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橫行,毒妃不好惹 第三十四章 趕著找死

作者 ︰ 輕染

翌日。

元清凝醒來的時候,宇文拓已經離去了,她看著照進來滿地細碎的金黃,唇角微微揚起。

「主子,你醒了!」這時,雪鳶端著水走了進來,看著元清凝輕輕一笑,「奴婢伺候你更衣吧!」

說罷,元清凝大步跨出了門,雪鳶怕她再出什麼岔子,便急忙跟了上去,她回頭看了相思一眼,那一眼看得相思直直發寒。zVXC。

「雪鳶,不必自責,這並非你的錯。」元清凝淡淡的道,「未央呢,她的腳好些了麼?」

「本宮知道了,你回去等著,這事本宮自會處理。」

不多時,黎妃便被徐福帶進來了,只見她一臉的頹敗,哪還有平日高貴的模樣,一雙眼眸布滿血絲,頭發散亂,臉色蒼白得沒有絲毫血色。

「很好,朕讓你死得明白。」宇文拓狠狠的說道,眸光森冷,「徐福,去長樂殿請賢妃過來!」

賢妃抬眸望著宇文拓,眸中有著震驚的光芒,「凝妃的孩子沒了?怎會這樣?」說著,她的眼眶中便已經盈滿了淚水,「前日,岑貴人來長樂殿陪我彈琴時,還說起凝妃懷孕之事,這不過才兩日,怎說沒了就沒了呢?」「本宮承諾你之事,絕不會食言。」

元清凝沒有說話,只是淡淡一笑,任由雪鳶扶著她。

還未等雪鳶回答,相思便搶先回答道,「皇上很早就離開了,听說是去審理黎妃娘娘了。」這話的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了,雪鳶看著相思,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這時,在徐福的帶領下,賢妃緩緩向這邊走來,她身著一襲粉色薄紗裙,印映著含苞待放的梅花,頭上的頭飾繁復而精美,特別是那對梅花樣式的金步搖,每她走一步,那梅花流蘇都會隨之而擺動,美麗至極。

鐘粹宮內。

還未等她再次開口,只听見那人淡漠的說道,「徐福,將黎妃帶進來。」

說罷,那假山後面已然沒有了人,只留下一抹暗香,還有一道斜斜的影子。

他知道了,知道是她告訴黎妃元清凝懷孕的事,可她並未去加害她。

宇文拓坐在位置上,幽幽的喝著茶,看也沒看跪在地上的兩個人和跪了一屋子的奴才。

元清凝在雪鳶的服侍下,穿著一襲綠色的紗衣,上面隱隱用明晃晃的絲線繡著一朵朵怒放的牡丹花,綠色的紗衣襯托得她愈發的清雅,猶如空谷幽蘭般寧靜,卻又如寒梅般傲然。

「罔顧龍嗣!」

她的話還未完,便被元清凝打斷了,她微微笑道,「雪鳶,我知道你想說的是什麼,關于她的事,我交給你。」

認了,前面等待她的是萬丈深淵,一落下去,便是粉身碎骨。

「臣妾給皇上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娘娘,那奴婢的妹妹……」那宮女微微垂眸,聲音變得有些顫抖起來。

宇文拓一襲明黃色服飾,陽光輕輕照在他的臉頰上,帶著淡淡的光暈,高貴淡漠的冷凝氣質如王者般不怒自威,那雙鳳眸淡漠而冷凝。

但她怕的是,即便是這樣,眼前這個男人依舊不會放過她。

「奴婢不敢!」宮女立即害怕起來,「只是奴婢希望娘娘能信守承諾,送奴婢的妹妹出宮。」

「皇上,你莫要听她胡說,她不過是想替自己月兌罪!」岑貴人一听黎妃的話,激動的說道,原本紅潤的臉嚇得蒼白極了。

岑貴人心猛然一怔,而後抬眸看著那冷漠的男子,鳳眸深沉如夜色,「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凝妃懷孕了麼?臣妾從未知曉!」

她更加猜不透,他究竟是何心思?

岑貴人听著宇文拓那句不咸不淡的話,心中一陣寒顫,刺骨地涼,那種冷似乎要滲到她的骨子里般,她抬眸,不可思議的看著宇文拓,空洞的眼神中滿是絕望。

元清凝淡淡一笑,輕聲說道,「我嫌太重。」

黎妃听著那話,反應有些遲鈍,過了許久,她才抬起頭來,看著同樣跪在身旁的岑貴人,原本灰白的眸子猛然聚光,她狠狠的道,「是岑貴人。那日,她來找臣妾去御花園賞花,還叫了許多妃嬪,也是她悄悄告訴臣妾,說她得到確切的消息,凝妃懷有龍嗣!」

「奴婢明白!」雪鳶看著元清凝,眼眸中閃過一絲冷然。

他看著跪在地上的岑貴人,淡漠開口道,「岑貴人,你怎會知道凝妃懷孕的事?」

「主子,皇上賞了這麼多首飾,為何你總不戴?」她不理解,向來這宮中的妃嬪那一個不是將自己打扮得華貴逼人,恨不能將所有的頭飾都戴在頭上。然而元清凝卻從不。

「嵐兒,你剛剛說,是岑貴人告訴凝妃懷孕之事?」

宇文拓看著賢妃,鳳眸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只是靜靜的听著。

那宮女細細想了想,當時還有一個人,于是她淡淡的道,「還有欣兒。」

「不,臣妾沒有,臣妾是真的不知道凝妃懷孕了,剛剛黎妃說的那些都是毫無根據的,誰都沒有听到臣妾跟她說過凝妃懷孕的事啊!」岑貴人咬了咬牙,此時最好的辦法就是死不承認。

「怎麼?你是在質疑本宮?」那女子冷冷的道。

「臣妾的確是在血燕里放了藏紅花,也確實去了鳳凰殿,可是凝妃並未喝那盅血燕,後來臣妾同凝妃起了爭執,可臣妾也不知她為何會摔倒,臣妾沒有踫到她!」

雪鳶惡寒,嫌太重,所以不戴,她倒是第一次听說。

岑貴人的心猛然一落,賢妃,那個看似淡靜,與世無爭的女子,實際誰也不知她究竟存的是什麼心。難不成這件事同她有關?

「意料之事!」那人淡淡的道,「當時除了你,還有誰在元清凝的背後。」

御花園假山的一處陰暗地,一個女子站在里面背光處,臉龐依舊被擋住大半,看不真切那面容,而另一個女子則是宮女裝扮,她恭敬的看著那人道,「娘娘,奴婢來找你也是迫不得已,雪鳶已經懷疑奴婢了。」

「不說是麼?那好,我自個兒去找!」

然而,她卻獨獨忘卻了,她同賢妃說過元清凝懷孕之事。

「主子,有件事雪鳶想跟你說……是關于……」

可不管如何,她都想提醒她。

「黎妃,誰告訴你凝妃懷孕之事?」

「嗯!」元清凝淡淡的應聲道,而後看著雪鳶,「雪鳶,皇上什麼時候走的?」

「謝皇上恩典。」賢妃微微俯身,而後便坐到一旁去,看著岑貴人和黎妃,美眸暗沉,她道,「皇上,她們犯了何事?」

「從未知曉?」宇文拓淡淡的道,那美麗的眸中卻閃動著暗烈的冷光,森寒的聲音,冷得讓人背脊一陣發涼,「岑貴人,聰明如你,竟也會這般糊涂。」

而那三千烏發被綰在腦後,只垂下絲縷在兩邊,沒有過多繁重的頭飾,只有是隨意斜插了一只碧玉簪子,陽光下,微微泛出通透無暇的光芒。

「主子……」

岑貴人看著那淡漠的帝王,心里慌亂不已。

不,應該不會,她從未去過鳳凰殿,就連她的長樂殿也很少出,怎會是她?

這時,相思逆光從門外進來,看著元清凝和雪鳶,不知為何心里徒然升起一片慌亂,可她卻未表露出分毫。

「娘娘,對不起,是雪鳶害了你……」雪鳶看著元清凝的笑靨,淚水一下忍不住落下來了,「如果不是雪鳶逞強,主子怎會差點兒小產?是雪鳶對不起你!」

她道,「娘娘,早膳已經準備好了!」

「主子,我們不必管這些,用完早膳,雪鳶陪你去御花園走走!」

「太醫昨兒個瞧了,已經好多了,但應該也要一個月才能恢復。」雪鳶輕聲道,想起了一件事卻不知該不該說。那人從一開始就在她身邊,她不過才來不久,她會信她麼?

元清凝卻好似沒听見,眉頭緊蹙,似過了許久,她道,「雪鳶,皇上如今在何處?」

「繼續說。」宇文拓冷冷的說,眉目沉鶩。

「起身吧!」宇文拓輕聲道,「嵐兒,你身子不好,坐下吧!」

鐘粹宮中。

「是啊!」賢妃輕輕點頭道,淚水盈滿眼眶,「當初她同臣妾說時,臣妾還有些不信,畢竟這事關龍嗣,但怎麼都沒想到,就這樣沒了。」

賢妃抬頭望著宇文拓,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岑貴人,眼角的淚水還未完全干透,只听見她略微帶著哽咽的味道,「不知皇上今日要臣妾前來,所為何事?」

「岑貴人,還不認麼?」宇文拓狠狠地說道,墨色的眼珠中瞬息蒙上一層白霜般的寒冰,散發著化不開的殺氣。

「岑貴人,如今,你還有何話可說?」宇文拓看著岑貴人,一瞬間,鳳眸微眯,分明動了殺機。子是任雪。

「皇上,就算是臣妾同染妃說凝妃懷孕,可臣妾沒有去過鳳凰殿,臣妾也沒送過任何東西過去!」岑貴人斜斜地瞟了賢妃一眼,眸光帶著詭異,「賢妃娘娘,我自認從未對不起你過,為何要這樣害我?」

「本宮並未想害任何人,只是說出真相而已。」賢妃看著宇文拓,淡淡的道,「皇上,臣妾知道已經全部說了,至于凝妃是如何小產的,臣妾確實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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