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想做什麼難道皇貴妃不知道麼?」那男子輕蔑的笑了笑,「不過一切都不重要了,請皇貴妃跟我們回宮!」
「回宮?」元清凝淡靜地說著,她已經從剛剛那種混亂中漸漸平靜下來,嘴唇有些蒼白,,「這麼說來,是宇文拓讓你們來抓我回去的?」
當然!」zVXC。
宮里不可能會有馬,那麼她究竟是在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究竟又是什麼人幫她準備的馬?而且,她竟然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逃離自己!
為首的男子下馬,牽制住了元清凝的馬,見此狀況,她也下了馬,循著那個男人的方向,她竟然笑了,笑得那麼美麗,那麼燦爛。
心中的絕望開始一點點擴大,她的手抖得越來越厲害,耳邊不時傳來轟轟的聲響,卻也明白了,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是宇文拓派來的,他會派人來抓她回去,可他卻不會傷她。
遠遠的望去,宇文拓便望見了那站在懸崖邊上的白影,烏黑的青絲在涼風中靜靜的飛舞著,
那男子的眸光瞟到了元清凝的身上,一頭烏黑亮麗般的頭發,雖然看不見了,可是心里就跟明鏡似地,如象牙般白希的肌膚在月光下發出淡淡的光芒,整個人宛如月光女神般清新可人。
「好,果然有氣魄!」那領頭的男子看著元清凝,臉上似乎露出了欣賞的色彩,而後吩咐自己的手下,「可惜的是,皇上要我們不論用何種方法都要將貴妃娘娘抓回去,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元清凝看了看前面,再看看後面,這次是真的沒有退路了,再也沒有退路了!
「為什麼?」元清凝淡淡的開口,她轉頭看著他,原來那些人真的是他派來的,只是想來是被人收買了,能收買了宮中侍衛的人,還能是誰?除了秋裳兮,還能是誰?說到底,她卻也不過是仗著宇文拓對她的愛罷了。
不會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尸這種話。
「四嫂,你先過來,有什麼事,咱們回去再慢慢說,好不好?」
「阿凝,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
元清凝的話淡淡的,靜靜的,輕聲說著,聲音淡漠得如同美麗的夜霧。
原來,他將她傷得是那般深,深到讓她連看自己一眼,都不願意。
靜靜的陽光……
「不可能——」
可如今的他們卻是再也回不去了。
「皇貴妃,你跟我們回去吧,皇上是愛你的。小心,你身後是斷崖,若是不小心掉下去了,會沒命的!」
不僅如此,等他們享受完之後,再賣給妓院,那他們可算是發了!
「你們根本就不是宇文拓派來的,你們到底是誰?!」
宇文拓的面孔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不真實,他英挺俊美的身軀,依舊倨傲俊美如往昔,眉宇間散發著渾然天成的王者霸氣。
「你們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往下跳!」
看來今天他們可算是有艷福了。
「老十,我先上去,她在上面!你將所有事,都安排好!」那個地方,太髒了,她再也不想呆了。
「往下跳?」
阿凝,為何,為何你寧願死,都不願意再留在我身邊?!
元清凝不斷地向山頂跑去,而後面的人也緊緊跟著她,似乎一點都不肯放松。
「難道你宇文拓不清楚,這到底是為什麼嗎?」
原來,那些所謂的希望,都不過是他自己在自欺欺人罷了!
她不會再原諒他了,是不是?
她曉得,宇文拓即使再惱她恨她都好,是斷然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難道呆在他身邊,她就這麼難受,就這麼痛苦麼?
「是麼?!」元清凝冷笑。
「笑話?!」
懸崖邊上,元清凝站在邊上,依舊和那群人僵持著。
白花花的陽光直直地照射下來,竟讓整個世界變得亮眼而又令人窒息……
寧王也不太可能。
「不放手?」元清凝抬頭,看著他的位置,聲音一片淡漠,「宇文拓,你知道嗎?這是我這輩子听過最好笑的笑話!」靜白是著。
靜靜的森林……
剛剛那人說的對話,始終盤旋在元清凝的腦海中,怎麼都消散不去。
宇文拓的眼底幽暗,眼眸中閃爍著痛苦的光芒︰「阿凝,你是我的妻子,你說過的,會和我一世長安!」
「有沒有資格我說了算!」宇文拓的聲音霸道而堅定,「阿凝,對于你,我絕不會放手的!」
宇文拓和宇文塵各自帶著幾百個禁衛軍跟著元清凝的腳步追去,在那森林邊上,他看到被棄之不用的馬,眼中凜然掠過一道光芒,俊美的容顏里多了一抹肅殺的意味。
陽光靜靜地舞動著,淡淡的光亮鋪滿了整個森林,厚厚的灰塵,隨著一陣風過,而紛紛起飛破……
想到這里,宇文拓突覺得心底深處漫上一層深沉的悲涼。
「屬下給皇上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那群人跪倒在宇文拓腳邊,恭敬的請安,「皇上,我們已經勸娘娘好久了,可是娘娘還是不肯跟我們回宮!」
她穿著白色的薄紗裙,單薄的身體,仿佛一陣風就能讓她隨風而逝,烏黑的長發隨風而動,背影孤寂無助,即使是這樣看著她的背影,他竟然能夠感覺得到,她的無助,還有哀傷如小溪般,在她的心底靜靜地流淌……
如此霸道,如此強勢的話。
「一世長安,宇文拓,你覺得自己還有這個資格與我一世長安嗎?」
不知不覺,他們竟來到了山頂的懸崖邊上,下面是深不見底的懸崖,而站在他們面前的還是那群人,他們手中都拿著刀劍,一個個凶神惡煞的。
「宇文拓,我已經好累好累,沒有那樣的力氣再去愛或者是恨了!我只想過著平平淡淡的日子,不想再這樣糾纏下去了!算我求你,你放我離開,好不好?」
這個時候,從宇文拓的身後走出了一個人,那人一襲青色的袍子飄蕩,如墨般的長發用一根藍色的發帶束住,上面還插著一枚玉簪,發帶的末尾零零碎碎的點綴著幾顆藍色的小小的寶石,雖然是玩世不恭,卻也帶了幾分急促。
到底是誰?
燦爛的陽光灑在宇文拓頎長的身軀上,他鳳眸中有著幽暗深沉的光芒,抬頭看懸崖邊上的元清凝,他的聲音似乎因為在害怕什麼而微微。
世界上竟有如此絕色的女子。
「還請皇貴妃不要讓屬下為難才好!」
但是在看到懸崖邊上的元清凝時,笑意漸漸凝固。
原來,她已經對他徹底絕望了。
她拼命的跑,卻听見身後傳來一聲怒吼,「你們還不快追,若是她跑了,你們就等著掉腦袋吧!」
原來,這些日子的平靜真的是只是表面而已,平靜的背後,竟是她在處心積慮謀劃著,要離開他。
「……」
淡淡的陽光下,元清凝站在懸崖邊上,陽光燦爛的光芒流轉在她的身上,她絕美精致的面容,修長的身影,穿著飄逸雪白的紗衣,清涼的光芒穿過微微透明薄紗射進去,恍惚間可以看見她如凝脂般雪白的肌膚。
「是麼,你有什麼本事讓我跟你乖乖回去,即便是宇文拓來,我也不可能回去!」元清凝看著他們,白希的臉上有些生氣了,淡漠的語氣堅定,堅定得讓人一陣發涼,「要帶我回去領功,也得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那仿佛是將元清凝看透了般,淡淡的說道,「皇貴妃,你要有種的話就跳啊!反正皇上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尸,大不了我們就是下去將你的尸體打撈上來!」
「老十……」
突然,她趁那男的不注意時,一腳踢中了他最脆弱的地方,痛得他立馬倒在地上,而元清凝便趁著這個時候,逃出了包圍拼命地向那邊的森林跑去。
宇文拓和宇文塵一行人沿著足跡上了山,陰森的森林中,陽光似乎強烈得都照不進來。
「難道不是麼?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誰都有資格說恨,誰都有資格說不放手,而唯獨你宇文拓沒有這個資格!」
當初學這個防狼招數,還真沒學錯,一招擊中。
陽光淡淡的,靜靜的。
空氣中流動著,疏冷的味道。
忽然,有人湊在那帶頭的人耳邊不知嘀咕了什麼話,那人的臉立馬變了。
「你們下去吧,朕知道了!」
就在這時,一抹身影出現在她眼前——
陽光照在元清凝身上,她瘦小的身影有種冷冷的陰影和絕情的味道,就像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夢靨般的冰冷……
那麼這些人又究竟是誰派來的?
元清凝笑了笑,卻道,「老十,我不曉得你和雪鳶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請你不要傷她,可以嗎?雪鳶很讓我心疼,如果你真的不喜歡他,我也沒有辦法強求,只希望你不要再去打擾她,我只想說這個!」
「四嫂,這個咱們以後再說,好不好?你先過來,那邊很危險!」
「你既叫我一聲四嫂,就請你記住我的話!」而後,她抬頭卻看向宇文拓︰「宇文拓,其實你早就該曉得了的,我遲早都要離開的,如果你想要看見我死,那我不介意用這樣的方式來離開!」上一章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