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有青衣衛提了飯盒送來,她听到在院門口接食盒時青酒小聲的在問那送飯的青衣衛怎麼樣!
一定是在問王子皓的事情,女敕末悄悄的溢開靈識想听清那兩人的對話,因為怕他們發覺,女敕末很是小心翼翼。
「主子嫌那些女人髒,不願踫。」送飯的青衣衛小聲回答。
「那些一個個不都是還沒開/苞嗎?這可都是兄弟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挖來的寶啊!」青酒的嗓門頓時就壓不住了,「不行,你在這守著,我去前院。」
「去什麼去,今天你抽簽可是抽的這里。」那青衣衛話畢一溜煙的就不見了身影。
青酒扭頭,眉頭倒豎的瞪著女敕末。
「他怎麼樣?」女敕末無助的問,她發現青酒這熊孩紙吃軟不吃硬,比方如果她是一副哀戚無比的神情,青酒的一腔怒氣立刻就會焉了……
青酒瞪啊瞪,對上女敕末這種脆弱的似乎他嚎一嗓子就會破碎的臉,半天扭過頭咬牙道,「主子有什麼事,我第一個宰的就是你。」
女敕末垂頭。
剛剛青酒與另一人的對話她听得清清楚楚。
王子皓嫌棄那些女人,所以還不曾行交/合之事。
她想,這個時候的王子皓一定是不願意她出現的,他對身邊的人下了封口令,他不讓她出院子,就是怕她知曉、怕她撞見他那難堪的一幕。
她其實,也不該去見他,她此刻的心這麼亂,人在沖動時就易做出一些後悔終生的事情,她現下的狀態一點都不穩定,她不能走出這個院子。
手心里全是汗水,女敕末試著打坐卻定不下心,身上冷了又熱,熱了又冷。
日頭被一片白雲遮住,微風拂過,發絲撲入眼角。女敕末忙眯眼伸手將發絲撥開,眼中的晶瑩被發絲帶出點滴。
女敕末忙擦了擦眼,抬眼見青酒端了碗蹲在屋角,正在大塊朵頤屬于他那份肉骨頭。她于是也坐在屋前的台階上,抱著胳膊將頭埋在膝蓋中。
許許多多的思緒幻化成各種畫面出現在腦海,那些畫面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她分不清,也看不清。
心一直突突突的跳著,就好似要爆炸要跳出她的身體一般,她覺得自己該起身,她覺得自己想去見那人,這種想幾欲讓她瘋狂。
不,不能,她僵著身體,不能去!
寂寂無聲的院子上空突然發出一聲尖嘯。
一側的青酒蹭的坐起就躍上了屋頂。
「怎麼了?」女敕末忙也跟著青酒躍到屋頂,見青酒神情嚴肅,心底那一處越加慌的厲害。
「有刺客!」青酒不耐煩的回女敕末,「你別嗦,乖乖在院子里別出去,免得你有個好歹我還得陪命。」
「我和你一起去。」女敕末忙跟著青酒幾個起縱間越過房頂。
青酒沒有回頭喝斥女敕末,他心底想了想,剛剛那聲示警是一級示警,刺客來頭定是不小,這妞兒的武功倒是不錯的,讓她跟上一則不用擔心她逃跑,二則讓她當當免費的打手。
因為二人是在半空,遠遠的就看到一處院子里紅色的勁氣以及紫色的勁氣交錯沖撞。
女敕末自是知道這個時代能修煉到絳朱級以上的武者都挺不容易,現下那院子里最低級的都是絳朱高級,可見這些要來刺殺王子皓的人是下足了血本。
這些人定是得了王子皓受傷的消息,不然不會這般大張旗鼓。
不等青酒吩咐,女敕末一個沖刺超過青酒先一步落在院子里,朝被青衣衛站成一排位置的上院院房奔去。
女敕末勁氣並無顏色,使得那些打斗的人只以為女敕末是個跑路快的家伙,便有人施了一個勁氣彈轟向女敕末。
自己一無辜路人也會遭此噩運,女敕末心中那個憤然啊,自己還沒出手,一個個絳朱級的勁氣彈竟然敢不知天高地厚的朝自己丟來,真是老虎不發威,當自己是病貓了。
女敕末這一上午心情都在暴躁煩亂的階段,如今看到那一排青衣衛在屋前台階上不動,猜王子皓應該是在屋子里並無大礙。
伸手一揮,女敕末就將她身後砸來的勁氣彈給反彈了回去,她扭頭,見打斗圈中的青衣衛明顯處于弱勢,那些個穿著各色衣服的刺客個個匪氣十足。
勁氣彈就是其中一個刺客丟給女敕末的,他大概沒想到丟出去的勁氣彈還會被反彈回來,跌跌撞撞的後退幾步就被自己的勁氣彈給轟的衣衫襤褸、頭發炸毛……
正好缺個發泄口的女敕末身子一轉,又呼呼呼的沖進打斗圈,學著那個丟勁氣彈的家伙也施了幾個勁氣彈朝那些刺客轟去。
打斗圈里立刻就雞飛狗跳各種煙霧繚繞,一個個一人多的深坑出現在煙霧散盡的地方,院子里的一顆百年大樹也因為女敕末那不著邊的勁氣彈起火了……
另一面牆壁更是倒塌了一半。
連連施了幾個勁氣彈的女敕末發現這玩意兒真是好用,比那手雷彈還要高級。等她有些力竭住手退在那一排排面色肅然的青衣衛中間,再抬頭看打斗場內時,發現這個勁氣彈不僅高級,尼瑪的還很勁爆啊。
如今這個院子,已經不能稱之為院子了,而是,而是像一個戰爭後的爛攤子,那些刺客們橫尸當場的就不用說了,就是活著的也全都面目全非沒個人樣,不止是這些刺客,打斗場內的青衣衛們也都是一臉黑炭,渾身的土沫枝葉屑子,那衣服更是沒一個的是完整的。
這些/苦逼的孩紙們全都敢怒不敢言的瞪著女敕末。
自認為干了好事且還排泄了心中煩悶的女敕末此刻卻是一臉得瑟,她這是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竟然也這麼的牛x,「他在屋里嗎?」女敕末示意排成排的青衣衛給她讓條縫進屋。
這個他自然是指的王子皓,唉,女敕末這麼一轉頭一思想的功夫,剛神清氣爽了一下的腦袋又煩躁了。
青衣衛沒有動,像木偶一般,誰也不抬頭。
今天來的刺客里有兩個三個玄紫極的人物,雖然被女敕末的勁氣彈轟的面目全非,實力卻沒有打折扣,就在女敕末這麼一轉身一說話的功夫,他們幾個整理情緒全都朝女敕末殺來。大概娘胎出生以來都沒有像今天這麼狼狽過,使得他們怒氣攻心忘了自己的本來目的。
打斗圈中那些個很喪氣很內傷的青衣衛忙提著勁氣去攔阻那些玄紫極的刺客。
「讓她進來。」屋子里傳來王子皓的聲音。
一動不動的青衣衛們立刻讓開一條可容納女敕末進去的縫隙。
進門的女敕末回首瞧了瞧,院子里那棵大樹也不知怎麼地著火了,瞧那火勢一會就會蔓延到四處,可得讓王子皓盡快離開這里才是。唉,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刺客縱火的,想趁亂牟利。
推開門,屋子里煙霧裊裊,淡淡的異香撲鼻而來,令人心神一清。女敕末將門合上,原地頓了頓才看清王子皓斜躺在正中央的一張床榻上,手里似乎把玩著什麼東西,他的臉色依舊沒有血色,唇色泛著粉紫。
眉目俊然無雙的王子皓只是這般斜斜一倚,身上難掩的光華與這裊裊青煙結合,讓女敕末有那麼一剎那覺得自己所入的並非是一間屋子,而是眼前這人創造的幻境。眼前這人,也並非是那個讓她懼怕的王子皓,而是這個世間的主宰。
「清酒呢?」他出聲。
這聲音淡淡的。
女敕末覺得他好似有點生氣,應該是生氣清酒沒有將她看住,或許又是生氣她的擅自闖進門。
被這聲音一激,女敕末的靈台越加清明,她的目光在屋子四周溜了一圈後落在王子皓的腳榻上,「有刺客來襲,清酒在外面幫忙。」
「他倒是有能耐。」王子皓哼了一聲。
「外面,外面那棵大樹著火了,許不久就會蔓延到這邊的屋子,你能移動嗎?我們要不換個院落吧。」女敕末並不敢對上王子皓的視線,不知為何听了青酒的話,她對王子皓竟是越加的害怕,她的目光甚至都不敢落在王子皓的衣角之上。
「移動?」王子皓語氣森森。
估計這兩個字嚴重的傷害到了王子皓的自尊心,女敕末忙改口,「這後面有門嗎,前面,前面院子出不去人。」不是因為刺客多,而是因為坑坑窪窪太多。
「過來!」
啊?女敕末張望,有點搞不清楚王子皓這突然說出的兩個字是不是對自己說的。
「過來扶我!」將手中的黑色玉石放入懷中,王子皓手伸在半空,目光不耐煩的落在女敕末身上。
「哦!」女敕末幾步過去扶住王子皓那在半空等待的胳膊,這般一靠近,就發現屋子里的這股子異香越加的濃郁,女敕末猜測這異香應該是一味藥,能壓制王子皓體內的勁毒。
垂著頭的女敕末很快就發現,王子皓的大半個身子都落在了自己的肩頭,她要咬牙再咬牙才能挺直腰桿不至于彎倒。
「走這邊。」偏偏王子皓好似不覺女敕末的吃力,閑閑伸手指著屋角一個方向。
王子皓橫在女敕末肩頭的胳膊,手指垂下的位置剛好在女敕末的胸口,也不知是不是女敕末的錯覺,她覺得自己每扶著王子皓走一步,王子皓那手指就有節奏的踫一下她的胸口。
這廝這種時候該不會還在婬/蟲上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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