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了盧老七,帶走了千華,王子皓留在客棧的只有青酒和青烏二人。
幾乎是王子皓的前腳剛走,就有人影後腳潛進了客棧,王子皓這人善使用毒,客棧的周圍幾乎全部都鋪滿了各式各樣的毒,所以待那些人真正走到女敕末的房前時,來人活著的僅剩十之一二。
這些人狂喜萬分的戴著厚厚的手套厚厚的帽子撬開屋門直奔似躺了人的那張床上。
不過因為距離目標太近太過激動,當掀開被子看到被子里面的兩個枕頭時候,幾個人腦袋一僵,然後眼一翻撲通撲通的栽倒在了地上。
原來不僅是屋子外,屋子里也被王子皓下了毒。
可憐這些人嗚呼哀哉的太快,到死都想不通沒有被王子皓抱出屋子的女人去哪里了。
听著天花板上面的響動,青酒與青烏對視了一眼,青酒便出去手麻腳利的將那些倒在客棧里的尸體全部都扔在一坑里燒了。
他們現在待的這個屋子是原先女敕末與王子皓住的那個房間下面一層,沒人會想到女敕末不在房間里不是因為暗度陳倉離開了,而是換了一個房間……
熟睡在床上的女敕末呼吸均勻臉蛋微紅,就像是在熟睡,熟睡的她絲毫不知道里里外外有那麼多人因為她被掛掉了!
听著青酒漸漸遠去的腳步,青烏的目光緩緩的望向女敕末。
他的手不知不覺模上了腰中的劍。
那把劍是王子皓配給他的。
每一個青衣衛都有一件自己趁手的兵器,也都有一把掛于腰側的劍,青烏趁手的兵器是鏈子刀,但他一般是用的劍。
一手捏著劍柄,他的眼則微微抬起望向床上的人。
一步、兩步!
床上的人近在咫尺。
他鞘中的劍只要拔出就可以刺進這人的胸口。
太容易的事情,很容易!
可是劍卻像是瓖在劍鞘里了一般,他幾次捏緊劍柄都不曾將劍拔出來。
手心里不知不覺有了汗意。
腳也無法再近前。
他眼楮直直盯著床上的人,就像是想用目光將床上的人盯出一個窟窿一般。
「你救過我的命!」很少說話的青烏突然開口,他聲音極低,像是在自言自語。
他聲音微澀,這些事雖然不想承認,卻是真真實實存在的,「你還救過外面青衣衛很多人的命,那天要不是你,我們都會死在那些傀儡的手中。」
但是轉眼,他眼中閃過一抹凌厲,「主子他太在意你了!為了你,他幾次三番更改命令,上次明明他已經在洗筋煉骨要解除勁毒,可為了你,因為你的關系,他不顧大家的勸阻扮成面具仇一路保護你,那洗筋煉骨的藥材只有一份,因為你主子錯過了那次機會。這回亦是,主子的勁毒片刻都不能耽擱,可他為了你生生拖遲一晚,一晚上都在客棧的各處布置毒。姑娘,我雖然尊重你,可我卻不願我的主子因為你的緣故最後落入萬劫不復之地。」
劍在下一刻咻的一聲抽出,劍上反射的光芒在女敕末臉上映出一抹亮光。劍上透出的嗜殺之氣使得整個屋子的溫度都降了幾分。
青烏扭頭別開眼,「對不起!」
長劍直刺女敕末的脖頸,卻是要一劍砍了女敕末的腦袋。
劍在半空時卻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擱置了般一分也不能移前。
這里定是還有人在暗中瞅著,青烏心中大急,刺出的劍抽不回也前進不了,他左右望著,更是集中靈識想感應這周圍。
額頭一滴一滴的冷汗落下,青烏慢慢的就收起了驚慌之意,他定聲問,「是誰?」
「身為青衣衛,就該無條件的服從主子的命令,你這樣擅自做主,自以為忠心不二,卻分明就是犯了最不該犯的以下犯上之罪!」
這是一個老者的聲音。
雖然低沉卻極渾厚,每一個字都像是敲打在青烏的身上一般,待老者的話說完,青烏已臉色發白渾身顫抖,若非強提著一口氣,只怕早已彎腰跪倒在了地上。
這是?這是跟在主子身邊的那兩位真正的家族暗衛吧!
「我錯了!」被老者這般一說,青烏如醍醐灌頂,一臉愧色,「我錯了!」
一直拔不動的劍徒然一松,青烏踉蹌後退幾步,手顫顫的握著劍,卻一時不知該如何。
門在這時響起,青烏忙將劍插/入鞘中,青酒推門而入,大概是感覺到了屋子里的異常氛圍,他的目光一掃,落在離床極近的青烏身上,「姑娘醒了嗎?」
青烏搖頭。
青酒就嘆了一口氣,「要不是我們拖累姑娘,姑娘也不至于受傷,以前我還老討厭姑娘了,覺得她真真是主子的一個拖累,現在我倒是挺佩服她的。」
這話又像是一塊大石頭砸向青烏,青烏沉默著沒有做聲,好在青烏一直是個不言不語的性格,青酒倒也沒有覺察出異樣。
青酒是個直筒子,他站在門邊抱著劍,一邊關注著外面的情況,一邊又嘆氣,「姑娘這性子太執拗了唉,也可惜了她的出身,她要是四大家族里隨便哪一族的小姐,主子也可以毫不猶豫的娶她為妻,唉,真可惜,可惜了,你瞧瞧他們現在絞在這麼關鍵位置處,讓人瞅著很糾結啊!」
阿慶是在兩天之後來到女敕末的房間的。非白需要跟著王子皓,所以只有他一個人來查看女敕末的情況。
青酒為女敕末找了一個女侍,這幾日一直是那女侍為女敕末擦拭身子。
一直等到女侍動作完畢退出,阿慶這才進入女敕末的房門。
青酒將前因後果和他說了一遍,雖然猜測到了女敕末沉睡的原因,可阿慶還不能夠確定。
這幾日的功夫,女敕末面頰上的那處傷口已經結了輕微的痂,阿慶查看了一下,擦傷用的藥膏比較好,以後應該不會落疤。
一直跟在阿慶身後的青酒見阿慶這看看那瞅瞅,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他等了許久等不及,便嘀咕道,「阿慶小師傅,我家姑娘怎麼樣啊她?有沒有什麼問題?」
阿慶搖頭,「沒事,她身子太虛了,只能靠睡眠來保持體力,過段時間就會好!」
聞言青酒心中微松,不過馬上他又糾結了,「那,那姑娘現在這樣能在馬車上顛簸嗎?我們總不能一直在這兒呀,這里守得住一時守不住一世。」
阿慶聞言沉默,女敕末若是一個人的話或許能夠經得起折騰,可女敕末不是,她肚子里有所謂的不知是蛋還是蛇的玩意兒,流了那麼多血,這些日子又只靠藥丸來維持身體的女敕末,她經不起一點點的顛簸。
「這個給你!」沉默了一會的阿慶在自己斜挎的那個包包里掏啊掏,掏出好幾個瓶子遞給青酒。
「這是什麼?」青酒忙兩手接過,一臉疑惑的打量著這些瓶瓶罐罐。
「各種毒,你可以布置在客棧周圍。」阿慶解釋。
啊?青酒臉上有那麼一瞬間僵硬,用毒用的這麼光明正大的他只見過自己的主子,阿慶是他見過的第二人,主子那是天生帶毒,可阿慶不是啊,阿慶他是煉藥師,你說一煉藥師身上裝的全都是各種毒瓶子,這,這煉藥師靠譜嗎?
有了阿慶這個煉毒師守在客棧里,這客棧里里外外都飛不進來一只蒼蠅。
女敕末睡得安詳,不管外面是白天是晚上,她這雙眼緊閉照睡不誤。阿慶時常守在女敕末床前查看著女敕末每天的變化。
若非女敕末身體構造非常人,又有勁氣護體,她這一胎早已保不住。然而就算現下能安穩,阿慶卻有些忐忑日後。
中了血咒的女敕末雖然吃了藥止了血,可血咒是一直的,那藥卻是暫時的,若女敕末再不會有傷破之處還好,若有的話,還不知能不能引起潛伏在體內的血咒爆發。
傷口可以控制不再有,但以後要生小孩,生小孩卻是沒法控制那些鮮血的。
女敕末肚子里的孩子就像是個不定時的炸彈讓阿慶恐慌,這些日子他日日夜夜都在研究血咒的解藥,但因為沒有可實驗的對象,他又不能再在女敕末身上劃一刀取血實驗,使得他就對自己煉制的那些東西不抱多大希望。
而青酒和青烏,他們完全不知阿慶的憂慮,這些日子的他們時時刻刻都在關注外面的動向,只是這里離皇城太遠了,導致什麼消息都傳不到他們這里。
越是什麼都不知,他們的心中就越是焦慮。
女敕末清醒之時已經是一月之後,她的身子在自閉式狀態的調養之下終于不再那麼虛弱,所以馬車很快就上路直奔皇城。
阿慶現下需要大量的藥材,也需要關于血咒的各種資料。皇城繁榮昌盛,各種藥材應有盡有。
在兩天兩夜的行走後,女敕末幾人終于進入了一個城池。
王子皓登基的消息張貼在城池門牆之前。
緊隨著王子皓登基的消息則是王子皓大婚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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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留言似乎一點也不多,腫麼回事,大家是在沉默的抗議嗎,嗚嗚嗚嗚素不素素不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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