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063手感不錯給個贊
凌晨一點,大地之神公司,監控室。
偌大的牆壁上整齊排列著近一百個監控屏,監控室里的人可以清楚看到公司的每一個角落,而此時,這些監控屏上全部只顯示了一個人,是那小丫頭在公司各個場所出現過的畫面。
坐在監控台前轉椅上的男人,手撐著下顎,頭微微側著,一雙鷹的眸子在一個個畫面間穿梭,身上散發的凌厲氣息拉低了整個監控室的溫度。
站得遠遠兒的五名保安人員心里不禁打顫,這都快一個小時了,Boss都快把屏幕給盯穿了怎麼一句話都不說?
送完施樂去首相府回來,項野一直工作到深夜才抽出點兒時間來解決一直懸在心里放不下的事兒。
他望著屏幕。
畫面里,小女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黑色的瞳仁清澈無濁,沒有一絲想算計人的奸滑。
這樣坦然的表情,真的是來竊取資料的嗎?
中午時看到她絆倒那高個子女人時,項野直接就暴躁了,拍了桌子沖出監控室直奔十樓餐廳找她算賬,她當時的反應讓他詫異了一下,等事後冷靜下來回想,這中間的確有很多值得推敲的地方。
平時的項爺心思縝密,處事謹慎,偏偏是一遇到跟這女人有關的事,就亂了陣腳,他這次復查監控就是想從多個角度尋求一個真相。
畫面不停回播著。
銳利的眸子一瞬不瞬。
「停!」
突然,死寂了一個多小時的監控室里終于響起了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
男人蹙著眉頭緊緊盯著一處,一秒後,他冷著臉命令,「十六號屏放大。」
十六號屏上顯示的正是那高挑女人跌倒的瞬間。
項野讓保安將畫面放大幾十倍聚焦在兩個人的腳上,仔細觀察之下,他陡然發現那高挑女人的腳壓根兒就沒有踫到施樂的腳,只不過這中間的空隙太小了,如果不是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那女人其實是——詐摔。
鋼直的劍眉狠狠一擰,項爺的臉色一瞬間黑如夜幕。
坐在身邊的李文森也看到了這一幕,粗獷冷硬的面孔轉了過來,千年不變地沒什麼表情,「Boss,我會去查!」
和項野相處十多年了,兩個人之間已經達成了默契,有些命令不需要項野來吩咐,李文森就知道該怎樣去辦。
思考了片刻,李文森揮退了監控室里的保安,關門的那刻,他語氣沉沉的問︰「看起來她是有意想讓Boss你誤會施樂小姐是商業間諜,施樂小姐在Y國沒親沒顧的,是什麼人想害她?」
其實問的人,和听的人,此時心里都有了懷疑的對象。
四目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皆沉默。
「嗶——」
手機短信的鈴音響了,項野拿出來查看。
是小女人匯報行程的短信。
‘我睡覺了。’
與之前短信的內容一樣簡單,我吃飯了,我吃完了,我上車了,我到家了……
看到整個屏幕上顯示著的那小丫頭的短信,項野眉目微斂,沒有多想就在回復欄里輸入了兩個字,‘晚安。’
按發送鍵的瞬間,他指尖頓住了,一雙墨潭般的黑眸里映出的是無盡的冷漠。
一個簡單的回復,在心思深沉的男人眼里突然變得復雜,似乎有一個身影橫在前面讓他怎麼都按不下去。
「威廉。」無意中看到了項野的猶豫,李文森低低喚了一聲他的本名,不是工作時的語氣,而是亦友亦父的關心。
轉頭望向他,項野知道他一用這種語氣就是要說些不太中听的話。
私下里他們是朋友,李文森不愛說話,項野也不是喜歡表達感情人的,基本上兩個人相處的時候就是神交,可一旦李文森開口,往往都是一針見血。
坐直了高大的身軀,李文森認真地看著項野,「威廉,感激不等同于感情,X國那個女人一年都沒有找到也許說明了什麼……」
沒有人比李文森更了解這個驕傲執著的男人,他認定了的事情無論別人怎麼說也很難影響他的想法。
剩下太尖銳的話李文森沒有說,以項野的聰明他自然听得懂。
視線在那張已有歲月痕跡的臉上定格幾秒,眸中閃過一瞬狡黠,項野面無表情地不答反問,「大叔,那你呢,打算什麼時候走出來?」
沒想到被項野反將了一軍,把矛盾引到了自己身上,李文森神色一赧,尷尬地轉過頭去不再說話了。
都是做成年人好多年的人,誰沒點埋藏在心底不願被人提及的事兒?
說人容易,對己難。
項野起身朝門口走去,偉岸的背影顯得有些寂寥,開門的瞬間,他驀然轉頭,雖然對著李文森說,但听起來更像是強化自我意識。
「我分得清楚。」
……
這一晚上,項野沒有回家,施樂也沒收到項野任何回復。
本來也沒期待過,小妞兒洗了澡就上床睡覺,好夢到天亮。
之後的兩天,林恩載著她去了淪敦附近舉世聞名的景觀——巨石陣。
原本施樂是想讓林恩帶她去巴斯城的,結果林恩那個家伙非說,巴斯小鎮是情侶聖地,因為溫泉水還有羅馬人修建的浴池,連城市的名字‘巴斯’翻譯過來都是洗澡的意思,這麼有格調的地方,當然得是項爺親自帶著她去了。
施樂氣不打一處來,林恩這個媒婆做得也太負責任了,無時無刻不在貫徹她是項野女朋友的思想。
說到巨石陣,因它的神秘莫測而聞名遐邇,紋絲不動地佇立在那里4千多年,留給人們的卻是世世代代的遐想與猜測。
從遠處望去,就是一堆巨大的石頭,紛亂地分布在一望無際的草地上,看起來沒什麼特別,可是到了日落時,霞光透過石頭的縫隙穿透過來,光芒萬丈,讓人忍不住贊嘆古文明的偉大風華。
拍照留了念,當天晚上他們就返了回去。
因為有項爺的交代,林恩不敢帶施樂去太遠的地方,而且有一個要求必須是每天晚上十點之前回家。
……
黑暗的屋子里,只有電腦屏幕反射著有些刺眼的光,一只陌生男人的手搭在鼠標上點擊翻閱著電腦里的照片,上面顯示著施樂在巨石陣,大本鐘,白金漢宮等每一個景點留下的倩影。
騰地,一張在牛津街selfridge百貨店門口施樂穿著極具個性的朋克裝照片彈了出來。
「啊!」
施樂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腦門兒上都是汗。
原來是個噩夢,真特麼可怕!
倒不是她的那些照片嚇人,而是夢里那恐怖的氛圍和看不見臉的陌生男人讓她一想到就毛骨悚然。
放在床邊的筆記本電腦還沒有關,剛才她一直在瀏覽最近照的照片,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突然,郵件提醒顯示有一封新郵件。
她點來開查看,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郵件是r國街拍雜志攝影師反町瑞樹發來的,里面是上次他們在牛津街拍攝的那組照片。
用不用這麼邪門啊,剛夢見她朋克照,瑞樹就發來照片兒給她看。
深更半夜,偌大的房子里,整個三層那麼多房間就只有她一個人住,項野不在家,林恩,薇安和阿貝都在樓上,她自己總有一種被隔絕了感覺。
深深的恐懼蔓延。
屋里黑暗一片,靜得只有床頭櫃上小鐘秒針轉動的聲音。
。
。
。
怕鬼的小丫頭嚇得蜷縮著身體靠在床頭不敢動,一瞬不瞬盯著自己那張朋克照片越看越詭異。
咚。
咚。
咚。
這時……
屋外傳來極輕的腳步聲,施樂心里一滯,手捂著嘴,驚恐地望著緊闔的房門。
這麼晚了會是誰?
是項野嗎?
林恩不是說他今晚上不回來嗎?
菲比?
難道菲比又忍不住來爬他哥哥的床了?
菲比鬧鬼嚇她也不是第一次了,一定就是她了,可是,仔細听來那腳步聲沉重穩健又不像是十六歲女孩的聲音。
該不會是……鬼吧?
想到這,施樂徹底被自己的胡思亂想嚇壞了,咬著被子渾身顫抖。
可是不同的人在面對危機的時候有不同的處理方法,或面對,或逃避,施樂就是那種喜歡硬著頭皮往上沖的,她的確是怕,真真怕的要死,可是鑽到被子里捂上耳朵逃避不是她的風格。
環視了四周,項野臥房里的雜物還真是少得可憐。
思忖之下,她抄起床頭櫃上的小鐘攥在手心里,另一只手撫著起伏的胸口,吞咽著口水,等待危機的降臨。
腳步聲,漸進。
嚓!
門開了。
「啊!」施樂閉上眼楮大喊一聲,用盡全身力氣把鬧鐘狠狠扔了出去。
門口無辜的男人愣了一秒,隨即反應過來,大手一抬就接住了她扔過來的‘殺傷性武器’。
要不是項爺各項技能卓越,恐怕這一扔,某位爺帥氣無匹的俊臉就得開花了。
「瘋了你!」
隨著男人一聲憤怒的暴喝,眼前一抹高大的身影瞬移到了施樂面前,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兒把她小身子給拎了起來。
小妞兒傻眼了,愣愣地望著一臉怒意的男人,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怎麼會是項野呢,他不是今晚上不回來了嗎,還有怎麼沒听到李文森和馬丁他們的聲音?
事實上,復合制導型「神箭」炮彈計劃有項野參與的部分已經進入尾聲,項野忙里偷閑,回辦公室的臥室里想打個盹,可一躺下就睡不著了,之後就鬼使神差地驅車回了家,而文森和馬丁他們正在二樓的餐廳吃著夜宵,所以才沒听到他們的聲音。
鬧了一個大烏龍,把小妞兒嚇得夠嗆,把男人氣得夠嗆。
發現原來不是鬼,可眼前站著的男人臉色看起來比鬼還可怕,施樂又想笑又想哭,一時間慘白的小臉兒千變萬化,五髒六腑百感交集,眼瞅著那薄薄的眼皮兒就耷拉下去了。
「怎麼了?!」
察覺小女人有些不對勁兒,每次這女人打蔫兒掛在自己手上的時候都有事兒,項野疑惑地將她軟趴趴的小身子又拎起來湊近了瞧瞧。
一瞧可倒好,這小臉兒青的,整個兒一印堂發黑。
「說話啊,見鬼了你!」項爺脾氣一貫不好,耐性更不多,心里邊兒一著急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事兒,他就又吼上了。
沒想到還真被他一語中的了。
「我就是見鬼了!你大半夜裝什麼鬼嚇唬人!有病啊!」
不怕鬼嚇人,就怕人嚇人。
施樂氣不過,吼完了還低著頭小聲兒嘟噥,「兄妹一個德行!」
「你說什麼?!」
項爺的耳力連蚊子聊天都能听見,何況是她的嘟噥?
冷冷睨著她怨氣頗重的臉。
一秒,兩秒,過了三秒。
自以為明白了點兒什麼,男人緊繃著俊臉,沉沉嘆了口氣,也不跟她計較了,將她抱在懷里,手臂圈著她肩膀,安撫受驚小兔似的摩せ挲著她的手臂。
「我妹妹有欺負你?」
低沉好听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像是一劑聖藥將她嚇破了的膽兒醫好了,靠在這個臂彎里心里說不出的踏實。
不過這話問得讓她怎麼回答?
菲比的確有嚇唬過她,可要是說被個十六歲的小丫頭欺負,她豈不是很沒面子?
扁了扁嘴,她干脆地回道︰「沒有!就你欺負我最多!」
「我欺負你?」
在項爺的人生觀里,他自認為已經對這個女人好上天了,竟敢還投訴欺負她。
摟著小肩膀頭兒的大手緊了緊,他低頭咬了一下女人的鼻尖兒,唇就停在離她只有一寸的距離,目光灼灼地瞪她,「你知道什麼樣人最欠收拾?」
噗通,噗通。
近在咫尺的臉頰,讓小心髒又忍不住亂撲騰了。
這男人的鼻子長得真好,山根高挺,鼻翼有肉,不似老外那種咄咄逼人的窄鼻,而是生得恰到好處。
真牛!人家問話的時候,小妞兒竟然都能走神兒。
咽了口口水定了定神,她望著男人深邃的黑眸,認真的答︰「什麼樣兒人欠收拾?……你這樣的?」
哎呦!
鼻子又被狼咬了。
「再說!」男人一聲冷喝。
「喜歡半夜三更扮鬼嚇唬人的欠收拾?……哎呀!疼!」
「再說!說不對咬死你!」
「最後一個肯定對!喜歡咬人的最欠收拾!……唔啊哎呀媽呀,別咬了,我知道你想讓我說‘不識好歹’的!可你這是屈打成招好麼!」
她說一句,男人不滿意就咬她一下鼻尖,越咬越狠,她不得不往後躲,躲著躲著,整個人就躺在了床墊上,男人的身軀也壓了過來。
小手抵著男人堅實的胸せ膛,她發現這男人穿的每一件襯衫的質地手感都非常好,不知道他的皮膚是不是也跟襯衫一樣手感不錯,想起來真虧本兒,她都被這男人佔盡便宜了,竟然除了踫過他的手和他小伙伴兒外,沒模過他身上任何地方。
這麼想著,她心里不服氣,邪惡的小手就隔著他襯衫在胸せ肌上用力抓了一把。
手感沒模出來,倒是夠緊實,練得不錯!
堅定完畢!
心里剛想給個贊,豈料,男人的報復行動就開始了,她剛才抓哪兒了,他就反抓她哪兒,嘴兒不听話就夠欠揍了,現在小手都不老實了?
「不是手癢嗎?爺有合適地方給你放!」
盯著她紅通通的臉蛋兒,他抓著她小手就往他月復底下放,那地兒早就為她準備好了。
施樂水靈兒的大眼楮猛地一睜,他這也反應太快了吧,倆人沒干啥呢,怎麼小伙伴兒就出來湊熱鬧,隔著褲子都那麼囂張。
大半夜干這種力氣活兒,一想到接下來可能是一場持久戰,她臉兒就不自覺地垮了。
撒嬌討好的話她不是不會說,只是覺得特矯情,總不屑于這麼干。
沒有戀愛經驗的姑娘,這輩子就跟兩個人撒嬌過,一個是逍遙姐,一個是外婆,結果一個吐了,一個老小孩兒反倒經常跟她撒嬌,于是造就了她大女人,硬脾氣的性格。
如今硬脾氣遇上暴脾氣,以硬制暴看起來完全起不了作用,為了讓自己能睡個好覺,她也不得不發揮女人的天性,小小撒嬌一下。
一點點往回收回小手,她咬著唇,軟著聲音哼哼,「項爺~,我今天被嚇壞了,到現在心跳都還沒停呢,您能不能開恩放小的一碼,來日定當涌泉相報!」
「心跳停了你就死了!」啃了一口她溢著細汗的腦門兒,男人陰沉著臉沒好氣的說。
施樂這才發現剛才語病了。
看吧,她就是個不會撒嬌的,一撒嬌嘴又瓢了。
不過女人天生的武器貌似奏效了,男人只是用她小手輕輕來回蹭了兩下,就依依不舍的拿走了。
雙臂將她箍在懷里,下巴抵著她頭頂想說抱她一會兒就去沖涼睡覺。
沒想到,這麼一抱竟然到天亮。
連日來高強度的工作壓力下,項野緊繃得幾乎成鋼絲兒的神經終于得到了舒緩,抱著柔軟飄著女乃香味的小身子,這輩子頭一次穿著整齊的西服套裝,甚至連皮鞋領帶都沒有月兌就這麼合衣躺在床上,沉沉睡了去。
……
第二天不知道從哪兒得到消息听說哥哥回來了,菲比一大早跑過來,直奔三樓項野房間,半點兒客氣沒講就推開了房門。
入目的畫面,讓她看呆了。
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哥哥摟著別的女人躺在床上。
這幸好善有善報,昨晚上項爺善心大發沒動邪念欺負小妞兒,不然第二天早上給自己妹妹看見的可就不是西裝革履躺在床上仍然帥氣瀟灑的哥哥,而是可能褲鏈兒沒拉,用他那兒跟妹妹打招呼的猥瑣老哥了。
推門那一瞬間,項野就被驚醒了,他起床氣很重,坐起來時眉宇間凝聚著一團可怕的怒意。
見老哥凶巴巴的樣子,菲比嚇得渾身一抖,松開門把兒 往樓下跑去。
其實施樂也醒了,半睜著眼皮兒發現是菲比,她懶得管于是閉上眼楮裝睡,結果回籠覺又睡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了。
刷牙洗臉過後去樓下吃早餐,沒想到餐廳里項野和菲比兩個人都在,而且在爭論著什麼。
兄妹倆的家事,施樂覺得自己不應該進去,于是在餐廳旁邊的起居室沙發上坐了下來,等爭吵聲兒小了再說。
「哥哥,水果姐在o2開演唱會,我好想去啊,你陪我好不好?」
听了菲比的話,施樂不禁撇嘴,這才是正兒八經的撒嬌呢,她要是項野肯定同意了。
隔壁卻半晌沒有一點聲音,許久後,男人冷漠低沉的話語傳來。
「我很忙。」
這是拒絕了?
他不用那麼記仇吧,就是吵醒他睡覺而已,就擺冷臉,不,冷聲兒給妹妹看?
「哥,求你了。」
「……」
「你沒有時間,那我自己去!」幾句話小丫頭任性的本性露陷了。
「不行!注意你自己的身份,怎麼能單獨去那種地方!」項野也沒慣著她,聲音嚴厲冷酷。
這套話怎麼听著這麼耳熟?這不是老路易斯常說的話嗎?
施樂抱著抱枕,挑眉。
大多數孩子都是喜歡逆著父母的,討厭父母的做法,可是常年在父母潛移默化的影響下,他們的行為模式反而不自覺的越來越像他們的父母。
這麼想想菲比也挺可憐的,母親整日忙著社交活動,父親國防大臣肯定忙得不可開交,哥哥更不用說了,估計她這麼黏糊她哥,很可能是因為項野是唯一搭理她最多的人。
「我為什麼不能去,為什麼哥哥你想去哪就去哪?去國內也不帶上我,還帶了個奇怪的女人回來,你為什麼對她那麼好,還抱著她睡覺,你不是討厭別的女人嗎!」
看起來小公主終于將對施樂積蓄許久的怨念發泄了出來,嘶吼著,帶著哭腔。
施樂覺得自己躺著也能中槍,她很無辜好麼,她是硬被綁來的!
不過這種時候還是不摻合比較好,她緊了緊手里的抱枕,仰靠在沙發上望天花板繼續吵。
「剛說過不準拿施樂說事,記不住?」男人說話的音調沒有多少改變,不過已然听出語氣中的怒意。
菲比還沒吼完,「我討厭你!我討厭她!我討厭你們在一起!」
接著就听到一連串的跑步聲兒。
「菲比,站住!」
兩個人聲音大了幾分,應該就在起居室門外。
菲比︰「哥你都不管我了,還讓我站住干什麼!」
男人氣息微沉,頓了片刻。
「我不是不管你,演唱會那天我有重要會議要開,而且你只有十六歲,未成年不能單獨出行!」
這麼一听項野倒是有幾分道理,他也是為了菲比的安全著想,就是處理方式**了一些,讓人難以接受。
「好啊,不是我不能單獨出行嗎?你女朋友施樂夠十八歲了吧,你們不是一家人嘛,你沒空就讓她陪我去啊!不然你說不管我都是假的!」
「閉嘴!」
今天這兄妹倆第一次遇上的事兒還真是多,項野也是第一次看見自己公主妹妹瘋成這樣,氣得他臉色鐵青,一拳就打在了起居室門上。
砰!
豈料,門開,一直在躺槍的某位姑娘就生生立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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