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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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施樂想起來這件事兒時,她們已經在路易斯爵士家的別墅大門外了。
一想到那道貌岸然的國防部長說她是雞,尤其前面還加了個「國內」二字,這種明顯有侮辱國格,種族歧視的妄斷讓她一想起來就火大。
氣歸氣,但不代表就要躲著他。
去他家怎麼了,如果能膈應他更好!
施樂天生就不是怕惹事兒的人,老實說,別人對她的評論都是她才是惹事兒發源體。
三步一別墅,五步一花園,能在畢曉普斯大街上居住的人不是王公貴族名門貴冑,就是明星名人富得流油的大亨,汽車在路上開的時候,她就看到幾個特別眼熟的人物貌似在電視上出現過。
也正因為如此,這里融匯了Y國,乃至全世界最頂尖兒的狗仔,眼一眨的功夫就有可能逮到個猛料,從此一舉發跡變成百萬富翁。
據薇安這個「八卦女」說項野家門外以前也是有狗仔盯梢的,但是很少人能得到什麼有意義的八卦,本來項野回家住的機會就少,跟著跟著沒什麼意思也就不跟了。
據說有一次,一個記者不知從哪得到消息發現項野在X國時出過很大的事兒,于是就趁項野出門時不要命的沖出來問,哪知道立馬被保鏢們按倒,沒過幾天就爆出這個記者失蹤的消息下落至今不明,也因為這事兒其他記者們再也不敢盯著項野了。
這不明擺著麼,知道太多被滅口了。
听到這些時她毛骨悚然,覺得自己還能活得好好的真是老天庇佑。
進了大門,汽車經過一條悠長僻靜的林蔭道後,眼前豁然開朗。
連排式的愛德華七世時代古堡式建築,氣勢恢宏壯觀,天空低沉的烏雲襯托下,有一種穿越回中古歐洲的錯覺,與項野的現代前衛別墅完全是兩種風格。
路易斯這個國防大臣日子過得還真是舒坦啊,跟首相在唐寧街做鄰居不夠,還要在世外桃源跟三公主另闢愛巢……
傳統意義來說,他也算是正兒八經的駙馬爺了,有皇室的威望在側,有富可敵國的大地之神軍火公司在後,難怪這幾年官兒越做越大,在Y國的人氣一直居高不下。
當年因為他曾是軍火公司董事長兼總裁,競選國防大臣時遭到很多人的反對,怕他以權謀私給自己兒子的公司大開方便之門,可就是在這樣不利的情況下,他還能力挽狂瀾,有女王和首相親自保駕順順利利當上了國防部常務大臣,而且跟大地之神公司合作更加緊密卻沒再有人敢出來說一句話。
還真是個狠厲,霸氣的老頭。
想必項野身上那些凌厲的特質都是繼承了他老爹的。
收回了思緒,施樂跟著菲比去了二樓她的房間。
不用猜都知道,那房間肯定大得離譜,從坐上項野的私人飛機開始到現在,一次又一次的視覺沖擊,她已經淡定了多了,不就是大嗎,不就是奢嗎,人各有各的活法兒,得失心太重只會讓自己為了追逐物質而疲于奔命。
「等著,我去找衣服給你。」
指了指桌邊兒瓖金真皮椅,菲比命令道,那頤指氣使的樣兒有三分項野的影子。
搖頭,感嘆。
項野,你看看你這個當哥的帶的好頭兒,一家子都這德性。
剛一坐下來,就有穿OL制服的漂亮女佣走過來問她喝什麼,覺得房間里熱不熱,椅子需不需要多加一個靠墊,將她伺候得跟個祖宗似的,也難怪這家人都喜歡用命令的語氣了,換了是她長久生活在當祖宗的環境,估計也覺得指使別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大概十多分鐘後,菲比從衣帽間走了出來,將衣服扔給她。
「喏,你穿這個!」
噗嗤——
嘴里的紅茶差點沒噴到昂費的羊毛地毯上。
這是啥?
拿起來那幾塊少得可憐的布料看了看,一條黑色亮皮質超短褲,一件黑色小背心,骷髏頭,鉚釘,金鏈子各種亂七八糟叮當亂響的東西掛在上面,最讓人無語的竟然還有厚底皮靴和黑白條長筒襪。
這是要把她打扮成非主流啊……
瞪圓了一雙大眼楮,施樂哭笑不得,倒不是不敢穿這個,就是有點意外一個小公主怎麼會有這種衣服。
看著施樂一臉驚訝的模樣,菲比心里得意了,想當初穿這套衣服無意中被老哥撞見,劈頭蓋臉訓了她三天,要是這討厭的女人穿,還不得攆她走?
「快穿呀,怎麼不敢嗎?」
瞄著菲比滿是得意的小臉兒,施樂哼了哼,漫不經心地答︰「有什麼不敢的,正好沒嘗試過朋克,謝謝啊!」
說著就大方地當著菲比的面換起了衣服。
哼!不用你得意!
不爽地呼了口氣,菲比從粉紅大床上拿起一件件晚禮服在身前比量。
「對了,你知道我哥要參加Joe舉辦的千金名媛社交舞會吧,你去嗎?」
千金名媛社交舞會?
施樂不知道,于是不回答,坐在椅子上往腿上套長襪,如此性感的動作項爺沒看見真是可惜。
「呀,對不起我差點忘了,能參加這種舞會的人得是剛好十八歲的女孩,而且是由Joe在全世界親自挑選,符合標準的女孩必須家世好,樣貌好,身材好,人品好,就算有錢都未必能參加。屎了,你應該去不了了吧,你都那麼大歲數了,對了,你父母是做什麼的?」菲比說得眉飛色舞,漂亮的眉毛一挑一挑的。
眼角狠狠一抽兒,本來對她亂嗆沒什麼感覺,年輕怎麼了,丫老過麼,可是一提到父母,施樂眸子里閃過一瞬晦暗。
別說父母做什麼,她連自己父母是誰都不知道,只從外婆那听說她媽媽是未婚生女,生下她之後沒幾天就消失了。
孤兒傷不起啊!
見到她郁悶,菲比就開心,故意拿著件兒胸口瓖鑽的拖地白禮服在她面前得瑟,「我雖然沒到十八歲,不過Joe說我太優秀了破格讓我參加,屎了,你說我穿這件好不好看,像婚紗一樣,到時候跟哥哥站在一起肯定好看。」
婚紗?
別逗了,這小公主進盜夢空間里醒不來了怎的?
套上骷髏背心往下拽著衣角,施樂那小眼神兒看起來特別暗黑。
「是啊,確實挺好看的,這樣你哥就能在舞會上牽著你的手親自幫你挑選駙馬了。不過我覺得這事兒夠嗆,哪個男人敢要你,這不是強せ奸未成年嗎?罪名很大的!」
「屎了!」菲比氣得暴跳如雷,一把將白禮服扔到她身上。
施樂轉頭看她,語氣仍是那麼淡定,「改變主意讓我穿這個了?」
說著就要蹲下去撿,結果被菲比一下子搶了回去,「還給我!」
呵呵!
施樂心里暗笑,半揚著頭,托了托自己雙D的胸脯,一臉懊惱,「菲比,你這背心太小了啊,胸口好緊。」忽然,她臉色一轉,笑眯眯的彎起了眼楮,握拳做鼓勵狀,「為了成功勾搭你哥,你要努力提升罩杯,加油哦!」
施樂兒童台姐姐似的小表情真真是能把人給氣死,菲比的臉色一會青一會白,最後氣得眼眶子都泛紅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要不是房間里有監控可能會被Daddy看到,她一定會暴揍一頓這討厭的女人。
不過,施樂最終的目的不是為了氣她,這只不過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人都是欺軟怕硬的,你姿態放得越低,人家就會對你越不屑,踩著你的底線來欺負你。
她掀起眼皮兒看了看那快氣瘋了的小公主,氣息微沉。
「菲比,這話我就說一次,信不信你自己掂量,我不喜歡你哥,你不用把我意婬成你的情敵。」
篤定せ冷酷的語氣,堅定的眼神,給人一種信服感。
縴長的睫毛忽閃著,菲比怔了好一陣,面色平靜了下來。
這是……信了?
施樂不確定,不過後來菲比主動笑著說要帶她逛街,她也總算安心了。
怕狗仔隊跟蹤,菲比換了一身兒低調的運動套裝,帶著Dior粉框大墨鏡將她巴掌大的小臉遮去了四分之三,而後便開著她銀灰色的阿斯頓馬丁從大宅後身兒出去了。
「你十六歲能開車上路?」施樂不解地問。
掃了她一眼,菲比得意地勾唇,右手穩住方向盤,左手從置物匣里拿出張卡片,「你自己看看。」
翻過來一看,施樂了然了,駕照上除了照片所有信息都不是她本人的,像這種有錢有勢的家庭真是沒有他們做不到的事情。
萬惡的資本主義啊!
停好了車,兩人步行去了淪敦最著名奢侈品購物終極聖地——邦德街,國人消費者們秉持著「把錢花光,為國爭光」的信念成為邦德街最主要的購物群體。
在幾家名店逛了一會兒,看著一件件貴得離譜的衣服,施樂望而生怯,那些在店里打工的國人留學生售貨員們看她這身兒非主流的打扮,又挑衣服時最先看價格牌,臉上都露出輕蔑的表情,望著她跟同事小聲說話,大聲笑,根本不來服務她,後來都聚到菲比身邊熱情得讓人渾身掉雞皮疙瘩。
早有听說過在這種店里工作的個別留學生勢利眼很嚴重,擠破頭都要在這種地方工作就是為了有一天能遇上個高富帥成功把她們給收了。
也許她們的做法沒錯,不過施樂並不待見。
到最後,她什麼都沒買成,反倒收獲了一堆鄙視的眼神兒,菲比倒是滿載而歸提著大小袋子看起來喜滋滋的。
「哎呦!我肚子疼!」
走在路上,菲比突然捂著肚子,表情看起來特別痛苦。
施樂趕緊扶著她,「你沒事兒吧?」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去洗手間,」菲比蜷縮著身子,掙月兌開她,「你在這等著我去找洗手間,馬上回來。」
「哦。」
沒有多想,施樂就讓她先走了,這地方她熟悉,看她跑得方向那麼篤定應該知道廁所在哪兒吧。
可是一個小時後,施樂就不這麼想了。
菲比一直沒有出現,怕她有事,施樂沿著她消失的方向去找,到附近的店里去問,都說沒見過一個穿粉色運動衫帶大墨鏡的人。
心猛地一沉。
完蛋,被耍了!
意識到這一點時,施樂腦子懵了懵,望著周圍陌生的一切,她神色有些呆。
身無分文,沒有手機,又不知道路,這可怎麼辦?
很慌亂……
慌亂……
平靜……
淡定了……
只幾秒的功夫,施樂就想開了。
天塌下來還有樓頂著,她有什麼好怕的,小惡魔以為這樣就能整了她?別逗了。
回去之前,先逛它一逛。
邦德街是有錢人銷金的地兒,不是她的目標,沿著筆直的道路一路走上去,不過一會兒她便來到了牛津街。
牛津街是Y國首要的購物街,長。2英里的街道兩旁布滿了十八世紀末期的精美建築,超過三百家的世界品牌店及大型商場雲集于此。
施樂邊走邊看著,覺得淪敦真是一個神奇又有趣的地方,各色的人種,各色的打扮,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各有不同,而她此時的奇裝異服,在人堆兒里竟然完全不顯得怪異,甚至還有同樣朋克打扮的同類對她露出友好的笑容。
「小姐,打擾一下!」
一聲不太標準的英語從身後傳來,施樂聞聲回頭。
面前是一個中等個子的亞洲男子,胸前掛著大相機,身穿時髦的格子襯衫,帶著黑框眼鏡,燙成卷兒的頭發像獅子狗,整體來看算是個帥哥。
大概猜出了他的身份,施樂禮貌地回道︰「有什麼事嗎?」
那人趕緊拿出名片自我介紹,說他叫反町瑞樹,是R國某著名街拍雜志的攝影師,因為喜歡她今天的朋克打扮,想給她照一張照片。
只是照一張照片而已,施樂欣然答應。
嚓!
一張倩影留在了那部昂貴的相機里。
「エィゆ!(好厲害)」
望著顯示框里出來的相片,小女人身上散發著暗黑狂野的氣質,卻不失女性的甜美和性感,強烈的視覺對撞,讓瑞樹忍不住用R語贊嘆了一句。
見小妞兒要走,急忙跑上前拉住了她。
一著急,他的英文就變得磕磕巴巴的,「小姐,你,你的照片非常上,上鏡,好,好看,我能不能給你拍攝一組照片,我想拿你,你的照片做一個朋克專題。」
蹙著眉頭好不容易听明白了,施樂默了。
拍一組照片不知道要拍到什麼時候,待會兒她溜達完還要想辦法怎麼回去,再說了誰知道這個人是不是真的攝影師,萬一把她綁架去拍R國教育片怎麼辦?
一個人獨自在外,又是異國他鄉,總是該小心謹慎的。
于是,她拒絕了。
可有時候這些搞藝術的人思維很難讓人理解,認準的事兒就非要辦成不可。
似乎看出了她的顧慮,瑞樹攔著她雙手並在一起乞求道︰「小姐,求求你幫,幫忙,我們只外景拍攝,我給你酬勞還不行嗎?」
酬勞?
小妞兒眼前一亮,也不能怪她現在聞錢色變,本來最近經濟狀況就不太好,正好趕上今天她身無分文。
有點動搖了,不過還是不能說服她冒這個險,「不行。」
「五十英磅!就一個小時好不好?」
「不好。」施樂轉身要走。
瑞樹繼續追上,還將包里的雜志拿給她看證明他不是哄人的,「一百英鎊!你看看這些照片,都是我拍的,相機里都還有備份。」
「No!」
「一百二十磅!」
「反町君,這不是錢的問題。」
「二百磅!就半個小時!」
「成交!」
靠!半個小時就有二百個胖子,不賺她是二傻子,折合成毛爺爺可有兩千多塊錢呢。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要求,「先付錢,拍攝地點我來挑,不準有身體踫觸,不準身體特寫,拍完了我要檢查。」
「哈衣,哈衣!」瑞樹連連點頭同意,只要讓他拍,讓做什麼都願意。
哎……
藝術家啊,就是腦子一熱就什麼都不知道的職業。
拍攝進行的很順利,他們去了牛津街盡頭的著名百貨店Selfridge,因去年奧運會而掛滿各國國旗的攝政街,交通樞紐的皮卡迪利廣場,整個兒拍攝過程好比一次簡短的旅行。
快樂而樂觀的人,天生有好運氣圍繞,施樂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衰運變好運,白白旅游了一回還有錢賺,還上了R國著名街拍雜志特輯。
如果逍遙姐知道了,一定會羨慕死她的。
與反町瑞樹互留了聯系方式後,施樂便迫不及待地拿著換來的零錢跑到附近的電話亭給逍遙姐打電話。
出門在外又無依靠的孩子總是容易想家,想親人,想朋友。
這才兩天,一听到逍遙姐嘿嘿的笑聲,施樂的鼻頭就有些發酸。
吸了吸鼻子,「逍遙姐,我想你了。」
「別矯情,事兒辦了沒,沒辦你要是回來姐不接收你。」逍遙姐還是那麼喜歡直奔主題。
「辦什麼事兒啊?」胸口溢滿了思鄉之情,施樂腦子反應有點慢。
「你跟項野啊,別告訴我都一個屋睡了你倆啥都沒發生,他不會有病吧!」
噗!
有病?那麼大只……應該不會吧……
靠,想什麼呢!
滿腦子都是那臭男人小伙伴兒的畫面,臉臊得通紅,本來酸酸的鼻頭開始犯熱,就快流鼻血了。
「逍遙姐,你丫真過分,不擔心我人身安危,竟然還把我往那個變態身邊推兒。」
「嘿嘿……」
兩人嘰里呱啦嘮了有半個多小時,施樂不停往投幣電話里一磅一磅的扔錢,有什麼辦法,好姐妹總是有聊不完的話題,一看國際長途電話費都蹦到三十磅了,施樂急了。
「逍遙姐不能聊了,快沒錢了,對了你幫我查一下賬戶七月份的薪水下來沒。」
算來國內時間已經八月二號了,她要用薪水給外婆打錢。
幾分鐘後,是個壞消息,薪水沒有到帳。
施樂心下一涼,就算她做打雜兒的時候薪水都是按時轉賬,怎麼會突然延期?
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她趕緊給楊總編打了個電話。
「楊總編,我是施樂,為什麼這個月的薪水還沒到帳?」
一听到她的聲音,楊總編像是一下子火了,語氣暴躁又急切,「施樂你死哪兒去了,三天都聯系不上你!」
「我,我去Y國了,沒來得及跟公司請假,不過能不能快點將薪水打給我,我不介意接受處分。」
楊總編嘆了一聲。
「到底怎麼啦?」施樂的心砰砰直跳。
電話那頭默了許久……
「你……已經被聚焦開除了。」
腦子嗡的一聲兒,施樂有些不敢置信,「楊總編不用這樣吧,我只是三天沒上班,也不至于開除我,就算你看不慣我總得走正規程序!」
其實這事兒施樂還真冤枉楊總編了。
听到施樂的質疑,楊總編反而沒了脾氣,「老實說看你走了我還挺舍不得你的,呵呵。其實是咱聚焦換大老板了,點名開除你,連我都保不了你。不過我知道你挺困的,不如這樣吧,你不是在Y國嗎,有沒有機會接觸到項野,你可以單獨把料賣給我,我給你錢,而且一個消息的價格不會比你薪水少。」
「什麼料?」
「只要跟項野有關的,娛樂八卦,時政,軍事,任何你認為有價值的都可以。」
听到這施樂微微有些疑惑,為什麼楊總編對項野這麼感興趣?
而且……
「楊總編,這次項野車禍的新聞都被人半路截下來了,聚焦肯定是爆不了項野的,你還要他的料有什麼用?」
「這事兒你別管,我只問你做還是不做。」
施樂猶豫了,如此一來她就不是記者了,而是一個上不了台面爆人**的爆料者,這是她的尊嚴所不能接受的。
見她半晌沒說話,楊總編嘆了嘆,「你自己考慮吧,」語氣一頓,聲線兒便帶了點曖昧,「于公于私,我都希望能再見到你。」
「想得美!」
一听他**,施樂就惡心,想也沒想就把電話給掛了。
夜漸漸降臨,夏天的傍晚涼風習習,愜意萬分,亮起的霓虹燈將牛津街點綴的華光異彩,所有店鋪都是肩並肩挨靠在一起,街道寬敞明亮,如天堂一般。
漫無目的地走在天堂里,施樂心里卻像壓了一塊大石頭,呼吸沉重。
現在什麼工作都沒有了,也沒有錢,她都沒臉給外婆打一個電話。
人生的事兒就是這麼無常,剛才還以為幸運天使降臨,緊接著不幸的惡魔就要不甘寂寞地出來搗亂。
呆望著多彩的櫥窗景色,心,涼了又涼。
這時,一家基調粉紅名為Ann_Summers的內衣店吸引了她的注意,心情不好時,看些粉紅的東西應該會開朗起來吧。
如是想著,她便走了進去。
店里的人很多,多是女性,還有陪女伴一起來的男人。
緊繃的唇線微微揚起,能陪老婆逛內衣店的男人應該都是好老公。
羨慕啊……
這時候她突然想找個男人依靠一下。
哪知道,越往里走越不對勁兒,開始還好都是漂亮的內衣套裝,再往深了走,內衣款式便越來越大膽,甚至帶著點**的風格,皮衣,豹紋,面具,鞭子,這些還不算什麼,最里面掛著的是一排排令人面紅耳赤的性用品,性玩具,各種形狀的假陽せ具,跳蛋,肛塞兒,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看不到。
人類在性せ學上的研究真是令人嘆為觀止。
施樂不好意思看了,想轉身離開,猛然間,看到一個金色的像手電筒一樣的東西,她眼楮一亮頓時駐了足。
這東西……
走過去拔開蓋子好一陣查看,陰郁的小臉兒上漸漸有了笑容。
哼!
這次要不是項野那家伙她就不會被開除,要不是被他綁到Y國她也不會這麼被動到現在才知道,都是那個王八蛋的錯,還總是受他的欺負!
施樂將所有的郁悶都轉嫁到了項野身上,越想越委屈,攥著手電筒的力度就越來越緊。
一瞬後……
小嘴兒邪魅的一勾,誰說只能是那臭男人欺負她?
有了這個神器,她要徹底欺負回來,讓他生不如死!
處在一種極端情緒中的女人是可怕的,她可以不怕破費,不要臉皮,不要性命,不顧後果,連拿著那手電筒的玩意兒去收銀台結賬受到了無數怪異的目光都能不在乎了。
真坑爹,一個小破玩意兒花了她七十多磅錢,折合毛爺爺可是將近八百塊啊。
走出店里,她還有些心疼,不過一想到能報仇她又覺得花多少錢都值了。
坐上了一輛Y國特有的黑色古典式出租車,報要去的街名時,那巴基斯坦籍的司機還驚了一下,「孩子,你要去畢曉普斯大街?那地方住得可都是些富得流油的人啊,你住在那?」
施樂尷尬的笑了笑,「不,我去看朋友。」
巴基斯坦和國內政治關系良好,那邊的男人對國內的妞兒都特別感興趣,這一路上一直在跟施樂搭訕。
印巴口味的英文听得她一個頭兩個大,而且她有些心不在焉,回得也不是那麼熱情。
漸漸地,便沒了對話。
本來施樂是報的項野家的地址,不想半路正好經過路易斯家的大宅。
差點把那死丫頭耍她的事情給忘了,終于回來了,不去氣氣她貌似不太禮貌。
于是——
「司機,停車!」
司機目瞪口呆,「姑娘,你朋友國防部大臣?!」
……
大門口的保鏢認出了她,沒做過多審查便放她進了去。
從保鏢那匯報知道施樂回來了,菲比驚得差點從樓上滾下來, 往外跑正好看到施樂悠哉悠哉地往花壇這邊走,還是保鏢親自開著軍車送她進來。
「路易斯小姐,好久不見,想我沒有?」
施樂笑得特招人討厭,每一步都像踩在菲比的臉上,讓菲比甜美的小臉兒黑如夜幕。
「算你厲害,這次我輸了!」
這意味,還有第二次,第三次?
施樂撫額,真懶得再跟她說一句話。
這時候,從林蔭道方向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不過一會兒一輛銀灰色勞斯萊斯便駛了過來。
菲比臉色一瞬間由陰轉晴,哥哥和daddy回來了,這回有好戲看了。
今天正好項野去了一趟國防部見他老爹談事情,結束之後老爹想和自己兒子吃一頓飯,于是兩個人便坐車一同返回大宅。
同樣看到了她們,項野冷冽的鷹眸緊緊一眯,同時路易斯爵士低沉的聲音也從身側傳來。
「Son,你看到站在菲比面前的那個女人了嗎?是什麼人?」
怎麼可能沒看到,將她渾身都模透了,只是換了身兒衣服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車外站著的女人背對著他們,長長的黑發披散在身後,隨著夜風輕輕揚著,凹凸有致的身線完美,皮短褲在夜幕下反射著光兒,卻不及她暴露在外的一雙美腿來得閃亮,超厚底及膝皮靴張揚著狂野的性感。
很別致,很觸動人心。
她像個暗夜出來蠱惑男人的妖精,勾得他視線從看到她起便再也移不開,可腦門兒上的青筋也突得越來越厲害。
死丫頭,讓去買衣服就買了這麼一套!?
沒有回答路易斯爵士的問題,項野凜冽的身軀便從勞斯萊斯里鑽了出來,身後留下一道彗星彗尾般森冷的寒光。
強烈的第六感讓施樂一下子感受到身後攝人的氣息,猛一回頭,心跳竟然一停。
森冷的目光太可怕了。
這男人又在生什麼氣?
「你給她買的這是什麼衣服!?」
獅子吼般的聲音略過耳側,直接轟到了她身後的菲比,菲比嚇得不自覺地後退三步,瞪著一雙驚恐的眸子,一臉不可置信。
施樂張著小嘴兒不知道說啥,下意識想逃,卻一瞬間被男人抓住了手腕。
「走,跟爺回家!」
回家?!
菲比傻眼了,為什麼哥哥罵的是她,連那女人一句話都沒有罵?為什麼哥哥不厭惡那女人的穿著?為什麼不讓那女人滾蛋,而是拉她回家?
一句話,吼得她眼珠啪嗒啪嗒往下掉,菲比不明,真的不明,可是她的哥哥已經拉著那討厭的女人走了。
而這時候,他們的去路卻被一抹同樣高大凜冽的身影阻隔,路易斯眼角的橫紋根根冷冽。
「威廉,你太不像話了!」
妞兒們猜猜屎了妞兒買的啥?
昨天那章有9000字,有漏看的打屁屁。中間有兩句項爺和樂妞的對白被卡被迫修改,意思不清了。其實那句對白應該是這樣的,還記得這塊應該對上哪兒不?
項爺︰「含過沒?」
「含啥?」施樂不經大腦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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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6號獎勵︰滴血成淚五星評價票張;無鹽者鑽石2顆;辣椒姐4玫瑰朵;諾愛呀呀百合朵;美麗千金蓮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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