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伯爵溺寵妻 第一百二十八章 終于獲救

作者 ︰ 燚煖

如果蘭澤看到這樣的趙莫晚,會不會直接心痛得無法呼吸,然後失去神智地不顧一切去刨開那些髒兮兮的水泥塊和木屑?

不顧和她的性命拴在一起的那個少年的生命。

會的。一定會的。

因為他是那個最愛最在乎他的Azur的蘭澤啊。

可是他現在不在這里。除了那個遠遠躲著的,什麼都看不清的房東茉莉女士,沒有人知道這個女人是多麼惹不起的人。

在這些疲憊不堪的消防隊員眼里,生命是平等的。他們選擇的只會是生存幾率比較大的那個。

——而這個情況下,顯然看得到面部表情和大部分情況的冉凡,才是那個「值得」被救的。

趙莫晚努力地發出聲音,自己覺得已經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卻似乎根本無法傳達出去。她能夠感覺到周圍的東西在漸漸移位,漸漸松動,自己的力氣卻也在漸漸消失。

救救我……

這樣的聲音在一張一合中不斷重復著,可是那些人根本听不到。只是不斷重復地高聲叫著還沒有清醒過來的冉凡,甚至有人還毫不留情地罵出了髒話。

她當然反應過來了。

他們打算救冉凡。不斷算救自己了。

……原來我,這麼不可救藥了麼?

「停下。」突然高過所有在場救援隊員的嗓音打斷了這篇嘈雜。

一身黑衣高大強壯的男人,幾乎像美國電影里的綠巨人一樣讓人傻眼一般地出現在了他們面前。原本並不瘦弱的消防隊員們在他面前就像孩子一樣顯得弱不禁風了起來。走路的每一步卻並沒有造成多大的聲響,仿佛這樣強壯的身軀並沒有多大的重量一般。幾步便穿過呆愣著的隊員們走到了冉凡跟前,模著下巴頂著他看了幾秒,有些懊惱地嘆了口氣︰

「你這小子倒還真是好命了!」

話音剛落,一手輕輕松松「抬」起了那個剛剛讓這些救援隊員們選擇放棄一個生命拯救另一個的水泥板,然後在他們持續驚愕的眼神中輕輕把水泥板「扔」到了隔壁的空地上。

知道水泥板落地發出沉重的響聲,終于有人回過神來,喃喃自語地問道︰

「這是什麼怪力啊……」

「我比你還想要知道。」莫森也並不生氣,反而好脾氣地笑了笑。終于看到完全被染成灰白色的趙莫晚,他的神色卻是沉重了幾分。

不管這個女人會不會成為他們的主母,這樣的遭遇……未免太殘酷了些。

壓下心底對自己所做的一切的動搖,莫森沒有再多做停留,很快如同來的時候一樣快速離開了這片廢墟。看起來笨重的身軀似乎並沒有讓他的行動遲緩下來,很快就消失在了街角。

要不是那塊水泥板還安靜地躺在一旁,在場的消防隊員們恐怕會以為剛剛不過是做了一場夢。

之後發生的一切便是順理成章地送去醫院,搶救。

當醫生給出的判斷是這個少年的傷勢比那個女人要重很多的時候,救援隊員們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時選擇了沉默。

他們不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失誤,只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這一切超過自己理解範圍的事情。

是超能力?還是只是一個擁有怪力的,見義勇為的路人?

茉莉女士看著被抬上救護車的女人,微微松了一口氣。想要通知蘭澤,拿起電話的瞬間才想起來自己根本沒有伯爵大人的聯系方式。每次接到的電話都是「非通知設定」。

總之,沒事就好……

巴黎中央醫院的急救科早已經塞滿了各種程度的病患。

從昨天夜里開始陸陸續續被送來的病人大多是因為火災的燒傷和窒息,偶爾的幾個重傷病人也都是大面積灼傷,並沒有生命危險。冉凡的情況已經斷了雙腿,所以立刻被推入了手術室。趙莫晚則是一只保持著半夢半醒的狀況,听著醫生平淡地診斷說自己只是月兌水和輕度一氧化碳中毒,然後被推入了一個吵鬧的病房中。

過了一會兒感覺到冰冷的酒精擦拭著手背,然後是一陣刺痛,冰冷的液體就這樣緩緩注入了血管之中,漸漸流遍全身。

心里的恐慌微微散去,困意襲來,趙莫晚終于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旁的麗娜舉著吊瓶,小心地掛好。扔掉手中細細的一次性針管和手套,俯用絲質的手絹沾了些清水,輕柔地擦拭著趙莫晚髒兮兮的臉蛋。偶爾踫到擦傷的地方,熟睡中的趙莫晚也會下意識地動一下,然後很快又被麗娜的動作安撫住,繼續沉睡。這樣的動作持續了很久,而擠滿了傷患的病房里此刻也都在和自己身邊的親人訴說著昨夜驚心動魄的經歷,沒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異樣。麗娜對待趙莫晚的態度,任誰都會以為兩個人是好友甚至情人。

「但願你醒來了,不會怨我……」麗娜嘆了口氣,語氣多了幾分落寞,「如果這次你挺過來了,那麼我們之間的比賽,你就徹底贏了。以後需要實驗品的時候,我永遠都不會拒絕了。所以,趙莫晚,記得要贏。一定要贏。」

吐出「趙莫晚」三個字的時候很是別扭,但是麗娜還是一字一句地說了出來。

「好啦,你的溫情時刻就到此為止吧。記得做好正事,親愛的隊長。」嬌膩的嗓音適時地響起,麗娜不用回頭也知道是愛莎在催促了。

皺著眉頭,麗娜冷著聲音一面說著一邊徑自往外走去︰

「如果她真的坐上了那個位置,第一個要除掉的就會是你。」

「那也要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愛莎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趙莫晚,嘲笑著說,「這麼脆弱的主母,可坐不穩那個位置。」

「愛莎,不要忘了誰才是主人。」麗娜走到病房門口,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動作懶散的女人,愛莎暴露的穿著已經讓不少傷患注意到了她們,「主母的位置,決定權永遠都在主人手里。」

擺了擺手,愛莎加快步伐越過麗娜走出了病房,心里的不甘越發嚴重了起來。

她就是看不慣!這樣柔柔弱弱的亞洲女人,怎麼配當她們的主母,怎麼配……統領這個屬于卡佩家族的地下集團!?

同一時刻,在馬賽的蘭澤自然也沒有那麼好受。他在電話失手摔落的瞬間就明白了,自己的不安和擔心果然不是假的。

爆炸?!

一次綁架還不夠嗎!?現在竟然直接用這麼極端的方式……

難道卡佩家族的桎梏,注定必須要一個無辜的女人來承受嗎?

這樣巧妙的時間點,正好在自己不在的時候,甚至是一般都會晚起的宴會的第二天早上。毫無疑問,對方的計劃很周密,對自己的行蹤也了如指掌。

「賽斯。」他沒有抬頭,低著頭死死盯著摔在地板上瞬間就四分五裂的手機,苦笑著呼喚著自己執事的名字,「你是不是覺得,我蘭澤不配坐卡佩家主的位置?」

「您是我的主人,是卡佩伯爵名正言順的繼承者。」賽斯的聲音平緩地響起,沒有一絲波動。

「那麼你說,設計謀害未來的伯爵夫人,是個什麼罪狀?」蘭澤猛然站起,回頭看向賽斯的眼神中滿是戾氣,似乎恨不得就這樣將他碎尸萬段!

這是盛怒之中的魔鬼。

被地獄的火焰折磨了無數的年月,路西法終于成為了地獄的主人撒旦。

可是對自身的折磨,遠比不上對自己心愛之人的迫害來得讓他心痛。——人們都忘了,魔鬼也是有心的。

魔鬼,也是會愛人的。甚至比惺惺作態的人類來得更直接,更不顧一切。

因為那是他唯一的救贖。是把他拉出自己黑暗的世界的,唯一的力量。他的貪心,都來自那個讓他心神牽掛的人。Azur如果是個貪婪的女人,那麼他蘭澤可以是充滿銅臭的商人。Azur如果是個虛榮的女人,那麼他蘭澤可以是個張揚過市的貴族老爺。

可是她什麼都不要。所以他才能是現在的他。所以他才能慢慢月兌離出那個心狠手辣失去人性的自己,活得像個人的樣子。

有血有肉。

賽斯的表情終于有了裂痕。他灰藍色的瞳孔好像第一次散去了朦朧,變得清晰可見了起來。而那之中只有一種情緒——

愕然。

他不懂,究竟是什麼讓蘭澤變成了這樣。

這麼……像個普通人。

「伯爵大人,根據卡佩家的家法,您的配偶必須是出生高貴的貴族小姐。當然,如果情況允許,商人之女也可以在考慮範圍之內。但是現在卡佩家的情況正是上升時期,迎娶一個像艾莉莎小姐那樣的貴女,才是您應該做的事情。而不是這樣執迷不悟地和一個出身卑微的亞洲人糾纏在一起。」幾乎是大逆不道地,直沖沖地對著自己的主人說出這番話。

賽斯卻失去了平時的鎮靜,說完話的瞬間竟然開始大聲喘氣。只因為蘭澤此刻的眼神讓他覺得莫名的重壓,連往日清冷的碧色眸子都恍若被染上了血一般的顏色。

「賽斯,你難道以為我不知道嗎。」蘭澤嗤笑道,「你一直恭敬有禮的對待Azur,不就是為了她的能力,最適合做那個替死鬼影妻!」

------題外話------

求婚的情節要卡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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