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臨城下,開封城顯得特別的蕭條,劉病已跟東方不敗走在去天波府的路上,心里多少有點不安,不知老太君這時候叫他去,到底發生什麼事.
東方不敗的心里則沒想那麼多,她想到更多的就是擔心老太君逼她跟劉病已成婚,其實跟劉病已成婚也是她做夢都想的,只是她不願意跟另外兩個人分亨同一個丈夫。
當她想到這兒的時候,已來到天波府,跟上次來的時候不一樣,天波府的門前明顯多了些站崗放哨的,顯得格外的森嚴。
想起自己剛才的想法,也暗覺好笑,這都什麼時候老太君還有心思去**這些兒女心事?來到天波府門前,劉病已報出自己的名後,那些站崗放哨的並沒有攔他,而是讓他們趕快進去。
老太君坐在客廳里,神色比較肅穆,手中的龍頭拐杖直直地豎在那兒,雙眼放著精光,跟平時那個老態龍鐘的老太婆形象簡直就判若兩人。而天波府的其她夫人們小姐們則是全副武裝,分站在兩旁。
劉病已跟東方不敗見此,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也知道一定有什麼大事發生,趕緊上前向老太君請安,也不敢在旁邊落座,而是站在楊大娘的旁邊。
劉病已只是眼楮一掃,便知道穆桂英跟杜金娥還有楊八妹沒在其中,想來她們還在城樓上布妨,面對如狼似虎的金兵,她們也的確大意不得。
老太君先是問問劉賀的病情,听劉病已說他的病已大好不用掛心時,老太君的臉上終于放松少許,當听說劉賀不再理朝政時,她的眼神又顯得特別的失望。
老太君掌管天波府,楊家乃武將世家,對金國的入侵,自然是極力主戰的,但朝庭上,向來是重文輕武,而文人主和,武將主站,在朝庭上鬧得不可開交。
而從目前的形勢來看,主和派又佔著極大的上風,所以老太君找劉病已來,是想听听他的意見,看看是主戰還是主和。
劉病已既然從後世來的,當然知道憑華夏國現在的兵力雖然不足以吞沒金國,但說到自保只要用人得當,還是可以行的,所以,在他的心里還是主戰的。
按照老太君跟穆桂英的意思,完顏宗瀚的兵馬既然被阻在太原城,那完顏宗望的兵馬就成了孤軍,而種師道的援軍最遲明天便將到達開封,到時里應外合,定可將完顏宗望這支部隊完全吞掉。
對這種設想,但朝庭上那幫主和派卻堅決不同意,按他們的意思,如果真將完顏宗望的部隊消滅,必然引起金國的大規模報復,那華夏朝便將面臨亡國滅種的境地。
劉病已的心里也暗自嘆息,如果不堅持戰,按那幫文人說的,還真是亡國滅種的,想起靖康之恥的悲慘遭遇,劉病已的心里還真有點痛。
自華夏朝開朝以來,一直稟著重文輕武的策略,武將的權力受到極大的壓制,對外開戰,那是武將最好的一次翻身機會,武將的翻身必然會侵害到文臣的利益。
那些文臣們自然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利益受損,所以便抱起團來,雙方進行抗爭,所以主站跟主和說到底就是朝庭的文武之爭,是朝庭內部利益集團的搏奕。
按照老太君的意思,劉賀既然不理朝政,劉盲既然是當今皇上,而劉病已跟劉盲的關系又非同一般,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利用劉病已的個人影響力,讓劉盲堅持抗爭。
听老太君這樣說,劉病已的心里只有苦笑,朝庭中主和派的勢有多大,老太君應該比他還清楚,劉盲是個什麼樣的貨色,老太君同樣比他清楚。
劉盲沒想過當皇帝,更沒想到這麼快就當皇帝,在他的身邊根本就沒有形成自己的利益集團,他的身邊除了幾個太監外,還真沒有其他的人。
而在東宮中最具實力的太監魏忠賢,不但是主和派,而且對武將的打壓也來到更甚,只要武將稍微有點差池,那都是往死里整的角色。
這個劉盲他能做為依靠嗎?
也正因為如此,當老太君听說劉賀不理朝政時,臉上才會顯現出失望的角色,畢竟這個劉賀,多多少少還是傾向于主戰的,不然他也不會親自出去展現他的文治武功了。
在老太君這一生中,不知見證過多少個皇帝,在她的心目中,還從來沒見過像劉盲這樣窩囊的人,大權完全旁落在那幫文臣的身上,而他每天只需要蓋個印便了事。
那些武將雖然對文臣極度不滿,但卻處處受文臣的牽制,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不說別的,真是惹怒他們,將你的軍響扣上兩三個月,你手下的士兵還不得鬧翻天。
這也是那些文臣們可以肆無忌禪的原因,因為武將的命脈是握在文臣的手中的,至于說皇帝的態度,以現在華夏國的經濟狀況,自然是不打仗為好。
兩國交兵,誰勝誰負的風險暫且不談,單是那白花花的銀子就像流水似的,轉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因此對朝庭來說,如果能用百兩銀子就能解決的事,為何要花兩百兩去打仗?
這是一筆經濟帳,是個傻瓜都會算,不當家不知柴火貴,所以無論是皇上也好,還是那些普通的老百姓也好,在他們的心里還真是不願意去打仗的,這也是為何主和派的勢力遠大主戰派的原因。
當完顏宗望兵臨城下的時候,當那些文臣們看不到和的希望的時候,還是挺積極備戰的,不然的話也不會將開封城的防務交給天波府,也不會讓岳飛去馳援太原,更不會將種師道調來開封。
對他們來說也是非常現實的,如果真讓金兵將華夏國滅了,主戰跟主和也就沒啥意義了,誰的利益都保不住,所以暫時的妥協是必要的。
所以剛開始時,老太君見他積極備戰,還以為這幫王八蛋都轉了心姓,沒想到當得知種師道的兵馬快到時,完顏宗望怕被包了餃子,便後撤十里扎營,那幫主和派又開始囂張起來,決定派人去金營議和。
老太君在听到這個消息時,幾乎要氣得吐血,感覺這些武將就是那些文臣手中的棋子,她真想用她的龍頭拐杖砸幾個人,但朝庭上到處都是主和的人,你的龍頭杖又能砸得了幾個?
上天要他滅亡,必先讓他瘋狂,現在的華夏朝還真是處在一片瘋狂之中,金國的狼子野心,又豈是區區的百萬歲幣就能喂得飽的。
東方不敗見他們商量來商量去,都沒商量出一個好的辦法,便提出一個她自認為很有效的辦法,那就是由她出面,將那幾個主和派的首腦人物挨個挨個 嚓了,主和派沒有了主心骨,還能成什麼大事?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對行軍打仗上百年的天波府來說,上至老太君下至燒火丫頭,誰都明白這個道理,但做起來卻又是萬萬行不通的。
華夏朝的行政一直是那幫文人在打理,他們之間的利益是盤根錯節,早就形成一張巨大的利益網,如同劉病已的江湖,如果中間沒有利益來連結,他能一統江湖嗎?
所以這種做法實在是太冒險,如果真這樣做的話,激起這些人的憤怒,整個華夏朝的行政都將面將癱瘓,到時候不用金兵來打,自己倒先垮了。
大家商量的結果,其實也沒有結果,最後只是說盡人事而已,只要金兵一曰不退出開封,那就狠狠地打他一曰,畢竟在議和還沒有完成之前,戰爭還是會繼續的。
東方不敗又提出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既然朝庭的兵馬受那文官節制,不如現在就派人回泗州城,把泗州城那一萬精兵調過來,跟金兵好好的打一場。
對這個提法劉病已的心里雖然是反對的,但卻沒有吭聲,吭聲的是老太君,因為在老太君的看法中,這支不受朝庭節制的軍隊,決不能這樣用,好鋼要用在刀刃上,現在調泗州的兵還不是時候。
畢竟他們在這兒商量半天,並不是在講如何保護開封的問題,而是要想辦法將完顏宗望這只軍隊如何全部消滅的問題。
如果能消滅完顏宗望這只孤軍,那華夏朝的士氣必將大震,而金國的人口並不多,就算他全民皆兵,要在短時間內新添上十萬的兵馬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短期的反撲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開封城的兵馬佔優勢的情況下,去調動泗州城的兵馬是不劃算的,他們現在商討的不是跟完顏宗望的搏奕而是跟主和派的搏奕。
劉病已作為後世之人,當然知道這次是主和派佔上風的,但具體的過程卻並不知曉,所以他用推理的形式將這個結果告訴老太君,和議是肯定的,我們要做的只是如何在這個過程中盡可能地消滅金兵的有生力量。
老太君雖劉病已說得非常的自信,心里也只是嘆口氣,因為在她的心里也早有這個結果,只是自己不願意相信而已。
劉病已看著老太君的神色,心里也不好受,在天下大勢面前,個人的力量還真是微不足道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