發詢問。
望著寶寶的楚徹視而不見,寶寶不滿的扭頭,麻麻,漂亮姐姐在問你話呢!
楚徹的目光就移向女人,怎麼,你想領養她?
危險的口吻,好似只要女人回答個是,他就會把女人給 嚓 嚓碎尸萬段。
這問話和這回答分明扭頭不對馬嘴。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被這種壓迫性十足的語氣給嚇得瞬間白了臉。
寶寶扭頭瞪著自家凶悍的麻麻,麻麻,你不能賢良一點嗎?這樣會嚇到漂亮姐姐的!
楚徹的臉黑如鍋碳。
瞅著依偎在女人懷中的寶寶,楚徹徒然覺得自己懷抱里空落落的涼意滲人。
一向不離自己的寶寶怎麼能爬在別人的懷抱里?
楚徹的目光好似要把自己吃了一般,女人縮回放在寶寶頭頂的手,想了想又問,楚公子這是要去哪里?
楚公子?楚徹再次瞪著寶寶,這一會的功夫難不成寶寶連他的名字都出賣給了女人。
覺察到楚徹目光里的含義,女人輕笑道,我是靜如,你不認識我了嗎?
馬車里的女人名叫衛靜如。對這個名字以及這個人楚徹沒有半點熟悉感,所以皺眉想了想,楚徹就不耐煩的搖頭,我該認識你嗎?
男人清澈透黑的目光里不參染半點的雜質。
靜如微微一怔,後知後覺的笑,這笑容淡淡的,卻讓人瞅著心底極其舒服,就像有淺淺潤潤的水流劃過心間一般,你的女兒真漂亮!她沒有回答楚徹的問題,也沒有再繼續在身份名字的問題上糾纏。
听到漂亮姐姐夸獎自己,寶寶立刻就樂的合不攏嘴,揚起小巧的下巴驕傲道,我像了麻麻自然漂亮,我長大了會比姐姐更漂亮。
濃眉大眼,粗狂凌厲的楚徹vs五官精致金黃色的波浪卷發如精靈般的寶寶……
估計眼沒瞎的人都能看出兩個人的天差地別。
靜如溫婉淺笑,你長大了一定會比我更漂亮。
其實有時候漂亮的外表並不一定有用,反而會像個拖累處處對自己不利。這話靜如卻沒有說出來,等女圭女圭長大了就會明白這個道理的。想到此她忍不住的又瞅了眼一直盯著女圭女圭的楚徹,有這麼一個好媽媽,女圭女圭以後的路一定會很輕松。
這馬車是要去哪里?不想讓寶寶出去曬太陽的楚徹只能弓著腰不自然的縮在小巧的馬車里,直到此時此刻他才想起皇城里的女敕末。
是去陵南!靜如回答,我的老家在那里。
陵南?寶寶的眼一亮,一扭屁/股撲進楚徹的懷中,雙手摟住楚徹的脖子軟軟道,麻麻寶寶也要去陵南城。
不行……
不行兩個字剛一出,寶寶的眼里頓時就涌上了一汪水,她的小爪子揉著怎麼也把淚水擠不出來的眼眶,小小的聲音听起來直把人的心坎撞的軟軟的了,麻麻?嗚嗚麻麻,你不喜歡我了嗎?你要讓我一個人去陵南城嗎?雖然我喜歡漂亮姐姐,可我更喜歡麻麻呀,嗚嗚嗚,麻麻,和我一起去陵南城好不好!
這分明就是在歪曲楚徹的的話意。
不過听著女圭女圭這般依賴自己,楚徹卻怎麼也生不起氣來,他心底甚至還是無比喜悅的。
唉,每次對上寶寶他都是這樣,到了最後總會不知不覺的順從女圭女圭的話意。
可是這次不行,時間不多了,這次無論如何也要在寶寶周歲禮的時候把女圭女圭帶到女敕末眼前。
女敕末若是看到這般漂亮的寶寶一定會很高興!
寶寶,我們要去皇城,皇城里也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到時候我帶你去玩個夠好不好!心坎兒被寶寶這甜言蜜語弄的水汪汪的楚徹聲音也就放緩放柔了許多。
不過他的聲音粗狂,就算是放柔了,听起來也沒有多少變化。
寶寶軟軟的身子不再朝楚徹的懷里拱,她沾著淚水的兩手捧住楚徹的臉,小小的唇湊到離楚徹面頰一指遠的距離,大眼楮一眨又一眨,一滴滴的淚珠子就從眼里溢了出來麻麻,寶寶想去陵南啊嗚嗚嗚,麻麻,你答應寶寶好不好,去完陵南再去皇城好不好,寶寶以後一定乖乖听麻麻的話的嗚嗚嗚……
細細的女敕女敕的聲音到最後都哽咽的不成調了。
楚徹去皇城是為了女敕末吧,靜如的心底徒然就有些酸,她至今還想不明白,同樣是鶴立雞群般的人物,為什麼她與女敕末的差距這麼大,她捏著手指將心中泛出的酸意壓制。
若不是迫于楚徹身上散發出的非拽勿擾的氣息,靜如一听會開口勸說一下楚徹的,寶寶瞅著多懂事多惹人憐啊。
楚徹對這樣的寶寶沒有半點抵抗力,他理智里想著要拒絕寶寶,不能再听著任著寶寶,可是那些理智話語到了嘴里邊的時候就打了一個轉成了另外一番話,好,這是最後一次。
一听好字,寶寶立刻就忙不停的點著頭,潤潤的唇嘟起在楚徹的面頰上親了一下,世上只有麻麻對寶寶最好,寶寶愛麻麻!
一口一個媽一口一個媽,這樣稱呼一個大男人怎麼听怎麼別扭……
還好楚徹臉皮厚,除了入了他眼的人,其它的人他一律會當做壁畫忽視!所以他就不會在意一個壁畫的感受。
一直都是一個表情一個顏色的臉在寶寶的唇瓣傳染下竟然慢慢的變紅。
楚徹伸手將依舊摟著他的寶寶抱在懷里,將她的頭按下一點,這樣寶寶就不能在自己的臉上作威作福,心撲通撲通跳的厲害的他一臉無奈道,說了多少遍了,你的媽媽不是我,你不能再這樣叫了!
寶寶只有一個麻麻,那就是麻麻你!寶寶打斷麻麻的話,她摟著楚徹的脖子整個身子吊在楚徹的身上,寶寶不會讓麻麻有丟下寶寶的機會。
快速奔跑的馬車走了大概一個多時辰就被攔截了下。
調頭回皇城!攔車的是一個騎著馬兒的面具人。
馬車里的靜如听到了這個聲音,她並沒有求助車里的楚徹,而是朝前移了移掀開窗簾探出頭,夫主!她聲音柔柔的,也淡淡的,我不願回去。
輕柔的可撫慰人心的聲音里還有一種掌控一切的鎮定自若。
面具男,也就是盧家家主,他目光陰郁的瞟了一眼靜如,你不該忘了自己的身份。
夫主,我清楚自己的身份,但我累了,我想有自己的選擇,我不願回去。她的夫主是個巫者,就像煉藥師一樣,巫者也不能與女人交/媾。知道他總那般對她的原因,她唯一的念頭就是逃,可是逃又能逃得哪里去,天大地大沒有她的半點容身之處。絕望的她想到了三王子,只有尋求比夫主更厲害的人罩著自己就不會再有那種噩夢一般的生活了。
三王子比夫主還要厲害,且玉樹臨風俊美如仙,女敕末那樣的女人三王子都對她那麼好。
絕望的靜如好似看到了一片光明的前途!
她找了許久也沒有尋找接近三王子的機會,無奈之下,只能利用女敕末,她從夫主的嘴中知道了三王子要去紫鸞宮殿,她更是知道,女敕末很不願與自己在一張床上睡。
她的這個計劃萬無一失,她被陳地的新王在登基那日早上帶回了宮中。
不知多少女人羨慕嫉妒她,就連她自己都覺得這來的太過容易,可時間一點點一天天的過去,她等啊等,她就沒有在自己的寢室里遇到過王上,她每日里周旋在一個個眼冒綠光的女人中,沒有背景沒有實力的她空有一張惹禍的容顏。
生存太難了,尤其是當她得知王上把她好吃好喝供著只為了開啟墨里寶藏的大門時,她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的一切謀劃,到最後奔向的卻是死路。
太累了,她最終活了下來,她甚至在最後一次見到女敕末時,听到女敕末仰著下巴說︰我有我的驕傲,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拿你的命來換取那些東西。
沒有哪一次對女敕末的羨慕嫉妒恨比那一次更加強烈,而她永遠做不到女敕末的那種灑月兌與傲然。
她被送回了盧府。
一次次的挫敗讓她終于明白原來那些傳說中的天生母儀天下並不可信。
她累了,太累太累,累的就好似下一刻一口氣上不來會死掉。
所以她選擇了逃離,她想回到故鄉去,雖然那里沒有一個能讓她惦念的人。
她想故鄉的雲,想故鄉的樹,還有故鄉石頭徹的圓房子。
你沒有選擇的余地!似乎不喜歡這樣語氣的靜如,面具男的聲音家中,大有風雨欲來之勢。
我不去皇城,我要去陵南,我要去陵南!寶寶感覺到馬車在調頭,立馬就不願意了,邁著小腳撲到靜如的身上,一溜煙就從靜如的身體攀爬到了窗口,她瞪著面具男道,你這個壞蛋,小心我麻麻揍你。
要是能回皇城,楚徹心底是非常之樂意的,可是沒想到寶寶的反應這麼大。
後知後覺的,粗線條的楚徹才發現寶寶似乎對皇城這兩個字特別排斥。一听到這兩個字,寶寶的渾身都在炸毛。
哪里來的孩子?面具男的眼中頓時就不淡定了,她怎麼叫你媽媽?
因為寶寶將車窗的大半堵了個嚴實,面具男並沒有看到馬車里縮手縮腳的楚徹,他以為寶寶嘴中的麻麻是指的靜如。
見靜如不答,他的目光就轉向了車夫,車夫也沒想到馬車里會有個女圭女圭,他從車轅處探身子瞅了瞅寶寶,一臉詫異無知的朝面具男搖頭。
面具男的視線就落在寶寶的臉上,他試圖在寶寶的臉上尋找著靜如的痕跡。
這個壞蛋竟敢像看物品一樣的目光瞅著自己,寶寶立刻就不忿了,麻麻麻麻,這個壞蛋要把寶寶帶走!
嗖的一聲,一個紫色的人影從車門里閃出站在車外的車窗處,他的身材高大,剛好可以將趴在車窗上的寶寶堵住。
從來都是死水一灘的面具男第一次不淡定了,不僅有了崽子,連殲/夫也在馬車里,怪不得要離開。
楚徹與面具男的剛一照面就勁氣如火山噴發一般的對撞。
一紫一黑的兩個身影動作非常快,普通人只能看到兩道光芒在一起絞纏然後踫撞又分開又撞一起……
麻麻好厲害哦,麻麻加油,狠狠的揍他……看到麻麻佔了上風,寶寶興奮的合不攏嘴。
不要打了!靜如爬出馬車,一听寶寶這話,知道楚徹佔了上風,且楚徹的身份她也有听說過的,自己的夫主就算再厲害也不過是一介凡人,哪里能與天之驕子相抗衡,她的喊聲並不管用,頭腦一發熱的她干脆沖到了黑紫兩團勁氣里。
啊!一聲尖叫,絞纏在一起的兩人也瞬間分了開。
漂亮姐姐……寶寶沒想到漂亮姐姐竟然傻傻的用自己的身體往殺氣騰騰的勁氣罡里撞,她軟軟的稚女敕的聲音在此時卻格外顯眼,漂亮姐姐你怎麼樣?麻麻快住手,會傷到漂亮姐姐的。
巫者擅長的是陣術與邪術,楚徹的攻擊太快,使得面具男就沒有機會施展自己的邪術陣術,所以他一直處在被動防守的下風,靜如沒有任何勁氣護體的身體撞進他與楚徹的戰圈就和自尋死路差不多,雖然他及時收手,可那勁氣還是不可避免的撞上了靜如的身體。靜如的身體像踢飛的球朝遠處飛去,尤其是當听到小崽子叫靜如漂亮姐姐叫楚徹媽媽的時候,面具男的心中竟然有種波浪滔天的異樣情緒在翻滾。
彈了彈衣角,楚徹若無其事的從包袱里找出小版幟帽細心的為寶寶戴在頭上,熱不熱,有沒有出汗?
寶寶搖頭,目光好奇的望著追隨漂亮姐姐而去的面具男,半晌收回目光,眨巴著圓溜溜的眼楮問楚徹,麻麻,漂亮姐姐會不會有事啊?
不會!楚徹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寶寶歪頭,面上的金黃色紗幔抖動,圓溜溜的眼楮轉了幾轉,突然摟住麻麻的脖子,兩腿則緊緊夾住麻麻的腰上位置,使得自己不會掉下去,她小小的唇湊近楚徹的耳朵道,麻麻,你說那個面具壞蛋是不是喜歡漂亮姐姐啊!
熱熱的氣息就像一根絲線鑽進自己的耳朵里,楚徹忙伸出雙手將寶寶的小屁/屁抱住免得寶寶掉在地上,聞言他眉頭微皺,小小的寶寶怎麼知道這些不該知道的東西?看來以後走路的時候得注意人群里談論的話題。
寶寶似乎並不需要麻麻的回答,她見麻麻眉頭微皺似乎是在思考這個問題,于是興奮又道,麻麻喜歡寶寶所以時刻關注著寶寶的一舉一動,那個面具壞蛋明明沒有麻麻厲害,卻比麻麻更快收手,收手更更是直奔漂亮姐姐被彈飛在半空的位置,麻麻,面具壞蛋一定是喜歡漂亮姐姐。有理有據的分析完後眯眼下著結論。
抱著靜如返回的面具男聞言腳步一頓,他垂頭將懷中昏迷的女子又往緊抱了抱。
靜如被面具男騎馬帶回了皇城。
而楚徹,在寶寶撒潑打滾的堅持下只能朝著陵南城進發。
皇城里小王子的周歲禮極盡熱鬧,在路上奔波的寶寶與楚徹,在寶寶周歲禮這天則極盡溫馨。
其實也不算溫馨啦,陳地的冬天開始流行一種叫酸菜的食物,印象里女敕末是無此不歡,楚徹便在寶寶周歲禮這天親自下廚做了個酸菜魚兒上桌,坐在桌子上的寶寶一聞到這味兒瞬間吐的天昏地暗。
麻麻,這是什麼啊,為什麼又酸又臭?寶寶揪著個小臉兒無比的痛苦,水汪汪的眼楮瞅著自家麻麻就像個被麻麻騙了的小可憐。
這一點怎麼寶寶就沒像女敕末呢?楚徹很納悶,納悶之余又心生歡喜,寶寶這話真是道出了他的心聲啊,天知道他做那盤酸菜魚的時候就沒有出過氣……
因為回不了自己的大本營不夜城,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為寶寶過周歲禮的楚徹很內疚,他的身邊連快紫石都沒有,當地的巫者級別太低他看不上,可他認識的也沒有一個在身邊,寶寶的周歲禮太淒慘了!
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幾天楚徹就對寶寶無比的縱容。
比如夜半的時候他會咬牙任著寶寶吧咂他的那顆胸前小紅點。再比如寶寶喊他媽媽的時候他也不再皺眉或者拉臉。
突然有那麼一夜,睡意模糊的楚徹就像是尿急找不到地方解決,每一個地方都有寶寶眨巴著烏溜溜的眼楮天真的朝他笑啊笑啊,他不能在寶寶面前做這種事,所以他四處亂竄的找啊找找啊找,然後突然間找到那麼一可供解決的地方,解決了生/理問題的他覺得渾身都爽的哆嗦,這一哆嗦,身體一個激靈就驚了醒。
大手將被子一掀。
寶寶縮著個身子在他的胯/下位置,小小的手里抓著一個吐著濃白口水的紫紅大物。
感覺到響動的她抬頭,清澈的眸子沒有半點雜質,她咧嘴,明眸皓齒朝他笑的討喜,麻麻,你尿尿了!
麻麻,為什麼你尿的尿和寶寶不一樣?
麻麻,為什麼你尿尿的地方和寶寶不一樣?
麻麻,為什麼你的尿管子可以變大變小?麻麻是不是你想尿尿的時候就會變大?
麻麻,你尿的尿好少哦!
麻麻,你小肚肚下面怎麼會有那麼多的毛啊,怪不得你不敢在寶寶面前月兌褲子,麻麻放心啦,寶寶不會嘲笑麻麻的,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卻是他睡夢中褲子被寶寶撩了開……
楚徹徒然就覺得。
自己不該再這樣帶著寶寶繼續逛蕩下去了,寶寶有父親有母親,寶寶有她更好的生活,而不是這樣跟著他!
這一次的楚徹下定決心要把寶寶帶回皇城。
他手忙腳亂的穿好自己的衣服,爬起來跑到淨房整理了自己下面的污/穢,這才一臉淡定的走回屋子,寶寶!
他朝爬在床上只穿了一個小肚兜正玩弄著自己金黃色尾巴的寶寶招手,對上寶寶烏亮烏亮的眸子,楚徹的心底一虛,他咳了咳正色道,我有事要和你說。
麻麻,噓……你不用說,放心啦,寶寶不會告訴別人麻麻尿床的事情的!寶寶肉團團般的身體在床上翻了一個滾,爬在床上的她雙手托腮,眨巴著漆亮漆亮的眸子望著自家那個故作正經其實看起來像是做錯了事般很心虛的麻麻。
楚徹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堆積的嚴肅表情在寶寶軟軟的攻勢下頓時就支離破碎。
深深呼吸一口氣,他繼續保持嚴肅,拉了一把椅子在床前,他脊背挺直的坐好與寶寶對視,寶寶,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來龍去脈。
麻麻寶寶瞌睡啦?麻麻上床睡覺覺好不好,寶寶要抱著你的胳膊睡覺覺!寶寶在床上又翻了一個滾,這次直接翻到了床角,她抱著自己的尾巴像個不倒翁一樣左搖右晃,左搖右晃,上下眼皮更是在一起打架……
楚徹︰……
這樣的寶寶好可憐哦,這半夜三更的,的確不該打擾寶寶的睡覺時間,楚徹心中嘆氣,想著明天早上一定要和寶寶好好談一下,然後就朝皇城的方向進發。
這一次爬上床的楚徹不僅穿了里褲,還系了腰帶,就連無袖里衣他也穿了上,好在寶寶瞌睡的厲害,抓了他的胳膊就枕了上去,並沒有像往常去抓他的那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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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買到了回小白老家的火車票,這個年會和婆婆公公一起在老家過,紅顏這兩天很忙,今天和嫂子哥哥出去聚餐,完了又去買回家該帶的禮品,本來計劃把昨天差了3000補上的,可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對不起啊妞兒們,饑一頓飽一頓的你們紅顏很心疼,可真的是心有余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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