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凝一听,卻是來了興致,「真的?老十回來了?我倒要看看,他帶回啥真愛了來著!」
宇文拓沒有說話,只是笑著,這女人當真是喜歡玩得要緊,竟然對老十的事兒這麼了解,「好了,阿凝,要去的話,就趕緊走,要是晚了,只怕是老十的心上人害羞,自個兒走了!」
「好啊,好啊!」元清凝立馬爬了就起了床,趕緊讓未央雪鳶給自己換了衣服。
正想要告訴她,那個丹藥是抵御寒氣的藥丸,還有可化解一些毒素,在後宮里防不勝防,他只想要她好好的在他身邊,所以有些事,他不得不防。
他吻著她,輕輕吻著她……
好長時間過去了,宇文拓纏著她一遍又一遍,最終累著懷中的女人癱軟的暈厥在柔軟的大床上,汗流浹背的宇文拓,望著疲憊不堪、累壞了的女人,俊美絕侖的臉頰揚起一抹滿足笑意。
「無憂……」她相信,一直都相信,一直都相信他。
那雙大手探入她的肚兜里,狠狠糅著她的美好,灼熱的溫度透過肌膚傳來,此時的她額間已經有了細細的汗珠,她仰頭,半昧著眼看著自己身上的男子,那雙眉眼,還有那散落在肩的烏發,極美。
「嗯。」元清凝換了個姿勢,窩在他懷里,若有若無的桃香縈繞在鼻間,揮之不去。
「老十,你這趟出去,還真是收獲了自己的真愛呢!只是……」元清凝笑了笑,輕聲說道,看著他身後一臉嬌羞的百里玉衍,有些不曉得說什麼了,「不是說早就要回來了的麼?怎的這會兒才回來?」
隨即她攀著宇文拓的手臂,伸手去拔去了宇文拓用來束發的玉簪,而後任由自己的烏發與他相互纏繞,直到分不清誰是誰的烏發,就如此時的他們。
元清凝輕輕地回應了一聲,她的聲音有些嚶嚀,也帶著些許火熱甜蜜的味道,最後僅剩的一絲理智也被那個吻,吻得焚燒殆盡了。
「無憂,我知道你最好了。」元清凝在他懷里蹭了蹭,「話說,這老十也老大不小的了,也該有個人照顧他了,不是嗎?再說了,你也該為你這弟弟好好打算打算才是,也不枉人叫你一聲四哥啊!」
「元清凝,你給我睡著!」
這丫頭,真是一天不氣他,就不行,真是嫌他的命長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
「……」宇文拓合上奏折撫額,「你在床上滾了兩個時辰就是在想這個?」
「不嘛,不嘛,無憂,你給我說說,那到底是什麼嘛!」元清凝翻身,然後趴在了他的胸膛上,笑得甚是好看,「你不說的話,我就不睡覺,我就這樣壓著你,反正你也喜歡來著,是不是?」
漆黑的夜里,宇文拓那雙狹長美麗的鳳眸黯然,卻又亮晶晶的,閃爍著極美的光。
宇文塵倒也不再去追那百里玉衍了,直接坐下倒了杯茶,「路上耽誤了些時辰,我此去藥王谷是有正事兒的,這人沒在倒好,我想著拿了東西趕緊回來,可卻偏偏在回國時的邊境,遇見了他,他說他被人搶劫了,身無分文,非要死皮賴臉的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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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宇文拓才告訴她,其實讓宇文塵去藥王谷是想求谷主幫她調理一嚇體寒的毛病,要不每到冬日里,她總會冷得不像話,一听這個,元清凝卻只是笑笑,不免卻又甜蜜極了。
不過倒也不怕,她晚上問問無憂也就曉得了。
「四嫂,你可別听玉衍這家伙亂說,我跟他什麼都沒有,老十我的性取向正常得很!」
宇文拓目光炯炯地看著元清凝,只是端起自己桌邊的茶,喝了一口,並不做聲。
宇文拓微微蹙眉,這女人真是活月兌月兌的磨人精,「元清凝,你再不睡覺,我就讓你今晚都睡不了覺了!」
「嗯……」
「他哪里敢承認啊?就像是上次送信的時候一樣,他只說是別人的錯,壓根兒不承認是自己的錯,還說自己府里姬妾可多了,可是我在想,老十這人吧,陰氣實在是太重了些,是斷袖也可以理解,」說著,元清凝很是信誓旦旦地說道,「無憂,我可沒有歧視斷袖的意思哦,我只是怕他耽擱了正事兒嘛!」
「額……你沒有睡著?」宇文拓不曉得她壓根就沒有睡著,所以就有些尷尬起來。
元清凝坐起身,將枕頭靠在背後,很認真地問宇文拓,「無憂,你其余的兄弟都待你不好,這唯一待你好的,只有老十,可他真的和那百里玉衍在一起了,那他不就斷後了麼?」
宇文塵在他頭上敲了一記,「百里玉衍,你是皮癢了是不是?夜晚你個頭啊。」
可那蛇卻出奇的乖,只是溫順地在百里玉衍的懷中,不時吐露這蛇信子,以前元清凝倒是十分怕蛇,可如今倒也不十分怕了,興許是因為他們都在的緣故,其實這也沒什麼可怕的。
「多謝主子,雪鳶並沒有什麼痛苦的事!」雪鳶淡淡地說道,也沒有再說什麼,「即使是有,也是求而不得的事兒,沒有什麼可說的!」
誰知宇文拓一听,只是干咳了兩聲,連忙說,「別,阿凝,我覺得你現在挺好,挺好……」
在換衣服的途中,她總是不經意地說了瑞王有了心上人的事兒,不曉得是她的錯覺,還是她想太多了,她總感覺,雪鳶的眸色有些黯然,似乎還有些傷心。
「什麼叫瞎操心啊?好歹老十叫我一聲四嫂啊,再說了,我總感覺奇怪得很,這雪鳶看老十的眼神總是怪怪的,難道老十這廝還干過始亂終棄這事兒?」想了想,她又道,「我決定了,我得要幫老十才行,無憂,你會支持我的吧?」
「男子漢大丈夫,敢做便要敢當。」元清凝咳了兩聲,然後走了下去,上前去拍上他的肩膀,「你都成了人兒子他爹了,你還裝糊涂?快說,是什麼時候的事?」
「塵塵你不要再追人家了,人家好累。」百里玉衍實在是受不了那人追他了,一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氣喘吁吁。
御書房中,青煙繚繚,看起來倒是十分雅致。
在案前看奏折的宇文拓輕飄飄瞥了元清凝一眼,「阿凝,在想什麼?」
過了很久,她才忍不住同宇文塵道,「老十,唉,沒想到你四嫂我一語成讖,你真成了斷袖,既然該做的都做了,你可要對人家這位公子負責啊,別做那負心漢來著,要不,你四嫂我,可絕饒不了你。」
他目光淡漠,「老十也是這麼說的?」
元清凝愣了好半晌。
于是,她仰頭,「無憂,你說,如果我也和百里公子一樣跟你撒嬌,好不好?」
什麼?!爹爹?看來他們的關系發展得比我想象中還要迅速。
「唔……」最後一點理智讓元清凝陷入掙扎,細女敕的小手不安份的在那健碩的身體上油走,自己的身體更是難耐的扭動著。
那涼涼的的聲音,仿佛是穿越了千年,如同石子掉落水潭般動听。他撫了撫我的發,「隨你怎麼說。」
「塵塵,你不要我了麼?」百里玉衍哀怨地將他望著,「你難道忘了那一夜你對我做了什麼嗎?」
「你若想說,那就對我說吧!」
然而那女人卻是想歪了,伸手去抱住了他的脖子,「無憂,你不要告訴我,你給我吃的是平素里那些妃嬪用來留住皇帝的啥藥丸來著?」
「回主子的話,我在這里等主子!」雪鳶听到了這話,立即便轉了頭,看著眼前的元清凝,微微俯身請安,卻被元清凝扶起來了。
宇文塵不解地將元清凝望著,有些無語,「我做了什麼?」
元清凝回眸看著宇文拓,而坐在那邊則是兩個追打的男人,她低聲問宇文拓,「無憂,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元清凝看著這一幕,直直地搖了搖頭,卻又不曉得該說些什麼,只是嘆了嘆氣,她想,這百里公子,不生為女兒身,著實是可惜了,這粘人撒嬌的功夫,比她還來得好。
只是看著眼前這兩人的對話,還有兩個大男人一直在這狹小的房間內,相互追趕,她實在是有些不知該怎麼說。
「噗——」元清凝沒能把持得住,將茶水噴了出來,被嗆得連連咳嗽。
百里玉衍得瑟了一會,見宇文塵沒有反擊的余地了,又再次說道,「乖兒子,去,讓你爹爹抱抱你去!」
等她睡著了,宇文拓才從懷中拿出一顆丹藥,放在她的唇邊,然後催動內力,讓她吞了下去,就那樣抱著她,可沒想到的是,才讓她吞下去,那女人竟然沒有睡著,她仰頭,「無憂,你方才喂我吃的是什麼?」
「哼,誰讓你不告訴我的,你說嘛,你說嘛!」
隨即,他溫熱的吻,落到她眼楮上。
宇文拓翻開另一本奏折,「難道你不覺得你所謂值得思考的問題根本不成立?」
元清凝微微低頭,也不曉得該說些什麼,老十我上次可是開玩笑來著的,你可千萬別想不開真是個斷袖啊,可是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她又不得不懷疑起來了,萬千無奈,只得化作一聲嘆息,「看來,還真不幸被我言中了,老十和這位公子的感情發展得還真快,唉,可惜了這老十這麼美的一男人,真是可惜了呢!」
「噗——」元清凝剛入口的茶水又噴了一次。
不得不說,宇文拓這人的欣賞水平還是不錯的,不管是個人素養也好,個人喜好也罷,都是很好的,有作為一個帝王內斂的氣質。
看著自己的成果,她看著身上的男子,笑道,「每次都把我的頭發弄得亂糟糟的,倒是你的還好好的,原模原樣,我才不干,我要你和我一樣亂。是你說的,無憂,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會和我一直在一起的!那既然要亂,那你怎能不和我一樣呢?」
「百里玉衍!!!」宇文塵額上青筋暴起,「老子跟你拼了。」
等她出來的時候,卻是瞧著雪鳶站在雪地里,那樣的遺世獨立,不曉得為啥,她總有那麼一個感覺,眼前的這個女人,根本不像是宮女那麼簡單,而且她也感覺到了,她偶爾靜下來的那抹哀傷,只有在看見宇文塵才會出現的。
可一直到,不曉得為什麼,元清凝還是想著雪鳶的奇怪舉動,她每次一听到有關老十的事,總會露出那樣的神情,她也是過來人,所以她曉得,那到底意味著什麼。
百里玉衍捂住頭,可憐兮兮地控訴,「塵塵你好粗暴,一點都不溫柔。」
宇文拓見她這樣,連忙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背,給她順了順氣,也沒有開口幫宇文塵解釋解釋,這下倒是好了,宇文塵可算是急了。
「無憂……無憂……」
「雪鳶,我不曉得你為什麼這樣?若你有什麼痛苦的事,可以跟我說,若我能幫得到你的,我一定會幫你的!」
「我來說我來說,」百里玉衍搶在宇文塵回答之前道,「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黑夜中,宇文拓盯著那雙明亮又苦澀的眼楮,那原本空落落的胸腔似乎瞬間被什麼塞滿,把她狠狠壓到身下……
而元清凝也覺得,自己也不好再去過問什麼,畢竟每個人都該有自己的私事,也該有自己藏在心底而不願意被別人所知道的事,那是別人的秘密基地,她不願說,而她也不願強求,等她願意說的時候,再說吧。
宇文塵咬牙切齒地伸手指向百里玉衍,看著他懷里的那條蛇,「我說,玉衍,你兒子還在的呢?你小心再亂說,你兒子咬死你!」
「是啊。」元清凝理所當然答了一句,又恨嚴肅地問他,「難道你不覺得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宇文拓滿頭黑線。
「……」
宇文拓的吻像是有著某種魔力般,在元清凝的身體內有股火迅速竄了出來,也忍不住輕顫了一下。
「怎麼可能。」元清凝跳起身來反駁他,「我都親眼看見了。」
這一夜,她在榻上輾轉反側。
他笑了笑,寬衣在元清凝身側躺下,「現在,可以安心睡覺了吧。」
宇文拓則是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輕呷了一口茶,沒有表態。
也不知是不是她看錯了。
頓了良久,她才走上去,「雪鳶,你在這里做什麼?」
「哦?你真的親眼看見了?」
宇文拓走近坐到床沿,把元清凝拉入懷中,「支持你去胡鬧?」
百里玉衍當即理智地開跑,宇文塵在後緊追不舍。
宇文拓凝眸望著趴在自己身上的女子,瞧著那眼角眉梢都是明媚的笑意,他忽而綻開一抹笑靨,那笑竟是那樣令人痴迷,極好看。緊接著,伸手去拖住了她的後腦,輕輕吻上了那人的唇,「阿凝,不管我做什麼,我想要的,只是要你好好的在我身邊,和我一直都在一起!」
百里玉衍補充道,「人家跟塵塵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有緣千里來相會。」女怕上喜。
「好吧其實沒有。」元清凝有些喪氣地垂頭,「是白日里那個場景那樣告訴我的,我總感覺有什麼不妥之處。」zVXC。
「他自己的事兒,你操哪門子的心?」
元清凝的手臂攀上了宇文拓的脖子,緊緊的貼住他健碩的胸膛,耳邊傳來那人淡淡的聲音,「阿凝……」
元清凝一听這叫聲,微微撫額,這百里玉衍是來克老十的吧,不過據說這百里玉衍倒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好像他的師父是藥王谷谷主,醫術什麼都是這個世界最好的,他和老十的交情倒是十分的要好,也不知老十這次叫他進宮來有什麼事。
「這麼說,你願意支持我啦?」
可是,令宇文拓怎麼也沒有料到,元清凝會突然一個大力翻轉,將他壓在身下,女上男下的曖昧姿勢,還有那里的貼合,宇文拓倒吸一口冷氣,喉間一聲悶沉的低吼,身體的緊繃令他處于崩潰的邊緣……
「唔……」宇文拓忍不住再度低吼出聲,粗壯的大手下意識的輕撫她優美的後背,喉間逸出的沙嘎更顯性感,「阿凝,你真是個小妖精……」
月光如水,而擁著的兩人,看起來是那麼相愛,那麼契合,仿佛要將對方融入自己的身體般。
她抱著他,躺在他的懷里,青絲與他的纏繞在一起,怎麼都分不開。
這個男人,是她的夫君,她只想和他一世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