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敕末有知覺的時候感覺嘴里便好似有什麼東西在蠕動,嘴巴被撐的,漲/漲/的難受。耳邊依稀听到有人在自言自語,「這樣牙關緊閉,進出真是不自如,得想個辦法才好。」
是那個男人的聲音,聯想到昏迷之前那廝說的話,女敕末瞬間明白了在嘴里進出的是什麼。心中頓時大恨,此時此刻也不細想那男人的血有毒,自己這樣做只怕沒咬斷人家的命根子就又會暈過去,她張口就是使勁一咬。
嚓!
嘴里卻沒有血腥味……
後知後覺的感覺到滿嘴糖膩膩的甜香味。
「怎麼眼還沒睜開嘴就開咬,是不是餓的厲害了?」男子的手在女敕末的肚子上揉了揉,頭也不抬的對門口的侍者道,「非白,吩咐廚房擺菜!」
見女敕末坐起身用手去挖嘴里被她咬了一截的蔥悉,忙擋住女敕末的手,「不用吐出來,嚼碎吃下去,對你身體有好處。」
女敕末見男人穿戴整齊的坐在床邊,知道是自己多想了,不瞧瞧嘴里含的是什麼,她又哪里敢吃下去,男人比她力大,他抓住她的手,使得她沒法將嘴里的東西挖出來,于是側了側身子低頭一吐,將嘴里的東西吐在了一側床邊。
「這是什麼?」吐出來的東西與香蕉的粗細差不多,通體幽綠,若不是女敕末知道這東西幾乎和香蕉一樣綿軟,她都會誤以為這是水晶玉石之類的東東。
「這是蔥悉,你身體太過虛弱,又中了毒,若非它你怕是不能這麼快就清醒。」
蔥悉,藥材?
這名字真是怪。
見女敕末一臉的好奇,男人伸手從一旁的桌子上又拿了一截蔥悉遞在女敕末的嘴邊,他大概以為女敕末不喜歡蔥悉的味道所以才要吐出來,所以說話的時候就帶了點威脅的意味,「把這吃下去才能吃飯。」
眼前這截應該是女敕末剛剛咬的另一截,上面的牙印非常清楚。女敕末當然不會再拒絕,口一張三下兩下就吃了個干淨。
甜絲絲的,還帶著點清爽感,女敕末吃下去後立馬就覺得通體舒暢神清氣爽。
滿身舒暢的女敕末大腦開始運轉,因為有所思,看眼前的男人也就順眼了點,于是坐起身問道打量著男人道,「你是陳國的三王子皓嗎?」
這個男人有點陰,尤其那雙眼,看似溫潤,但女敕末總覺得陰鷲鷲的讓她心中發毛,所以與其說是打量男人,不如說是打量男人的衣服。
「嗯。」男人的目光在女敕末的胸前頓了頓,不置可否的點頭。
「你的血怎麼會有毒?」女敕末微微仰頭,一派的天真好奇,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她現下處于弱勢,所以只能借助天時地利。
「沒人告訴你王子皓是蛇族嗎?」許是女敕末的這般模樣太過美好,王子皓的聲音比先前要溫柔了許多,手指也撫上女敕末的臉。
「蛇,蛇?你是蛇?」女敕末結結巴巴的,被王子皓這話驚的臉色發白,見王子皓的手伸來,她忙朝後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