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汪,怎麼回事?我們的船隊在馬六甲海峽被海盜襲擊了?」王能憤怒的砸起了桌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從來只有我們搶別人,哪有別人搶我們的道理?」白佳也表示對下面的情報工作很失望。
「調查報告出來沒有!到底是哪里來的不開眼的海盜敢把主意打到我們頭上?」
「逃回來的水手說海盜是印度人,說的都是泰米爾語。估計是朱羅國(注輦國)又想和室利佛逝掰腕子,爭奪孟加拉灣的霸權導致的意外?」
「為什麼我們沒有和這個國家簽訂貿易條約?老白,你下面人怎麼辦事的。」
「這不能怪他,是我讓他沒有出訪朱羅國和泰米爾諸國的。印度現在十分混亂,擁有的諸多國家關系十分的復雜,類似于五胡十六國時期的中國。當地的國家正處于拉其普特時期,西方的穆斯林正在蠶食印度教的地盤。內陸的國家還沒有多少接觸,但是沿海的諸國已經建立了基本的直接交流渠道。波羅王朝、西那、東恆伽、卡卡提亞、朱羅、潘地亞、曷薩拉、遮婁其王朝、索蘭基王朝信德都建立了商貿貨站和專屬碼頭。
後世的印度有12億人口,是一個貧窮的大國,現在的印度呢?是一個還沒有統一的地理概念,類似統一前的德國。相對于非洲、歐洲、中亞、西亞那肯定是富得流油,但是和我們所在的東亞相比。人均財富就可以無視了。當地諸多王公貴族的生活水平大概和高昌在加入我們的體系之前差不多。
軍隊更是十分搞笑的大象競賽。海軍大多數都是類似大食人的三角風帆船和不過300噸的近海船舶。能千辛萬苦的到室利佛逝搶馬來半島的地盤實屬不易。
為什麼我要縱容這個窮國弱國?因為這個國家就是我們的未來。換個說法就可以理解了,這里是我們的橋頭堡,打開印度富源的敲門磚。我準備直接吞並這個泰米爾國家。把這個國家變成華夏帝國的直轄領地,就像英國當年的做法,這樣大棒子有了之後再開展貿易,給他們胡蘿卜就容易多了。」
「為了降低我們的貿易成本你這是不擇手段啊!連我們都不知道你的計劃,你怎麼給個交代?死掉的水手你怎麼處理?」趙守忠抱怨道。
「不告訴你們的因為是我自己也不確定那個國家會先動手搶掠!殖民戰爭的借口總要強加在具體對象身上嘛!現在出了事我才能布局啊!萬一要是制定計劃的對象是朱羅這個可能性最大的國家其它國家先挑釁怎麼收場?」
「你不是算無遺策嘛!完全可以發動內奸布局,搶在其它國家動手之前演戲嘛!也可以不用死那麼多人啊!」
「珍珠港大轟炸知道嗎?不逼真點國內輿論也不好鼓動嘛!打仗要死人總要有一個說得過去的借口啊!而且你不知道陰謀總會大白于天下的。為了保住我們的清白,少主動制造把柄給那些後世的歷史學家費神鑽研揭露不好嗎?反正朱羅國會動手的概率大于7成。我們就順天應人吧!」
「能搶劫我們有一定自衛能力的武裝商船的海盜一定是海軍,沒有官方背景敢在友邦(室利佛逝)領海搶劫帝國商船的人一定要消滅。不然我們怎麼和東南亞諸國順利簽訂共同防御條約?室利佛逝要防御的對象主要就是宿敵朱羅國,沒有理由我們也不好去亞齊這個蘇門答臘島西北角的戰略要地修建軍事基地扼守馬六甲海峽嘛!」汪新宇肯定的口氣表示自己垂涎海外軍事基地很久了。
「你前幾個月遞交的那份帝國海外軍事基地的建立藍圖是不是太激進了。竟然要駐軍200萬。維持100個軍事基地?你要不提這事我就當是個笑話給忘了。竟然要駐軍到冰島?你又沒有北約體系,在那個維京海盜都不願意呆的地方有什麼值得駐軍的?」
「我這不是漫天要價嗎?你不會就地還錢嘛!」
「沒你這樣要價的。有譜沒有?你又想學前宋軍費開支太多搞到財政破產嗎?我告訴你,門都沒有!一個都不許建。」
「為什麼?」
「我知道你的打算,殖民體系需要大棒來維持。但是我們的財政只能保持12%用在軍費上。多一個子兒都沒有。這筆額外的開支要讓那些還處于農耕社會的友邦承擔的話,我想他們都會選擇成為敵國的。」
「軍費走安保集團的帳不行嗎?」
「現在不是過去我們可以搞走私和搶劫敵國的民間組織時代了,我們是政權。你準備走私什麼到什麼地方?把海關這個左手口袋里面的錢拿到你安保集團右手口袋去搞海外基地?還是搶劫那些除了糧食就是木柴的小農經濟的印度諸國(香料和紡織品雖然是印度特產,但是在印度進入耶誕18世紀前產量可以無視,朱羅國的gdp僅僅只是兩浙路3個縣的水平)?」主管財政的劉欣問道。
「你敢搞走私?以前宋遼西夏之間有禁運政策,走私才有利潤,現在幾乎所有的貿易對象都是我們的傾銷對象,簽訂了自由貿易條約的鄰國全部都降低關稅到2%以下。你有什麼利潤可言?你敢走私那些暴利但是我們禁運到其他國家的高科技商品嗎?我們都不會放過你的。
安保集團的轉型是必然的。要維持一支有戰斗力的編外部隊光靠那點點民兵訓練津貼是不可能的,我們還是要臉面的。不能學習歐美搞那套私掠許可證制度。你只有把那些只會做鏢局、剿匪任務的安保集團雇佣軍散到東南亞剿滅那些食人族,保護種植園。充當護航艦隊中去才能活下去。」趙守忠建議到。
「知道了,現在我不是正在趕緊辦嘛!」
「國家海盜太沒品了,會對國家信用造成打擊。我們不能做,但是可以交給外國人做,我們反過來繳獲海盜不就行了?」陳冠先提議道。
「廢話,繳獲的財富能有多少?你就會出餿主意,我們不控制海盜的規模就會自殺,控制規模就虧本,你費盡心機搞這個還不如剿滅海盜保證海路平安。然後貿易大興多收點稅來得實在。」
「海外基地的事情我看這麼辦!就在新加坡建軍港,我們直接把護航艦隊的對外國人船隊安保收入(本國船隊的保護費在繳納所得稅的時候已經交了)作為維護費好不好?」劉蛟提議道。
「就這麼定了,我們只能批準三個軍事基地。而且只能在直轄領地上,不允許建立在友邦領地上。新加坡這個要地雖然是室利佛逝的領土,但是我們可以用簽訂領土互換協議來獲取。我們把安達曼群島從朱羅國手中拿過來和室利佛逝交換新加坡島就好了。不用大島換小島讓室利佛逝佔到便宜,它不可能同意我們在這麼核心的地方建立直轄地的。
另外兩個我看就建在未來的直轄地錫蘭和索科特拉島。」李基決定了這個讓汪新宇又激動又難辦方案。激動的是一個沒有到批準三個。難辦的是都要去從別國手中搞過來。
「現在錫蘭的波隆納魯瓦王朝開國君主應該是維耶巴忽一世。雄才大略談不上,但是還沒有老年痴呆。只要我們搞定了朱羅國就替他們解決了宿敵。僧伽羅人和泰米爾人之間的斗爭結束之後,錫蘭就能成為我們的保護國和類似高麗的藩屬國。搞個沿海的港口做直轄地不是很容易嗎?老汪你干嘛苦著臉。」
維護的費用從長期來看遠遠超過建設基地的成本,但是建設費從何而來,穿越眾始終擠不出來。最後只有讓南洋開發集團安保子公司在剿滅原始土著時將那些本該屠殺的食人族變成奴隸勞工,用這些老弱婦孺(青壯都在戰斗中死去了)的艱辛勞動換取的節省人工經費挪用來建新加坡港了。
「僧伽羅人可比南印度的那些窮國富庶多了,一個自給自足的島國也沒什麼需求,我怕到時候直轄地搞不到。宗主國當不成反而成為敵對國家。」
「這個時代哪有富國佔領窮國的道理,只有窮國搶劫富國的。海盜船搶劫我們的商船不就是說明了他們印度窮嘛!只要你不觸及維耶巴忽一世的根本利益,他不會反對加入華夏共榮圈的。你倒是要關心朱羅的那幾萬頭大象怎麼處置,到時候滅了那幾萬象軍可不好處理。」
「大象的事情好說,全部都分給當地的土著貴族,王室的那點財產哪夠我們吃一口的。我要的東西是搬光印度的礦產和勞動力,他們也就這點東西值點錢了。」
「怎麼拿下朱羅國?海軍可不成,建國才5年,千噸級的軍艦只有30艘,你怎麼遠渡重洋到南印度去攻打首都在距離海岸線100公里的朱羅國首都坦賈武爾(thanjavur)?」
「現在的朱羅國可不是4、50年前的大國了,當年佔領錫蘭島和馬來半島部分的強大帝國已經日薄西山了,不僅僅丟了錫蘭和所有海外領,連本土的領地都被潘地亞、曷薩拉、遮婁其王朝蠶食大部分,如今只剩20萬平方公里的國土,僅僅只有鼎盛時期五分之一的勢力了。一支兩千人的步炮協同部隊就能攻進據說有七重城牆的都城了。要知道火炮的聲音可是沒有受訓過的大象部隊的催命符。」
「好了,明年的三月拿下安達曼群島搞定一個基地,六月信風到了就直接佔領朱羅國,八月談判,拿下科倫坡做軍港,年底之前佔領無人管轄的索科特拉島,就這麼決定了。下個月再討論怎麼搞定棘手的中南半島問題。」李基宣布就這次海盜事件布局謀取擴張殖民的會議散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