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ace神經一緊,接著便若無其事地笑起來,「哦……我是舍不得菲比,她從小到大一直在我身邊,如果去了帝峰集團,指不定什麼時候要去國內,我放心不下。愨鵡曉」
老路易斯似乎不滿意這個解釋,「她在淪敦管理酒店回國干什麼!?」
「如果國內帝峰高層要開會呢?她不得飛過去嗎?」
「那種會議用不了幾天,她去旅游也不止這個日子,你不要太杞人憂天了。」
Grace臉上現出為難,「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是想讓她進咱們自己家的公司,這不是有歸屬感嘛,你說女孩子進軍火公司幫不上大忙,我倒不這麼認為,你看那個鄧妤娜,她不是很能干?我听說她最近被調職了,我看正好讓威廉把空缺的那個位置直接給菲比算了,早點進管理層,早建立威望,去帝峰集團,有職務沒實權,沒準還受上頭的氣呢!」
老路易斯審視的目光落在Grace臉上,Grace提到的鄧妤娜他也是知道的,但他的工作性質存在特殊性,有時候為了公司利益需要做一些無法見光的事情,作為一個父親,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去做那種容易吃虧的工作。
「這件事交給威廉處理吧!」老路易斯話一說完轉身回了書房,這個老奸巨猾的老頭有的是辦法搪塞他人。
Grace急著追進去,「那你去跟威廉說說讓他安排一下吧,萬一他把那個位置給了施樂怎麼辦!?」
听到這,老路易斯頓住了腳步,奇怪地了看了她一眼,冷哼,「威廉不會給施樂。」
「為什麼啊?」
老路易斯沒有答話,坐回書桌後,冷漠地說了一句,「請關上門,謝謝。」
Grace動了動嘴唇,但看老路易斯意思堅決,嘆了口氣,轉身出去了。
為了不讓李陽去見李小瑤,李母一直裝病在家,躺在床上哼哼呀呀的,一步也不讓李陽離開。要不是後來困得實在堅持不住睡了過去,李陽還沒有機會打開電話呢。
滿心期待地開了機,以為小瑤會找他,沒想到一個電話和短信都沒有。
心里微微有些失望。
打過去又不通,猜測小瑤肯定在生他的氣呢,于是偷偷溜出了家門去李小瑤家去找她。
不料,李小瑤家竟然沒有人。
鄰居說沒听到有人回來過。
他又去了帝峰大廈李小瑤的工作室,同樣沒有人。
李陽一下子慌神兒了,本想給李小瑤的朋友打電話,誰知道人到用時方恨少,因為從來沒和他們接觸過,他連一個能聯系上的都沒有,甚至都沒有留過林恩和李小喵的號碼。
無奈之下,他只好打給施樂。
起初施樂沒打算告訴他,但耐不住他軟磨硬泡,不得不告訴了他。
然而還沒等她解釋原因,李陽那性急的小子就掛斷電話直接在帝峰大廈坐電梯上去了帝峰大酒店。
李小瑤額頭受到石頭襲擊,加上驚嚇過度,到目前已經昏迷一天一夜了。
李文森在現場時給她進行了簡單的檢查,覺得沒有一定去醫院的必要才將她帶回帝峰大酒店自己的房間,清理傷口、包扎,以防萬一還給她打了一針破傷風針。
李文森靜靜守在床邊,她昏了多久,他就沒睡多久,眸中布上了一層細微的血絲,但更明顯的,是他望著李小瑤時那種心疼的眼神。
為什麼命運要這麼難為她?
不過是個想好好工作、好好交個男朋友的小女人,沒有做過任何壞事,為什麼要讓她經歷這麼多磨難?
他屢次想要放手,她卻每每無法讓他安心。
本以為有個男朋友會好一些,到頭來還是這個結果。
手臂交叉在胸前,他一瞬不瞬地盯著李小瑤,粗獷臉頰上少有地浮上一層怒意。
過了一會兒,有人敲響了酒店的房門。
听聲音,辨出很強的敵意。
李文森目光一冷,陡然起身走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果然是李陽,見門一開,他就要奮不顧身地往里面沖,嘴里同時大喊,「小瑤,小瑤!」
砰!
不客氣地推了李陽一下,李文森走出來從外關上了房門,呈人字形穩穩站立,像一堵牆一樣擋在他的面前。
兩個人身高、體型相差懸殊,李陽試圖沖破障礙幾乎是妄想。
糾纏了三四次沒有成功,他氣得後退一步,「你干什麼,你竟敢劫持小瑤!?」
李文森冷冷警告,「話不要亂說!」
「我知道小瑤在里面,讓我進去,不然我打電話報警告你非法禁錮!」
李文森面色不變,淡然地從褲兜里掏出手機,「用不用我幫你打?」
「你!」
李陽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下一秒,趁李文森不備又要硬闖,可惜李文森怎麼可能會不備,他連門都沒有踫到就被李文森一只手給推倒在地。
今天的李文森與以往不同,他不友善、不客氣、不冷靜,就算一個再理智的人也有失控的底線,之前他一直暗中保護李小瑤,有什麼事他還有些把握,如今李小瑤在他控制之外出了事,這讓他無比憤怒,他氣李陽,更氣自己。
「我把人交給你,你就是這麼保護她的?!」
李陽莫名其妙,站起來反駁,「什麼叫你交給我?我和小瑤是兩情相悅,你算個什麼東西?」
「兩情相悅?你知道她出事情嗎?!」
「出事?出什麼事?她有事先找的你?」李陽被醋意沖昏了頭腦,又沒想到事情會那麼嚴重,首先反應的是小瑤出事竟然沒有首先聯系作為男朋友的他。
李文森氣得眉頭都快豎起來,低沉的聲音充滿了怒意,「李陽,我原來只是覺得你年輕,現在是我錯了,你不是年輕,而是幼稚!」
被李文森說得心里一刺,李陽清醒了幾分,「那你快說啊,小瑤她到底怎麼了!」
「明知道那混混可能會報復,你怎麼能放心讓她一個人回去!?」
「我媽她當時……」李陽語氣一頓,下一秒臉色變得慘白,雙手抓上李文森的衣領,「那混混把小瑤怎麼了?小瑤有沒有受傷,她有沒有被……!」
這時候,酒店經理接到有人投訴說同樓層走廊有人吵架,帶著保安過來看看,一下子認出來遠處那個又高又壯的男人是軍爺朋友的屬下,二話沒說就指使保安把那個矮的給控制住。
兩名保安沖上去一個架著胳膊,一個踹腿,一下子就把李陽給按倒在地上。
「放開我!」李陽憤怒的怒吼,家里唯一剩下的備用眼鏡掉在了地上,又碎了。
酒店經理客氣地對李文森笑笑,「李先生,是需要報警,還是讓我們把他帶走。」
「李文森我不會放過你!」
保安捂住了李陽的嘴,「閉上嘴!」
李文森臉上閃過猶豫的神色,自私一點的話他不再想讓給李陽,可為了李小瑤,他又應該讓李陽見她一面。
正猶豫著,身後房門突然打開,李小瑤虛弱的聲音傳來。
「你們不要吵了……」
李小瑤在李陽那一聲怒吼之後就驚醒了,兩個人的對話她都有听見,本想過來勸兩個人不要再吵架,奈何頭暈目眩得厲害,走到一半摔了個跟頭,爬了半天才起來。
可她在門口剛一說完話,人又暈了。
李文森,「瑤瑤!」
李陽,「小瑤!」
見李文森扶住了李小瑤,又听見他叫得那麼親熱,李陽怒火中燒,「你們都放開我,李文森你放開李小瑤!」
李文森沉了口氣,「經理,給你們添麻煩了不好意思,是認識的,放開他吧。」
「沒有添麻煩,保證住客的安全是我們責任,那你小心點,有什麼事兒給我打電話啊!」說完,經理遞了個名片給李文森,然後給保安使了個眼色,便同他們一齊離開了。
房內。
燈光大亮。
床邊從一開始坐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
氣氛死氣沉沉,周圍彌漫著似戰火般的硝煙味兒。
李小瑤迷迷糊糊地醒來,捂著受傷的額頭要坐起來,兩個人同時起身要去扶,又因為對方的動作而停了下來。
他們互相看對方不順眼。
「我是她男朋友,你有什麼資格扶?」
李文森不再退讓,「你還有資格做她男朋友嗎?」
「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了算!」
「在她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在,這就是你的錯!」
李小瑤腦袋快炸了,「別吵了,我誰也不用你們扶!」
說著,她推開兩個人的手,自己硬撐著坐起來,緊緊蹙著眉頭掃著面前兩個男人,神情出奇的淡定,「我就想問一句,我被了嗎?」
李陽也緊張地望向李文森。
李文森搖了搖頭,「沒。」
李小瑤輸了口氣,幽幽地望向李文森,干澀的唇抿起一道上揚的弧度,「文森叔,謝謝你救了我。」
接著,她又看向李陽,「李陽我知道你身不由己,我不怪你。」
李陽心情一下子轉好,忙抓住她的手,「小瑤,對不起,我沒想到會發生事情。」
李小瑤默默點了點頭,「你們能都出去,讓我一個人靜會兒嗎?」
李陽,「……」
李文森,「……」
兩個男人冷冷對看了一眼,起身離開了房間。
施樂接到李小瑤打來的長途電話,听聲音狀態還算不錯,她心里松了一口氣,但小白被警察調查的事兒還沒弄清楚,這讓她心里始終有一根兒弦在緊繃著。
又焦急地等待了一天,她終于等到了小白的電話。
「樂姐,我現在用公用電話給你打的。」
施樂領會了小白的意思,知道小白現在可能還被監視,用公用電話比較安全。
「嗯,小白,你沒事情吧,是被發現了嗎?」
「樂姐,我覺得事情好詭異啊,我之前不是給你打電話告訴你楊總編出差了嗎?所以前天我趁著下班之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就去他辦公室,沒想到那門虛掩著,我當時有點奇怪,于是推開門看了看,沒想到里面不知道被什麼人翻得亂七八糟,好像被人洗劫了似的。正好這時候鄧董事長經過,看見我從楊總編辦公室里出來,又見到辦公室一片狼藉,就把我攔住打電話叫了警察。」
施樂心里一凜,「鄧董看見你的?」
「是啊,她跟警察說是楊總編讓她去辦公室找一份出差忘記拿的材料,讓她傳真過去。哎,樂姐,你說這事兒多巧啊,怎麼就被鄧董給踫上了呢,幸虧沒有實質證據證明我盜竊,不過我當時在場,也很麻煩,樂姐,你跟鄧董熟悉,能不能想辦法幫幫我啊?」
小白還不知道施樂和鄧妤娜只是表面友好,其實私底下根本不對付,他一向本本分分過日子,突然身上背了個案子,心里有點害怕了。
施樂心里也自責不已,「小白你別害怕,我會想辦法,不會有事的。」
掛了電話,施樂的臉色一直陰沉沉的。
她想找當年楊總編給她看過的資料,辦公室就被洗劫了。
哪天洗劫不好,正好趕上小白一過去的時候。
小白一過去也無所謂,還那麼巧被鄧妤娜給踫上。
這世界上真會有那麼多巧合麼?
施樂不相信,一旦巧合多了又湊在一堆兒,必然是人為造成。
眼楮眯了起來,這件事肯定不是普通盜竊那麼簡單,如今不僅僅是自己的大腦不讓她回憶起那兩年,甚至開始有人為介入阻止她調查的跡象了。
鄧妤娜怎麼會知道的?
施樂一邊思索,一邊拿著電話從沙發站起來,一轉身,竟發現項野高大的身軀站在自己身後,嚇得她心髒差點月兌落。
她連連拍著胸口,「項野,你嚇死我了,你什麼時候在後面的啊,靜悄悄的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項野安撫地模模她的頭,不過俊臉卻嚴肅,冷銳的目光帶著審視,「誰的電話?」
施樂故作雲淡風輕,「哦是我以前聚焦公司的一個朋友打來的,跟我說楊總編辦公室被盜了。」
項野微微有些不悅,「什麼朋友?不是囑咐過你不要和國內其他人聯系嗎?」
施樂心里一緊,對男人太過銳利的眼神多少感到有些心慌,于是小手挽上男人的胳膊,小臉兒湊過去,笑嘻嘻地說,「其實也不算其他人啦,小白而已,他不還是李陽的表兄弟嘛!干嘛好像質問我一樣,好像我犯錯誤似的。」
小女人豐滿的胸在手臂上蹭啊蹭的,蹭得項爺心猿意馬,緊繃的臉色也放松下來,俯下頭咬她耳朵,「小東西,昨晚上沒吃夠?」
耳朵一麻,施樂側頭躲著他噴過來的熱氣,嗔怪地捶他,「誰沒吃夠啊,明明是你大晚上發晴!」
黑眸里閃過一抹玩味,項野一把將她抱進懷里,大手不客氣地滑向她的P股,然後停在上面輕輕磨挲,「那你是吃飽了,恩?」
意識到中了語言圈套,施樂臉蛋兒紅了紅,眼楮偷偷瞄著樓上,小聲嗔道︰「別在公共場合親親我我的,你以為這個家就咱倆住呀!」
項野不以為然,「他們不敢出來,我就算在這辦了你也沒人敢吱一聲。」
「流……唔……」
施樂剛想罵他唇就被堵住了,男人將她的身體地緊貼在他身上,一只手挑引般地緩緩滑上來,扣住後腦,與她熱烈的親吻。
靈活的舌頭輕輕往里一推,就撬開了她的小口,之後便霸道地伸進來肆意地攪合,又是鉤,又是纏,又是吸,屋里頓時發出一種令人臉紅心跳的水漬聲。
施樂被吻得暈頭轉向,熟練的吻技讓她幾秒鐘就繳械投降,張著口,全身重量放在男人拖住她的手臂上,承受著那種意識在空中飄的感覺。
兩個人的呼吸都急促了。
兩種帶著不同何爾蒙的氣息混合在一起,生成了一種對對方強烈的需求。
小女人兩片唇口感極佳,讓項爺愛不釋口,「這小嘴兒是吃糖了,怎麼那麼甜?」
話一說完,就將她小身子一撈打橫抱起,準備上樓回臥室繼續品嘗。
施樂腦袋枕在男人的頸窩,任他抱著自己,唯一僅存的理智讓她在思考另外一件事。
「老公。」
「嗯?」
「想跟你商量個事兒行嗎?」
「辦完事兒再商量。」
施樂眨著無辜的眸子,聲音軟軟地說,「我想現在就說嘛~!」
听到自己發出這麼嗲的音,施樂這個不喜歡撒嬌的妞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里鄙視了自己一千遍。
不過這招項爺受用啊,趕緊地哄道︰「嗯,你說。」
施樂心里一喜,討巧地吻了一下他的側臉,「老公你人怎麼那麼好呢!」
「少戴高帽子,趕緊說,上了床你就沒機會了!」
「切~!」施樂撇了撇小嘴兒,「我其實想說……我想這幾天回國一趟。」
「回國?」項野上樓的腳步一頓,轉頭看著她,浮滿欲se的黑眸清亮了幾分。
「嗯,逍遙姐醒了,我想去探望她一下,就回去幾天,不行嗎?」施樂一邊晃著男人的脖子,一邊軟軟地問。
項野眉頭緊蹙著,顯然是不想答應,估計又怕他如果馬上拒絕的話,這到嘴邊兒的肥鴨子肯定飛不可,心里正在做著艱難的拉鋸戰呢。
是要性福?
還是要她留下?
正琢磨著,正巧手機響了。
他將施樂放下來,從褲兜里掏出手機,一見屏幕上顯示的是幼兒園的號碼,心里不覺揪緊。
「喂?」
「喂,是路易斯先生嗎,不好了,小喬治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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