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正我接道︰「黃大人但請放心,整個泰安城都被我們圍住,這些武林人士一個都跑不掉!」
郭靖原本不相信朝庭會如此對待武林,如今听諸葛正我親口道出,也不由感到陣陣寒意,一邊化解著完顏長之的來勢,一邊對鐵摩勒道︰「鐵盟主,咱們齊心協力先沖下泰山吧?」
鐵摩勒還未答話,忽听「轟」地的一聲巨響,地面頓時被炸開一個小洞,一條人影從洞中沖天而起,來者正是軍士裝扮的劉病已.
東方不敗見狀大聲道︰「劉病已,找到炸藥沒有?」當她問過之後,又不禁啞然失笑,剛才那個洞很明顯是被炸藥炸開的,自已這話不是明顯的廢話嗎?
劉病已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飄身落在東面的一塊大石上,提足九陽神功,沉聲喝道︰「我是陽武候劉病已,大家都給本候爺住手,否則格殺勿論!」
劉病已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每個字都貫注著十二成的九陽神功,聲音雖然不大,但穿透力極強,如同在身邊講話一樣。
也許是他那陽武候的身份起了點作用,那些大內高手也好,東宮太監也罷,盡皆在他的話音剛落時住手。
黃裳見狀亦是提氣大聲道︰「大家別听他的,咱們是受皇命剿滅武林,誰敢違令者殺無赦!」
黃裳的聲音雖不及劉病已那樣來得純厚,但同樣極具穿透力,那些原本住手的大內高手听聞,忽又展開兵刃相斗起來。
劉病已心中惱怒,飄身落在楊士瀚的身旁,說道︰「士瀚,展開你的擂鼓甕金錘,對那些不听命令者,給我往死里打!」
大內高手也好,東宮太監也罷,都是皇帝身邊的人,楊士瀚因為顧忌天波府並沒有向他們下殺手,如今听到劉病已發話,當即說道︰「好!」
當即展開那一對重錘就像敲木樁似的,一個接著一個的敲在那些人的腦袋上,一個個腦袋就像一個個西瓜似的爆裂開來。
那些大內高手見楊士瀚發起狠來如此殘暴,誰也不敢與他近距離的接戰。一名大內高手見劉病已來到近前,輪刀便向他劈來。
劉病已既沒躲閃也沒還擊,就是直愣愣地盯著他,嘴角則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
那人刀至中途才猛然想起劉病已的候爺身份,只得猛然收刀。額頭禁不住冷汗直冒,刀劈候爺,這一刀要是劈實了,還不得誅滅九族呀?
劉病已早將金鋼不壞神功練到收發自如的境界,就算這一刀劈在他的腦門,以這人的功力也是奈他不何的。他這樣做的目的只是想試試自己的候爺身份到底有無用處。
就在那人暗自慶幸之即,忽見劉病已身形一滑,右手已扣住自己的咽喉,還來不及有任何動作,只覺咽喉一緊伴隨著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接下來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劉病已將他的尸體推到一邊,又從另名大內高手的手中搶過一柄鐵槍,展開楊家槍法左刺右突,槍槍不放花,式式不落空,槍出人亡!
楊家槍法本就是因戰爭而生,特別適用于這種群戰的場合。更何況劉病已在出槍之即,還在槍尖上貫注七分的九陽神功,其威力又豈是眼前這些普通的大內高手可比?
諸葛正我見狀,忙吩咐鐵手、冷血上前迎敵。上次在襄陽城,鐵手被劉病已吸掉大半的內力,足足用掉三個時間才恢復完成。這次見著劉病已卻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劉病已既然動了殺念,不管對方是鐵手也好,鋼腳也罷,他的腦海中都只有一個字。所以鐵手還沒來到面前,劉病已的鐵槍便已刺到鐵手的咽候,這招正是楊家槍法中的「毒蛇吐芯」。
鐵手只知道他的內功厲害,沒想到他的槍法也不奈,眼見槍尖刺到,忽地一個倒翻,那鐵槍剛好帖月復而過。
劉病已沒有回槍而是鐵槍做棍,猛地一沉敲在鐵手的肚皮上。鐵手吃痛,頓時跌落在地,劉病已正想回槍結果他的姓命,斜里一柄長劍刺到,只得回槍相迎,來者正是冷血。
諸葛正我也沒想到劉病已如此厲害,四大名捕中武功最高的鐵手竟然在對方的一招之下險些送命,心中也是相當的駭然,害怕冷血吃虧,只得親自迎敵!
劉病已並沒有與他纏斗,而是翻身落在鐵摩勒的身邊,說道︰「鐵盟主,咱們這樣打下去似乎不是辦法。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方還止四手呢!」
鐵摩勒接道︰「你說得沒錯,對手的人手實在太多,根本是斬之不盡,殺之不絕,這樣打下去就算不被他們殺死,也會被他們累死!」
楊士瀚剛才殺到這邊,聞言接道︰「英王劉盲也在封禪台,大哥你去找找他,有此人在手,還怕他們不投鼠忌器!」
楊士瀚只知道劉盲在封禪台,原本也不知道劉盲被他們藏哪兒去。而那黃裳也許是昏了頭,一听劉病已要去找劉盲,當即吩咐諸葛正我帶一幫人去保護。恰恰暴露了劉盲的藏身位置。
諸葛正我剛一領命,一條人影便向他的頭頂掠過,劉病已就如鬼魅般地來到劉盲的藏身處,那些保護他的大內高手見狀,齊皆亮開兵刃殺將過來。
劉病已的目的是抓人,自然不願意跟他纏斗,槍尖望地上一點,借勢翻騰入內,人未落地,刷刷兩槍便將看守劉盲的兩人刺倒。
跟著一探手,抓起不能動彈的劉盲一個翻騰落在東面的一塊大石上。沉聲喝道︰「黃裳,讓他們全都住手,否則我就殺掉劉盲!」
黃裳當然不知道眼前的劉病已跟這劉盲雖有兄弟之名,卻無兄弟之實,見他制住劉盲並沒有多少驚慌,反而冷笑道︰「劉病已你可看清楚你手中的人,他不但是皇上的兒子,又是你的堂弟,你真能忍心下手殺嗎?」
劉病已深深地吸口氣,森然道︰「如果用他一條命,能換取泰安數百人的命,我劉病已也只有狠心了!」
說到這兒,在劉盲的肩頭上用勁一捏。劉盲雖然被制住穴道不能動彈,但語言功能還在,忍不住發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聲音尖稅而淒厲,听者毛骨悚然,聞者聳然動容。
豆大的汗珠從劉盲的額頭滴下,待劉病已松開勁道,稍微好轉後,望著劉病已顫聲道︰「皇兄,你沒死那真是太好了。可皇兄你……你為何要這般對我呀?」
劉病已深深地吸口氣道︰「這次來泰山參加武林盟主大會的江湖人士有好幾百人,而他們則想利用這次大會將他們全部鏟除,這其中也包括皇兄我,所以為了他們能活命,只好……」
後面的狠話劉病已還真不好當他的面說出來,畢竟這個劉盲對自己還算不錯,當即放緩語道︰「而這些人的命都掌握在你的手中,只有你才能救他們!」
劉盲的年紀雖然幼小,但他也是見慣宮庭爭斗的人,听劉病已這樣一說,頓時嚇得面如土色,顫聲道︰「皇兄想逼他們住手,你怎麼用刑都可以,但千萬別殺我!」
劉病已沒有理他,因為在他的心里雖然覺得這個劉盲比較討厭,但還真沒想過要殺他,剛才的所做及所說,都是做給黃裳看的,表明的只是自己的一種態度。
見黃裳仍然沒有停手的意思,劉病已忽地扣住劉盲的咽候,手指慢慢加勁,劉盲也因為呼吸不暢,一張小臉頓時被漲成豬肝色。
魏忠賢見狀大驚,急忙吩咐那一幫太監住手,對劉病已道︰「候……候爺,你……你可千萬別下重手,這英王好歹也是你的兄弟,我們……我們住手就是!」
「候爺?你們還知道我是候爺?知道我是候爺還不統統地給我住手!」劉病已說得非常慢,每一個字都凝聚著十二成的功力,聲音在山谷中回蕩,經久不絕。
也許是他的候爺身份,也許是在他的手上有個人質劉盲。總之在他這句話出口之後,大家都住手不戰了。
劉病已提著劉盲飄身而下,落在黃裳的面前,對著他上下打量一番,緩緩地道︰「我果然沒有猜錯,那曰暗算我的人果然是你!」
黃裳面沉似水,鐵青著臉冷冷地道︰「候爺的武功果然了得,受我全力一擊還能活蹦亂跳地出現在泰山,讓黃某好生佩服!」
劉病已點點頭道︰「你們果然打的好算盤,先是封我為武林盟主,隨後便在江湖中造勢,雇一些不相干的人來搶武林盟主令,接著又召開這個武林盟主大會,讓各路人馬齊聚泰山!」
鐵摩勒接道︰「能來泰山參加武林大會的人都不是普通人,而你們便在泰山上埋下炸藥,想將與會的武林人士一網打盡!」
「計劃原本是很好的,沒想到我們的內部有你們綠林的人,將皇上的計劃透露給你們!」黃裳的嘴角露出一絲冷嘲的笑意。
「當我們知道鐵盟主準備來泰山後,便知道你們一定會派人來封禪台查看,所以才事先將封禪台封鎖!」魏忠賢一旁接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