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時代,蠻妃馴蛇王 第百四十一章 漢體字第

作者 ︰ 枯骨紅顏

女敕末目光犀然的望著青酒。

青酒被這目光盯的有些不太自然,不過內心卻是很憤怒,只覺得眼前這雌性太過自私自利,他不過是隨口那麼一說而已,她這目光就像是吃了他一般,主子對她那麼好,讓她勸勸又不是要殺刮她,值得撂這麼個臉嗎。

青酒張口,不過不等他發話,女敕末已先他一步出聲,「青酒,你跟了你家主子多久?」

這問題倒不是什麼尖酸刻薄的,青酒有些意外,他一臉得意回答,「十三年。」

「你跟了你家主子這麼久,對你家主子的脾性應該了解一二吧。」

「那是!」就是因為了解,所以才明白只有你個這和糞坑里的臭石頭般的女人才能勸解主子。

「青酒,連你這個跟了你家主子十三年的人都勸不了你家主子,我這個半路子跑出來的人有何德何能。」女敕末的話鋒一轉,聲音漸冷。

這怎麼能相互比較?枕頭風枕頭風,他這種下屬怎麼能與枕頭風相比,青酒急了,他眉頭倒豎正欲反駁,女敕末卻是又比他快一步出口。

「青酒,你家主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他決定的事情難不成會因為一個下屬或者一個女子改變?你這樣想,就實在太過輕看你家主子。」

被女敕末這麼一說,青酒伸手模著毛發不多的腦袋瓜兒,心里思索著,這雌性說的倒也對哦,不過,似乎有點不對勁啊,主子在他眼里那是神啊,輕看主子的這種想法他想都不曾想過呀。

書房的門緊閉,青酒站在一側眼巴巴的望著女敕末欲言又止,走了這麼一段路他才反應過來,他好似是被女敕末給繞住了,勸一下主子而已,怎麼就上升到輕看主子的高度了呢,他有心想再和這雌性辯解一番,但是現下到了主子門外,要是被主子听到並誤會就不好了。

女敕末沒有理會青酒,她敲了敲門。

「進來!」是王子皓低沉的嗓音。

女敕末打開門,獨自踏入高高的門檻,將門緩緩閉合的她轉頭去望王子皓。

坐在書桌旁的王子皓正在頭也不抬的奮筆疾書。

桌邊一側壘著厚厚的一疊信封,而另一側則壘著幾封拆開的王子皓瀏覽過的信封,

見王子皓神情專注,顯然沒有多余精力放在她的身上,女敕末的心底就微微的舒了一口氣,杵在書房中央太過顯眼,女敕末想了想,無聲移動著站立在王子皓的書桌一側,將墨錠拿起為王子皓研著墨。

找了個事情做的女敕末歪著頭,目光落在王子皓的身上。

王子皓的身上有一股的異香,且他頭發微濕,像是剛洗完澡,女敕末猜測著王子皓剛剛應該泡藥湯了。

一個個字龍飛鳳舞的在紙上出現,女敕末瞅著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思緒有些恍惚。

王子皓中的是修煉**心經的鳳城的勁毒,他需要用女子來解毒,這和楚徹的熱毒也有幾分相像吧,只是結果卻截然不同。

心思一頓,墨色的眸子進入女敕末的視線,女敕末一個激靈就清醒。

自己,自己怎麼能拿這兩個人來比較,自己又為何要比較他們。然而此刻不待女敕末細究自己的這種古怪思緒,她壓下心中的念頭,對上王子皓的目光。

王子皓的眸子像是含著笑意,女敕末一時不明白王子皓為什麼要笑,遂干脆問,「怎麼了?」

「你沒有研過墨?」王子皓開口。

女敕末忙低頭,墨好好的啊,她雖然沒有研過墨,卻有看過電視上那些才女們怎麼研墨,所以她一直是慢慢的,順時針轉著墨錠,貌似她研出來的墨挺好啊。

「不加水只研墨,墨汁就稠了。」

「哦!」原來是這樣,女敕末有些尷尬的將墨錠放回原位。手指上也不知怎麼回事,竟然沾了許多的墨汁,周圍沒有紙巾之類,女敕末只好將手藏在桌底。

見女敕末的目光落在那些信封之上,王子皓微笑著又問,「女敕末識字?」

「嗯!」這些字雖然和前世的字不一樣,可只要一眼對上,女敕末的腦子里就自動的識別出來這是什麼字,就好像這些字根深蒂固在她腦海里一般。

「寫幾個字!」王子皓將筆遞在半空示意女敕末接住。

「啊?」女敕末的兩手指就糾結著互抓,有些字看得懂,不一定寫的出來吧。

可惜王子皓不給她糾結猶豫的時間,鋪了紙,又起身把她按在椅子上,溫柔命令,「就寫女敕末!」

女敕末拿住毛筆。

是拿,不是握……

想了想,她學著王子皓剛剛捏筆的樣子又把筆在手里移了移變成握筆。

只是這麼一瞬,一點墨汁自筆尖滴下暈染在潔白的紙張上面。

女敕末有些不安的瞅了瞅王子皓,她覺得要落筆得花好大的氣力。

王子皓的嘴角彎起一個淡淡的弧度,他的手捏住女敕末捏筆的手,「我來教你。」

女敕末對這個時代的字僅限于看見就能認識,也知道其意思。但是沒見過的要她寫出來的確有點困難,就像無中生有一般。

雖然比較郁悶王子皓的語氣,不過女敕末倒也好奇自己的名字用這個時代的字體寫出來會是什麼樣。

王子皓起筆時就是從那一點墨汁開始的,各種彎彎繞繞之後,女敕末就看到了紙上蒼勁有力的兩個大字,暈染在紙上的那點墨早已和字融合成一體。

這兩個字就是女敕末二字。

女敕末有些愣怔的望著這兩個字,很奇怪,用一種陌生的字體寫出自小到大跟隨著自己的名字,明明這個名字在她的腦子里就是另一種熟悉的字體,那種字體幾乎閉著眼都可以寫出來,可現下看到王子皓寫的女敕末二字,女敕末竟然也有一種深入骨髓的熟悉感。

用手掰開王子皓依舊握著她的那大掌,女敕末在王子皓寫的那兩個字底下,一筆一劃的用漢字寫著女敕末兩字。

因為用毛筆掌握不了力道,女敕末這兩漢子寫的很糟很丑。

不過女敕末不覺得,將筆擱在筆架上,女敕末推開鎮尺將紙張拿起呼氣吹干著墨汁,就在女敕末欣賞自己許久都不曾接觸的漢字時,耳邊听得王子皓低沉的聲音,「女敕末!」

「嗯?」女敕末將紙放在桌上,一臉不解的望向王子皓,怎麼王子皓這聲音听著如此怪異。

對上女敕末的視線,王子皓只手壓在唇邊輕輕咳了咳,「女敕末!」本來就泛著白意的臉越加白的透明。

「怎麼?」女敕末應了一聲,被王子皓這麼一咳,就想到王子皓如今身上的勁毒還不曾化解,她有心想詢問這王子皓具體情況,動了動唇也只是垂下眸,落在桌面的紙張之上。

王子皓咳完才抬眸狀若無事的又對女敕末道,「寫一個天字。」

「天?」女敕末想了想,抓起筆又換做握筆的姿勢,她想了想,這個時代的天字在印象里有見過,只是一時忘了怎麼個構造。

望著女敕末糾結成一團的小臉蛋,王子皓無聲而笑,他用手指了指女敕末在他下面寫的字體,「用你的方式寫天。」

女敕末就落筆,一邊寫,一邊問王子皓,「你怎麼知道我那是字?」

「我不僅知道,我還認識。」王子皓答。

天字收尾,女敕末雙眼發亮的望向王子皓,「你認識?你怎麼認識?你見過有人這樣寫過字?那人在哪里?」

許是女敕末問的太快,許是女敕末的聲音太過于急促,又許是女敕末那沾了墨汁的雙手抓的王子皓衣襟太緊。本來帶著笑意的王子皓,眉頭不知不覺就皺了起。

不過他只是微微皺了一下便恢復如初,使得這一小動作好似從沒出現過。

女敕末是後知後覺的發覺王子皓變了臉色的,她激動雀躍的表情僵在了臉上,目光掃到自己的手指在王子皓的衣服上印了幾個墨黑印子,幸好王子皓的這衣服是黑色,不細心看的話也看不出什麼,「那個,抱歉。」女敕末從椅子上起身,她後退一步垂頭。

「那是漢字吧。」王子皓的聲音卻一如剛剛的溫柔輕緩。

女敕末嗖一下抬頭不可置信的望著王子皓,「你怎麼知道?」

「鳳城留下的書屋里曾挖出過漢體書冊,陳地有專門研究漢字的學者,我有幸了解一點。」

「鳳城?那個熾白中級的強者,她,她是幾百年前的人了吧,她的書屋能完好保存到現在?」女敕末發亮的雙眼就一點點的黯淡,那鳳城煉的可是什麼**心經啊啊啊啊,這就是個殺人狂、色/情狂,這種人難不成和她一樣也是穿越?這也太侮辱穿越者的聲譽了。

「熾白強者想做的事情,有什麼能做不到。」王子皓笑,「那些書籍就是再過百年也可。她留下的漢體書籍大多都有陳地文字的譯本,我小時候經常翻看那些書籍,所以對漢體字了解一些。」

「她,她留下的那些書籍里寫的是什麼?」

女敕末雖然極力壓制,可小臉蛋還是因為激動而通紅。有些歷史絕對有些夸張,就像那石碑上刻的鳳城事跡,都說她是為了建設鳳城而死,但真正的死因誰又能知道呢?

又或許她並不曾死,而是找到了回家的辦法。

是了,鳳城是熾白級強者,如她這樣的強者沒有什麼做不到的,她一定是找到了回家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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