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嫂子,哥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池蕭接到電話,開著他的愛車飆到180飛速而來。一見到唐語沫的人影,就邊跑邊敞聲問道。
跑到唐語沫跟前的時候,被靳烯廷和泠洌擋了擋,他被迫剎住了腳步。
「安靜點泠洌冷聲警告道。
「洌,烯廷,哥他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池蕭被兩人夾擊攔住,轉而問泠洌和靳烯廷,一時沒有看到身後的唐語沫。
靳烯廷瞥了身後,沉下聲音,再次警告︰「閉嘴,什麼都不要說
池蕭還想問為什麼的時候,有幾個醫生和護士來到他們跟前。
靳烯廷拉開池蕭,讓開一條道。
護士屈身,與唐語沫視線平齊,輕聲開口道︰「唐小姐,讓醫生為您檢查一下好嗎?」
池蕭這才看到,坐在輪椅上的唐語沫,滿臉滿身都是鮮紅得刺目的血跡,整個身子顫抖著。淚水如決堤般墜落而下,似乎怎麼流也流不完。
「嫂子……」池蕭欲上前,被靳烯廷再一次攔住腳步。
「不……不要踫我,不要……」唐語沫對護士的觸踫,反應很大,身子整個往後退。
「唐小姐,傷口必須要包扎,不然血會……」
「不,不是的,不是我的,是炎,是炎……是炎的……醫生,是我,是我殺了炎的,是我……我拿著刀子的。求求你們,救救炎,救救炎
唐語沫雙手揪住護士白色的衣服,哭著請求道︰「求求你們,救救炎好嗎?是我殺了他,是我……」
滿眼悲痛欲絕,撕心裂肺。
「唐小姐,您先冷靜一下。慕總裁已經在搶救。楚院長吩咐我們先幫您包扎護士耐著性子解釋道。
唐語沫哭著搖頭,「是我殺了炎,是我……你們不該……」
池蕭在吵雜的哭聲中,听到殺這個字。雙眼看向唐語沫,尖聲驚叫,「什麼?」
池蕭身影快閃,來到唐語沫面前,將護士推開,雙手禁錮唐語沫的雙臂,雙眸圓睜,大聲喝問︰「你說什麼?哥這樣子,是你害的?」
唐語沫回望暴怒驚詫中的池蕭,連聲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不等池蕭的發狂,靳烯廷和泠洌早已把人拉開。
「你們兩個放開我,讓我問清楚她,為什麼要傷害哥。為什麼……放開我,你們放開……」池蕭沖著將他架住的兩人吼。
「對不起……都是我,都是我……」唐語沫哭倒在地上,向著手術室的方向,哭喊著。
「唐小姐,您不要這樣,讓我們看看你的傷口護士醫生不斷勸慰著。
「必要時,給她打鎮定劑靳烯廷臨走時給醫生交待。
護士門七手八腳,將唐語沫固定好,打入鎮靜劑,哭鬧著的唐語沫漸漸安靜下來。
護士檢查她身上的傷口,竟然發現,真的一個傷口都沒有。這大量的血都是同一個人——慕凌炎。
護士和醫生不禁後怕,按他們專業知識判斷,這血量足足會要了一個成年男子的命啊。
「唐語沫,你到底為什麼要害哥,為什麼!!!」池蕭的聲音在醫院中炸響。
靳烯廷與泠洌無法,把池蕭拖離唐語沫,將人帶到楚亦凡的辦公室。
靳烯廷「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池蕭鼓著一肚子氣,朝著門口沖去,被泠洌一拳打趴在地。
「泠洌!!!你***干什麼?」池蕭捂著吃痛的嘴角,雙眼著火,怒吼道。
靳烯廷結結實實揮了一拳給剛站起來的池蕭。
池蕭全身瞬間被點燃,「騰」的一下起身,沖著靳烯廷和泠洌怒喝︰「你們***找死!」
池蕭攻擊靳烯廷和泠洌,三人在楚亦凡的辦公室熱烈地打了起來……
男人之間熱性的決斗,蓄勢待發的力量,招招到肉,拳拳給力,不留情面。
直到三個男人氣喘吁吁,各自掛了彩,辦公室也狼藉一片,才堪堪停了手。
靳烯廷、泠洌和池蕭三人都要躺在地上,雙眼望著天花板,粗喘著氣。
不知過了多久,池蕭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靳烯廷和泠洌兩人也跟著笑了出聲。
池蕭笑得出來了,罵了一聲︰「呸,你們娘的,打得這麼狠。少爺我靠這張臉吃飯的。你們媽的!」
「得了吧,就你那張丑臉泠洌鄙夷接了一聲。
「池蕭你媽的。什麼時候打架這麼厲害?」靳烯廷揉著被池蕭打出血的嘴角,也優雅而爽快的罵了一聲。
池蕭听靳烯廷罵娘,忽地坐了起來,「嘶……」肋骨扯痛,倒吸了一口冷氣。
「靠,靳烯廷你這小混蛋平常不是裝得跟什麼似的嗎?怎麼也罵娘?妖孽!」池蕭大巴掌「啪」了一下靳烯廷。
靳烯廷捉住池蕭的手,也順勢坐了起來,邪邪地睨了他一眼,冷聲開口︰「是不是想再打一架?」
池蕭甩開靳烯廷的手,撇撇嘴道︰「你***,我哪是你的對手?搏擊冠軍。靠。哥都不是你的對手!」
一提到慕凌炎,池蕭的臉色垮了下來,望向靳烯廷,問道︰「剛剛為什麼不給我問。唐語沫殺了哥?」
靳烯廷睨了池蕭一眼,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表情,並不打算答話。
池蕭又看向泠洌,泠洌同樣一副表情,也不予理會。
「喂,你們兩個現在到底是什麼意思?說話!」池蕭忍不住吼道。
靳烯廷從地上站了起來,優雅怕怕衣服褲子,似笑非笑道︰「這一架,打得真虧
池蕭不問個明白又怎麼可能放過靳烯廷。
「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現在哥這樣,你們兩個居然……居然……」
「現在添亂的人是你。你沒有腦子也該有點眼色好嗎?除了十年前那場槍戰,在這十年間,你幾時看見過炎受傷到需要被搶救?莫說搶救,就說傷他一根發都不能。現在需要搶救了,說明了什麼?你還嚷嚷得添亂。沒腦子的蠢貨!」靳烯廷毒舌不留情面。
池蕭被靳烯廷唬得一愣一愣,腦袋繞得難受,好似知道了什麼,卻又好似更加亂了……
「在這個世界上,能傷炎至深的,只有一個人,唯一的一個人。這些還需要你去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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