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香古色的房間內,白色的芙蓉帳被刺眼的陽光照耀得格外明亮,泛起了白晃晃的光芒。
一股清幽的香味在這個淡雅的房間漸漸地彌漫開來,若有似無。
木槿被抱著進了靜太妃的寢宮中,只見她額間滿是汗珠,娥眉緊蹙,像是糾結在一個不好的夢靨中,而身旁則是坐著靜太妃,她看著床榻上的木槿很是疼惜。
寧王宇文軒則是坐在一旁,悠閑地喝著宮女端上來的茶。
「林御醫,王妃如何了?」靜太妃看著為木槿把脈的御醫收了線,便急忙問道。
「回太妃娘娘的話,王妃娘娘只是掉進了水中,染了風寒,休息幾日便可痊愈,沒什麼大礙!」御醫拱手,恭敬的道,「老臣下去開幾副藥,每天按時喝了,再出一身汗,就好了!」
「有勞林御醫了!」靜太妃笑了笑,「李嬤嬤,帶御醫下去領賞!」
「是!」李嬤嬤帶著御醫下去下去了。
殿內只剩下為數不多的人,靜太妃看了看一旁的元清凝一眼,「這位想必就是南詔鳳凰公主吧!」
「清凝給靜太妃娘娘請安!」元清凝上前一步俯身請安道,這禮不可廢。
「起來吧!」靜太妃輕聲道,「本想好好款待一下公主,只是今日木槿落了水,實在不便,若有失禮之處,還望公主見諒才好!」
「太妃娘娘嚴重了,是清凝叨擾了才是!」元清凝莞爾一笑。
就在這時,因為落水而被宮女帶去換衣服的元瑾出來了,靜太妃一瞧,笑著說道,「今日木槿之事,多謝大皇子出手相救,改日待木槿醒了之後,本宮定當帶著木槿登門酬謝!」
「不過舉手之勞,靜太妃娘娘不必記掛于心!」元瑾笑了笑,隨即走到元清凝面前,「凝兒,咱們回去吧,寧王妃也需要好好休息!」
「可是——」元清凝本想等木槿醒來,可是看著元瑾給她使的眼色便明白了,方才靜太妃是在下逐客令,其實她並不是沒有感覺出來,只是因為擔心將這情緒給忽略罷了。
「太妃娘娘,木槿醒來後,可否派人通知我一聲?」
「有勞公主掛心了!」
元清凝跟著元瑾出了宮殿,卻仍舊是那一副不情願的模樣,仍舊不時的回頭望,元瑾看著她,嘆了嘆氣,「凝兒,你該知道了,這些事本不該你管!」
「哥哥,你要說什麼,我都知道,只是——」元清凝愣了愣,想了許久才開口,「哥哥想要我見死不救麼?」
「凝兒,哥哥不是要你見死不救,而是要懂得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去救,」元瑾輕輕將她吹亂的頭發放在後面,「你知道哥哥為何不讓你去過問寧王的一切麼?」
元清凝搖了搖頭。
「因為惹怒了寧王,你根本就沒辦法全身而退,縱使你是燕國未來的國母!」
「為何?」
元瑾牽著她的手,壓低了聲音,道,「你知道為何昭帝那樣恨寧王卻拿他沒有辦法麼?」青石的小路上,陽光點點,而路面上鋪滿了粉紅色的桃花瓣,「靜太妃的父親是西涼三朝元老,掌握了西涼近一半的兵馬,而寧王本身驍勇善戰,為西涼立下了不少的汗馬功勞,動寧王便是牽一發而動全身,會引發西涼內亂,這也是昭帝為何會容忍他至今的原因!」
「哥哥……」元清凝听了元瑾的話,忽而有些明白哥哥為何要救木槿了,哥哥是想要靜太妃欠著這份情,還在西涼這段時日,她遇到了什麼事,是想要靜太妃記著這份情,來幫她。
「凝兒,以後哥哥不在你身邊,你自己要多留心,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