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凝微微一怔,隨即笑道,「無憂,若是這次輸了,可得要受罰才行!」
「清凝話可別說得太滿,上次是我不小心大意了才會輸給了,這次定然不會與上次一樣了!」宇文拓輕聲說道,隨即便執起一枚黑子放在了棋盤上。
「無憂看來似乎有心事!」元清凝淡淡的道,緊跟著便執起一枚白子放在棋盤上,她仰頭微微看著他笑了笑,「可願說與清凝听听,興許會有解決的方法!」
宇文拓微微看了元清凝一眼,沉了沉聲道,「清凝,你說人心真的有那麼難以揣測?」
「人心難測?所以才會選擇欺騙麼?」元清凝輕聲道,白希的手指在棋盤上拾起幾枚黑子,「俗話說的好,畫人畫骨難畫心,不是麼?」
「有時候欺騙也並非不是一件壞事,不是麼?」宇文拓道,隨後端起身旁的茶喝了一口。
元清凝一听這話,手微微一顫,正準備下棋的手在半空中僵了好些時候,才緩過神來,她沉了沉眸色,道,「欺騙便是欺騙,可有道理可說呢?」
「那如果那人也有心隱瞞,算不算得上是欺騙呢?」宇文拓淡笑,「既然大家都有心隱瞞,何必怪罪到一人身上?!」
心好似被灼傷了般疼痛,那種痛,好似燃燒了的火焰般,漸漸蔓延至她的全身。
是啊,她也有心隱瞞,也不能怪他隱瞞,他是昭帝。
她頓了頓,道,「也許吧!」她莞爾一笑,故作輕松,強忍著心間傳來那淡淡的揪痛,「無憂,如果那人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了,你會原諒她麼?」
「你呢?」宇文拓眼眸微眯,雖說失了神,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下棋的思維,他將那已經被吃掉的白子一顆顆撿出棋盤上。
元清凝看著他,想了想,「我——」
「四哥,你真的在這里啊,害我找了老半天!」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這人一定是宇文塵,他一進門看著一旁的元清凝,似有些欲言又止,卻是笑了笑,「圓圓臉,你也在啊!」
「我說,你就不能不損我麼?我臉哪有這麼圓!」元清凝白了他一眼,這男人不損她會死麼?而且她的臉有那麼圓麼?只是看著他們欲言又止的模樣,她本想繼續問下去的話,也被打斷了,罷了,一會兒再問吧。
「你們先聊,我去後面倒點水來!」言罷,她便轉身出了門。
看著她離開了,宇文塵才開口道,「四哥,宇文軒私信給南詔,說你待元清凝不好,還趁機挑撥離間,你也知道,雖說元清凝生得極丑,但是她卻被南詔帝視為掌上明珠,本就因和親燕國之事有不滿了,如今再出這事,只怕是南詔那邊會有所怨言,听說,太子元瑾已經啟程前往咱們西涼而來了!」
「元瑾?」宇文拓淡淡一笑,眸深如潭,沉聲道,「他來了也改變不了任何事實,元清凝只能嫁給燕國軒轅氏!」
「四哥,你為何一定要將她推出去,不止是因為那十座城池吧,還有別的原因?!」
「老十,你真以為和親有這樣好?」宇文拓淡漠一笑,手不經意間從他手邊劃過,宇文塵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四哥,那夜是月圓之夜,你和圓圓臉在一起?你沒有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