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伯爵溺寵妻 第一百四十一章 婚禮前夕,隔洋相望

作者 ︰ 燚煖

美國心理學家斯騰伯格認為,愛情由三要素組成。而這三要素︰親密,激情和承諾可以組成七種不同的愛情。除去前六種總是缺少一個要素的愛情,最後的完美愛情(Consummatelove),是唯一包含了全部的要素,理想的超現實種類。而要完成這樣愛情,最後一個要素,承諾,是唯一一個不能夠以單方面的付出得以實現的。

就像蘭澤單方面地付出太多,卻只能停留在親密和激情上的浪漫式愛情,而趙莫晚更多的只是喜歡式愛情,覺得和這個人在一起很溫暖舒服。終于兩個人都有了承諾,才得以到達完美愛情。

這是靈與肉的結合。

蘭澤的求婚自然是準備充足的。除了讓女主角點頭這個唯一的障礙和擔憂以外,別的事情他早已經計劃周全,幾乎在第二天就讓各家報紙媒體以絕對正面的報道鋪張地發布了即將結婚的消息。順便,也背著趙莫晚把日子定在了一周後。不管她同不同意,總之都已經是印刷出來被所有人看到了,新娘總歸只要乖乖接受安排就好。

不過在老老實實對這個飛速發展的過程認命之前,趙莫晚還是借著這些背著自己的小動作,讓伯爵大人乖乖答應了到婚禮之前不再「折騰」自己。要知道,昨天那一夜的折騰可是讓她第二天連床都沒辦法下,指使了伯爵大人為自己端茶送水一整天才稍微好了一點。如果接下來的日子都是這樣的「水深火熱」,她還真是不敢保證自己在婚禮之前會不會就被這個男人徹底榨干了。

法國貴族們在接到蘭澤的婚禮請柬之前,反而先從報紙媒體上得知了他的婚訊。這無疑是對他們所有人的直白輕視。可是心里有不滿也不敢和卡佩家作對。畢竟幾乎所有貴族,都還靠著卡佩家這棵大樹的地下產業,才得以繼續保持著面子上的貴族奢華生活。大樹底下好乘涼,可這樹如果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于是先于請柬,各式各樣精致的禮物被通過各種渠道送到了蘭澤的辦公室。趙莫晚每天看著被搬運回公寓的各種禮物,拆得不亦樂乎。雖然大多是法國產的手工制奢侈品,但是偶爾發現一輛車一棟別墅鑰匙什麼的,總是讓她有一種在挖寶的感覺。嘴巴里雖然一個勁兒地對貴族的奢侈表示嗤之以鼻,臉上的笑容卻是實打實的開心。總是讓摟著她幫忙拆禮物的蘭澤哭笑不得。

可是他卻又對這樣和心愛的人靠在一起拆禮物的小事,沉迷不已。

只有家庭才會有的溫馨,讓這兩個已經孤獨了很久的人都貪戀上了這種感覺。

「我才知道,原來我的Azur還是個財迷。」

「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啦,伯爵大人!」趙莫晚把玩著一把車鑰匙,上面的徽章看起來似乎是某個知名的跑車品牌,回頭對蘭澤莞爾一笑,「我這可是為了我們以後的生活。你看,雖然你頂著一個伯爵大人的名頭,不過萬一有一天被金融危機和意大利那幾個小國家的牽連,一蹶不振怎麼辦?我又在卡佩集團工作,萬一突然變成窮光蛋怎麼辦?這些禮物可是要好好存著,能升值的就放著不能的就折現,充作我的小金庫。這樣等伯爵大人沒錢的時候,我就可以養你了!」

「是,伯爵夫人。以後財政大權就交給你了。」蘭澤寵溺地說,「可要記得每周按時給我家用。」

「難不成你要和中國男人一樣,把所有錢交給我,然後每周拿零花錢嗎?」趙莫晚開玩笑地說,「然後再存個私房錢,嗯?」

「私房錢就免了。」蘭澤說著抓起趙莫晚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個吻,「而且我听說,拿零花錢才是疼……老婆,是這麼說沒錯吧?」

奇怪的腔調讀出來的「老婆」兩個字讓趙莫晚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個時候似乎才反應過來最近蘭澤都一直跟自己說法語。有些懊惱地抽回自己的手,看著上面淺淺的唇印,臉色微紅。那晚之後,幾乎整整三天自己身上的痕跡都沒能消退掉,最後還是用上了卡佩家奇怪的藥膏才讓她得以出門。

「難听死了,你的中文退步的真快。以後是不是打算讓我一直配合著你說法語了,嗯?」

听出了趙莫晚語氣中的威脅,蘭澤立刻投降︰

「當然不是。我只是下意識地就說了法語。如果你不願意,我們以後都說中文。」

「哼。以前還知道用古詩哄哄我,現在呢……嘖嘖。」

「你要是喜歡,我可以每天用你喜歡的古詩詞來哄你。」蘭澤認真地建議道。

「…別。那樣我會被酸死的。」趙莫晚其實更怕被蘭澤那把性感的聲音所勾引,失去主動權地被伯爵大人牽著鼻子走。要知道,那樣的經歷可絕對不是她願意再度有的。

雖然關于婚禮的細節趙莫晚一無所知,蘭澤看起來也仿佛已經開始了婚假每天都陪著自己。可看著他一天天變得更加期待的樣子,讓趙莫晚也不自覺地在心里開始期待,等待那個既定的驚喜。

看到很多嫁入豪門的女人都和自己的丈夫做了婚前協定,趙莫晚也心血來潮地問過蘭澤要不要他們也跟風地弄上一份。伯爵大人只是陰測測地看了一臉興奮的未婚妻一眼,語調優雅地笑著說︰

「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的部分只有一條要求,如果要離婚,就把命抵給我。」

「那要是你提出離婚呢!?」趙莫晚才不會承認自己被蘭澤的語氣嚇到了,理直氣壯地反問,「可別說淨身出戶這種老掉牙的話!我也不缺錢。」

「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我會送你一把最鋒利的劍,看著你親手捅進我心窩里。」表情里沒有一絲的玩笑,讓趙莫晚不禁看著他的眼楮發起了神。最近越發覺得看到這個男人的那對碧綠的眸子的時候,仿佛靈魂都要被吸進去了一樣。只一眼,就沉迷其中。

蘭澤輕柔地撫了撫她的發,光順的觸感讓他滿意地笑了。最近他親自每天都為趙莫晚用橄欖油敷頭發,洗頭發,擦頭發,忙的不亦樂乎。似乎終于有點效果了。

這種看著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的照顧下越來越好的成就感,讓魔鬼伯爵感受到了比過去任何時候都要讓自己滿足的充實。

「蘭澤,我以前以為離開中國逃到這里是我最丟臉的決定。不過現在看來,或許是我這輩子運氣最好的決定。」

「為什麼不是最正確的?」

「因為換到五年前,我才不會相信自己會遇到一位伯爵大人,還和他在一起,相愛,甚至決定嫁給他了呢!」趙莫晚看著手指上漂亮的鉑金戒指,下意識地反復模著上面的紋路,笑得有些孩子氣地得意洋洋,「明明我是不相信神魔鬼怪的,可是現在我寧願覺得這是老天的禮物,不然以我過去十幾年的人品,怎麼也不會讓你看上我這麼普通的人。」

「我的小瘋子,對我而言,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特別的人。」蘭澤把玩著她的手指,是不是地抓起來吻一下,帶著秋天涼意的唇漸漸變得溫暖,「誰也不能替代。」

總有一個人是你的劫數。他或許是一場浩劫,奪取你全部的自尊和快樂,讓你在失去之後郁郁寡歡一蹶不振。他或許是一場新生,讓你月兌胎換骨,找到一個新的只屬于他的自己。然後彼此包容,只此一生。

兩個人在這個偌大的世界里相遇,走過不斷的磨合和相處終于在一起。漸漸暴露出各種缺點,接受彼此的缺點,對彼此坦誠,相信彼此。他們靠在一起打盹,牙刷毛巾放在一起,手拉手一起散步,他們在一個房間里做著自己的事,偶爾抬頭看一眼對方,不需要別的話語就能夠讀懂對方的眼神。這是比起身體的纏綿還要幸福的事情。

有一個人,無關血緣,無關恩怨,無關背景,只因為你是你,所以願意這樣在乎你這樣照顧你,便是你的歸宿了。

如果能夠就這樣一直和這個男人廝守到老,一定會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這麼想著,趙莫晚看著睡著的之後依舊死死摟著自己的男人,滿足地笑了。在自己多次抗拒未果之後,終于被迫習慣了兩個人這樣親密到讓她有些窒息的睡姿,在這個熟悉的臂彎里熟睡過去。

在卡佩家的伯爵大人發表的結婚聲明在法國貴族間造成巨大震動的同時,隔著英吉利海峽與之相望的英國,卻被另一個重磅新聞所困擾著。

君主立憲制的體制下,女王被作為英國人的精神支柱而履行著自己雜碎的義務。王室保持著它高貴的血統,漫長的歷史長河中從不曾妥協。而作為未來王位繼承者的威廉王子選擇了普通人的凱特結婚之後,別的貴族少爺小姐們也紛紛找到了借口,開始了擺月兌貴族包辦婚姻的巨大潮流。爵位不高的貴族除外,連帶著某些伯爵侯爵家的孩子也開始口口聲聲要求「為愛結婚」,這讓傳統的父輩爵爺們苦惱不已。

利物浦市的某個角落,拖著簡單行李的小青和王媽氣喘吁吁地按響了一棟漂亮莊園的門鈴。

保持著古樸的外觀,但是卻安裝了最新的保全措施。王媽對著上方的監視攝像器舉起了自己手中唯一的信物,一條女敕黃色的絲綢質手帕,上面紅色刺繡的「S」看起來異樣刺眼。

高高的柵門緩緩打開,小青跟在王媽身後,好奇地打量著這棟深灰色的建築。雖然看得出年代感和大氣,但是和這個工業城市異樣灰蒙蒙的感覺讓她覺得多了一分詭異的懼怕和沉重。這棟莊園的庭院里沒有一朵花,全是各種深色的灌木叢,雖然修剪得很特別,形狀各異,卻總讓人覺得像是溝壑嶙峋的怪石堆。死氣沉沉的,沒有一絲亮色。

這是一棟沒有生氣的古怪莊園。

站在門口等待小青和王媽的是一個穿著講究的執事,白發蒼蒼,卻站得筆直,態度優雅得體,甚至沒有一絲對他們的輕視,反而眼帶淚光,仿佛帶著什麼懷念的神色。

「好久不見,雷德先生。」小青第一次知道,她這位看起來樸素無比的姑媽,竟然說著這樣標準的一口英國腔。

無視佷女的詫異,王媽在那位執事先生無神而友好的神色下,領著她走進了這棟奇怪的房子。駕輕就熟地上樓,穿過長長的陰暗的走廊,在一扇門前站定。

「老爺,是安娜回來了。」雷德先生輕輕敲了三下門,推開了房門示意她們進去。

小青狐疑地看了一眼王媽,看到她在听到這個名字的瞬間僵硬的身子,算是懂了這的確是王媽的名字。不過……安娜?放在這個婦人的身上總是帶著一股違和感。她一直以為自己的姑媽和每天在街上看到的家庭婦女一樣,穿著樸素,不過是以佣人的身份而非某個人的妻子某個孩子的母親的身份活著。她看上去和那些人沒有什麼不同,除了沉默些。

跟著王媽走進房間,小青被眼前的男人吸引區了注意力︰看起來不過五十歲上下,卻已經有了深深的皺紋,神色疲憊。身上的穿著是很講究的休閑裝,雖然坐姿優雅卻看起來很沒有精神,眼窩深陷,看起來就像是重病的病人。只那一雙藍色的眸子在陰暗的室內顯得異常明亮,看向王媽的時候甚至帶著幾分莫名的期盼。

「少爺……」王媽下意識地換了一聲,隨即回過神來改口道,「應該是老爺了,失禮了。」

因為年紀的增長顯得有些笨拙的身軀,並沒有阻礙王媽行了一個標準的宮廷禮。小青呆愣在一旁,這些年被姑媽逼迫著去學的英文終于派上了用場,至少她听懂了每一句話。可是身體卻先于腦子僵硬在了原地。好在這位貴族老爺也沒有在意她的失禮,甚至還露出了一抹和藹的微笑︰

「這是你女兒?」

「不,是我親戚的孩子。」王媽苦笑著搖搖頭,「我可不願意讓我的孩子和我一起受苦。」

「…這些年,過得很不好?」遲疑著,男人臉上的笑容淺了幾分,隨即自嘲地搖搖頭,「抱歉,是我想多了。既然她都不在了,那個男人恐怕也不會給你好臉色吧?」

「其實他並沒有對我們很差。」王媽中肯地說,「畢竟我們是佣人,只要工作做得好也沒有什麼好挑剔的。只是對小姐……」

「那個孩子,還好嗎?」

王媽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似乎沒有想到他會問出這個問題。看著對方神色間直白的好奇,嘆了口氣,緩緩低下頭,似乎很不願意去回想過去那些讓她心疼的事情︰

「我以為您既然知道了那樣的消息,至少會關心一下被留下來的小姐。失去母親,還是在那樣的境地下,讓父親也對她有了膈應。所以小姐從小都很孤獨,總是一個人玩耍。」

男人睜大了眼楮,似乎不敢相信地看著王媽,猛地站了起來,腳步有些不穩地走到她面前,聲音顫抖著問︰

「你說的是真的……?」

「是的。」王媽抬頭,認真地說,「是真的。」

小青看到那位尊貴的貴族老爺的臉上出現了愧疚和懊惱的神色,而且沉重到讓她都覺得心里鈍鈍地疼。仿佛失去了什麼重要的寶物,卻突然醒悟過來一般的追悔莫及。

她卻沒有辦法知曉之後的發展。小青很快被自己的姑媽隨便找了個借口支開,被那位雷德先生送到了這個宅子二樓的某個房間休息。雖然這個裝潢漂亮的房間讓她手足無措了好一會兒,可是雷德先生只是拍了拍小青的頭︰

「以後這里就是你的家,不用擔心。」

對一個從小就以佣人的身份生活在趙家的女孩子,這樣溫暖的話語讓她幾乎要落下淚來。

她決定什麼都不去想,接受這樣的溫暖。

至少這一家的老爺沒有柳欣的刁難,甚至還允許她和王媽住在客房里享受著主人般的待遇。甚至連任何除了為老爺泡茶以外的活,都不準她們做。

說是她們,大多泡茶的也都是王媽。小青總是局促不安地站在一旁,然後被雷德先生無奈地拖著坐下。執事,佣人和主人平起平坐,這讓小青幾乎驚恐萬分。

可那位老爺卻毫不在意,甚至也免了她們的理解,每天和她們一起吃飯。雖然說他的胃口並不算好,卻看得出一天天變得更開心的笑容。

小青看著自己的姑媽,卻覺得她在到了英國之後憔悴了很多,看起來幾乎已經完全是個老婦人了。可是她卻依舊每天花大部分的時間在老爺的房間里,給他泡茶,陪他說話。總是他問她答,間隔和思考的時間很久,對方也絲毫不耐煩。

「…她一直都是這樣。」

「是啊,那個時候也是,像個孩子呢。」

時不時地,小青發現最常從老爺嘴中吐出的就是這樣的兩句話。神色溫柔,仿佛是在回憶著什麼過去的美好,讓他看起來親和了不少。

而每每這個時候,王媽的臉色總是更加灰白一分,低著頭咬牙顫抖著。仿佛在承受什麼莫大的痛苦一般。

房間里的兩個人,一個人笑得滿足而懷念,一個人低頭咬牙捏拳仿佛在壓抑著苦痛。

怪異無比。

小青想,那位老爺一定是個孤獨的怪老頭。

王媽听著佷女這樣的評價,卻只是好笑地捏了捏她粉女敕的臉蛋,柔聲說︰

「他不僅孤獨,而且還是個很可憐的怪老頭呢!」

「那我們以後就要照顧他了嗎?不照顧大小姐了嗎?」

「噓……」王媽捂住小青的嘴,回頭警惕地看了看,笑得有些詭異,「你只要記住,你的主人永遠都只有大小姐一人就好。這個男人不是你的主人,也不是我的。記住,不要相信這個莊園里的任何一個人,永遠都不要。」

仿佛想到了什麼苦痛的回憶,王媽的眼神突然變得哀傷而無奈。她松開手,慢慢走到窗前,看著灰蒙蒙的天,仿佛透過這一切能夠看到幾十年前的自己。

「小青,你要記得,這個地方是吃人的魔鬼。它會吞掉所有妄圖得到它的人。一點點腐蝕掉人的內心,最會變得連靈魂都空虛。就像那個男人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小青總覺得那個時候的姑媽……看起來很恐怖。

甚至讓她下意識地想要逃離。

這個地方的死氣沉沉又變得和第一次進來的時候一樣,陡然濃重了起來。

大小姐……她要侍奉一生的主人,現在又在哪里呢?

兩天後,英國衛報用大幅的版面報道了都鐸本家的最後一位侯爵家尋找「失蹤的繼承者」的消息。這支曾經統領過歐洲無數國家,盛極一時的血脈,終于凋零到了後繼無人的境地。淡出公眾的視線已經多年,到現在也只有少部分老一輩的英國人對幾十年前那個月兌離都鐸家姓氏離開英國的私生女有所印象。衛報畢竟不是什麼八卦雜志,十分客觀認真地從政治和經濟的角度分析了這個古老家族近幾十年的發展,發現他們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擁有了半個利物浦的財富!大筆的財富後繼無人,這可是比侯爵這個可有可無的名頭還要吸引人目光的東西。

可是除了要尋找失蹤的血脈這樣一句簡單的話語以外,現任的家主喬納森沒有再透露任何別的消息。這讓原本就神秘的都鐸家重新吸引了公眾的興趣。要知道,民眾們對王室和貴族總是有著十萬分的興趣的。特別是英國這個還保留著君主制度的國家。

各種此起彼伏的猜想被再度提到了公眾的視線內。他們幾乎差點忘記了,這位現任的都鐸家的侯爵也並非是都鐸家的血脈,而是一位實打實的上門女婿。只是他出自已經沒有任何家人的寒門貴族,所以久而久之妻子的勢力讓他不得不接受入贅的事實,野心勃勃地搶去了原本可以由都鐸家過世的大小姐繼承的爵位。

或者說,至少這是民眾所被告知的「事實」。

如今把突然爆出來的繼承者,顯然是在隱晦地暗示這位少爺或是小姐,是擁有真正都鐸家血脈的人。而如今唯一下落不明的,就只有那位私生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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