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
施樂轉身又追了上去,一把拉住男人的手臂急道︰「那你這次回去幾天呀?」
問完之後,她就覺得自己這話說得包含技術性硬傷,明明Y國才是項野的家,這里只不過是驛站,就算他再也不來國內了也是在情理當中。
「不確定。」拂開她的小手,男人徑自往衛浴間走去。
「不確定是啥意思?那你還回不回來了?」施樂跟在男人身後追問道,她沒料到當自己听說項野很可能再也不回來了會這麼慌亂和失落。
雙手解著西褲上的皮帶,項野凜凜身軀一轉,面無表情地審視著靠在衛浴間門邊的她,眉眼透著一股冷漠的疏離,「怎麼,想看我洗澡?」
只要有點智商的人都能听出來這是在下逐客令了。
「嗯,想看!」施樂反其道而行,重重地點頭。
老實說她不甘心,如果在項野走之前不把話說明白了,她一個人留在國內肯定會瘋掉。
銳利的鷹眸一眯,男人冷著臉不再說什麼,也沒有讓她滾,也沒顯得多意外,自個兒淡定地解開皮帶,抽出掖在褲子里的黑色暗紋襯衫的衣擺,從上到下開始一顆顆解扣子,隨著硬朗線條的胸肌越露越多,一直目不轉楮緊盯的小妞兒鼻頭又開始微微有些發熱。
「嘿,身材不錯嘛~!」吹了聲口哨,施樂故作輕松地調戲了一句。
冷峻的臉上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項野也不回應,繼續平靜地月兌襯衫,月兌西褲,甚至連月兌下最後一件遮掩他完美身形的杜嘉班納內褲都沒顯出一絲尷尬,將他謙虛收斂著的加農大炮大剌剌地展示在她面前。
咕咚!
施樂咽了口口水。
一轉眼,男人便吝嗇地不再多給她機會欣賞,獨自一人鑽進了淋浴室,幾秒鐘後嘩啦啦的水聲從里面傳來。
徹底被晾曬的小妞兒眼神呆了呆,隨即反應回神兒,心里不爽透了。
「你丫什麼玩意兒啊!」施樂氣得隔著磨砂玻璃門大吼,順便踢了一腳。
「你干什麼!」男人猛地拉開淋浴室的門,**的身軀毫無遮掩地呈現,每一塊精壯肌肉上都迸發著憤怒的青筋。
盯著男人要殺人般的黑眸,施樂心里駭了駭,雖然從他用食指戳她腦門兒開始她就意識到這個男人就算再憤怒也不會揍她,可內心還是會沒來由地對他產生恐懼。
「我,我有話跟你說!」
男人目光一冷,又是那句話,「以後再說,我趕時間!」
「你趕著去死啊!」施樂氣死了,難道他真的急得連幾分鐘都不給她嗎?
「再說一次!?」
「我就說,我就說,你去死得了,你這個就知道折磨人的變態!」一氣之下,發瘋的丫頭小手推抵著男人的胸膛自己也沖進了淋浴室,男人全身都是濕漉漉的水跡,她手一打滑重心不穩就虎撲到了他身上,男人大手下意識地攬住了她的腰。
「作什麼作!」
「我作?明明是你作!」施樂也不站直,索性小身子就靠在他胸膛上把這幾天的憋屈就一股腦地傾倒出來,「不吱聲,不搭理人了不起了啊!我知道你生我氣呢,不就是想我主動服軟承認錯誤嗎?這幾天我不是盡量好好表現了嗎,屁顛屁顛天天來這里住,主動跟你說話,我都厚臉皮成這樣了,你還想我咋的?」
施樂是個有什麼說什麼的性子,生悶氣可不是她的作風,然而這次樂妞兒不知道自己是真真闖了大禍,她所認知的程度和男人憤怒的程度實際上相差甚遠,以項爺的身份地位他的顏面要比一般人值錢得多,矜貴得多,要是樂妞兒平時說出來這話也就算了,可當著兄弟邵軍的面兒,當著屬下李文森的面兒,還當著她閨蜜李小瑤及其一眾人的面兒說跟他在一塊是被逼無奈,這不是言情劇,女主越對男主出言不遜,男主越發賤覺得女主越有趣兒,項爺的心和臉面被深深的刺傷了,人發脾氣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怒極不語,施樂應該慶幸爺只是氣得點了她腦門兒一下,而不是一拳打在她臉上。
花灑嘩啦啦噴著水柱。
滿室濃重滾熱的霧氣,讓人呼吸有些不暢。
听到小丫頭的控訴,項野黑沉的臉色斂去了幾分,深邃的眸子蒙著一層霧色遮掩了他眼底真實的神色。
「說完了?」男人平靜地問。
施樂一愣,看他不再那麼冷地望著自己,隨即說︰「我沒說完,我剛才本來是想跟你說,其實……唔……」
我靠!
沖到嘴邊兒的話又被男人堵了回去,他俯下頭吻上了她的唇,下一秒,身軀一轉就將她小身子按抵在了濕濡的瓷磚壁上,用他**健碩的身軀死死壓著她,近乎蹂躪一般地肯咬著被蒸汽燻得軟軟的兩片兒。
「唔嗚……」唇又麻又疼,她被吻得快喘不過氣了。
男人失控地狂吻越吻越烈,虎口鉗開她的下頜,有力的舌頭趁機鑽進了她的小口,撩起小舌放肆地吮吸起來。
「嗯……喔喔……」
申吟聲不自覺從唇角傾吐而出,襯衫早就被噴濺過來的水花濕透,胸口隔著薄薄的布料與男人剛勁的胸膛糾纏,廝磨,那種濡濕,瑟瑟的觸感讓心跳以極致的速度加快。
這又是什麼意思?
被強吻的時候,執著的小妞兒還不忘思考一下男人行為之下的個中含義。漸漸的,蒸騰的熱氣和男人噴灑在她臉上的滾燙氣息讓她思維越來越混亂,濃重的怨氣幾乎被他的吮吸抽干,兩只小手不自覺地就擁上了男人粗勁有力的腰,磨挲著往下滑去——
啊哦!
手感真不錯。
男人虎軀一顫,突然受驚一般抽離了他的唇舌,喘著粗氣緊緊盯著她潮紅的小臉兒,一雙黑眸泛著野獸般的光芒。
呼……呼……
望著他劇烈起伏的胸膛,樂妞兒也有些激動。
男色面前,女紙也是有需要的!
不料——
男人緊緊攥了攥拳頭,明明已經雄赳赳氣昂昂了,卻陰沉著臉站直身軀不再踫觸她,嘶啞著聲音老生常談,「我趕時間,出去。」
「……」
她還以為他倆已經和好了呢。
「你到底趕時間做什麼?!你要是看不爽我就直說,你要是真不願意我呆在這一句話我立馬走!」一抹鼻子,施樂站著不動,水汪汪的大眼楮不解地瞪著他。該做的她都做了,大不了這位爺以後不伺候了,讓她像林黛玉似的扮出楚楚可憐樣兒她做不來那一套。
盯著她襯衫濕透,胸前傲人輪廓清晰可見的小身子,項爺很燥。
難道他怒挺的大家伙真的不想發泄嗎?
黑著臉,他壓抑住心底燥騰的火兒,大手一撈將她小腦袋瓜按在自己胸膛上,拍了拍她的後腦勺,盡量平緩著語氣,「乖,別鬧!」
奇了怪了?
怎麼到頭來變成了她無理取鬧?
施樂越來越想不明白,可還沒等她說話,人已經被男人無情地拎到了淋浴室外面。
砰!
門關上了。
從極熱到涼爽兩種不同的室溫,讓施樂打了個哆嗦。
望著磨砂玻璃後模糊的硬朗身形,她心頭酸澀得不行。
事實上,和李小瑤冷戰對樂妞兒的影響不小,多年的好朋友沒有了,心里的空虛感寂寞感讓她不自覺地把重心偏向在了項野身上,她不想同一時間兩個跟她最親近的人都沒有了。可事實往往就是那麼殘酷,男人這次似乎沒那麼容易原諒她,她就要兩個都失去了。
「混蛋!不理我拉倒,我還不想理你呢!姑女乃女乃我那天說的就是大實話,你以為我願意跟你在一起啊,我就是逼不得已!哼!」
砰!
又狠狠踹了門一腳,看男人在里面突然動作一頓,她嚇得一溜煙兒跑出了衛浴間。
男人還是不聲不響毫無留戀地走了,臨走之前只霸道地撂下一句話︰「手機開著。」
開著又不理她,開著有什麼用!?
本來施樂從衛浴間出來就想走了,可被門外守著的林恩和馬丁又給擋了回來,非說沒項爺吩咐她不能擅自離開,可她又不想返回去征得男人的同意。
就這樣,可憐的小妞兒成了孤家寡人。
自己一人兒上班,一人兒下班,自己跟自己說話,自己跟自己吃飯,自從沒有了李小瑤,她三餐質量直線兒下降,早上方便面,中午方便面,晚上還是方便面。
老實說,她懷念吃菜喝湯的日子。
最近外婆還突然轉了性,總是在她面前提項野這個好,那個好,一副讓她非項野不嫁的架勢,讓她連外婆那邊也不敢去了。
一晃就到了月號,一個消魂的日子,也是非常適合她現狀的日子。
下班第一件事,她便沖出聚焦大樓來到了報刊亭。
「老板,我要最新一期的《潮流國際》!」交了錢,她像搶劫的一樣直接從攤兒上拿走了一本雜志。
低著頭站在街口,施樂一頁一頁地翻著,隨著手里的頁數越來越薄,她眉頭也越擰越緊。
邵軍不是答應她跟總編打招呼這期給逍遙姐的設計補上嗎,怎麼又沒有?
如果說韋欣能力有限,受制于袁貝兒或者是總編的話,他邵軍一跺腳都城都得抖三抖的人物還有辦不成的事兒?還是說,他知道她跟項野決裂了,就不再理會她的事了?
左思右想,她還是撥通了邵軍的電話問個究竟。
帝峰大廈,78層,錦bar。
邵軍非說見面再說,施樂不得不答應赴約。
等施樂趕到的時候,邵軍已經坐在角落的卡座里等了,見她進來,邵軍站起身熱情地過來迎她。
「妞兒,好幾天沒見了,跟項爺那邊處咋樣啊?」將她讓到里面坐好,邵軍手輕輕一揚,漂亮的女服務員就笑著走了過來。
等服務員拋完媚眼兒依依不舍地離開後,施樂才抬起頭接了邵軍的話,卻答非所問,「大軍哥,你不是說幫我朋友把設計弄回雜志嗎,為什麼沒有了?」
邵軍痞痞的笑容一頓,不解地望著小妞兒急切的小臉兒,「妞兒啊,你朋友沒跟你說?」
「說什麼?」
看了看她,邵軍似乎明白了什麼,唇角又斜斜地勾起,昏黃的光線打在他半敞的開衫衣襟內,顯得他胸肌線條更加深邃。
「哎,你們女人之間的事兒還真是復雜。」邵軍笑嘆了一聲兒,「第二天爺就把事兒替你辦好了,但尋思你跟項爺在一塊,我就直接聯系了你朋友,結果她說不方便再私用你的照片上雜志,所以不打算參加比賽了,她還說會和你說的,我一看這樣兒就又給撤了。」
「就這麼撤了啊!?」
「嗯,撤了啊!」
「可是……」
正巧這時候服務員拿了兩杯咖啡過來,施樂不得不先收了聲。
片刻。
目光一直落在樂妞兒的小臉兒上,邵軍抿了口咖啡,猜女人心思的能耐,他比項爺強幾百倍,「妞兒,你這整天總替別人想也不行啊,總得想想自己的事兒,軍爺看你最近過得好像不怎麼樣,不像有男人滋潤,你要是把軍爺當朋友,就跟軍爺實話實說,你跟項爺到底和好沒?我這剛從外地回來還沒時間聯系他。」
被看穿了老底兒,施樂目光一黯,本想搪塞過去,可老底兒都被看穿了還有什麼可隱瞞的,「項野6號那天就回國了。」
「哦?這麼早就走了?」
施樂也抿了口咖啡,默默點了點頭。
「那你倆……?」試探地問了問,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回答,邵軍濃黑的眉毛蹙了起來,「不應該啊,項爺沒那麼小氣吧,那天我倆在樓下還聊好好的,生氣的確是生氣,可男人生氣還不是一上了床就撒氣了?難道……,別告訴軍爺你倆啥事兒沒發生!」
「就是什麼也沒發生,不理我不說,後來還著急忙慌地走了!」
「……」對于邵軍這個食肉動物來說,樂妞兒的描述他理解不了了,以他的思維模式分析小妞兒這是要被甩的節奏。好不容易看見自己兄弟對女人上心一回,他也不想兩個人就因為一句話一拍兩散了,「用不用軍爺側面幫你打听打听他在Y國干什麼呢?」
「不用了,我不想知道!」施樂抿抿唇,沒好氣地說道。
審視著小妞兒的眼楮,邵軍一眼就能看出來她說的是不是真話,不過畢竟是兩個人之間的事,兄弟的感情他還是不插手的好,何況月30號Joe舉辦的名媛千金舞會也快到日子了,項爺心里到底怎麼想他也琢磨不明白。
為了怕自己越攙和越亂,邵軍不打算趟這灘渾水,不過看著小妞兒落寞的模樣兒有點心疼,還是補充了一句,「妞兒,有什麼要軍爺幫忙的一定直說啊!」
施樂淡淡勾了勾唇,沒說什麼。
*
月2日。
下了班,施樂又出現在了帝峰大廈。
不過這次的目的地既不是77層的總統套房,也不是78層錦bar,更不是66層大地之神公司辦事處項野辦公室。
她此時正站在帝峰大酒店76層總督套房的門外,準備叩響房門與里面的人進行一次談判。
最近一直咳嗽,字數有點少,大家見諒~!
感謝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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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不下了,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