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苦嗎?很想死嗎?比起置身無邊無際的海水中,這算什麼呢?」
在唐語沫快要因缺氧昏死過去的時候,背後的男人在她耳邊帶著絕然的怒氣惡聲質問道。
「嗯……嗯……嗯……」唐語沫在听到那道聲音,昏沉的意識又燃起了一絲生氣。
這道聲音,她想了七年,念了七年,終日魂牽夢縈,她一定不會認錯的,是她昊哥哥的聲音。
垂死放棄之際,她又拼命掙扎,求生的意志比著剛才更為強烈。
男人松開了手,新鮮的空氣竄進鼻子,唐語沫貪婪地呼吸。
「昊哥哥,是你嗎?昊哥哥,你讓我見見你,好嗎?」她很想扭轉頭,去看看那道聲音的主人,可是身後那人大掌卻死死鉗制住她的脖頸,讓她動彈不得。
拼命用余光掃視,卻連那人一片衣角也看不到,唐語沫急得流淚,哀求——
「昊哥哥,你不要小沫兒了嗎?你為什麼不給我見你一面?昊哥哥……」
「昊哥哥,我求求你,讓我見見你,好嗎?」
「昊哥哥,小沫兒好想你,好想好想你啊……」
「昊哥哥……昊哥哥……」
……
無論唐語沫如何哭喊、哀求,身後那人依舊紋絲不動,除了因怒氣而起的粗重喘息聲,幾乎毫無動靜。
「昊哥哥……昊哥哥……」唐語沫拼命掙扎,聲音因為慟哭變得嘶啞難听,她很想親眼看看昊哥哥,她幾乎可以肯定身後這人就是她的昊哥哥。
那種感覺很強烈,很強烈,她確信自己不會認錯。
「閉嘴!賤人!你覺得你還配提這個名字嗎?你不嫌髒嗎?」男人隱忍滔天怒氣,聲音是冰寒到極點,讓人不禁冷顫連連。
「你不是昊哥哥,你不是,你不是,你是誰,你是誰?」唐語沫連連搖頭,這不是當年那個溫潤如玉,萬般柔情的昊哥哥!
賤人二字轟炸了唐語沫所有的意識。待她溫柔至深,愛護之至的昊哥哥在以前連一句重話都不舍得對她說,如今又怎麼會罵她「賤人」?
是她想念過深,不過是相似的聲音,又怎麼能如此武斷認定這人是她的昊哥哥呢?
「我是誰?我是你的劫難!我是正義的審判者!專門懲罰像你這種不貞不潔的賤女人!!!不知道慕凌炎會不會喜歡穿別人穿過的破鞋?你說呢?嗯?」男人湊近唐語沫耳邊,呼著熱氣,舌尖舌忝舐她的耳朵。
唐語沫渾身一顫,那氣息讓她毛骨悚然。
「不要,不要,放開我,不要這樣子……」唐語沫捆綁的四肢死命掙扎,摩擦冰硬地板帶來的痛楚,都不及男人對她的凌辱這麼痛。
她多想現在能來一個人,什麼人都好,將她救走。
她不願意屈身在一個不知姓甚名誰的男人身下,她不願意就這樣交出自己的清白。
「不要?在為誰守身如玉呢?他嗎?慕凌炎!」男人幾乎咬牙切齒地說出,一手粗暴地撕裂她的衣裳,尖利的牙齒狠狠咬在她的玉肩上。
好似老虎撕咬獵物,唐語沫柔女敕的肌膚沁出汩汩鮮血,男人仍不松口,反而牙齒的力道越發大。
「嗯……嗯……」唐語沫緊咬下唇,忍住痛楚,雙眸一直緊盯那扇老舊的咖啡色木門,她的雙手雙腳不顧痛楚地摩擦水泥地。
男人撕爛她上身的雪紡襯衫,一手摁住她的頭不給她看見他的容貌,一手捏著她的縴縴手臂,嘴唇在她女敕滑的肌膚上肆虐……
冰冷的深秋涼風吹拂,可是唐語沫的額上沁出一圈一圈的汗。
她知道她逃不出去,可是她又不想**,所以她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