瓏瓏抓著鬼軒的手,清澈的眸子里閃著亮晶晶的光芒,說道︰「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水底,故意掀起的大浪!」
她的話剛剛說完,便仿佛看到水底掀起一片金色的魚尾!然後是一條長相難看鯉魚從水底躍出,一張嘴,便露出嘴中尖銳的牙齒!它這麼一跳動,水底便翻起了大浪,將大片的小船打翻了下去,包括瓏瓏所在的那條小船!
瓏瓏牽著鬼軒的手站在水面上,看著水面處一片呼救的聲音,微微皺眉,本想用玄力去托起一個落水的落水者,可是那玄力直直沖過去,卻什麼也撈不到!
鬼軒那淡漠的眼底似乎有抹著急,他伸手想去去抓飄到他腳邊的人,他的手指卻從落水者的身上穿透了過去!
「我們是旁觀者,他們看不到我們,而且我們在他們的眼底也是虛物!」鬼軒冷冷的說道!
瓏瓏掠上了岸,正要朝鬼軒招手叫他過來,她突然一愣,看到岸邊正在浣紗的一名少女跳下了水,靈活得像一條魚兒一般,然後從水中拖上來一個白衣的男子!
鬼軒疑惑瓏瓏怎麼突然就站在那里不說話了,而且眼楮里全是震驚,走到瓏瓏的身邊,頓時也是一驚,「他……」
「他長得跟小軒子一模一樣!」瓏瓏嘟著小唇,一臉的好奇!
鬼軒卻痛苦的皺眉,對瓏瓏言道︰「那個,好像就是我……」
瓏瓏覺得好神奇,伸手去撈那白衣男子的身子,什麼也撈不到,她有些氣餒,干脆挽著鬼軒的手臂,噥噥道︰「原來你也在湖上泛舟呢!」
鬼軒沒有答瓏瓏的話,只是緊緊的盯著扶那白衣男子上岸的少女,少女十六七歲,穿著一件碎花的雙襟束裙,一臉秀美的臉上露出淡淡倔強的光芒!
少女將男子救上岸之後,這才低頭給男子嘴對嘴渡氣,白衣的男子突然驚醒過來,將月復中的水吐出來之後又再次暈了過去!少女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皺了皺眉,河的岸邊,有浣紗的人似乎叫著「胭脂」,那少女回過頭來,朝那邊叫她的人招了招手,說道︰「我在這里!」
此時那些緊急救援而來的衙役們已經趕了過來,胭脂想了想,便回頭看一眼躺在地上的男子,臉色有些擔憂,不過還是轉身離去!
衙役還一幫青衣的侍衛一齊找到了男子!
「世子在這里!」
瓏瓏瞠著清澈的眸子好奇的看著鬼軒,說道︰「他們干嘛叫你柿子?」
鬼軒沒有說話,只是盯著那少女離開的方向,久久的沒有過回過神!瓏瓏拉著他跟著那一幫侍衛抬著的白衣世子往前走!
那白衣男子手里一直抓著一個小小繡著大紅牡丹的荷包,是他吐水醒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從那名少女腰間拿下的!
那些侍衛抬著白衣男子回到了府上,瓏瓏就拉著鬼軒也跟著進去!
「小軒子,這是睿王府啊!」瓏瓏嘟嚷著嘴,噥噥的說道︰「睿王府的主人真是奇怪,居然把給人取名叫柿子!干嘛不叫桔子,橙子,瓜子啊。」
她拉著鬼軒在王府的院子里四處走動著,看到過路的丫環和婆子還會湊上去研究一翻,「小軒子,他們穿的衣服好奇怪啊!」
鬼軒也不知道怎麼的了,拉著瓏瓏往王府其中的一個院中走去,看到許多大夫背著藥箱進進出出,他看著熟悉又陌生的一切,緩緩的走入了房內,房內一名中年的婦人正在抹著眼淚,婦人旁邊的中年男人安撫著她!
婦人靠在中年男人懷里,一臉擔憂的看著床上的男子,說道︰「王爺,軒兒他怎麼會掉到水里呢?」
中年男人拍著她的背,安慰道︰「軒兒也洪福齊天,侍衛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被人救了上來!」
「就是不知道是誰救了我們的軒兒,王爺可一定要好好的賞賜那個救軒兒的人!」睿王妃言道!
睿王爺手中是從男子手中拿下來的荷包,荷包里有一只小小的胭脂盒子,他緩緩而道︰「看來救軒兒的是一名女子才對!」
「那天湖邊有這麼多浣紗的少女,也不知道是誰救了軒兒。」王妃柔美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光芒,想到一定要找到那個女子!
鬼軒伸手去模王妃的臉,眼底有著濃濃的痛惜,喃喃道︰「我記得我叫百里軒!」
瓏瓏已經坐在了百里軒的床邊,好奇的去扯他的頭發,他的頭發又黑又長,跟之前鬼軒的白發一點也不一樣!不過現在鬼軒的模樣還是跟這個百里軒的模樣是一模一樣!
「世子醒了!」在一旁守候的丫環一喜!
王爺和王妃听到世子醒了的消息趕緊走到床邊,看著劫後余生的百里軒,王爺和王妃的臉上有著欣喜的笑意!
鬼軒站在一旁,看著那一家其樂融融的場景,一抹孤寂之感涌上了心頭!手掌被一只柔軟的小手牽起!然後是少女那傾城的笑意!瓏瓏笑眯眯的說道︰「小軒子,嗯,鬼軒哥哥,你以後還有我呢!」
鬼軒淡漠的臉上露出一抹迷茫的光芒!
百里軒好了之後,便派人四處找那個救他的少女,他拿著那只小小的胭脂盒子找遍了所有的浣紗少女家里!
最後在一處農舍處找到了少女的家,只不過胭脂不在家,而胭脂的繼母看到百里軒的模樣,又知道百里軒是親王世子,于是就慫恿了自己的女兒胭珍冒充是當日救他的少女!
百里軒看到胭珍之後,便覺得她很美好,幾日相處下來,非要娶胭珍為妻!睿王爺和王妃寵溺世子,便允了世子的報恩之舉!娶貧民女胭珍為妻!
而胭脂在知道了繼母和妹妹的陰謀之後,趁著百里軒再次來找胭珍的時候,想要說出真相,只是胭珍卻故意摔倒受傷,怪罪于胭脂,弄得百里軒對胭脂那狠毒的手段表示厭惡!還說出重話,說如果胭脂再傷害的胭珍,就對她不客氣!
鬼軒恨恨的站在農舍的門口,看著百里軒羞辱胭脂,無數次的沖過去,想要將那被人蒙蔽了的男子叫醒!可是卻什麼也做不到!
瓏瓏坐在農舍的屋頂上,撫模著小籠包的一身雜毛,淡漠的看著院中發生的一切!百里軒和胭珍坐在院中的秋千處你濃我濃,胭脂眼底有抹濃濃的痛苦之色,她沒有想到百里軒會說這麼重的話來告訴她,他很厭惡她!繼母尖銳的叫聲在她的身邊響起,她匆忙的轉身走了過去!
繼母憤憤的看著一臉委屈的繼女,指著院中紗冷冷的說道︰「你不做事,我們哪里來的飯吃,還呆在這里干嘛?你怎麼這麼沒有良心?老娘把你養這麼大,浪費多少的糧食,你卻還想破壞你妹妹的姻緣?」
胭脂咬了咬唇,走過去抱著地上亂成一團的紗絲,往院外走!繼母說得對,就算她現在將事情說出來,百里軒也不會相信,只會認為她貪圖富貴!
繼母見她乖馴的模樣,又說道︰「城中的金老爺派人送了聘禮過來,月底你就給老娘乖乖的嫁到金家去當十五房姨娘,金家是富貴之家,你嫁過去吃穿不愁,到時候就不用受這份罪了,可憐我養你這麼大,卻要拱手將你嫁出去!」
胭脂低著頭,頭也不回的往處走!
鬼軒痴痴的跟上去,瓏瓏也覺得院里沒什麼好看的,只是覺得那個繼母的心實在是太黑了,而且這個叫胭脂的也太沒用了,都被繼母欺負成這個樣子了,還不懂得反抗!
「小軒子,你等等我啊!」瓏瓏從屋頂飛下來,拉著鬼軒的手臂!
鬼軒那目光只盯著前面一身粗布花裙的胭脂!瓏瓏撇了撇嘴,有些不太高興,說道︰「不許你看她,不要看,不要看!我會吃醋,呼呼,小軒子!」
鬼軒突然停了下來,握著她的手,說道︰「瓏瓏,我以後都是你的人,現在我只是想要弄清事實的真相!」
瓏瓏霸道的拉著他的手臂,「這可是你說的啊!反正這也是幻境,出去之後,什麼也沒有了,就像一場夢一樣。出去之後,你只能喜歡我!」
鬼軒有些無奈,模了模瓏瓏傾城的臉蛋,說道︰「我知道!」
胭脂一路走到湖邊,掏出一根像魚骨一樣東西在水中劃了劃,說道︰「小魚兒,你快出來!」
湖面上泛起一道金光,然後是一條金色的鯉魚從水底游上來,一道光芒之後,是一個披著斗蓬大麾的黑衣男子!
胭脂坐在水邊,緩緩而道︰「你說過我會遇到生命中的有緣人,可是……」
鯉魚妖的聲音冷冷的,整個臉都埋在斗蓬的風帽里,「我已經助你找到你生命中的有緣人了!只是你錯過了!」
瓏瓏看著那鯉魚妖的身影,好奇的說道︰「小軒子,那個身影有些像你啊!你也經常披著黑色的斗蓬,將整個臉都埋在帽子里,生怕見不得人!」
鬼軒站在胭脂的身後,伸出手來,很想去模模胭脂的臉,盡管什麼也模不到!
胭脂眼底閃過一絲痛苦的光芒,說道︰「是啊,我已經錯過了,看來我只能嫁到城中金員外的家中當十五姨娘了!那個老頭已經七十多歲了!很快就死了!我想我也受不了多久的委屈了!」
鯉魚妖似乎沉沉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你想挽回,就得讓他明白當日救他的是你!」
胭脂搖了搖頭,說道︰「那怎麼可能?我今天跟他說了,可是他不相信,還說我是狠毒的女子!」
鯉魚妖說道︰「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胭脂一時間有些怔忡,緩緩而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已經是第九世了,如果你們再不能相遇相愛,就注定再也沒有機會!」鯉魚妖說完這句話,突然跳下了湖里!
胭脂疑惑的看著鯉魚妖消滅的地方,怔怔的出神!
鬼軒痛苦的捂著胸口,第九世!命里注定十世里若都是有緣無份,那他便會墜入永遠的幽谷鬼獄,永世不得輪回!
瓏瓏拉著鬼軒,緊張的掏出一顆藥丸塞到他的手里,說道︰「小軒子,你沒事吧,把這個吃了吧,冶心口疼的!」
鬼軒一把推開瓏瓏手中的藥丸,說道︰「不用!」
瓏瓏朝鬼軒吐了吐舌頭,表示不生氣!
幾日後,胭脂被城中的金家的花轎接走,只是她在出嫁的途中,從花轎中逃走,跳入了這個風景如畫的西子湖畔里,萬日湖面上映著一片耀眼的七彩彩虹,人們看到一尾金色的鯉魚躍過彩虹,然後消失在了彩虹的盡頭!
而半年後,百里軒才迎娶了胭脂的繼妹,新婚當天,百里軒拿出那個胭脂盒出來,想替自己的夫人涂胭脂,結果腮胭珍卻大驚失色的將百里軒手中胭脂盒子推開,那里面放的是牡丹花汁,繼妹對牡丹花粉過敏,一踫到那花粉,就會全身起紅包,而且一個月也消散不了!
百里軒這才知道自己認錯了人,繼妹不得不將所有的事情說出!而胭脂已經跳入了西子湖有半年!他永遠也不會見到她了!想到之前對胭脂的冷漠,百里軒百感懊悔,每日都拿著手中的胭脂盒站在西子湖邊觀望,從少年到白頭,再到生命的終結!
鬼軒站在湖畔,渾身上下都透著一抹孤寂!時光在他身邊飛速的掠過,春去秋來,他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這里,像極了望妻歸怨夫!
瓏瓏坐在他的旁邊嘟著小嘴,說道︰「小軒子,你當人的時候,實在是太笨了!誰叫你當初沒認清楚誰是你的救命恩人,害人又害已!不過你那個救命恩人也太軟懦了,在家里繼母和繼妹欺壓,卻不反抗,居然還跟去跳湖!要是我的話,誰惹我,我就讓他死得很難看,還要一輩子都翻不了身!我喜歡的,我就一定要抓在手里!」然後讓她喜歡的,也慢慢的喜歡她!
鬼軒安靜的看著眼前風華必露的少女,頓時覺得她是那麼的美好,囂張、跋扈、霸道、睥睨天下,都讓他覺得美好!
腳邊突然滑過來一條血紅色的胭脂蛇,瓏瓏驚道︰「這條小蟲子真漂亮!」她正想要伸手去抓,結果胭脂蛇從她的手中滑走!
「抓不著!」她攤開手,想到自己在這里無論抓什麼都抓不到!很是郁悶,她看到那鯉魚妖也很想收回已用來著!
一道金光閃過,將那條胭脂蛇罩在光環之下,然後年輕的獵妖師從樹叢中緩緩的走了出來,語氣凌厲︰「妖孽,你這回跑不掉了!」
那條胭脂蛇扭動了一下,突然化成一個紅衣妖艷的女子,女子嘴角扯過一絲冷洌的笑意,媚眼輕輕的挑起,說道︰「墨雲軒,你還是不屈不饒啊,人家不過是在人間開了一家酒樓,做些小買賣而已,可是你卻偏偏要趕盡殺絕,我是妖又怎麼了,我可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那年輕的獵妖師手中飛出一條束妖帶,將胭脂層層的綁住,語氣嚴肅的說道︰「妖沒有一個是好的!」
瓏瓏睜著眼楮,好奇的看著墨雲軒和胭脂,扯了扯鬼軒的衣服!
鬼軒一驚,說道︰「這是第十世!」
「怎麼會這樣?」鬼軒搖著頭,第十世他們更不可能在一起了,因為是死對頭,胭脂成了蛇妖,而他卻是一個獵妖師!而且他所受的教育是妖都是壞的!墨雲軒的父母族人都是被妖怪所殺!他對妖精恨之入骨!
胭脂妖艷的臉上露出一抹輕諷的笑意,說道︰「你怎麼知道妖沒有好的?我還知道人沒有一個好的!」
墨雲軒冷哼,面無表情的將胭脂收入了獵妖袋中,然後轉身離去!
鬼軒咬了咬牙,憤憤的身上那抹白色的身影!
「小軒子,你等我一下!」瓏瓏拍了拍手中的草屑,跟了上來。她身後跟著的是龍小四和小籠包!
龍小四和小籠包自從看到幻境里的奇異風景之後,覺得好奇,于是便跟著瓏瓏四處觀看!
那個獵妖師在城外的一個破廟中坐了下來,打算在這里過夜!結果到半夜的時候,遇上了千年樹魔,那破廟也是樹魔幻化所成,一下子便被墨雲軒困在了里面,樹魔擁有萬年的修為,已經入魔,而且已經是九星的妖魔!墨雲軒雖然少年有成,但對付樹魔卻欠了一分的功夫!樹魔專門吸取那些小妖和獵妖者的玄力據為已用!這時候哪里能放過墨雲軒,墨雲軒拿出手中的獵妖劍開始反擊,獵妖的袋子也落到了地上,胭脂緩緩的從袋中出來!
胭脂剛剛一出來,就伸手抓住了獵妖的袋子,將其束緊,以防止其他的妖靈跑過來再來對付墨雲軒!樹魔一個「曲狂」的大招揮了過來,胭脂臉色一寒,袖中的紅綾揮出,將墨雲軒卷了過來,急急的拉著他退出破廟,開始一路的逃亡!
天色的時候,他們終于逃到一處安全的地方,胭脂這才扔下墨雲軒,靠在路邊喘著氣,她解下衣帶,取出隨身所帶的藥粉出來,開始給自己光潔如玉的後背灑藥!一旁也受了些傷的墨雲軒憤憤的看著她!
胭脂燦然一笑,說道︰「奴家的身體好看嗎?」
墨雲軒低下了頭,撕下衣服上的布來,結自己包扎傷口!語氣冷冷的,「你什麼要救我!」
胭脂挑眉,妖艷的臉上露出一抹深深的笑意,說道︰「奴家喜歡唄,你這個樣子,奴家好喜歡!」
墨雲軒那頭低更加的低了!
瓏瓏指著胭脂,言道︰「小軒子,我好想收了這個美女蛇姐姐!」
鬼軒白了她一眼,說道︰「你是看到什麼都想收著!」
瓏瓏說道︰「小軒子,那個美女蛇姐姐居然說喜歡你啊,你看起來一點也不高興啊!」
鬼軒臉色微微一黯,這是第十世的情感,他能很肯定的感受出來,不是不高興,而是不知要怎麼樣才能高興!那些場景漸漸的在他的腦中浮現,白衣的年輕獵妖師,和一身紅衣妖艷極致的美女蛇精!縱使最後他們都已經決定相愛了,可是又敵不過世俗的觀念!
墨雲軒的師父得知他愛上一個妖魔,便強行將他帶回了山中,將他與胭脂所有的記憶全部都封存!胭脂帶著人無數次的趕到無望山,想要見墨雲軒,最後一次闖山的時候,終于見到了墨雲軒,只是此時他已經不記得那個與他相處了三年的女子,那一襲黑袍全身都泛著冷冽氣息的男子,將手中的斬妖劍插入了胭脂的胸膛!
鮮血濺到了他的身上,濺紅了他的全身,然後他猛然驚醒,看著被自己親手殺掉的女子,痛苦不已!
瓏瓏氣呼呼的捶著鬼軒的手臂,說道︰「小軒子,你怎麼能下得了狠手!?」
鬼軒痛苦的跪在胭脂的面前,眼神眷戀的看著氣息漸漸消逝的胭脂,無力的捶打著地面!
墨雲軒抱著快要死的女子,瘋狂的咆哮著!他听到了胭脂最後緩緩的在他的耳邊說︰她們有孩子了,她上山來找他就是為了告訴他這個消息!
可是他卻什麼也不知道!他看著懷中的女子緊緊的撫著微微突出的肚子,拿起了手中的斬妖劍狠狠的插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瓏瓏臉色一驚,眼底似乎有溫暖的眼淚流了出來,原來就是生生世世不能在一起!好可憐!她以後一定要好好珍惜和守護對她好的人,一輩子都要在一起!
突然地面一陣顫動,瓏瓏抓著鬼軒的手飛掠起來,說道︰「小軒子,你怎麼啦?快醒醒!」
鬼軒搖著頭,抱著腦袋,說道︰「是我害死了她,生生世世不能在一起,她的死全是因為我!為什麼?」
地面突然裂開一個大口,將所有的一切都卷了進去,四周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到底涌動的鬼煞之氣,而鬼軒卻不停的搖著頭,好像心底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心魔無法除去,正在慢慢的啃蝕著他那顆脆弱的心髒!
一個魔化的身影出現在了瓏瓏和鬼軒的面前,身影那陰冷又無情的聲音傳來︰「才看了兩世就受不了了,看來你還真是脆弱啊!」