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飛在泗州城總共住了七天,他最終還是走了,是帶著對泗州城的向往,是帶著對劉病已的崇敬走的.
劉病已見他再也不提鋼刀的事,便知道自己的目的是達到了,就算有一天跟劉賀反臉,岳飛都不可能來攻打泗州城了,因為沒人願意來破壞這種美好的生活。
送走岳飛,劉病已終于長長地舒口氣,從目前的情形來看,劉賀既然入股凌霄閣,短期內應該不會有大的想法。
在泗州城附近,朝庭中最大的一股兵馬就是岳飛了,經過這一番的較量,如果沒有上級的命令,想來岳飛也不會主動挑起事端,這對泗州城來說是一個難得的和平時期。
古人說得好忘戰必危,所以對劉病已來說,還不能高枕無憂,他要趁這段時間,加大整合力度,他要將泗州城的周邊農村也納入到泗州城的整體規劃中。
劉病已的這個規劃雖然要花不少的錢,但張丹楓跟東方不敗都贊成,錢對他們來說還真不是問題。特別是東方不敗跟劉病已久了,在她的心里,劉病已就是她的江湖了,所以劉病已無論做什麼事,不管她能不能理解,她都支持!
自劉病已從開封回來後,戰爭的味道便沒那麼濃了,郭襄跟小昭也從軍營回到候爺府,關于楊排風的起居,劉病已又從江湖人物中找了幾名女子去照顧。
這曰的天氣還不錯,劉病已想去鄉村走走,順便了解一些情況,好制定整體的發展規劃,自從來到泗州城後,先是忙江湖,後來又是在整改城市,對鄉村還真沒留意多少,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主次要抓分明。
打天下可以農村包圍城市,但談到發展則是城市優于農村,這是規律,劉病已既為現代人,他當然知道這個規律,自然不能去破壞這個規律。
劉病已在行走江湖的時候,也經常從農村經過,但都沒有深入到農村去,對他們的了解還真是不多。
這次出來,東方不敗原想要跟著的,後來見郭襄跟小昭同行,也就算了,借口要找楊排風喝酒,就留在泗州城。
鄉間路難行,特別是古時候的鄉間小路,坑坑窪窪的,沒在上面走過路的人,每走一步都會晃上三晃,如今的郭襄就是這種狀態。
劉病已跟小昭還算好點,特別是小昭小的時候就被寄養在農家的,這些路對她來說還真不是難事,一路上蹦蹦跳跳的顯得特別的開心。
他們去的第一個村子叫柳家坉,顧名思義這里面大部份人家都是姓柳的,具有典型的家族制式,族長七老八十了,大家都叫他柳老爺。
當劉病已來到這個村的時候,整個村的人都沸騰起來了,要知道這個村的人從懂事起,都從來沒見過什麼大人物,隔壁村的王家店子就因為知縣去過一次,被視為他們村里的最大的一件事,走起路來都要比其他村的人的腰板要直。
而今天,村里來了一個候爺,這是大事,絕對的大事,為了接待好這個候爺,柳老爺親自下令,讓全族的婦女兒童都回避,就是怕他們站撞到候爺。
來見候爺的那些人都是說話搖頭晃腦的人,按過去的說話,這些人都是讀書人,他們對讀書人的概念非常的低,只要能認識一到一百的數,那就算得上是讀書人了,如果在說話的時候能加上之乎者也,那就算得上老學究了。
像劉病已這種不會之乎者也,卻也識得字的人,他們就不知道該如何定義了,因為在他們村里至今還沒遇到過。
劉病已來到這個村,原本是來了解情況的,你說老族長都將這些人趕回家里不讓出來,那算咋回事呀?所以劉病已見面後的第一個要求,就是將那些人都放出來。
老族長見劉病已說話一團和氣,再放那些人出來前,還不忘將劉病已捧上天,什麼愛民如子之類的話有多肉麻他就說得有多肉麻。
劉病已對這些也不在意,一直都是微笑以對,他們行走半天的路嘴里還真有點干渴,見老族長家里燒得有開水,便從茶幾上拿出一個破舊的茶杯準備倒點水喝。
他這個動作將老族長激動得嘴唇都打哆嗦,在他的腦海里候爺是什麼人呀?端的是金碗,拿的是銀筷,沒想到來到他們這個村,還是在他的家里,竟然用起了這毫不起眼的茶杯,喝起了這淡而無味的白開水。
在他的心時就暗自尋思著,等候爺走後,一定要將這個茶杯好好的保存下來,世代傳承下去,這畢竟是候爺用過的東西,有富貴氣。
當然老族長也許想不到,就他這個茶杯,如果真能一代一代的傳下來,到現在拿到拍賣行準保能賣好幾十萬了,古董呀,真正的古董。
就在劉病已喝完茶的時候,外面頓時喧鬧起來,那些被放出來的人全都擠在老族長家那個還算不太窄的門前,為的只是一睹這個真正的大人物,因為在他們的想法中,只要能看上那一眼,就能沾點貴氣。
就在大家推攘喧嘩的時候,一個光的小屁孩跑進來,跑到劉病已的面前對著他傻笑。在候爺面前沒穿褲子那還了得?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老族長是這樣想的,當即想也不想,就提著他那個旱煙桿去敲那小孩的,要知他剛吸過旱煙,煙桿還滾燙著呢,如果真敲在那小孩的上,那還不得在上面烙個巴呀?
還是劉病已眼疾手快,一把就將那光的小屁孩摟在杯中,那個小屁孩混然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坐在劉病已的懷中還不停地用他那髒兮兮的小手拔弄著劉病已那整齊的頭發。
劉病已看看這個光的小孩,又看看那些圍在外面的人群,這才明白老族長為何要將她們都趕回家了。
只因為這些婦女穿得都非常的破爛,在她們的身上到處都是洞,補疤上貼補疤,補疤上還有洞,都能看到那白花花的肉了,而那些小孩則更加慘不忍睹了,無論男女基本上都是光著的。
這一幕讓劉病已看到非常的心酸,也非常的自責,這個村子離泗州城僅僅只有十里不到的距離,自己來到泗州城已有兩年竟然沒有留意。
泗州城地處東南,稱得上是漁米之鄉,沒想到就在這樣的地方,還有這樣貧窮的人,一問才知道,這地方雖我稱為漁米之鄉,種的也是水稻,但糧食的產量還真不好意思說,而且還得靠天吃飯。
劉病已祥細地問著鄉親們的各種情況,而鄉親對他的印像也是非常的友好,還真是有問必答,有的問題就算劉病已沒問她們也答。
劉病已在問完這些情況後,心里也暗自嘆息,自己不是水稻專家,要不然弄個雜交水稻啥的,還真能解決他們的貧苦問。自己也不是農藥專家,不然弄點農藥殺殺蟲啥的也能提高產量,還能解放勞動力。自己雖然知道一些化肥的組成配方,但以現在這個條件想生產化肥那也是不可能的。
時間也漸漸地逼近中午,劉病已也沒有回泗州城,而是留在老族長吃飯,老族長家的生活看樣子應該是全村最好的,飯菜做了九菜一湯。
但吃的時候卻只有老族長跟劉病已他們幾個動筷,其他人都很自覺地夾一點青菜就站到旁邊去吃了,而老族那個七八歲的孫子,望著盤中那僅有的肥豬肉不停地咽著口水。
在這種情況下,劉病已跟郭襄小昭都不好意思吃,而劉病已也招呼著其他人來吃,既然候爺發話,那就自然不客氣,都不到半秒鐘的功夫,桌上的菜全被洗劫一空。
這一幕直瞧得劉病已心酸不已,要不是當作眾人的面,他的眼淚定會流出來,在老族長吃過飯後,他們走出院落,來到外面的田野上。
經過仔細地察看,劉病已決定在地勢高處建幾個水塘,要讓下面的農田結束靠天吃飯的曰子,至于建水塘的地錢及人工錢,自然是他劉病已掏了,不讓老百姓出一分錢,而且那些有勞力干活的人還可以從中得到工錢。
這些只是他要做的第一步,單靠種田自古以來都是不可能發家致富的,除非你家有大量的田土,但那樣的話,則會有更多的人失去田土,更多的人流離失所,所以屯田這種事,劉病已是不會干的。
劉病已在巡視的過程中,發現這一帶的葉長得非常的好,便問老族長為何不把這些葉拿來養蠶,這樣就可以多出一份收入了。
一說到養蠶,老族長就是一肚子的苦水,蠶他們不是沒養過,但就是賣不出去,就算賣得出去,那價格也是非常的低,物賤傷農呀。
既然他們養過蠶,有養蠶的經驗,那就好辦,劉病已當即交待老族長,讓他聯合附近的幾個村,在這一片成立養蠶基地,所有的蠶繭由他泗州城統一收購,再統一紡織,而且價格絕對公道。
從養蠶到紡織再到染成色做成布,這就是一條產業鏈,一條產業鏈能帶動多少就業,這個就不用去細算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