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櫃，馬上捕鯨的船隊就要回來了，您看是不是去開開眼？」一個高麗豪商對王城建議到。
「捕鯨魚的船隊？哪家的手筆？」
「還能是哪家？當然是您家了？」
「我怎麼不知道？」王城想了一下東海公司的漁業分公司里好像沒有捕殺鯨魚的船隊啊。
「哦，我忘了您是剛來的，東海公司去年買了3艘大船，專門在鯨海（日本海古代的稱呼）捕鯨，半年才回來一次。上次回港的時候引起了轟動，一次捕殺了7頭鯨魚，光是從鯨魚身上得到的肉就賣了7萬貫，那些骨頭賣給島內新開的骨瓷廠、肥料廠、膠水廠都有3萬貫，更不用說那貴的的要死的魚油和魚脂肪，一滴都沒有賣給各地趕來的油商。就連那巨大的鯨魚肝髒和腸子都有人抬走了，不知道那些內髒有什麼用處?」
「你當然不知道了，老師說過，鯨魚內髒可是制取很多藥材的上好原料，抹香鯨的腸子內壁的腸蠟可以制取萬金難買的龍延香呢」王城心理默默的想到。
「想不到捕鯨這麼賺錢！近兩年的船隊也上交了不少利潤，看樣子是要擴大規模了啊。」王城感嘆的說道。
「是啊，王掌櫃，你在這濟州島也算青年俊杰，才二十出頭就當上了東海公司的子公司港口服務公司的高級掌櫃。過幾年就能升到總部去當拿身股的合伙人了吧？」高麗豪商羨慕的說道。
「借樸老板吉言了。樸老板的鹽業買賣也很興旺啊。」
「哪里哪里！」樸老板趕緊搖頭表示並非如此「也就是在東海公司手下混口飯吃。要不是去年趕上好時候，拍到一份鹽引，每年可以買到10萬斤上等精鹽才發家的。」
「每年還要拜托王掌櫃幫幫忙，在裝卸貨物上能優先一下，免得貨物受潮啊。」
「這個沒問題，我們的宗旨就是好好服務客人，明年的港口新碼頭擴建還要麻煩樸老板運送一些粗大堅實的木料來，本島的木料你也知道，不怎麼成材啊。下個月就要開始準備原料了，希望樸老板能一起發財。」
樸老板心想王城這個年輕人竟然泄露機密給自己，要自己采買木料，給自己發財的機會。自己要不要給點好處和回扣呢？
「只要工程能提前保質保量完工，我也能達到考核早點升職加薪，就要靠樸老板幫忙了。」
樸老板深知辰基集團的規矩大，要是查出自己行賄送禮才得到的供貨招標信息，自己也難免吃不了兜著走，還是簽合同的時候多讓點利給王掌櫃撐業績吧，交好一個有遠大前途的俊杰總是不會吃虧的。
走著走著兩人從辦公區到了碼頭「回港了，回港了捕鯨船隊回港了。」早就通過旗幟辨認出船隊的碼頭職員將提前準備好的預留碼頭清掃的干干淨淨，手持刀斧的幾百名專業分解鯨魚的屠夫歡呼著沖向從吊車上放下來的的鯨魚尸體。
血肉橫飛的場面背後是一條金光燦爛的產業鏈條的壯大，鯨魚皮可以制革、鯨魚鰭可以做魚翅、鯨魚肉可以做腌制燻制的肉罐頭肉腸、鯨魚須可以做樂器和文胸、鯨魚油脂可以做高級潤滑油、蠟燭、肥皂、鯨魚內髒可以制藥、鯨魚骨頭可以制造磷肥和工藝品。作為工業時代之前的重要原料產業，其利潤至少是捕魚業的十倍。
濟州島周邊沒有大的捕鯨漁場，但是有較強的工業加工能力，日本北部和西部加上高麗東部的不少漁村就是捕鯨船隊的傾銷網點，將那些體積大、價值低、不易保鮮的肉買去做深加工出售到內陸缺少蛋白質攝入的地區。留在船上的都是除了肉之外的好東西。碼頭上僅有的三頭歸程中捕殺不超過2天的鯨魚被分割完之後，屠夫們趕緊推著手推車將肉運回自家的作坊加工腌制。
看者船員水手們扛著裝滿鯨油的木桶和初步硝制的鯨魚皮下船的王城不禁笑了起來，心理盤算了一下未來的規模。這個產業每年捕殺200頭鯨魚就能養活包括下游產業的至少5萬人。濟州島加上養殖業和畜牧業等內陸人口也不過40萬的承載量，實際上算上一百個逃亡到深山中的流民，總人口也不過14萬的濟州島荒涼的很攤在1800多平方公里的地皮上簡直就是看不到人。光濟州城的人口就佔了三萬多。要不了幾年，濟州島的經濟就會出現捕鯨業和轉口貿易並駕齊驅的局面。
到時候，自己就要成為第一個把地盤上工業產值搞到趕超農業產值的五人眾了，那四個師弟怎麼也不可能和我搶老師房間里的那副老師拿出來做獎品的王詵的那副《溪山秋霽圖》了。
一個月後，王城就收到了總部的調令，升任辰基集團東海公司總經理助理，全面負責東海公司漁業和與捕鯨相關產業的整合事宜。
「看來王城這個小子很快就可以打開局面了，不知道項超他們幾個在游牧民的包圍下混的怎麼樣了？」李基簽發完給王城的調令之後點上一根特制的加料雪茄不由得想到另外幾個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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