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柳如是一听元清凝的話,氣得咬牙切齒,「大家都是當場抓住的,而且那男人也承認了,就算你是公主,你也沒有辦法保大夫人,這里是岑府,還請公主識清自己的身份!」
「本公主是沒資格插手岑府的事,姑姑既已嫁入岑府,便是岑府的媳婦,她若真做錯了,本公主再包庇也無用,但倘若有誰敢冤枉姑姑,就是與整個南詔為敵!」元清凝冷冷一笑,隨即看向柳如是,「如是夫人,本公主很欣賞的勇氣,提醒你一句,若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還是留一點余地的好,否則自斷後路,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柳如是微微一震,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女子,似有些驚訝,她說的倒是真的,萬一這事兒不是大夫人做的,只怕她的日子便會不好過了。況且她是南詔公主,佷女兒又即將為燕國帝妃,她膝下的女兒又是昭帝的寵妃琳妃娘娘,她只顧著落井下石,卻忘了這層關系。
隨即便不再說話。
「姑父,清凝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可否應承?」元清凝看著岑卿淡淡的開口道,似看出了他的疑惑,她接著說,「不管如何,姑父與姑姑總有數十年的夫妻情分在,若是他日冤枉了姑姑,那豈不悔之晚矣?」
岑卿听後微微蹙眉,可他想的倒不是悔之晚矣的事,而是,如果元清凝將這件事鬧大,驚動了皇帝,只怕會引起一場不小的風波,畢竟元佩文是南詔公主,這事兒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也有許多的疑點,皇帝下旨徹查,必定會牽連出很多事。
太後說,皇帝已經開始忌憚岑家,這事兒還是依著她比較妥當。
「公主說的有理,我自當遵從公主的意思!」
「多謝姑父!」
隨即元清凝便帶著元佩文向她的院落走去,本來是想求岑卿幫她尋殘玥的,如今看來是不可能的事了,這個人城府這樣深,只怕是這時應了她,是怕她去皇帝面前說什麼。
夜微涼,她站在窗邊看著天上的圓月,微微蹙眉。
「公主,長公主已經歇下了,」未央走到她身後,拿起披風給她披上,「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殘玥又不在,西涼我們也不熟,應該如何替他洗清嫌疑啊!」
「未央,明兒陪我出府去!」
「去哪里?」
「花海竹屋!」
翌日。
元清凝帶著未央去花海竹屋,可是等了很久都不見宇文拓和宇文塵,直到日落西山,她才微微嘆了嘆氣,帶著未央回去,所幸的是才剛回到院落便看到了等候在那里的殘玥。
「殘玥護主不利,還請主子責罰!」殘玥一見元清凝便跪倒在地。
「殘玥,你這是做什麼,起來!」元清凝上前去攙扶殘玥起身,「你沒事就好,我還準備托人去尋你,看到你沒事,我很高興,對了,你是怎麼回來的?」
「那日我見主子有危險,便想去解救,但是被人打暈了,昏迷了整整一日,當我再次醒來便已經在院落里了!」殘玥恭敬的說道,其實這其中的緣由他也沒弄清楚,不過對方一定身手不凡,能在他身上玩這麼多花招,並非等閑之輩。
元清凝微微一震,娥眉輕顰,卻是淡然一笑,好似對殘玥所說的一切並不在意,也不意外。
「殘玥,留下來照顧姑姑,在我沒回來之前,不要讓任何人帶走姑姑,知道麼?」元清凝對著身後的殘玥說道,「未央,我們去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